第四章 疑雲
樂鳴坐在黃包車上，看到師傅在自己儘量最快的要求下跑得汗流浹背的樣子，樂鳴只恨這時代沒有計程車。在鼓樓醫院下車時，樂鳴還是多掏了幾張票子給筋疲力竭的師傅。
「我這個時代的爹是開火柴廠的，仔細想來，應該也不差錢，這身份還要好生利用起來才是。」樂鳴出師受挫，一路上思緒萬千，前半天接連偶遇三名隊友，郭雁更是直接碰到了郭寶璨，原以為能有的開門紅，卻被那蒙面的東瀛武士變成一潭捉摸不透的深水。思及其中可能蘊藏的暗流、漩渦，一著不慎就有可能泥足深陷，七月的金陵烈日炎炎，樂鳴卻還是感覺到了自己的手心冰涼。
上樓走進郭雁的問診室，郭雁驚詫地看著去而復返的樂鳴，上一次來這鼓樓醫院時樂鳴在裝病，此時面色卻真的有些蒼白，郭雁內心疑惑，「難道事有不順？」
「小函，看你累的，先喝點水吧。」郭雁沒有著急詢問樂鳴這麼快就返還的原因，先倒了一杯水遞給樂鳴。
「雁姐，我去之前，郭寶璨家的書就被東瀛人全搶走了。」樂鳴咽下一口熱水，連忙說明情況。
「啊？」一瞬的驚慌從郭雁眼中閃過，「你看到了那些東瀛人嗎？」
「沒有，我去的時候，郭寶璨家就已經被洗劫一空了，他還被打了，我看他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樂鳴回答道。
「那你問了郭寶璨那些人有什麼特徵嗎？」郭雁繼續追問線索。
「他說那群人蒙著面......別的，也忘記多問了。我當時張皇失措的，郭寶璨對我也十分警惕——」樂鳴暗罵自己經不得事，竟然慌亂至此，再不濟也得多尋出一些線索回來。
「哦，那也沒事。若真是被東瀛人搶去的，我們就算找到他們，估計也沒辦法再拿回來了。」郭雁也不免有些沮喪。
「你覺得，這是歷史上原本就應該在今天發生的事情，還是有人在故意阻礙我們完成任務？」郭雁問出了樂鳴一路上苦思冥想的問題。
「我覺得太巧了。如果在歷史上，這些書本來就是在今天被搶走的，我們才穿越來半天，這對我們完成任務的要求是否太過苛刻？你辦事的效率已經非常高了，更是好運爆棚，碰巧瞥見了郭寶璨的病例，若非你這無心一瞥，我們在茫茫人海中找郭寶璨這麼一個普普通通的藏書人，都不知要找到猴年馬月去，合著你若是瞥不到郭寶璨，我們就毫無機會了唄。事後諸葛地說，想完成任務，只有在你碰巧看到郭寶璨之後，又立刻想到和他回家把書轉移，這一種方法，這系統總不能默認你一個醫生知道郭寶璨家的書會在今天被搶這種細枝末節的歷史事件吧。可是，如果是有人故意阻止我們，可能就更可怕了。郭寶璨的名字在任務單上是靠後的，他的藏書量相對葛蔚堂和盧浦生也更小，阻止我們的人，為何在我們來的第一天就盯上了郭寶璨？你撞見郭寶璨都十分偶然，難道他們知道你看見了郭寶璨，或者說你和郭寶璨在醫院談話的時候，被他們聽到了？那豈不是敵人就暗藏在身邊？他們是無意中發現你要去郭寶璨家買書，還是一開始就盯著你？我一想到這兒，想到你說的吞了陶片的那個人，我都感到毛骨悚然，直冒冷汗！還有張將軍、徽羽姐！我們之前說好，張將軍讓正義堂的兄弟們去找人，徽羽姐找報社登報求書。現在看來，當時是我們太草率了，如此高調地尋書，豈不是自曝行蹤？也不知會導致什麼後果！」樂鳴機關槍似的說了半天，越發覺得之前令大家都沾沾自喜的策略是大錯特錯的，想到可能有東瀛人在暗處阻礙自己一行人的任務，郭雁、張遼、程徽羽都有可能面臨危險，聲音逐漸帶上了哭腔。
「你先別自己嚇自己，或許事情沒這麼糟糕呢？可能歷史上郭寶璨的書就是今天下午被搶走的，我們原本就是逆天而行，可能這個任務就是這麼難完成呢？今晚你能聯繫上張將軍和徽羽嗎？」郭雁安撫樂鳴後又問道。
「我們只約定了明早的碰面時間和地點，張將軍家倒是有座機，我看張將軍的身份介紹時記下來的，可是這會兒張將軍可能已經讓他的弟兄們去大肆找人了，現在也不一定就在家裡，徽羽更是不知道找到哪家報社去了，我也只知道她的宿舍在哪。想現在立刻聯絡上他們，還把剛剛發生的事情和我們猜測說清楚是不可能的，又沒有手機，更沒有線上會議。」樂鳴只感嘆這個時代的通訊實在太過麻煩，無比懷念可愛的手機。
「等等......手機？「文明計劃」不就很像一部手機嗎？」說到這，樂鳴念及小唯說過的話：「用積分可以開啟『文明計劃』的其他功能。」「「文明計劃」看著可比手機先進多了，開啟一個通訊功能不應該很容易嗎？必須用積分......沒有積分可以先預支嘛，只要完成任務，那積分不是大大的有？」
樂鳴突然覺得自己除了跑腿還算是有點用的，不及與郭雁商量，便毫不猶豫地說出密語：「火海藏書。」
咻，小唯的光束隨叫隨到，就這樣出現在樂鳴與郭雁面前，郭雁雖然不知樂鳴突然召喚小唯為了何事，卻也沒多問。
「小唯，『文明計劃』可不可以開通通訊功能？」樂鳴直接問道。
「可以，要積分。」小唯的回答十分簡短。
「那我們可以預支積分嗎？等這次所有任務結束，結算積分的時候直接從裡面扣掉。」樂鳴此話一出，郭雁便投來讚許的目光。
「可以，首場比賽中首次預支積分，我將提供免利息服務，但本場比賽結束，必須償還預支積分，若所得積分不足以償還預支積分，將在下一場比賽結算時翻倍補償，直到積分完全還清或全程比賽結束。」小唯講解了系統優惠後又拿出兩本像是推銷GG的彩色小冊子分別遞給樂鳴和郭雁，「開通團體對講功能，每部『文明計劃』需要10積分，開通手機功能，每部『文明計劃』需要20積分。對講功能只能進行語音通話，但不需要把『文明計劃』放在耳邊或嘴邊，在『對講』程序中點擊隊友的編號即可完成撥號，點擊編號『0』發起全體會議。隨後聽與說都通過無形藍牙完成，隨時隨地都能通話還不怕被人發現哦。手機功能包括發送文字、發送圖片、語音通話、視頻通話四個功能，此外還贈送備忘錄和多檔位爆閃手電筒功能，這冊子有詳細的產品介紹和用法說明。」小唯一臉諂笑地「推銷」產品，「這個超級手電很好用的，晚上打開就跟白天一樣。」
「我要這手電有何用......」樂鳴揉了揉眉心，看著冊子上占了三分之二頁的「新手福利大放送」幾個紅黃相間的大字，內心無語。
「雁姐，我們先預支50積分，把大家的對講功能都開通吧，不僅能即時通話，還能找到2號隊友呢。」樂鳴向郭雁徵求意見。
「我贊同。」郭雁點頭道。
「小唯，我們預支50積分開通我們隊五部『文明計劃』的對講功能。」
「OK！我們系統服務絕對靠譜，開通後絕對保證通訊信號全天候待命，完全不用擔心掉線和被監聽哦。」說著，小唯又變成一道光束消失了。
樂鳴和郭雁打開自己的「文明計劃」，屏幕上彈出一串文字：華夏隊預支50積分開通全隊「對講功能」，然後屏幕上就多了一個畫著對講機的圖標和一個積分查詢的圖標，加上之前的任務目錄和身份介紹，光溜溜的屏幕上終於有了四個圖標。
一想到馬上就能聯絡到張遼、程徽羽和2號隊友，樂鳴的焦慮減輕不少，當下局勢雖然捉摸不透，但好在自己不是一個人，集合眾智總能找到辦法。
......
正義堂下關堂口
張遼正坐著仔細研究自己的身份介紹，畢竟一開始只看了個大概，後面還有許多對幫會中的兄弟的介紹，張遼用一張報紙遮住『文明計劃』，倒也沒人發現其中怪異。「這後世的紙張摸起來真是舒服，不僅光滑柔韌，顏色也沒那麼黃了。」張遼一邊看著屏幕上「阿翟」的照片和介紹，一邊感嘆道。
「二堂主！」門外一個年輕男子大喊著跑進來，「二堂主，你讓我找的那個郭寶璨，找到了。」
「哦，他在哪？」張遼沒想到這麼快就有消息了。
「我找警察局的朋友幫忙打聽到的，就在三個小時前，郭寶璨到警察局報案，說有幾個蒙面的東瀛人闖入他家，搶走了他50多部古籍，我也問到了他家的地址。」那小兄弟遞給張遼一張寫著地址的紙條。
「你說什麼？」張遼沒有接過紙條，猛地起身問道「郭寶璨家被東瀛人搶了？」
「是的，我警察局的朋友還說，今天下午，天竺路那一條街上的每一戶都被搶了些零零碎碎的東西，什麼錢啊、書啊、電話啊什麼的，值錢的，不值錢的都有，警察現在懷疑是東瀛人在那條街搜查什麼東西，已經派人去領事館了，還沒有回覆呢。」
張遼聞言，又緩緩坐下，「這金陵首都，竟容外族肆虐......哎。」張遼感嘆道，說到一國之都，張遼便想到了當年董卓火燒洛陽的慘狀，一個國家走到窮途末路，也不過如此，只是不想後世之都會被遙遠的東瀛人擾亂。
「二堂主為何嘆氣呀？」正當張遼感慨之時，又一人走到堂上。
張遼抬頭望去，「是阿翟，幾個小時前，提醒我小心東瀛人鬧事的就是他。」
「我讓弟兄們幫我找人，不想剛得到消息，那人家中竟被東瀛人洗劫，不由感慨。」
「什麼？！」阿翟目瞪口呆，「東瀛人已經去他家了？」「堂主方才說要去他家，那豈不是出大事了！」
「也不止郭寶璨家，那天竺路一整個街道，就沒有倖免的，都被搶了一通。」小兄弟插話道。
「郭寶璨，天竺路？原來張遼不止在查葛蔚堂，這個郭寶璨又是何許人？」阿翟聽聞不是葛蔚堂，暗自鬆了一口氣，又在腦海中搜尋郭寶璨此人，但並無任何印象。
「二堂主，不知您突然查這麼些人，是為什麼呢？」阿翟出言問道。
張遼抬眼看向阿翟，幾經易主，張遼自認算是個善於察言觀色之人，也只有如此才能在那漢末亂世中保全自身和部屬，而阿翟的眼中，透著自己再熟悉不過的懷疑與試探。
「我這個時代的爹是開火柴廠的，仔細想來，應該也不差錢，這身份還要好生利用起來才是。」樂鳴出師受挫，一路上思緒萬千，前半天接連偶遇三名隊友，郭雁更是直接碰到了郭寶璨，原以為能有的開門紅，卻被那蒙面的東瀛武士變成一潭捉摸不透的深水。思及其中可能蘊藏的暗流、漩渦，一著不慎就有可能泥足深陷，七月的金陵烈日炎炎，樂鳴卻還是感覺到了自己的手心冰涼。
上樓走進郭雁的問診室，郭雁驚詫地看著去而復返的樂鳴，上一次來這鼓樓醫院時樂鳴在裝病，此時面色卻真的有些蒼白，郭雁內心疑惑，「難道事有不順？」
「小函，看你累的，先喝點水吧。」郭雁沒有著急詢問樂鳴這麼快就返還的原因，先倒了一杯水遞給樂鳴。
「雁姐，我去之前，郭寶璨家的書就被東瀛人全搶走了。」樂鳴咽下一口熱水，連忙說明情況。
「啊？」一瞬的驚慌從郭雁眼中閃過，「你看到了那些東瀛人嗎？」
「沒有，我去的時候，郭寶璨家就已經被洗劫一空了，他還被打了，我看他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樂鳴回答道。
「那你問了郭寶璨那些人有什麼特徵嗎？」郭雁繼續追問線索。
「他說那群人蒙著面......別的，也忘記多問了。我當時張皇失措的，郭寶璨對我也十分警惕——」樂鳴暗罵自己經不得事，竟然慌亂至此，再不濟也得多尋出一些線索回來。
「哦，那也沒事。若真是被東瀛人搶去的，我們就算找到他們，估計也沒辦法再拿回來了。」郭雁也不免有些沮喪。
「你覺得，這是歷史上原本就應該在今天發生的事情，還是有人在故意阻礙我們完成任務？」郭雁問出了樂鳴一路上苦思冥想的問題。
「我覺得太巧了。如果在歷史上，這些書本來就是在今天被搶走的，我們才穿越來半天，這對我們完成任務的要求是否太過苛刻？你辦事的效率已經非常高了，更是好運爆棚，碰巧瞥見了郭寶璨的病例，若非你這無心一瞥，我們在茫茫人海中找郭寶璨這麼一個普普通通的藏書人，都不知要找到猴年馬月去，合著你若是瞥不到郭寶璨，我們就毫無機會了唄。事後諸葛地說，想完成任務，只有在你碰巧看到郭寶璨之後，又立刻想到和他回家把書轉移，這一種方法，這系統總不能默認你一個醫生知道郭寶璨家的書會在今天被搶這種細枝末節的歷史事件吧。可是，如果是有人故意阻止我們，可能就更可怕了。郭寶璨的名字在任務單上是靠後的，他的藏書量相對葛蔚堂和盧浦生也更小，阻止我們的人，為何在我們來的第一天就盯上了郭寶璨？你撞見郭寶璨都十分偶然，難道他們知道你看見了郭寶璨，或者說你和郭寶璨在醫院談話的時候，被他們聽到了？那豈不是敵人就暗藏在身邊？他們是無意中發現你要去郭寶璨家買書，還是一開始就盯著你？我一想到這兒，想到你說的吞了陶片的那個人，我都感到毛骨悚然，直冒冷汗！還有張將軍、徽羽姐！我們之前說好，張將軍讓正義堂的兄弟們去找人，徽羽姐找報社登報求書。現在看來，當時是我們太草率了，如此高調地尋書，豈不是自曝行蹤？也不知會導致什麼後果！」樂鳴機關槍似的說了半天，越發覺得之前令大家都沾沾自喜的策略是大錯特錯的，想到可能有東瀛人在暗處阻礙自己一行人的任務，郭雁、張遼、程徽羽都有可能面臨危險，聲音逐漸帶上了哭腔。
「你先別自己嚇自己，或許事情沒這麼糟糕呢？可能歷史上郭寶璨的書就是今天下午被搶走的，我們原本就是逆天而行，可能這個任務就是這麼難完成呢？今晚你能聯繫上張將軍和徽羽嗎？」郭雁安撫樂鳴後又問道。
「我們只約定了明早的碰面時間和地點，張將軍家倒是有座機，我看張將軍的身份介紹時記下來的，可是這會兒張將軍可能已經讓他的弟兄們去大肆找人了，現在也不一定就在家裡，徽羽更是不知道找到哪家報社去了，我也只知道她的宿舍在哪。想現在立刻聯絡上他們，還把剛剛發生的事情和我們猜測說清楚是不可能的，又沒有手機，更沒有線上會議。」樂鳴只感嘆這個時代的通訊實在太過麻煩，無比懷念可愛的手機。
「等等......手機？「文明計劃」不就很像一部手機嗎？」說到這，樂鳴念及小唯說過的話：「用積分可以開啟『文明計劃』的其他功能。」「「文明計劃」看著可比手機先進多了，開啟一個通訊功能不應該很容易嗎？必須用積分......沒有積分可以先預支嘛，只要完成任務，那積分不是大大的有？」
樂鳴突然覺得自己除了跑腿還算是有點用的，不及與郭雁商量，便毫不猶豫地說出密語：「火海藏書。」
咻，小唯的光束隨叫隨到，就這樣出現在樂鳴與郭雁面前，郭雁雖然不知樂鳴突然召喚小唯為了何事，卻也沒多問。
「小唯，『文明計劃』可不可以開通通訊功能？」樂鳴直接問道。
「可以，要積分。」小唯的回答十分簡短。
「那我們可以預支積分嗎？等這次所有任務結束，結算積分的時候直接從裡面扣掉。」樂鳴此話一出，郭雁便投來讚許的目光。
「可以，首場比賽中首次預支積分，我將提供免利息服務，但本場比賽結束，必須償還預支積分，若所得積分不足以償還預支積分，將在下一場比賽結算時翻倍補償，直到積分完全還清或全程比賽結束。」小唯講解了系統優惠後又拿出兩本像是推銷GG的彩色小冊子分別遞給樂鳴和郭雁，「開通團體對講功能，每部『文明計劃』需要10積分，開通手機功能，每部『文明計劃』需要20積分。對講功能只能進行語音通話，但不需要把『文明計劃』放在耳邊或嘴邊，在『對講』程序中點擊隊友的編號即可完成撥號，點擊編號『0』發起全體會議。隨後聽與說都通過無形藍牙完成，隨時隨地都能通話還不怕被人發現哦。手機功能包括發送文字、發送圖片、語音通話、視頻通話四個功能，此外還贈送備忘錄和多檔位爆閃手電筒功能，這冊子有詳細的產品介紹和用法說明。」小唯一臉諂笑地「推銷」產品，「這個超級手電很好用的，晚上打開就跟白天一樣。」
「我要這手電有何用......」樂鳴揉了揉眉心，看著冊子上占了三分之二頁的「新手福利大放送」幾個紅黃相間的大字，內心無語。
「雁姐，我們先預支50積分，把大家的對講功能都開通吧，不僅能即時通話，還能找到2號隊友呢。」樂鳴向郭雁徵求意見。
「我贊同。」郭雁點頭道。
「小唯，我們預支50積分開通我們隊五部『文明計劃』的對講功能。」
「OK！我們系統服務絕對靠譜，開通後絕對保證通訊信號全天候待命，完全不用擔心掉線和被監聽哦。」說著，小唯又變成一道光束消失了。
樂鳴和郭雁打開自己的「文明計劃」，屏幕上彈出一串文字：華夏隊預支50積分開通全隊「對講功能」，然後屏幕上就多了一個畫著對講機的圖標和一個積分查詢的圖標，加上之前的任務目錄和身份介紹，光溜溜的屏幕上終於有了四個圖標。
一想到馬上就能聯絡到張遼、程徽羽和2號隊友，樂鳴的焦慮減輕不少，當下局勢雖然捉摸不透，但好在自己不是一個人，集合眾智總能找到辦法。
......
正義堂下關堂口
張遼正坐著仔細研究自己的身份介紹，畢竟一開始只看了個大概，後面還有許多對幫會中的兄弟的介紹，張遼用一張報紙遮住『文明計劃』，倒也沒人發現其中怪異。「這後世的紙張摸起來真是舒服，不僅光滑柔韌，顏色也沒那麼黃了。」張遼一邊看著屏幕上「阿翟」的照片和介紹，一邊感嘆道。
「二堂主！」門外一個年輕男子大喊著跑進來，「二堂主，你讓我找的那個郭寶璨，找到了。」
「哦，他在哪？」張遼沒想到這麼快就有消息了。
「我找警察局的朋友幫忙打聽到的，就在三個小時前，郭寶璨到警察局報案，說有幾個蒙面的東瀛人闖入他家，搶走了他50多部古籍，我也問到了他家的地址。」那小兄弟遞給張遼一張寫著地址的紙條。
「你說什麼？」張遼沒有接過紙條，猛地起身問道「郭寶璨家被東瀛人搶了？」
「是的，我警察局的朋友還說，今天下午，天竺路那一條街上的每一戶都被搶了些零零碎碎的東西，什麼錢啊、書啊、電話啊什麼的，值錢的，不值錢的都有，警察現在懷疑是東瀛人在那條街搜查什麼東西，已經派人去領事館了，還沒有回覆呢。」
張遼聞言，又緩緩坐下，「這金陵首都，竟容外族肆虐......哎。」張遼感嘆道，說到一國之都，張遼便想到了當年董卓火燒洛陽的慘狀，一個國家走到窮途末路，也不過如此，只是不想後世之都會被遙遠的東瀛人擾亂。
「二堂主為何嘆氣呀？」正當張遼感慨之時，又一人走到堂上。
張遼抬頭望去，「是阿翟，幾個小時前，提醒我小心東瀛人鬧事的就是他。」
「我讓弟兄們幫我找人，不想剛得到消息，那人家中竟被東瀛人洗劫，不由感慨。」
「什麼？！」阿翟目瞪口呆，「東瀛人已經去他家了？」「堂主方才說要去他家，那豈不是出大事了！」
「也不止郭寶璨家，那天竺路一整個街道，就沒有倖免的，都被搶了一通。」小兄弟插話道。
「郭寶璨，天竺路？原來張遼不止在查葛蔚堂，這個郭寶璨又是何許人？」阿翟聽聞不是葛蔚堂，暗自鬆了一口氣，又在腦海中搜尋郭寶璨此人，但並無任何印象。
「二堂主，不知您突然查這麼些人，是為什麼呢？」阿翟出言問道。
張遼抬眼看向阿翟，幾經易主，張遼自認算是個善於察言觀色之人，也只有如此才能在那漢末亂世中保全自身和部屬，而阿翟的眼中，透著自己再熟悉不過的懷疑與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