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解惑
「嘣。」
似有心弦繃斷，少年道人身形一晃，瞬間面色慘白。
隨後，他面露掙扎，再次抬掌印上玉柱，可依舊毫無反應！
又連連印了數掌，依舊如此。
他慘笑一聲，退了數步，筆挺的身子瞬間垮塌，仿佛被人一拳打斷了脊樑，滿臉失魂落魄。
他拖著沉重的雙腿緩緩下台，埋著頭不知在想些什麼。
圍觀的眾人神色各異，不屑、鄙夷、憐憫多是一副活該如此的模樣。
見他走來，擁擠的人群居然瞬間避讓出一條丈寬的線路來，如在躲避瘟神。
線頭兩端，一側黯淡無光，一側光芒萬丈，少年道人站在中間舉目四望，竟無一處容身！
身旁的喧囂與他無關，這一刻或者每一刻，他都是天地間的一粒塵埃。
他眼神黯淡，腦海中只有『結束了』在久久迴響。
咕咚一聲，他的意識仿佛跌入了昏黃的時間長河。
一名渾身濕透，褲管上粘帶著些許泥污的枯瘦少年，在草垛下扎著四平馬步苦苦支撐。
風吹雨打，電閃雷鳴。
冬去春來，花謝花開。
年復一年，日復一日，少年身形愈發挺拔，馬步亦愈加堅實，似乎與大地融為一體。
一滴晶瑩的汗水從他鬢角滑下，滴落在土地上迅速浸開一個黑褐色小點。
黑褐色的眼瞳緩緩閉上，一瞬間失去了所有光亮與生氣，似乎要長眠在此。
「轟！！！」
順著地面向上望去，只見少年道人的身後，一道三丈見方的金光直衝天際！
高空雲層被強烈的光芒沖開一個三十丈寬的圓形孔洞。
白玉廣場上隨之傳來一陣劇烈震動。
在玉柱一陣咔嚓咔嚓的迸裂聲中，金色光柱緩緩漲大，五丈、八丈、十丈...隱隱有將白玉廣場都吞沒的氣勢。
少年道人陡然轉身，衣袖隨之旋展成扇形。
金光刺目，他抬手半遮住視線，望著天空中劇烈的金光，一臉的不可思議。
徐澤嘴角緊抿，心想這金光怎能如此刺目，讓人眼睛發澀視線模糊呢。
廣場上修為低的人，被刺目的金光晃得捂臉流淚，哀嚎連連。
四名長老渾身青光流轉，形成一個丈大的靈氣圓球將自己包裹其中，望著光柱神色震撼。
「嘣！」
測試玉柱崩碎開來，化作漫天星點緩緩消散，金色光柱漸漸縮小，消失無形。
測試玉台上已經空無一物，只剩銀白光團浮在空中劇烈顫動。
「咔嚓——」
光團表面迅速迸裂，綻放出耀眼光華，繼而爆散成點點光輝。
隨後，空中緩緩浮現出一行篆書大字。
「資質：甲上，境界：鍊氣五層，年齡：十六」
時空仿若靜止，白玉廣場上眾人呆若木雞，少年道人身軀筆直，氣勢軒昂隱隱有沖天之勢！
「我宣布——徐澤——，資——質——甲——上——」
長老話音落下，場上眾人還沉浸在剛才震撼景象中，久久不能回神。
徐澤緩緩抬手來，看著掌心上錯亂的紋路，驟然握緊了雙拳！
天空中，傳來一道悠遠而中氣十足的聲音。
「且慢！」
一個藏藍小點極速放大，轉眼便至跟前。
一名藏藍道袍，鬚髮皆白的老者站在丈大的酒葫蘆上，一對長眉飄動，仙風道骨當真超凡。
他掃視全場，傲然開口：
「我徒兒徐澤——當在甲上之上！」
聽聞此言，全場愕然！
「師父。」
想到剛才差點灰溜回家的情形，徐澤此時心中酸楚不可言喻。
賀老瞄了一眼神情動容的徐澤，對他點了點頭，示意他寬心。
四名長老見賀老到此，瞬間誠惶誠恐的躬身行禮。
「賀老所言有理，測試玉柱定是受材料所限，無法顯示正確結果才崩碎的，不如擇日再測一番，您看可好？」
賀老還未說話，徐澤便搶先應道：
「不必了！弟子希望此事不要聲張。」
四名長老一頓，神色恍然，又見賀老點了點頭，哪還不知其中利害。
如今天衍大陸處處風聲鶴唳，說不定哪日就掀起一場前所未有的腥風血雨。
更遑論各門各派安插的暗子了，五位老者對視一眼，齊齊揮手。
一道三百丈的環形青色光幕，將白玉平台迅速籠罩，人群中不少人面露恐懼，倉促御器便想逃離。
五老哪還能讓這些宵小逃走，連連揮出數道青色匹練，將那些暗子打爆當場。
又仔細探查了一個時辰，四老才在賀老的帶領下，齊齊施展修為，將在場所有人的記憶篡改，以免泄露風聲。
施法完畢後，四名長老微微擦了擦汗，拱手對賀老報喜。
賀老撫著長須點了點頭，眼中大有炫耀的意味，看得四位長老皆有妒意。
見到幾位長老高深的修為，徐澤心中對變強的渴望更加強烈，不由暗自期待自己修為高深後的景象。
與四名長老行禮告別後，他被賀老帶離此處。
四名長老齊齊點頭，一名鶴髮童顏的長老，瞬間祭出一條尺長見方白玉柱落在台上。
玉柱緩緩長到三丈大小，銀白光團浮現，在玉柱頂上散發著藍白清輝。
眾長老揮手撤去光幕，眾人才回神過來繼續測試。
玉柱下，古樂眼中神采恢復，搖了搖頭後面帶疑惑。
「奇怪，此子修為不應只被玉柱評定為甲下才是。」
轉頭仔細打量了玉柱一番，他眼中精芒一閃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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葫蘆上，徐澤望著賀老衣袂飄飄的背影，面露躊躇。
前方賀老似是感應到他的情況，傳聲過來。
「有什麼就說吧，扭扭捏捏的性子該改改了。」
徐澤點了點頭，沉聲道：
「師父，弟子在破廟之行受您的啟發，曾嘗試將靈氣覆在身軀其他部位及兵器上，不曾想領會到了一些靈氣的妙用。」
「覆眼時，眼前世界猶如被一層藍白光幕掃過，頓時明亮如晝，各種物體猶如被各色毫光標記一般，十分奇異。」
「覆蓋武器時，武器鋒銳了數倍不止，後來又發現靈氣可由掌心擊發而出。」
「所以弟子心中有諸多疑問，煩請師父解惑。」
聽聞徐澤舉一反三，將靈氣活用，賀老心中十分欣慰，但他的眼瞳卻是有些疑惑。
賀老仔細在腦海中搜尋，卻並未發現半點線索，轉身過來盯著徐澤的眼瞳，他皺眉撫須道：
「你這眼瞳怕是有些奇異，以後每日修煉時可用靈氣淬鍊一番，日久天長定能成就不俗，切記不可言及他人，以免引來殺身之禍！」
似有心弦繃斷，少年道人身形一晃，瞬間面色慘白。
隨後，他面露掙扎，再次抬掌印上玉柱，可依舊毫無反應！
又連連印了數掌，依舊如此。
他慘笑一聲，退了數步，筆挺的身子瞬間垮塌，仿佛被人一拳打斷了脊樑，滿臉失魂落魄。
他拖著沉重的雙腿緩緩下台，埋著頭不知在想些什麼。
圍觀的眾人神色各異，不屑、鄙夷、憐憫多是一副活該如此的模樣。
見他走來，擁擠的人群居然瞬間避讓出一條丈寬的線路來，如在躲避瘟神。
線頭兩端，一側黯淡無光，一側光芒萬丈，少年道人站在中間舉目四望，竟無一處容身！
身旁的喧囂與他無關，這一刻或者每一刻，他都是天地間的一粒塵埃。
他眼神黯淡，腦海中只有『結束了』在久久迴響。
咕咚一聲，他的意識仿佛跌入了昏黃的時間長河。
一名渾身濕透，褲管上粘帶著些許泥污的枯瘦少年，在草垛下扎著四平馬步苦苦支撐。
風吹雨打，電閃雷鳴。
冬去春來，花謝花開。
年復一年，日復一日，少年身形愈發挺拔，馬步亦愈加堅實，似乎與大地融為一體。
一滴晶瑩的汗水從他鬢角滑下，滴落在土地上迅速浸開一個黑褐色小點。
黑褐色的眼瞳緩緩閉上，一瞬間失去了所有光亮與生氣，似乎要長眠在此。
「轟！！！」
順著地面向上望去，只見少年道人的身後，一道三丈見方的金光直衝天際！
高空雲層被強烈的光芒沖開一個三十丈寬的圓形孔洞。
白玉廣場上隨之傳來一陣劇烈震動。
在玉柱一陣咔嚓咔嚓的迸裂聲中，金色光柱緩緩漲大，五丈、八丈、十丈...隱隱有將白玉廣場都吞沒的氣勢。
少年道人陡然轉身，衣袖隨之旋展成扇形。
金光刺目，他抬手半遮住視線，望著天空中劇烈的金光，一臉的不可思議。
徐澤嘴角緊抿，心想這金光怎能如此刺目，讓人眼睛發澀視線模糊呢。
廣場上修為低的人，被刺目的金光晃得捂臉流淚，哀嚎連連。
四名長老渾身青光流轉，形成一個丈大的靈氣圓球將自己包裹其中，望著光柱神色震撼。
「嘣！」
測試玉柱崩碎開來，化作漫天星點緩緩消散，金色光柱漸漸縮小，消失無形。
測試玉台上已經空無一物，只剩銀白光團浮在空中劇烈顫動。
「咔嚓——」
光團表面迅速迸裂，綻放出耀眼光華，繼而爆散成點點光輝。
隨後，空中緩緩浮現出一行篆書大字。
「資質：甲上，境界：鍊氣五層，年齡：十六」
時空仿若靜止，白玉廣場上眾人呆若木雞，少年道人身軀筆直，氣勢軒昂隱隱有沖天之勢！
「我宣布——徐澤——，資——質——甲——上——」
長老話音落下，場上眾人還沉浸在剛才震撼景象中，久久不能回神。
徐澤緩緩抬手來，看著掌心上錯亂的紋路，驟然握緊了雙拳！
天空中，傳來一道悠遠而中氣十足的聲音。
「且慢！」
一個藏藍小點極速放大，轉眼便至跟前。
一名藏藍道袍，鬚髮皆白的老者站在丈大的酒葫蘆上，一對長眉飄動，仙風道骨當真超凡。
他掃視全場，傲然開口：
「我徒兒徐澤——當在甲上之上！」
聽聞此言，全場愕然！
「師父。」
想到剛才差點灰溜回家的情形，徐澤此時心中酸楚不可言喻。
賀老瞄了一眼神情動容的徐澤，對他點了點頭，示意他寬心。
四名長老見賀老到此，瞬間誠惶誠恐的躬身行禮。
「賀老所言有理，測試玉柱定是受材料所限，無法顯示正確結果才崩碎的，不如擇日再測一番，您看可好？」
賀老還未說話，徐澤便搶先應道：
「不必了！弟子希望此事不要聲張。」
四名長老一頓，神色恍然，又見賀老點了點頭，哪還不知其中利害。
如今天衍大陸處處風聲鶴唳，說不定哪日就掀起一場前所未有的腥風血雨。
更遑論各門各派安插的暗子了，五位老者對視一眼，齊齊揮手。
一道三百丈的環形青色光幕，將白玉平台迅速籠罩，人群中不少人面露恐懼，倉促御器便想逃離。
五老哪還能讓這些宵小逃走，連連揮出數道青色匹練，將那些暗子打爆當場。
又仔細探查了一個時辰，四老才在賀老的帶領下，齊齊施展修為，將在場所有人的記憶篡改，以免泄露風聲。
施法完畢後，四名長老微微擦了擦汗，拱手對賀老報喜。
賀老撫著長須點了點頭，眼中大有炫耀的意味，看得四位長老皆有妒意。
見到幾位長老高深的修為，徐澤心中對變強的渴望更加強烈，不由暗自期待自己修為高深後的景象。
與四名長老行禮告別後，他被賀老帶離此處。
四名長老齊齊點頭，一名鶴髮童顏的長老，瞬間祭出一條尺長見方白玉柱落在台上。
玉柱緩緩長到三丈大小，銀白光團浮現，在玉柱頂上散發著藍白清輝。
眾長老揮手撤去光幕，眾人才回神過來繼續測試。
玉柱下，古樂眼中神采恢復，搖了搖頭後面帶疑惑。
「奇怪，此子修為不應只被玉柱評定為甲下才是。」
轉頭仔細打量了玉柱一番，他眼中精芒一閃而過。
-----------------
葫蘆上，徐澤望著賀老衣袂飄飄的背影，面露躊躇。
前方賀老似是感應到他的情況，傳聲過來。
「有什麼就說吧，扭扭捏捏的性子該改改了。」
徐澤點了點頭，沉聲道：
「師父，弟子在破廟之行受您的啟發，曾嘗試將靈氣覆在身軀其他部位及兵器上，不曾想領會到了一些靈氣的妙用。」
「覆眼時，眼前世界猶如被一層藍白光幕掃過，頓時明亮如晝，各種物體猶如被各色毫光標記一般，十分奇異。」
「覆蓋武器時，武器鋒銳了數倍不止，後來又發現靈氣可由掌心擊發而出。」
「所以弟子心中有諸多疑問，煩請師父解惑。」
聽聞徐澤舉一反三，將靈氣活用，賀老心中十分欣慰，但他的眼瞳卻是有些疑惑。
賀老仔細在腦海中搜尋，卻並未發現半點線索，轉身過來盯著徐澤的眼瞳，他皺眉撫須道：
「你這眼瞳怕是有些奇異，以後每日修煉時可用靈氣淬鍊一番，日久天長定能成就不俗，切記不可言及他人，以免引來殺身之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