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鮫人
徐澤右手持刀，左手舉拳照明，在洞內微躬著身子緩緩前行，躲避著忽頓忽利的怪石。
一刻鐘後，他穿過一處僅容二人並行的洞道，眼前豁然開朗，讓人精神一振。
面前赫然是個寬數十丈，高三十丈的圓拱洞窟，且洞中空氣中瀰漫著腥鹹味。
洞窟前方有一座三十丈寬的水潭，潭底不知有何物，竟讓整座潭水都泛著青綠光芒，石壁上瑩瑩幽幽，實乃罕見景象。
潭水中央有一塊三丈方圓的空白沙地，一眼看去，猶如青綠海面上有座微型的孤島。
腳下一片白沙淺灘，一腳踩上去發出陣陣沙沙聲。
徐澤眉頭緊皺，此處空無一物。
「難道躲水下去了？」
暗自戒備著，他緩緩向前靠近，畢竟以他的水性，在水裡爭鬥肯定討不了好。
「若是能得到話本中那一類的避水寶物就好了。」
正想著，潭中倏地激射出一道水箭，直衝他面門而來。
徐澤眼神一凝，手中長刀上撩而去，將水箭從中劈開。
虎口傳來一陣刺麻，這水箭力道不小簡直讓他匪夷所思。
不容他多想，水下一道黑影眨眼間便朝他衝來，速度奇快無比眨眼便至灘前。
嘩啦一聲，水面猶如被利刃破開，水花四濺迸射而出，濺起一片瑩綠水幕，晶瑩的青綠水珠點點四散。
那黑影也隨著破開的水面，朝他迅猛攻來。
半丈長短的幽藍戟叉閃爍著寒芒，伴隨著一陣刺鼻欲吐的腥風，直撲面門。
「鐺！」
一聲金鐵交擊，徐澤身形急速後滑，犁出兩道丈長的沙壑。
他表情凝重，知曉自己遇到大敵，同時心中也明白那廟中屍體是怎麼死的了。
只見一名手握臂粗戟叉，約高八尺的魚尾人身立在當前。
他長相俊美發色瑩藍，身材壯碩肌肉渾圓飽滿，渾身都透著一股妖異的力量美。
但其上身大片地方潰爛流膿，胸前有數道被利器割過的創面已經結痂，但還有幾道傷口往外滲著絲絲綠血。
「鮫人？！」
徐澤一驚，這是他在話本中見過的生物，沒想到竟能在此處遇見。
不容他仔細打量，鮫人嘶吼一聲，聲音奇尖，刺得耳膜生痛，讓人大腦頓時空白了一瞬。
「醒！！！」
徐澤雙目瞪圓，咬破舌尖才清醒過來，舉刀架住了刺來的戟叉。
叉尖寒芒刺目，距離他的眼珠，僅有毫釐。
一滴冷汗流下，他心道鮫人竟能影響神志，那些人死的不冤。
推開戟叉，他估摸出這鮫人的力道僅遜他兩成，約莫在九百斤左右。
先前這鮫人借著水勢占了上風，讓他心驚不已，此刻估摸出實力之後他心中稍稍寬了些。
「不能讓他入水，否則於我不利。」
徐澤打定主意，腳下發力一蹬，細沙後掠而出。
他身形躍起，雙手持刀便朝鮫人當頭劈去。
那鮫人眼露鄙夷，覺得他動作破綻太大，身子一側，左手持叉便斜上刺去。
「鐺！」
金鐵交擊，濺出一片火花。
鮫人大退一步，眼露訝色，未料到只此一招，自己便吃了大虧，虎口都差點迸開。
當即面帶怒色，雙手持叉朝徐澤全力攻去。
叮叮噹噹火花四濺，二人身影在洞窟中不斷交替，以快打快招招奪命，幾個呼吸便交手數十招。
一邊長刀雪亮，叮叮噹噹，一邊戟叉幽藍，鏗鏗鏘鏘。
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二人都像發揮自己的兵刃長處。
徐澤眼神越來越亮，心中痛快不已，以刀為拳漸入佳境。
鮫人邊打邊退，越打越心驚，已是心中發慌額頭見汗。
此子招式時而大開大合，時而又迅猛刁鑽，毫無路數且極難防備，似乎——全憑本能一般。
這才不過半刻，他身上便被徐澤劃出一道厘深的刀痕。
綠血溢出，他眼底閃過濃烈的憤怒與痛楚，隨即猛的張口。
「噗！」
一道水箭從鮫人口中激射而出。
「防的就是你這招！」
之前遭此人水箭偷襲過，徐澤對此早有防備。
他稍稍側身就將其躲過。
但其箭力道極大，從左耳旁呼嘯而過時，刺得耳膜發疼。
徐澤思緒在這一剎那高速運轉，腦海中鬼使神差的閃過一個念頭。
「這招約有五分左右他才能再次使出。」
生死對戰，場中形勢瞬息萬變，他不敢賭此人是否還有殺招。
他不再留手，趁這五分鐘的時間，定要鎖定勝局！
伸手從背後又抽出一把長刀，雙刀為拳，招式密不透風，又是一陣叮叮噹噹的金鐵交擊聲。
徐澤連戳帶砍，一刀緊接一刀，只見一片殘影。
鮫人左遮右擋，神經緊繃，稍有差池胸膛上便會多出數個窟窿。
十數息過後，二人微微喘息，停歇下來安安防備。
那鮫人戟叉不知是何材質，每被他擋下一刀，便伴有一陣反震。
徐澤虎口脹痛無比，手臂發顫。
但那鮫人更不好過，身上多了數道傷痕不說，臉也被徐澤劃傷。
「你找死！」
徐澤面帶驚愕，似沒料到鮫人會吐人言。
鮫人摸臉一看後，吟唱著不知名的音節，便一臉怒意與他再次對攻。
唱畢，鮫人氣勢大漲綠眼泛紅，身上的肌肉隆起幾分瞬間爬滿青筋。
隨著他氣勢增強，徐澤見其上身又長出了一片膿瘡，瞬間皺緊眉頭，嘴角連抽。
那鮫人一叉劈下，徐澤雙刀一架，頓時面色一變只覺沉重無比。
二人又對攻數十招，他被鮫人抓住空當甩尾扇飛出去，撞在撞在石壁上。
徐澤眼冒金星，喉嚨一甜便吐了口鮮血，手中長刀都鬆了幾分。
他奮力搖頭試圖清醒過來。
但鮫人明顯不給他喘息的時間，張嘴又是一道寬約二指掌長的水箭射出。
水箭去勢極快，似要將他的頭顱射爆，如同炸開的西瓜。
「噗！」
水箭擦著徐澤臉頰掠過，在石壁上濺射開來。
徐澤左臉巨痛無比，猶如被人大力扇了個耳光，臉頰登時就紅了一片。
「去死！」
鮫人嘶吼著持叉衝來，叉身泛起細微的幽藍光芒，一點寒芒閃爍，直逼徐澤胸口！
「鐺！！！」
「咔嚓！」
徐澤手中長刀折斷，另一把也留下個兒臂粗的圓形豁口。
他虎口迸裂，只覺雙臂發麻難以使勁。
鮫人使出這必殺一擊之後容貌迅速枯槁，杵叉在地弓著身子劇烈喘息。
一頭熒藍長發散亂開來，在胸前微微擺動。
一刻鐘後，他穿過一處僅容二人並行的洞道，眼前豁然開朗，讓人精神一振。
面前赫然是個寬數十丈，高三十丈的圓拱洞窟，且洞中空氣中瀰漫著腥鹹味。
洞窟前方有一座三十丈寬的水潭，潭底不知有何物，竟讓整座潭水都泛著青綠光芒，石壁上瑩瑩幽幽，實乃罕見景象。
潭水中央有一塊三丈方圓的空白沙地，一眼看去，猶如青綠海面上有座微型的孤島。
腳下一片白沙淺灘，一腳踩上去發出陣陣沙沙聲。
徐澤眉頭緊皺，此處空無一物。
「難道躲水下去了？」
暗自戒備著，他緩緩向前靠近，畢竟以他的水性，在水裡爭鬥肯定討不了好。
「若是能得到話本中那一類的避水寶物就好了。」
正想著，潭中倏地激射出一道水箭，直衝他面門而來。
徐澤眼神一凝，手中長刀上撩而去，將水箭從中劈開。
虎口傳來一陣刺麻，這水箭力道不小簡直讓他匪夷所思。
不容他多想，水下一道黑影眨眼間便朝他衝來，速度奇快無比眨眼便至灘前。
嘩啦一聲，水面猶如被利刃破開，水花四濺迸射而出，濺起一片瑩綠水幕，晶瑩的青綠水珠點點四散。
那黑影也隨著破開的水面，朝他迅猛攻來。
半丈長短的幽藍戟叉閃爍著寒芒，伴隨著一陣刺鼻欲吐的腥風，直撲面門。
「鐺！」
一聲金鐵交擊，徐澤身形急速後滑，犁出兩道丈長的沙壑。
他表情凝重，知曉自己遇到大敵，同時心中也明白那廟中屍體是怎麼死的了。
只見一名手握臂粗戟叉，約高八尺的魚尾人身立在當前。
他長相俊美發色瑩藍，身材壯碩肌肉渾圓飽滿，渾身都透著一股妖異的力量美。
但其上身大片地方潰爛流膿，胸前有數道被利器割過的創面已經結痂，但還有幾道傷口往外滲著絲絲綠血。
「鮫人？！」
徐澤一驚，這是他在話本中見過的生物，沒想到竟能在此處遇見。
不容他仔細打量，鮫人嘶吼一聲，聲音奇尖，刺得耳膜生痛，讓人大腦頓時空白了一瞬。
「醒！！！」
徐澤雙目瞪圓，咬破舌尖才清醒過來，舉刀架住了刺來的戟叉。
叉尖寒芒刺目，距離他的眼珠，僅有毫釐。
一滴冷汗流下，他心道鮫人竟能影響神志，那些人死的不冤。
推開戟叉，他估摸出這鮫人的力道僅遜他兩成，約莫在九百斤左右。
先前這鮫人借著水勢占了上風，讓他心驚不已，此刻估摸出實力之後他心中稍稍寬了些。
「不能讓他入水，否則於我不利。」
徐澤打定主意，腳下發力一蹬，細沙後掠而出。
他身形躍起，雙手持刀便朝鮫人當頭劈去。
那鮫人眼露鄙夷，覺得他動作破綻太大，身子一側，左手持叉便斜上刺去。
「鐺！」
金鐵交擊，濺出一片火花。
鮫人大退一步，眼露訝色，未料到只此一招，自己便吃了大虧，虎口都差點迸開。
當即面帶怒色，雙手持叉朝徐澤全力攻去。
叮叮噹噹火花四濺，二人身影在洞窟中不斷交替，以快打快招招奪命，幾個呼吸便交手數十招。
一邊長刀雪亮，叮叮噹噹，一邊戟叉幽藍，鏗鏗鏘鏘。
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二人都像發揮自己的兵刃長處。
徐澤眼神越來越亮，心中痛快不已，以刀為拳漸入佳境。
鮫人邊打邊退，越打越心驚，已是心中發慌額頭見汗。
此子招式時而大開大合，時而又迅猛刁鑽，毫無路數且極難防備，似乎——全憑本能一般。
這才不過半刻，他身上便被徐澤劃出一道厘深的刀痕。
綠血溢出，他眼底閃過濃烈的憤怒與痛楚，隨即猛的張口。
「噗！」
一道水箭從鮫人口中激射而出。
「防的就是你這招！」
之前遭此人水箭偷襲過，徐澤對此早有防備。
他稍稍側身就將其躲過。
但其箭力道極大，從左耳旁呼嘯而過時，刺得耳膜發疼。
徐澤思緒在這一剎那高速運轉，腦海中鬼使神差的閃過一個念頭。
「這招約有五分左右他才能再次使出。」
生死對戰，場中形勢瞬息萬變，他不敢賭此人是否還有殺招。
他不再留手，趁這五分鐘的時間，定要鎖定勝局！
伸手從背後又抽出一把長刀，雙刀為拳，招式密不透風，又是一陣叮叮噹噹的金鐵交擊聲。
徐澤連戳帶砍，一刀緊接一刀，只見一片殘影。
鮫人左遮右擋，神經緊繃，稍有差池胸膛上便會多出數個窟窿。
十數息過後，二人微微喘息，停歇下來安安防備。
那鮫人戟叉不知是何材質，每被他擋下一刀，便伴有一陣反震。
徐澤虎口脹痛無比，手臂發顫。
但那鮫人更不好過，身上多了數道傷痕不說，臉也被徐澤劃傷。
「你找死！」
徐澤面帶驚愕，似沒料到鮫人會吐人言。
鮫人摸臉一看後，吟唱著不知名的音節，便一臉怒意與他再次對攻。
唱畢，鮫人氣勢大漲綠眼泛紅，身上的肌肉隆起幾分瞬間爬滿青筋。
隨著他氣勢增強，徐澤見其上身又長出了一片膿瘡，瞬間皺緊眉頭，嘴角連抽。
那鮫人一叉劈下，徐澤雙刀一架，頓時面色一變只覺沉重無比。
二人又對攻數十招，他被鮫人抓住空當甩尾扇飛出去，撞在撞在石壁上。
徐澤眼冒金星，喉嚨一甜便吐了口鮮血，手中長刀都鬆了幾分。
他奮力搖頭試圖清醒過來。
但鮫人明顯不給他喘息的時間，張嘴又是一道寬約二指掌長的水箭射出。
水箭去勢極快，似要將他的頭顱射爆，如同炸開的西瓜。
「噗！」
水箭擦著徐澤臉頰掠過，在石壁上濺射開來。
徐澤左臉巨痛無比，猶如被人大力扇了個耳光，臉頰登時就紅了一片。
「去死！」
鮫人嘶吼著持叉衝來，叉身泛起細微的幽藍光芒，一點寒芒閃爍，直逼徐澤胸口！
「鐺！！！」
「咔嚓！」
徐澤手中長刀折斷，另一把也留下個兒臂粗的圓形豁口。
他虎口迸裂，只覺雙臂發麻難以使勁。
鮫人使出這必殺一擊之後容貌迅速枯槁，杵叉在地弓著身子劇烈喘息。
一頭熒藍長發散亂開來，在胸前微微擺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