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感人的王長老
看謝昌文驚訝的模樣，萬山明繼續開口道。
「換句話說，如果不是周道友在謝園探出神念，就算面對面，老朽都不能判斷其修為。」
「文昌公子，此事藏心裡即可，最好當作不知道，這樣以後你和周道友的關係可能會更進一步。」
「或許這周劍會成為文昌公子你的貴人也說不定。不到三十歲，無論有沒有凝嬰成功，就算在其他大世界也不多見，如果周劍能真身走出這方天地，未來之路一切皆有可能，而文昌公子你也能藉此回歸本家。」
謝昌文從呆滯中回了神來，眼睛越來越明亮，起身後雙手抱拳朝萬山明深深一拜。
「多謝明叔指點！今後明叔若有指示，小子絕無二話。」
萬山明依舊背靠木椅上，謝昌文這類跑商子弟，在謝家中數不勝數。這些年來，只有為數不多的幾人才能讓他開口點撥，並不是他萬山明有多麼好心。
只是在謝家生計的這些年，他始終相信幫助別人，何嘗不是給自己也留了條後路。
這周劍是謝昌文的貴人，又何嘗不是他萬山明的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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亥時。
峯煌學院集訓地，紫陽殿外。
王昕站在紫陽殿牌匾下，看著前方廣場上的學員和老師，神情嚴肅地開口道。
「今日因特殊原因提前結束集訓。在此回程之前，容老夫囉嗦幾句。」
「你們中有些人，心裡一定會覺得自己能通過學院選拔參與集訓是件多麼了不起的事。」
「確實，你們很優秀。峯煌學院集訓選拔非常嚴格，沒有任何投機取巧的成分，能脫穎而出是你們的本事。」
「看到你們就像看到當年的自己。」
「老夫本名王之垌。金釵之年拜老院長門下修行，賜名王昕，弱冠之年就已築基，結丹於始室，知名之年蘊丹圓滿，至今三十載過去，依舊未入元嬰。」
「當年老院長問我，為何修行？」
「我的回答是，活著。」
「當年築基後，我和老院長說，想留在學院謀個生計。」
「老院長沒有問為什麼，直接給我安排了一個職務。」
「如果當年老院長問我，為什麼急著謀一份差事。」
「我的回答依舊是，活著！」
「天地之變，人力不可違，唯適者生存。這是當年老院長給我上的第一堂課，說的第一句話。」
「如今，老夫把這句話送給你們。」
「東湖域，九星盟在冊築基修士破十億之數，其他四域只會更多。」
「老夫想問，各位小勇士可在相關部門登記過？」
「你們只是生活在大樹下的小草，依靠大樹才能活。這大樹是你們的家族，是學院。」
「這種活著，不需要修行。」
「修行所追求的應該是，獨立地活著！」
「寒冬臘月結界外，一日築基化煙魂。後有結丹凌雲志，十日風雪砌孤墳。一往無前是元嬰，黃泉路上三人行。」
此刻廣場上的學員，之前還面帶微笑，至此一個個都緊握著拳頭。教官和老師也都肅立著。
「小勇士們，不要去虛度光陰，趁還在學院，努力修行吧。今後，你們中不是每個人都能繼續心無旁騖地修行。」
「等離開學院後，你們會回到各自的家族中，你們將擔負起各自的責任，你們將為自己的一切負責。」
「在外面，沒人認識你們，在學院裡你們獲得的成績和榮譽也都帶不出去，只有修為是你們真正擁有的。」
「在學院裡，你們的努力，所有人都看得到。老師和教官們會肯定你們，激勵你們，會給你們指引方向。你們的努力會有回應和回報。」
「但在外面，你們不一定會被關注，你們的努力也不一定會有回報。」
「在外面，有太多努力的人，但他們的一切付出最終可能都石沉大海。而今後，你們也會遇到這種境遇。」
「在此，老夫送給你們第二句話。」
「要有信念。」
「信念，是當你們獨自一人時，耳邊那個鼓勵的聲音。」
「信念，是當你們遇到失敗時，再次站起來的決心。」
「信念，是當你們面對絕望時，永不言棄的精神。」
「信念，是當你們有所成就後，內心始終謙卑。」
「信念，是當你們即便四處漂泊，歸來時依舊能找到回家的路。」
「信念，是我們在亂世中相互扶持下去的紐帶。」
廣場上學員也好，老師也好，不少人流了淚，這淚不知是感動，還是慚愧。
「今夜。」
「峯煌學院東湖域分院，藥閣副閣主，王之垌。」
「只是暫作你們頭頂的這棵樹。」
「願有朝一日，這片樹林裡也能有你們！」
王昕個子不高，此時在眾人眼裡，卻是無比偉岸。他的每個字好似有魔力一般，深深印在了所有人心裡。
此時紫陽殿外，無論學員還是教官，不約而同地朝著王昕深深一拜。
「啟程。」
在王昕話音剛落，整個集訓營緩緩升空，轟隆隆的聲音此起彼伏。原來這個集訓營只是學院法艦的一部分，隨著法艦上天，營地中間一根柱子也升起了一面帶有「峯煌」字樣的紅字黑底的旗幟。
「勇士們散了吧，都回內艙。」
「靈石炮組全部就位，進入備戰狀態！」
「陣法組，調整所有陣法到飛行模式。」
「所有二級以上導師，...」
「所有教官，...」
當學員們陸陸續續進入了法艦內艙，王昕仍站在紫陽殿外指揮。
「遵王長老封命！」
「諾！」
「...」
隨著王昕發布一條條指令，白小南周圍的人越來越少，最後整個廣場只剩下零零散散幾個人，白小南環顧了一下，除自己外，清一色都是女子。
好奇寶寶葉教官此時也在，讓白小南沒想到的是這葉青平時一副挺驕傲的樣子，現在成了淚人，臉上的妝也化了。
剩下的人里，白小南只認識一位了，負責後勤的五級醫師沈曄華。相比葉青哭成大花貓，這位沈醫師神色平靜，似乎剛才王長老說的話，那是一句沒進她的耳朵。白小南自問王長老這番言論後，自己眼淚都在打轉了，這沈醫師的心難不成是鐵做的。
一念至此，白小南又偷偷瞄了一眼，不由感嘆，這人長得如此漂亮，但不怎麼近人情。
「換句話說，如果不是周道友在謝園探出神念，就算面對面，老朽都不能判斷其修為。」
「文昌公子，此事藏心裡即可，最好當作不知道，這樣以後你和周道友的關係可能會更進一步。」
「或許這周劍會成為文昌公子你的貴人也說不定。不到三十歲，無論有沒有凝嬰成功，就算在其他大世界也不多見，如果周劍能真身走出這方天地，未來之路一切皆有可能，而文昌公子你也能藉此回歸本家。」
謝昌文從呆滯中回了神來，眼睛越來越明亮，起身後雙手抱拳朝萬山明深深一拜。
「多謝明叔指點！今後明叔若有指示，小子絕無二話。」
萬山明依舊背靠木椅上，謝昌文這類跑商子弟，在謝家中數不勝數。這些年來，只有為數不多的幾人才能讓他開口點撥，並不是他萬山明有多麼好心。
只是在謝家生計的這些年，他始終相信幫助別人，何嘗不是給自己也留了條後路。
這周劍是謝昌文的貴人，又何嘗不是他萬山明的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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亥時。
峯煌學院集訓地，紫陽殿外。
王昕站在紫陽殿牌匾下，看著前方廣場上的學員和老師，神情嚴肅地開口道。
「今日因特殊原因提前結束集訓。在此回程之前，容老夫囉嗦幾句。」
「你們中有些人，心裡一定會覺得自己能通過學院選拔參與集訓是件多麼了不起的事。」
「確實，你們很優秀。峯煌學院集訓選拔非常嚴格，沒有任何投機取巧的成分，能脫穎而出是你們的本事。」
「看到你們就像看到當年的自己。」
「老夫本名王之垌。金釵之年拜老院長門下修行，賜名王昕，弱冠之年就已築基，結丹於始室，知名之年蘊丹圓滿，至今三十載過去，依舊未入元嬰。」
「當年老院長問我，為何修行？」
「我的回答是，活著。」
「當年築基後，我和老院長說，想留在學院謀個生計。」
「老院長沒有問為什麼，直接給我安排了一個職務。」
「如果當年老院長問我，為什麼急著謀一份差事。」
「我的回答依舊是，活著！」
「天地之變，人力不可違，唯適者生存。這是當年老院長給我上的第一堂課，說的第一句話。」
「如今，老夫把這句話送給你們。」
「東湖域，九星盟在冊築基修士破十億之數，其他四域只會更多。」
「老夫想問，各位小勇士可在相關部門登記過？」
「你們只是生活在大樹下的小草，依靠大樹才能活。這大樹是你們的家族，是學院。」
「這種活著，不需要修行。」
「修行所追求的應該是，獨立地活著！」
「寒冬臘月結界外，一日築基化煙魂。後有結丹凌雲志，十日風雪砌孤墳。一往無前是元嬰，黃泉路上三人行。」
此刻廣場上的學員，之前還面帶微笑，至此一個個都緊握著拳頭。教官和老師也都肅立著。
「小勇士們，不要去虛度光陰，趁還在學院，努力修行吧。今後，你們中不是每個人都能繼續心無旁騖地修行。」
「等離開學院後，你們會回到各自的家族中，你們將擔負起各自的責任，你們將為自己的一切負責。」
「在外面，沒人認識你們，在學院裡你們獲得的成績和榮譽也都帶不出去，只有修為是你們真正擁有的。」
「在學院裡，你們的努力，所有人都看得到。老師和教官們會肯定你們，激勵你們，會給你們指引方向。你們的努力會有回應和回報。」
「但在外面，你們不一定會被關注，你們的努力也不一定會有回報。」
「在外面，有太多努力的人，但他們的一切付出最終可能都石沉大海。而今後，你們也會遇到這種境遇。」
「在此，老夫送給你們第二句話。」
「要有信念。」
「信念，是當你們獨自一人時，耳邊那個鼓勵的聲音。」
「信念，是當你們遇到失敗時，再次站起來的決心。」
「信念，是當你們面對絕望時，永不言棄的精神。」
「信念，是當你們有所成就後，內心始終謙卑。」
「信念，是當你們即便四處漂泊，歸來時依舊能找到回家的路。」
「信念，是我們在亂世中相互扶持下去的紐帶。」
廣場上學員也好，老師也好，不少人流了淚，這淚不知是感動，還是慚愧。
「今夜。」
「峯煌學院東湖域分院，藥閣副閣主，王之垌。」
「只是暫作你們頭頂的這棵樹。」
「願有朝一日，這片樹林裡也能有你們！」
王昕個子不高，此時在眾人眼裡，卻是無比偉岸。他的每個字好似有魔力一般，深深印在了所有人心裡。
此時紫陽殿外，無論學員還是教官，不約而同地朝著王昕深深一拜。
「啟程。」
在王昕話音剛落，整個集訓營緩緩升空，轟隆隆的聲音此起彼伏。原來這個集訓營只是學院法艦的一部分，隨著法艦上天，營地中間一根柱子也升起了一面帶有「峯煌」字樣的紅字黑底的旗幟。
「勇士們散了吧，都回內艙。」
「靈石炮組全部就位，進入備戰狀態！」
「陣法組，調整所有陣法到飛行模式。」
「所有二級以上導師，...」
「所有教官，...」
當學員們陸陸續續進入了法艦內艙，王昕仍站在紫陽殿外指揮。
「遵王長老封命！」
「諾！」
「...」
隨著王昕發布一條條指令，白小南周圍的人越來越少，最後整個廣場只剩下零零散散幾個人，白小南環顧了一下，除自己外，清一色都是女子。
好奇寶寶葉教官此時也在，讓白小南沒想到的是這葉青平時一副挺驕傲的樣子，現在成了淚人，臉上的妝也化了。
剩下的人里，白小南只認識一位了，負責後勤的五級醫師沈曄華。相比葉青哭成大花貓，這位沈醫師神色平靜，似乎剛才王長老說的話，那是一句沒進她的耳朵。白小南自問王長老這番言論後，自己眼淚都在打轉了，這沈醫師的心難不成是鐵做的。
一念至此，白小南又偷偷瞄了一眼，不由感嘆，這人長得如此漂亮，但不怎麼近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