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賠本買賣
謝園，一間茶室內。周劍和謝昌文兩人坐在案幾邊
「周大哥，這幾年小弟我四處跑商，不敢說整個蘭芝洲，但附近幾域每年都要來回好幾次。我手裡的奇珍不敢說多奇，但一定是最新的！上至靈物下至柴米油鹽，小弟我這是應有盡有。」謝昌文說起來那是一個眉飛色舞，因為這周劍是攀上白家的一根繩子。在外跑商多年，雙十年華的謝昌文早已不是懵懂少年，人情世故盡在眼底。謝家內像謝昌文這種跑商子弟不在少數，相比一些家族注重修行，謝家人則注重財。蘭芝洲內，財力上超過謝家的那是大有人在，但如謝家一般，能把拍賣行開遍五域的，卻是沒有。
周劍從進屋起，小眼睛就轉個不停看向四周，實則在用元嬰境修士特有的神念感知這個謝園。
「乖乖滴娃，這麼多一級陣法，感應不到元嬰境，結丹期只有兩人，築基倒不少。」在周劍的感知下這謝園內各處都被茫茫多的一級陣法籠罩。雖說以元嬰神念要穿過一級陣法輕而易舉，但也必定會被發現。在平安角這地方，靠兩個結丹修士加上這些一級陣法，那根本是不夠看。就剛剛去過的梅莊，結丹期就不下十幾人，元嬰境更是有三人之多，至於陣法，已和白府內相當。
反觀謝園只防君子的這種陣勢，只有一個解釋，這謝園對於一切變數都能從容應對，也就是說此地可能有元嬰之上！
一念至此，周劍心裡抖了抖，這次自大了，沒想到隨便逛個街就進了個神仙廟。一想到自己一舉一動可能都被別人看在眼裡，周劍眉頭都皺成了川字。雖說沒有進一步出格舉動，但在別人地盤探出神念就已經算是冒犯了。
「哎，本來東西已經買夠了，看來又要破費了。」回過神的周劍看了看邊上那張殷勤的臉，心裡喃喃道。
「既然謝公子剛跑商回來，可否拿些境外特產讓周某瞻仰一下？」周劍鬆了松眉，神色又恢復了正常。
「周大哥，叫小弟什麼公子，太生分了。」
「如果看得起小弟，以後叫我小文就好，哈哈。」謝昌文陪笑道的同時給隨從使了個眼色。
「周大哥，是第一次來平安角謝園吧，在東湖除了太合城，其餘各地謝園平日並不對外，只供族人落腳之用。」
「周大哥，在謝園內可千萬別用靈識去探查，謝家並不是所有人都修煉，為了保證族人的安全和隱私，每座謝園都有高手坐鎮。」謝昌文說著說著，頭靠近了周劍耳邊。
周劍微微一笑並從懷裡拿出了一個靈幣盒推到謝昌文面前。
「謝老弟啊，不瞞你說，今日途徑謝園只是巧合，採購任務也已經完成。不過能與老弟你相遇，那便是緣分，至於境外之物在東湖，假貨居多。但謝家，我相信不會以假亂真。等等我只選十件就好，多出來的就當見面禮了。」
謝昌文低頭看了眼這封紙還在的靈幣盒，心裡咯噔了一下，這是遇到奸商了？從來都是別人說他們謝家人黑心，沒想到這些修煉之人比他們還黑，十萬靈幣還挑十件，這些貨可都是能上拍賣會的貨，要是拍賣，一件都不止十萬靈幣了。
十五歲就隨族內長輩在外跑商，見識不少，但這種明搶的還真是頭一回見。謝昌文抬頭正好看到周劍假笑的臉，心裡思緒萬千。
「這貨看著憨，怎麼說出來的話這麼黑，這是訛上我了！」
正當兩人氣氛逐漸尷尬之際，謝昌文的隨從同一名老者進了屋。
「周大哥，小弟來介紹一下，這位是明叔，今年負責平安角謝園貨物管理。」看到有人來了，謝昌文趕緊起身介紹。
「明叔，這位是白府周二爺，周劍。」
明叔，本名萬山明，並非謝家之人，不單是平安角，其餘各地謝園內貨物管理都是外姓之人。
萬山明對於這種場合見怪不怪了，雖說謝園只供謝家人休息用，但生意人難免會有熟人。為了方便，不少謝家子弟都會把生意帶回謝園談。
各地的謝園就像一張張漁網，收集族人帶回的貨物，再帶回太合城的拍賣會。而這些貨物如果被跑商的族人私下提前交易出去，謝家也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周二爺有禮了，今年此地謝園貨物都由萬某負責。」萬山明對周劍作了一個修士禮，並把一個金色袋子交給了謝昌文後，就站到了一邊。
「萬道友客氣。」周劍看到走進屋的萬山明，小眼睛一縮，這白衣素裝之人是一名實打實的嬰變期修士！看來此地一級陣法內還有隔絕氣息的陣法，剛才神念探查時並沒發現有此人。
謝昌文接過金色袋子後，有點肉痛地去了儲物袋的禁制，然後對著案幾方向兩指並劍，一剎那，原本只有一個靈幣盒的桌上多了幾十樣東西，每一樣看著都不是凡物。
還在心裡感嘆謝園陣法的周劍，一下子被這一桌東西給吸引過去了，瞪大了那對小眼睛。
桌上每一件，周劍都叫不上名字，但通過觀察便能感受到奇異。謝昌文看著周劍這土包子的樣子，只好開口。
「周大哥，這些都是從廣陵和四國帶回的。」
「這個金色薄片是八角尺，是大聚靈陣必備材料之一。」
「這藍色小瓶子裡是四國特產——冰靈水，源自四國七大宗之一的清音寺，有固守心神之效，乃破境沖關利器。聽聞清音寺每年只能產出百滴，而這瓶子裡足有一兩之多，這千滴之效，已無法估量。」
「這兩尊青銅獸，也產出四國，聽聞是千年前一散修山里採藥時發現，幾番交易後才被人發現，樣子像是上古神話里鹿蜀和白澤。這兩尊青銅獸被很多人研究過了，最後得出結論都覺得只是凡俗的工藝品。小弟我覺得這東西肯定不簡單，就買下了。」
「那柄手杖，是回程途徑沁陽城時淘到的，不知是哪個名家之作被不識貨的人擺在地毯上賣，這手杖通體都是紫竹木做成的。不管買回去用不用，就是把這手杖切成片磨粉都價值連城。這可是紫竹木啊，在這沒有秋季的時代，太多珍貴材料絕跡了。」
「這小罐子裡是廣陵特產地火茶，在當地也是稀罕物，常年喝這茶能在體內凝聚出火屬性靈氣。」
。。。
。。。
聽著謝昌文的介紹，結合自己探查後，周劍才發現這些東西，每一件都很特別，甚至無法用衡量其價值，因為有些東西對特定的人來說是至寶，可對不需要的人來說，只是擺設。
周劍並不是沒見過世面的人，當即就明白自己那十萬靈幣如果在拍賣會上，估計只夠買一件。周劍本來從梅莊出來後神清氣爽，可進了這謝園後連續自大了兩次。
「文昌老弟，老哥這次莽撞了，沒想到你的這些東西如此稀有，老哥今日厚著臉皮挑一件就好。」周劍看向謝昌文略有歉意。
「周大哥，千萬別，這些東西只是少見而已，要說珍貴也就這樣罷了，老哥看得起小弟就隨便挑十件，以後有生意照顧照顧小弟就好。」謝昌文大手一揮豪氣地說道。
此時萬山明只是站在邊上一言不發，對於謝家子弟私下的生意，他是見多了，大部分都是虧多賺少，私下交易主要還是為了人脈。不過如謝昌文這種買一送九，在萬山明的職業生涯中那是一次沒見過。對於謝昌文，他也是有點印象的，畢竟是家主眾孫子之一，不過之前接觸下來並不覺得此子有如此氣度。當下不由朝謝昌文多了幾眼，仿佛重新認識了一般。
周劍看謝昌文如此態度，也有點不好意思了，如果自己再推脫就有點做作了。
「文昌老弟，既然如此，老哥這次只好占你一次便宜了，今後有生意必定先聯繫你，你若有什麼麻煩事也可以找我。
「這枚傳音玉牌可以聯繫到犬子白小南，有什麼事你就先和他說。老哥的犬子，你應該也有所耳聞，是峯煌學院外事長老，平時也會到處採購物資，相信你們會有很多共同話題。」周劍從懷裡取出了一塊刻有白小南字眼的黑色玉牌交給了謝昌文。
謝昌文趕緊接過玉牌看了看，滿眼歡喜。
「那就謝謝周老哥了，小弟我今後必定和令公子多親近親近。」
...
周劍已經挑完寶物離開了謝園，而謝昌文仍坐在茶室內把著玩那枚傳音玉牌。
萬山明此刻不再站著，而是坐在原本周劍的位置饒有興趣地看著謝昌文。
「文昌公子，此次為了搭上這白家，可謂是大出血啊。」
謝昌文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無奈地看向萬山明。
「明叔就不要取笑賢侄了，在東湖，我人脈太少了，這白家可是橫跨兩域的大家族，要是能和白家有生意往來。以後再去廣陵，或許能和那裡的白家混個臉熟，廣陵的白家可非同一般。」
萬山明背靠椅子目光游離。
「哎，我們都是苦命人，永遠在牽線搭橋，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真正脫離這些凡俗，一心修行。」
聽到萬山明的話，謝昌文神色也肅然起敬。
「明叔，賢侄我跑商這幾年，跟在叔叔伯伯後面走南闖北，也算是見了世面。可元嬰之上的修士那是一個都沒遇到。如果修行修到最後只剩孤獨，賢侄覺得也夠無聊的，還不如人聲鼎沸的當下。」
萬山明聽到謝昌文的話，游離的目光恢復了焦點，並看向這位謝家公子，微微一笑。
「善。」
「明叔，剛才那貨到底什麼修為，真的已經結丹了嗎？」
萬山明合了合眼，開口道。
「結丹？外界傳言不可信吶，這周劍實力或許還在老朽之上。」
「什麼？明叔你確定沒感知錯？這周劍才三十不到，怎麼可能是元嬰修士。」
謝昌文一下子瞪大了眼睛看向萬山明，實在是這真相太誇張。
「昌文公子，其實老朽並未感知出來周道友的修為波動，但自從周道友進謝園後，陣法令牌就顯示就有一股神念把謝園掃了個遍，而今日園內的外人只有一人，所以答案不言而喻。」相比謝昌文的驚訝，萬山明臉上並無波瀾，今年馬上就結束了，明年要去別的地方任職了，沒必要在最後一點時間裡去糾結這事。雖然這種事拿到檯面上去講，是掃了謝家的顏面，不過他只是個打工的，只要不是貨物安全出了問題，其他事都是小事。
「周大哥，這幾年小弟我四處跑商，不敢說整個蘭芝洲，但附近幾域每年都要來回好幾次。我手裡的奇珍不敢說多奇，但一定是最新的！上至靈物下至柴米油鹽，小弟我這是應有盡有。」謝昌文說起來那是一個眉飛色舞，因為這周劍是攀上白家的一根繩子。在外跑商多年，雙十年華的謝昌文早已不是懵懂少年，人情世故盡在眼底。謝家內像謝昌文這種跑商子弟不在少數，相比一些家族注重修行，謝家人則注重財。蘭芝洲內，財力上超過謝家的那是大有人在，但如謝家一般，能把拍賣行開遍五域的，卻是沒有。
周劍從進屋起，小眼睛就轉個不停看向四周，實則在用元嬰境修士特有的神念感知這個謝園。
「乖乖滴娃，這麼多一級陣法，感應不到元嬰境，結丹期只有兩人，築基倒不少。」在周劍的感知下這謝園內各處都被茫茫多的一級陣法籠罩。雖說以元嬰神念要穿過一級陣法輕而易舉，但也必定會被發現。在平安角這地方，靠兩個結丹修士加上這些一級陣法，那根本是不夠看。就剛剛去過的梅莊，結丹期就不下十幾人，元嬰境更是有三人之多，至於陣法，已和白府內相當。
反觀謝園只防君子的這種陣勢，只有一個解釋，這謝園對於一切變數都能從容應對，也就是說此地可能有元嬰之上！
一念至此，周劍心裡抖了抖，這次自大了，沒想到隨便逛個街就進了個神仙廟。一想到自己一舉一動可能都被別人看在眼裡，周劍眉頭都皺成了川字。雖說沒有進一步出格舉動，但在別人地盤探出神念就已經算是冒犯了。
「哎，本來東西已經買夠了，看來又要破費了。」回過神的周劍看了看邊上那張殷勤的臉，心裡喃喃道。
「既然謝公子剛跑商回來，可否拿些境外特產讓周某瞻仰一下？」周劍鬆了松眉，神色又恢復了正常。
「周大哥，叫小弟什麼公子，太生分了。」
「如果看得起小弟，以後叫我小文就好，哈哈。」謝昌文陪笑道的同時給隨從使了個眼色。
「周大哥，是第一次來平安角謝園吧，在東湖除了太合城，其餘各地謝園平日並不對外，只供族人落腳之用。」
「周大哥，在謝園內可千萬別用靈識去探查，謝家並不是所有人都修煉，為了保證族人的安全和隱私，每座謝園都有高手坐鎮。」謝昌文說著說著，頭靠近了周劍耳邊。
周劍微微一笑並從懷裡拿出了一個靈幣盒推到謝昌文面前。
「謝老弟啊，不瞞你說，今日途徑謝園只是巧合，採購任務也已經完成。不過能與老弟你相遇，那便是緣分，至於境外之物在東湖，假貨居多。但謝家，我相信不會以假亂真。等等我只選十件就好，多出來的就當見面禮了。」
謝昌文低頭看了眼這封紙還在的靈幣盒，心裡咯噔了一下，這是遇到奸商了？從來都是別人說他們謝家人黑心，沒想到這些修煉之人比他們還黑，十萬靈幣還挑十件，這些貨可都是能上拍賣會的貨，要是拍賣，一件都不止十萬靈幣了。
十五歲就隨族內長輩在外跑商，見識不少，但這種明搶的還真是頭一回見。謝昌文抬頭正好看到周劍假笑的臉，心裡思緒萬千。
「這貨看著憨，怎麼說出來的話這麼黑，這是訛上我了！」
正當兩人氣氛逐漸尷尬之際，謝昌文的隨從同一名老者進了屋。
「周大哥，小弟來介紹一下，這位是明叔，今年負責平安角謝園貨物管理。」看到有人來了，謝昌文趕緊起身介紹。
「明叔，這位是白府周二爺，周劍。」
明叔，本名萬山明，並非謝家之人，不單是平安角，其餘各地謝園內貨物管理都是外姓之人。
萬山明對於這種場合見怪不怪了，雖說謝園只供謝家人休息用，但生意人難免會有熟人。為了方便，不少謝家子弟都會把生意帶回謝園談。
各地的謝園就像一張張漁網，收集族人帶回的貨物，再帶回太合城的拍賣會。而這些貨物如果被跑商的族人私下提前交易出去，謝家也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周二爺有禮了，今年此地謝園貨物都由萬某負責。」萬山明對周劍作了一個修士禮，並把一個金色袋子交給了謝昌文後，就站到了一邊。
「萬道友客氣。」周劍看到走進屋的萬山明，小眼睛一縮，這白衣素裝之人是一名實打實的嬰變期修士！看來此地一級陣法內還有隔絕氣息的陣法，剛才神念探查時並沒發現有此人。
謝昌文接過金色袋子後，有點肉痛地去了儲物袋的禁制，然後對著案幾方向兩指並劍，一剎那，原本只有一個靈幣盒的桌上多了幾十樣東西，每一樣看著都不是凡物。
還在心裡感嘆謝園陣法的周劍，一下子被這一桌東西給吸引過去了，瞪大了那對小眼睛。
桌上每一件，周劍都叫不上名字，但通過觀察便能感受到奇異。謝昌文看著周劍這土包子的樣子，只好開口。
「周大哥，這些都是從廣陵和四國帶回的。」
「這個金色薄片是八角尺，是大聚靈陣必備材料之一。」
「這藍色小瓶子裡是四國特產——冰靈水，源自四國七大宗之一的清音寺，有固守心神之效，乃破境沖關利器。聽聞清音寺每年只能產出百滴，而這瓶子裡足有一兩之多，這千滴之效，已無法估量。」
「這兩尊青銅獸，也產出四國，聽聞是千年前一散修山里採藥時發現，幾番交易後才被人發現，樣子像是上古神話里鹿蜀和白澤。這兩尊青銅獸被很多人研究過了，最後得出結論都覺得只是凡俗的工藝品。小弟我覺得這東西肯定不簡單，就買下了。」
「那柄手杖，是回程途徑沁陽城時淘到的，不知是哪個名家之作被不識貨的人擺在地毯上賣，這手杖通體都是紫竹木做成的。不管買回去用不用，就是把這手杖切成片磨粉都價值連城。這可是紫竹木啊，在這沒有秋季的時代，太多珍貴材料絕跡了。」
「這小罐子裡是廣陵特產地火茶，在當地也是稀罕物，常年喝這茶能在體內凝聚出火屬性靈氣。」
。。。
。。。
聽著謝昌文的介紹，結合自己探查後，周劍才發現這些東西，每一件都很特別，甚至無法用衡量其價值，因為有些東西對特定的人來說是至寶，可對不需要的人來說，只是擺設。
周劍並不是沒見過世面的人，當即就明白自己那十萬靈幣如果在拍賣會上，估計只夠買一件。周劍本來從梅莊出來後神清氣爽，可進了這謝園後連續自大了兩次。
「文昌老弟，老哥這次莽撞了，沒想到你的這些東西如此稀有，老哥今日厚著臉皮挑一件就好。」周劍看向謝昌文略有歉意。
「周大哥，千萬別，這些東西只是少見而已，要說珍貴也就這樣罷了，老哥看得起小弟就隨便挑十件，以後有生意照顧照顧小弟就好。」謝昌文大手一揮豪氣地說道。
此時萬山明只是站在邊上一言不發，對於謝家子弟私下的生意，他是見多了，大部分都是虧多賺少，私下交易主要還是為了人脈。不過如謝昌文這種買一送九，在萬山明的職業生涯中那是一次沒見過。對於謝昌文，他也是有點印象的，畢竟是家主眾孫子之一，不過之前接觸下來並不覺得此子有如此氣度。當下不由朝謝昌文多了幾眼，仿佛重新認識了一般。
周劍看謝昌文如此態度，也有點不好意思了，如果自己再推脫就有點做作了。
「文昌老弟，既然如此，老哥這次只好占你一次便宜了，今後有生意必定先聯繫你，你若有什麼麻煩事也可以找我。
「這枚傳音玉牌可以聯繫到犬子白小南，有什麼事你就先和他說。老哥的犬子，你應該也有所耳聞，是峯煌學院外事長老，平時也會到處採購物資，相信你們會有很多共同話題。」周劍從懷裡取出了一塊刻有白小南字眼的黑色玉牌交給了謝昌文。
謝昌文趕緊接過玉牌看了看，滿眼歡喜。
「那就謝謝周老哥了，小弟我今後必定和令公子多親近親近。」
...
周劍已經挑完寶物離開了謝園，而謝昌文仍坐在茶室內把著玩那枚傳音玉牌。
萬山明此刻不再站著，而是坐在原本周劍的位置饒有興趣地看著謝昌文。
「文昌公子，此次為了搭上這白家，可謂是大出血啊。」
謝昌文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無奈地看向萬山明。
「明叔就不要取笑賢侄了，在東湖，我人脈太少了，這白家可是橫跨兩域的大家族，要是能和白家有生意往來。以後再去廣陵，或許能和那裡的白家混個臉熟，廣陵的白家可非同一般。」
萬山明背靠椅子目光游離。
「哎，我們都是苦命人，永遠在牽線搭橋，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真正脫離這些凡俗，一心修行。」
聽到萬山明的話，謝昌文神色也肅然起敬。
「明叔，賢侄我跑商這幾年，跟在叔叔伯伯後面走南闖北，也算是見了世面。可元嬰之上的修士那是一個都沒遇到。如果修行修到最後只剩孤獨，賢侄覺得也夠無聊的，還不如人聲鼎沸的當下。」
萬山明聽到謝昌文的話，游離的目光恢復了焦點，並看向這位謝家公子，微微一笑。
「善。」
「明叔，剛才那貨到底什麼修為，真的已經結丹了嗎？」
萬山明合了合眼，開口道。
「結丹？外界傳言不可信吶，這周劍實力或許還在老朽之上。」
「什麼？明叔你確定沒感知錯？這周劍才三十不到，怎麼可能是元嬰修士。」
謝昌文一下子瞪大了眼睛看向萬山明，實在是這真相太誇張。
「昌文公子，其實老朽並未感知出來周道友的修為波動，但自從周道友進謝園後，陣法令牌就顯示就有一股神念把謝園掃了個遍，而今日園內的外人只有一人，所以答案不言而喻。」相比謝昌文的驚訝，萬山明臉上並無波瀾，今年馬上就結束了，明年要去別的地方任職了，沒必要在最後一點時間裡去糾結這事。雖然這種事拿到檯面上去講，是掃了謝家的顏面，不過他只是個打工的，只要不是貨物安全出了問題，其他事都是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