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求援
姜堯答應了下來，接著同應書月一起拿乾糧對付了一口飯食，恢復體力。
「書月，你照看一下李嬸，我和司徒一起去找友村幫忙。」姜堯迅速放下碗筷，並沒有吃太多。
應書月欲言又止，最後嘆了口氣道：「你們別太勉強了，自身安全最重要。」
姜堯比了個OK的手勢，感覺耗竭的氣力逐漸恢復，隨小司徒和他的靈寵一起上路。
「我沒什麼靈力修行的資質。」司徒業摸了摸帶上的狼狗，「喜歡到附近的靈獸山上和它們相處，久而久之飼養了一些小妖獸。」
狼狗的牙齒很尖銳，看起來晶瑩剔透，沒有尋常家犬的牙漬，雙眼靈動，似乎能聽懂小主人的語言。
「嗚嗚~」
姜堯也對犬類很有好感，想要摸摸但顯然情景不對：「它叫什麼名字。」
司徒業難得微微笑了一下：「他叫麵條，剛把他帶回家那會兒，家裡只剩下沒吃完的麵條，原本以為他吃不下，沒想到他主動跑到灶台底下叫喚，最後還把麵條吃了個精光。」
姜堯微微笑道：「狗狗確實不挑，什麼都能吃。」
麵條眼神鄙視地瞅瞅姜堯，身子朝主人身邊又靠了靠。
「我感覺它在瞪我。」姜堯有些驚訝，它分明看到了麵條回應似地瞅了自己一眼。
司徒業苦澀地笑了笑：「麵條的實力很強，我養了他不到半年，就已經到了育靈境，修煉速度比我強了不少，還好這次它跑出去玩回來晚了，不然怕是也會被魔獸擄了去。」
妖獸和人族不同，進入御靈境之前需要經歷鍛體境，育靈境這兩個階段，也正是如此，同境界的人族往往比之妖獸會弱上些許，因其體魄和神識都未得到充足的磨鍊。
司徒業目光溫柔：「麵條的思考能力已經絲毫不遜常人，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會一直待在我身邊。」
很奇怪，也許是姜堯見到的人族太少，在他看來司徒業完全不像十歲孩童該有的樣子。
在司徒業的帶領下，他們從一條密道出了村落，隨著司徒業的低喚，麵條的身軀逐漸變得龐大，少年翻身騎了上去，本來有些柔弱的少年看上去竟有了些威猛的感覺。
姜堯的腳力今非昔比，跟在麵條側後方奔跑著，兩人飛速朝著稻花村趕去。
「魔獸帶著我父親他們速度比較慢，如果我們能及時請到援兵，在官道上應該還能堵住他們。」司徒業將懷中的一張精血符咒拿了出來，通過符咒能隱約感覺到父親的距離正越來越遠。
不過這種精血符咒有著距離的限制，一旦超出太遠距離就會失效焚毀，司徒業路上不敢有絲毫的停留，靠著他記憶中的路線，兩人快速地拔山涉水。
稻花村距離不遠，是簽署過互援盟約的隱世村落，實力更為強大，村長是一名歸藏境三重的強者，結合陣法自保基本無虞。
當見到結界內成片的水稻時，便已經來到了村落的結界處。
門口的守衛見司徒業亮出信物，趕忙出來迎接：「看你們行色匆匆的，出什麼事了。」
司徒業翻身下來，將信物遞交給守衛：「我們村子被魔獸襲擊，許多村民被擄走，希望能得到貴村的救援。」
守衛運起身上的法器聯絡村長，不一會兒，一名身著黑袍的矍鑠老人御舟飛來。
老人的聲音有些沙啞，面容複雜地看著兩人：「先前通過傳信符，老夫已知曉你們村的情況，且隨我去議事堂。」
議事堂。
村長胡不歸揪著幾縷鬍鬚有些發愁：「李源，你說我們救還是不救。」
李源身著白色長衫，收拾得整齊精緻，他思索一會兒道：「這件事情有些棘手，首先這支魔獸隊伍我們並不熟悉，所得的消息過於片面，貿然出動損失怕是難以估量。」
胡不歸搖頭道：「儘管互援盟約沒有談及援救被捉走的人，但如果我們沒有動作這道義上說不過去呀。」
李源指尖點著桌面，面色苦惱，有些話他也不便說得太明白。
此時一位圓圓滾滾的胖老者走了進來，聲若洪鐘道：「什麼鬼扯的互援盟約，他們北元村屁能力沒有，除了拖累我們還能幹啥，去年就為了幫他們抵擋妖獸損失了不少人手。要我說現在他們那點兒戰力也沒了，咱們啊早早把那勞什子盟約解除了算求。」
相伴而來的中年人面露不忍：「薛拓，就算不去救援，咱們也得把人家剩下的婦孺接過來安置吧。」
薛拓冷笑道：「趙家小子，別以為老子不知道你打的什麼算盤，早知道你眼饞那靈獸小子許久，你要做這個爛好人，自己帶著人過去，別傷了我家兒郎性命。」
李源擺了擺手：「少說兩句，他們來了。」
見姜堯兩人在黑袍老者的帶領下來到堂前，四人都不再言語。
待幾人列次坐下，胡不歸發話道：「現在四大長老都在，稻花村的情況諸位也已大致知曉，你們看接下來怎麼救援較為妥當。」
薛拓端起茶飲了一口，瞄了一眼兩個小子，沒有說什麼。
見眾人不語，李源嚴肅道：「在兩位小輩的面前，我也沒什麼好藏著掖著的，現在村里青黃不接，妖獸、魔獸連年騷擾，周邊各村也經常找我們援助，咱們也是能幫就幫，這次北元村遭難是給我們的提醒。依我之見，咱們還是歸入紀國管理，尋求巡查使的援助吧。」
胡不歸拂須不言。
趙宣儀嘆道：「咱們都是胡大人的家臣，大人當年被奸人陷害，巡察使錯判以致鋃鐺入獄，我們護著夫人隱遁避世，經營了這麼多年，眼看著好不容易和周圍的隱世村落結盟互助，怎好再回去。」
李源道：「且不說我們能力低微，難以保全鄉鄰。現在敵人實力不明，此番前去必然生死難料，我們怎麼說服村中兒郎前去救援。」
司徒業聽著堂上人討論，心中越來越涼，雙手死死攥緊，不甘地道：「村長，各位長老，我知道僅憑自己很難說服你們，現在北元村已破，村中財物被洗劫一空，沒有父親他們，想要生存下去都極為艱難。還請你們看在多年的情誼上，救救我們村吧。」
說到最後已是聲淚俱下。
薛拓嘆了口氣道：「娃兒，你也莫難過，雖說我們難以去救被擄去的村民，但按照約定，會儘快將你們安置到同盟的各村中的，如果你願意的話……」
「其實，大家別忘了，有一個人現在還在我們村中歇腳。」趙宣儀打斷道。
李源皺眉：「你是說李若涵？」
趙宣儀道：「我聽聞他為人最是仗義，這幾天交往下來，確實是個心口如一的正人君子。」
薛拓悶悶道：「嘿，別說他現在已經瞎了，戰力不知還剩幾成。我可聽說他當初就是被人背叛身受重傷，後來去百草堂求醫，為了保護一個女子瞎了雙眼，這樣的人，你覺得他還會多管閒事麼？」
趙宣儀沉默了。
「待會兒由老夫出面去找他問問，現在咱們再商討下相關事宜，越是這種情況越不能亂了套。葉老，再麻煩你安頓下這兩小輩。」胡不歸朗聲道，朝葉老使了個眼色。
出了議事堂，司徒業急忙道：「葉老，能麻煩您帶我們去找李前輩麼？」
葉老憐憫地看了一眼這個不死心的孩子：「好吧，也是看你這娃順眼，我就親自再帶你去一趟。」
幽靜的小院內，一名白袍青年正端坐於藤椅上，他的黑髮長至肩部，似一匹綢緞在肩頭輕輕搖曳，雙眉如利劍，鼻子線條柔和，唇紅齒白，俊逸絕塵。
可惜雙目那不再靈動的瞳孔，破壞了這謫仙般的美感。
他微微向右側頭，笑道：「葉老怎麼帶了兩個孩子過來。」
姜堯有些驚訝，這個人他有些印象，當初在百草堂有過一面之緣。
李若涵朝著姜堯輕聲道：「少年，咱們又見面了，你的氣息比之前好上不少。」
姜堯看清了他的雙眼，聲音微澀：「您的眼睛？」
「瞎了。」
別看電視劇里花滿樓如何的飄逸帥氣，真實的瞎子的眼睛還是很異樣且破壞美感。
司徒業有些氣餒，但被他溫潤的氣質感染，躬身認真道：「李前輩，我們村受到魔獸襲擊，我父親和許多村民被抓走，求求您救救他們。」
李若涵收斂了笑容，朝一旁的葉老問道：「葉老，這是？」
葉老將情況大致複述了一番，又將村裡的苦衷一一告知。
李若涵打斷道：「情況我大致明白了，小友，你能提供他們一行人的蹤跡麼。」
司徒業難得露出了笑容，趕緊點頭：「有的，我父親經常外出打獵，給家中留有精血符咒，現在還沒有失效。」
「那小友你先休息一會兒，我去跟村長他們商量下，儘快給你答覆。」李若涵迅速起身，一個閃身便消失在了幾人面前。
「姜大哥，前輩的速度好快啊。」司徒業喃喃。
姜堯怔怔地看了一眼系統面板。
【李若涵：
境界：百神（地域修正：天人境）】
【鑑於宿主情況，此後暫顯示為靈力境界評估】
「書月，你照看一下李嬸，我和司徒一起去找友村幫忙。」姜堯迅速放下碗筷，並沒有吃太多。
應書月欲言又止，最後嘆了口氣道：「你們別太勉強了，自身安全最重要。」
姜堯比了個OK的手勢，感覺耗竭的氣力逐漸恢復，隨小司徒和他的靈寵一起上路。
「我沒什麼靈力修行的資質。」司徒業摸了摸帶上的狼狗，「喜歡到附近的靈獸山上和它們相處，久而久之飼養了一些小妖獸。」
狼狗的牙齒很尖銳，看起來晶瑩剔透，沒有尋常家犬的牙漬，雙眼靈動，似乎能聽懂小主人的語言。
「嗚嗚~」
姜堯也對犬類很有好感，想要摸摸但顯然情景不對：「它叫什麼名字。」
司徒業難得微微笑了一下：「他叫麵條，剛把他帶回家那會兒，家裡只剩下沒吃完的麵條，原本以為他吃不下，沒想到他主動跑到灶台底下叫喚，最後還把麵條吃了個精光。」
姜堯微微笑道：「狗狗確實不挑，什麼都能吃。」
麵條眼神鄙視地瞅瞅姜堯，身子朝主人身邊又靠了靠。
「我感覺它在瞪我。」姜堯有些驚訝，它分明看到了麵條回應似地瞅了自己一眼。
司徒業苦澀地笑了笑：「麵條的實力很強，我養了他不到半年，就已經到了育靈境，修煉速度比我強了不少，還好這次它跑出去玩回來晚了，不然怕是也會被魔獸擄了去。」
妖獸和人族不同，進入御靈境之前需要經歷鍛體境，育靈境這兩個階段，也正是如此，同境界的人族往往比之妖獸會弱上些許，因其體魄和神識都未得到充足的磨鍊。
司徒業目光溫柔：「麵條的思考能力已經絲毫不遜常人，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會一直待在我身邊。」
很奇怪，也許是姜堯見到的人族太少，在他看來司徒業完全不像十歲孩童該有的樣子。
在司徒業的帶領下，他們從一條密道出了村落，隨著司徒業的低喚，麵條的身軀逐漸變得龐大，少年翻身騎了上去，本來有些柔弱的少年看上去竟有了些威猛的感覺。
姜堯的腳力今非昔比，跟在麵條側後方奔跑著，兩人飛速朝著稻花村趕去。
「魔獸帶著我父親他們速度比較慢，如果我們能及時請到援兵，在官道上應該還能堵住他們。」司徒業將懷中的一張精血符咒拿了出來，通過符咒能隱約感覺到父親的距離正越來越遠。
不過這種精血符咒有著距離的限制，一旦超出太遠距離就會失效焚毀，司徒業路上不敢有絲毫的停留，靠著他記憶中的路線，兩人快速地拔山涉水。
稻花村距離不遠，是簽署過互援盟約的隱世村落，實力更為強大，村長是一名歸藏境三重的強者，結合陣法自保基本無虞。
當見到結界內成片的水稻時，便已經來到了村落的結界處。
門口的守衛見司徒業亮出信物，趕忙出來迎接：「看你們行色匆匆的，出什麼事了。」
司徒業翻身下來，將信物遞交給守衛：「我們村子被魔獸襲擊，許多村民被擄走，希望能得到貴村的救援。」
守衛運起身上的法器聯絡村長，不一會兒，一名身著黑袍的矍鑠老人御舟飛來。
老人的聲音有些沙啞，面容複雜地看著兩人：「先前通過傳信符，老夫已知曉你們村的情況，且隨我去議事堂。」
議事堂。
村長胡不歸揪著幾縷鬍鬚有些發愁：「李源，你說我們救還是不救。」
李源身著白色長衫，收拾得整齊精緻，他思索一會兒道：「這件事情有些棘手，首先這支魔獸隊伍我們並不熟悉，所得的消息過於片面，貿然出動損失怕是難以估量。」
胡不歸搖頭道：「儘管互援盟約沒有談及援救被捉走的人，但如果我們沒有動作這道義上說不過去呀。」
李源指尖點著桌面，面色苦惱，有些話他也不便說得太明白。
此時一位圓圓滾滾的胖老者走了進來，聲若洪鐘道：「什麼鬼扯的互援盟約，他們北元村屁能力沒有，除了拖累我們還能幹啥，去年就為了幫他們抵擋妖獸損失了不少人手。要我說現在他們那點兒戰力也沒了，咱們啊早早把那勞什子盟約解除了算求。」
相伴而來的中年人面露不忍：「薛拓，就算不去救援，咱們也得把人家剩下的婦孺接過來安置吧。」
薛拓冷笑道：「趙家小子，別以為老子不知道你打的什麼算盤，早知道你眼饞那靈獸小子許久，你要做這個爛好人，自己帶著人過去，別傷了我家兒郎性命。」
李源擺了擺手：「少說兩句，他們來了。」
見姜堯兩人在黑袍老者的帶領下來到堂前，四人都不再言語。
待幾人列次坐下，胡不歸發話道：「現在四大長老都在，稻花村的情況諸位也已大致知曉，你們看接下來怎麼救援較為妥當。」
薛拓端起茶飲了一口，瞄了一眼兩個小子，沒有說什麼。
見眾人不語，李源嚴肅道：「在兩位小輩的面前，我也沒什麼好藏著掖著的，現在村里青黃不接，妖獸、魔獸連年騷擾，周邊各村也經常找我們援助，咱們也是能幫就幫，這次北元村遭難是給我們的提醒。依我之見，咱們還是歸入紀國管理，尋求巡查使的援助吧。」
胡不歸拂須不言。
趙宣儀嘆道：「咱們都是胡大人的家臣，大人當年被奸人陷害，巡察使錯判以致鋃鐺入獄，我們護著夫人隱遁避世，經營了這麼多年，眼看著好不容易和周圍的隱世村落結盟互助，怎好再回去。」
李源道：「且不說我們能力低微，難以保全鄉鄰。現在敵人實力不明，此番前去必然生死難料，我們怎麼說服村中兒郎前去救援。」
司徒業聽著堂上人討論，心中越來越涼，雙手死死攥緊，不甘地道：「村長，各位長老，我知道僅憑自己很難說服你們，現在北元村已破，村中財物被洗劫一空，沒有父親他們，想要生存下去都極為艱難。還請你們看在多年的情誼上，救救我們村吧。」
說到最後已是聲淚俱下。
薛拓嘆了口氣道：「娃兒，你也莫難過，雖說我們難以去救被擄去的村民，但按照約定，會儘快將你們安置到同盟的各村中的，如果你願意的話……」
「其實，大家別忘了，有一個人現在還在我們村中歇腳。」趙宣儀打斷道。
李源皺眉：「你是說李若涵？」
趙宣儀道：「我聽聞他為人最是仗義，這幾天交往下來，確實是個心口如一的正人君子。」
薛拓悶悶道：「嘿，別說他現在已經瞎了，戰力不知還剩幾成。我可聽說他當初就是被人背叛身受重傷，後來去百草堂求醫，為了保護一個女子瞎了雙眼，這樣的人，你覺得他還會多管閒事麼？」
趙宣儀沉默了。
「待會兒由老夫出面去找他問問，現在咱們再商討下相關事宜，越是這種情況越不能亂了套。葉老，再麻煩你安頓下這兩小輩。」胡不歸朗聲道，朝葉老使了個眼色。
出了議事堂，司徒業急忙道：「葉老，能麻煩您帶我們去找李前輩麼？」
葉老憐憫地看了一眼這個不死心的孩子：「好吧，也是看你這娃順眼，我就親自再帶你去一趟。」
幽靜的小院內，一名白袍青年正端坐於藤椅上，他的黑髮長至肩部，似一匹綢緞在肩頭輕輕搖曳，雙眉如利劍，鼻子線條柔和，唇紅齒白，俊逸絕塵。
可惜雙目那不再靈動的瞳孔，破壞了這謫仙般的美感。
他微微向右側頭，笑道：「葉老怎麼帶了兩個孩子過來。」
姜堯有些驚訝，這個人他有些印象，當初在百草堂有過一面之緣。
李若涵朝著姜堯輕聲道：「少年，咱們又見面了，你的氣息比之前好上不少。」
姜堯看清了他的雙眼，聲音微澀：「您的眼睛？」
「瞎了。」
別看電視劇里花滿樓如何的飄逸帥氣，真實的瞎子的眼睛還是很異樣且破壞美感。
司徒業有些氣餒，但被他溫潤的氣質感染，躬身認真道：「李前輩，我們村受到魔獸襲擊，我父親和許多村民被抓走，求求您救救他們。」
李若涵收斂了笑容，朝一旁的葉老問道：「葉老，這是？」
葉老將情況大致複述了一番，又將村裡的苦衷一一告知。
李若涵打斷道：「情況我大致明白了，小友，你能提供他們一行人的蹤跡麼。」
司徒業難得露出了笑容，趕緊點頭：「有的，我父親經常外出打獵，給家中留有精血符咒，現在還沒有失效。」
「那小友你先休息一會兒，我去跟村長他們商量下，儘快給你答覆。」李若涵迅速起身，一個閃身便消失在了幾人面前。
「姜大哥，前輩的速度好快啊。」司徒業喃喃。
姜堯怔怔地看了一眼系統面板。
【李若涵：
境界：百神（地域修正：天人境）】
【鑑於宿主情況，此後暫顯示為靈力境界評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