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嘖，為了大義?
「呼。」
一棵弱小的樹苗不知道要活過幾十個春夏秋冬才能長出需要幾個人合抱的粗狀枝幹。
一個純粹的有夢少年也不知道要經歷過多少世間瑣事最後才會成為一個真正成熟的男人。
巨大的樹冠陰影之中，少年展開雙臂，愜意地依靠在這個時代算是少見已經有些略微腐爛的木頭長椅上。
背後夏日的陽光終於在這一刻不再顯得炎熱，反而讓出了一身汗有些寒冷的少年此刻感受到了溫暖。
唯一讓少年覺得有些煩躁的是眼前不斷飛馳而過的汽車傳來的馬達噪音。
不過應該很快就沒有了吧。
少年笑笑，撫摸著一旁停在樹下，已經陪了自己四年但在細心養護下看起來仍然嶄新的黑色山地自行車。
這是老媽送的生日畢業禮物，也是齊跡從小一直心心念念想要但從來不對老媽說的東西。對他來說是很重要的東西。
明明很可能是自己生命的最後時刻，齊跡這一刻卻突然覺得很平靜，好像為老媽重新找到一個代替自己的格溫後，自己對這世界再沒有了一絲留念與不舍。
爺這十幾年到底是誰呢?
是小時候一看到這世間一切不公與欺壓就根本壓制不住自己本能憤怒的少年?
還是現在漠視著世間荒唐百態只告誡自己要作為一個聰明的只保護自己關心的人活得好就不管他人死活的現實主義者?
是那個變故後，在外婆鎮上上小學總是有意無意被其他孩子排擠的齊跡?
還是現在那個在二十一中有著反抗sx二十一中第一校霸之稱，赫赫威名的齊哥齊跡?
算了，所以不需要謊言來心安，都無所謂了。
看著側面地平線上逐漸顯現的紅色條紋，少年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眼神一冷。
你想弄死我老媽他們，爺就先弄死你。
一片疾風閃過，只餘一片青翠欲滴的楓葉緩緩掉落在了少年剛才坐落的長椅上。
……
「調用目前最靠近血肉還能用的攝像頭探用情況，天眼。」
北城區環河大道上，一個個淺綠色帳篷被臨時建起，對峙著河對岸可能用不了多久就會到來的敵人，而大橋上，一個個身穿警服的普通人正在竭盡全力疏通引導著大橋上逃亡而來的群眾有序離開。
「好的，正在搜索檢測南城區目前仍可用的觀測設備，檢測到可用設備46台，正在為您調用最為準確清晰的設備中。」
低沉嚴肅的男聲從被擺在白色簡易摺疊桌上電腦中傳來，電腦的屏幕也在那一刻轉為了十幾張清晰的不同路口與道路的畫面，基本上都是除幾輛因碰撞損壞而被遺棄的黑白轎車正入屏幕中央外便不見人影，而視野遠處的紅色血肉已經開始模糊可見了。
「看來剛才降落在附近那些獵梟分隊倖存的人已經被留守南城區最後撤離的趙隊他們救走了，祁隊」
「那就好，繼續觀察這東西吧，應急方案失敗了，天眼，把之前這些攝像頭的錄像上傳給總部。」
較為龐大的帳篷內，七八張簡易桌子被歪七扭八的靠牆而放，數十個男女正襟危坐，鍵盤被敲得噼啪作響的聲音在現在狹小的室內迴蕩。
「好的，天眼發現一處異常畫面，是否需要調放?」
「調出來，天眼。什麼，咳咳，齊跡?」正對帳篷門口背靠牆的位置上的男人被剛才放在右手邊剛抽空喝了一口的水直接嗆住了，
被慢放了到0.1倍數的畫面上，一個少年在馬路上奔跑著向著肉牆的方向衝去，被天眼找好時間點暫停所放大顯現的畫面上，一張身穿黑色外套少年冷峻白皙的臉龐占據了整個屏幕。
……
【這東西看起來很大，但應該也是個整體，只要是整體的話…】
看著越來越近的肉牆，馬路上的少年再次加快了速度，猛地縱身躍起，整個人在空中發出了一串音爆聲然後撞進了血肉之中。
「削鐵如泥，領域展開助爺」
感受到全身開始所傳來的疼痛，眼前一片漆黑的齊跡立刻使用了那個死寂空間中，手上已經開始緩緩化為灰燼的兩張卡片。
【倒也神奇，系統都被我排出去了剩下的這些個什麼道具居然還能用。】
伴隨耳邊的沉悶切割聲身上疼痛感瞬間消失。齊跡深吸了一口氣，再次向前爆發，以自己的身體配合著臨時搭建的領域硬生生在全是血肉的空間裡開闢一條道路。
【這個領域半徑只有五米左右，氧氣算上移物換位也撐不了多久。】
而此刻在齊跡看不到的前方，無數血肉形成觸手想要阻攔這個異物前進，都在被無形的領域碰撞的一瞬間切割為兩半，根本就無法阻攔他半分。
【如果這東西是一個圓的話，只要對準它的圓心後一直前進就行了，爺還得再快一點，艹，真疼。】
死寂的空間內，齊跡再次將一張卡片插入自己的額頭。而伴隨著一陣輕微的骨頭斷裂聲，少年的移動速度再次加快了一倍不止。
「這就是壹發送來的繭嗎?」血紅色中，原本太陽位置的天空一道漆黑裂口突兀出現，身著西裝的長髮男子伸手扶住了邊緣，從中優雅地走出，背著雙手看著地上這個怪異的世界。
「已經開始腐爛了嗎?看來又一個繭要趕快切除了。」男子掃射著，口中發出了略帶惋惜的聲音。
「把壹回收了就離開吧，不要多生是非。」一個柔弱的女聲響起。
「你還是這麼不近人情，貳。難道你們這一系列升級是不包括交流方面的功能?」
「那你可以去用壹!」
「哈?還生氣了。行吧行吧，我趕快。」感受到耳邊不再說話的貳好像生悶氣一樣的舉動，男子暗自失笑，然後稍微認真了一點看向了大地。
「嗯?有意思的小傢伙。」
…
【看來馬上就到極限了】
感受身上各處傳來的劇烈疼痛，齊跡大口大口喘著粗氣，領域內的氧氣也所剩無幾。
【不過已經夠深了吧，嘖嘖。】
「見鬼，這裡是現實嗎，怎麼搞得…這麼…黑暗」由於缺氧和極度相似的漆黑，齊跡在這一刻弄混了虛假與真實世界的邊界，身體也開始止不住地軟了下去。
「呵，看來到不了核心了，爺一開始就…或許不應該逃吧，所謂死亡…也不過如此。」齊跡插上最後的卡，在已經漆黑一片的內心中閉上眼睛。
費勁心思被少年移動到此處看似人畜無害的龐然大物，終於開始展現它那被隱藏起來的恐怖之處。
一朵巨大的蘑菇雲在城市中心沖天而起……
一棵弱小的樹苗不知道要活過幾十個春夏秋冬才能長出需要幾個人合抱的粗狀枝幹。
一個純粹的有夢少年也不知道要經歷過多少世間瑣事最後才會成為一個真正成熟的男人。
巨大的樹冠陰影之中，少年展開雙臂，愜意地依靠在這個時代算是少見已經有些略微腐爛的木頭長椅上。
背後夏日的陽光終於在這一刻不再顯得炎熱，反而讓出了一身汗有些寒冷的少年此刻感受到了溫暖。
唯一讓少年覺得有些煩躁的是眼前不斷飛馳而過的汽車傳來的馬達噪音。
不過應該很快就沒有了吧。
少年笑笑，撫摸著一旁停在樹下，已經陪了自己四年但在細心養護下看起來仍然嶄新的黑色山地自行車。
這是老媽送的生日畢業禮物，也是齊跡從小一直心心念念想要但從來不對老媽說的東西。對他來說是很重要的東西。
明明很可能是自己生命的最後時刻，齊跡這一刻卻突然覺得很平靜，好像為老媽重新找到一個代替自己的格溫後，自己對這世界再沒有了一絲留念與不舍。
爺這十幾年到底是誰呢?
是小時候一看到這世間一切不公與欺壓就根本壓制不住自己本能憤怒的少年?
還是現在漠視著世間荒唐百態只告誡自己要作為一個聰明的只保護自己關心的人活得好就不管他人死活的現實主義者?
是那個變故後，在外婆鎮上上小學總是有意無意被其他孩子排擠的齊跡?
還是現在那個在二十一中有著反抗sx二十一中第一校霸之稱，赫赫威名的齊哥齊跡?
算了，所以不需要謊言來心安，都無所謂了。
看著側面地平線上逐漸顯現的紅色條紋，少年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眼神一冷。
你想弄死我老媽他們，爺就先弄死你。
一片疾風閃過，只餘一片青翠欲滴的楓葉緩緩掉落在了少年剛才坐落的長椅上。
……
「調用目前最靠近血肉還能用的攝像頭探用情況，天眼。」
北城區環河大道上，一個個淺綠色帳篷被臨時建起，對峙著河對岸可能用不了多久就會到來的敵人，而大橋上，一個個身穿警服的普通人正在竭盡全力疏通引導著大橋上逃亡而來的群眾有序離開。
「好的，正在搜索檢測南城區目前仍可用的觀測設備，檢測到可用設備46台，正在為您調用最為準確清晰的設備中。」
低沉嚴肅的男聲從被擺在白色簡易摺疊桌上電腦中傳來，電腦的屏幕也在那一刻轉為了十幾張清晰的不同路口與道路的畫面，基本上都是除幾輛因碰撞損壞而被遺棄的黑白轎車正入屏幕中央外便不見人影，而視野遠處的紅色血肉已經開始模糊可見了。
「看來剛才降落在附近那些獵梟分隊倖存的人已經被留守南城區最後撤離的趙隊他們救走了，祁隊」
「那就好，繼續觀察這東西吧，應急方案失敗了，天眼，把之前這些攝像頭的錄像上傳給總部。」
較為龐大的帳篷內，七八張簡易桌子被歪七扭八的靠牆而放，數十個男女正襟危坐，鍵盤被敲得噼啪作響的聲音在現在狹小的室內迴蕩。
「好的，天眼發現一處異常畫面，是否需要調放?」
「調出來，天眼。什麼，咳咳，齊跡?」正對帳篷門口背靠牆的位置上的男人被剛才放在右手邊剛抽空喝了一口的水直接嗆住了，
被慢放了到0.1倍數的畫面上，一個少年在馬路上奔跑著向著肉牆的方向衝去，被天眼找好時間點暫停所放大顯現的畫面上，一張身穿黑色外套少年冷峻白皙的臉龐占據了整個屏幕。
……
【這東西看起來很大，但應該也是個整體，只要是整體的話…】
看著越來越近的肉牆，馬路上的少年再次加快了速度，猛地縱身躍起，整個人在空中發出了一串音爆聲然後撞進了血肉之中。
「削鐵如泥，領域展開助爺」
感受到全身開始所傳來的疼痛，眼前一片漆黑的齊跡立刻使用了那個死寂空間中，手上已經開始緩緩化為灰燼的兩張卡片。
【倒也神奇，系統都被我排出去了剩下的這些個什麼道具居然還能用。】
伴隨耳邊的沉悶切割聲身上疼痛感瞬間消失。齊跡深吸了一口氣，再次向前爆發，以自己的身體配合著臨時搭建的領域硬生生在全是血肉的空間裡開闢一條道路。
【這個領域半徑只有五米左右，氧氣算上移物換位也撐不了多久。】
而此刻在齊跡看不到的前方，無數血肉形成觸手想要阻攔這個異物前進，都在被無形的領域碰撞的一瞬間切割為兩半，根本就無法阻攔他半分。
【如果這東西是一個圓的話，只要對準它的圓心後一直前進就行了，爺還得再快一點，艹，真疼。】
死寂的空間內，齊跡再次將一張卡片插入自己的額頭。而伴隨著一陣輕微的骨頭斷裂聲，少年的移動速度再次加快了一倍不止。
「這就是壹發送來的繭嗎?」血紅色中，原本太陽位置的天空一道漆黑裂口突兀出現，身著西裝的長髮男子伸手扶住了邊緣，從中優雅地走出，背著雙手看著地上這個怪異的世界。
「已經開始腐爛了嗎?看來又一個繭要趕快切除了。」男子掃射著，口中發出了略帶惋惜的聲音。
「把壹回收了就離開吧，不要多生是非。」一個柔弱的女聲響起。
「你還是這麼不近人情，貳。難道你們這一系列升級是不包括交流方面的功能?」
「那你可以去用壹!」
「哈?還生氣了。行吧行吧，我趕快。」感受到耳邊不再說話的貳好像生悶氣一樣的舉動，男子暗自失笑，然後稍微認真了一點看向了大地。
「嗯?有意思的小傢伙。」
…
【看來馬上就到極限了】
感受身上各處傳來的劇烈疼痛，齊跡大口大口喘著粗氣，領域內的氧氣也所剩無幾。
【不過已經夠深了吧，嘖嘖。】
「見鬼，這裡是現實嗎，怎麼搞得…這麼…黑暗」由於缺氧和極度相似的漆黑，齊跡在這一刻弄混了虛假與真實世界的邊界，身體也開始止不住地軟了下去。
「呵，看來到不了核心了，爺一開始就…或許不應該逃吧，所謂死亡…也不過如此。」齊跡插上最後的卡，在已經漆黑一片的內心中閉上眼睛。
費勁心思被少年移動到此處看似人畜無害的龐然大物，終於開始展現它那被隱藏起來的恐怖之處。
一朵巨大的蘑菇雲在城市中心沖天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