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賽博升天
次日，公安局。
「聽說了沒？最近好像又有個瘋子開始暴走傷人了，還是被人控制的！」
「用網絡控制的？我就知道，看來又是那個詐騙團伙！」
「真可怕啊……」
這天來公安局的人很多，兄妹倆在外面排隊等待著，看起來好像很多人都踩了同一個坑，他們交流的相當激烈。
據說，網絡上有一個可怕的詐騙團伙，他們會通過一些手段到處開盒，敲詐勒索。很不幸，溫航就是中招的其中之一。他今年高三，是個孤兒，溫柳是他的堂妹，他們一起來公安局查案。
排在兄妹倆前面的是一個中年男子，打扮得衣衫襤褸，背著雙肩包，左顧右盼的到處打量著，眼神飄忽不定，沒有人知道他想做什麼。
溫柳覺得很熱鬧，她抬頭看著溫航故意露出壞笑：「哥，你是不是進了什麼黃色網站所以才……」
「怎麼可能！」溫航跳腳說道。
「沒事，哥，人之常情嘛。」溫柳拍拍對方的肩，繼續調侃。呵，好一個人之常情。溫航無語。
可就在這時，前面突然傳來聲響。
「沒了……都沒了！」
只聽一聲巨大的嘶吼傳來，溫柳嚇了一跳，這是哪來的瘋子？
溫航趕緊把溫柳拉到身後。
男人把背包狠狠的摔在地上，雙膝跪地，痛苦的抱著頭大聲哭喊。
還是那句話：
「沒了！都沒了！」
他兩眼通紅，散發著癲狂的氣息。那眼神不太正常，悲哀中透著殺意。
兄妹倆離他最近，溫航見大事不妙，立馬拉著溫柳遠離這個人。
「小柳，要是出現了什麼意外，你趕緊跑。」溫航把妹妹護在身後。
「不要！哥，那你怎麼辦？！」溫柳急的哭了出來。
只見哭喊的男人聲音越來越大，警察們也都提高了警惕。
「先生，請問您還好嗎？」一名警察壯著膽子接近這位突然發狂的中年男人。
「都是因為你們！」
男人從地上爬起來，失控的大吼著。
他的那張臉滿是扭曲的憤怒。
那是野獸才會有的表情，他完全喪失了理智，現在就是一頭髮瘋的野獸。
溫航注意到對方朝著自己的方向走來，於是趕緊把溫柳從身邊推開：「快走！」
——對方顯然就是衝著他們來的！
男人殺紅了眼，一邊衝著他們大罵一邊朝溫航的方向揮動兇器。
溫航試圖躲避著男人的攻擊，但對方手中的刀子可不是開玩笑的，溫航躲閃不及，在混亂中摔倒在地，手臂和膝蓋都被擦破了皮，鮮血從傷口處滑落。溫柳雙腿癱軟，蹲下身扶著溫航：「哥，你流血了！」
「小柳，快走！」
溫航艱難的站起身，拼盡最後一絲力氣將她推給警察，自己則擋在了前面。
男人發紅的雙眼稍稍愣神，似乎是有些收斂，可能他見到溫航這麼不怕死的擋在溫柳身前，自己也感到有些慌張。
溫航乘機牽住對方的手腕，把刀打掉，可那個瘋子完全是失控般的狀態，回過神一把拉住溫航，給了他一拳。但是溫航的力氣可不小，他迅速扭住對方的胳膊，一個過肩摔將其撂倒在地。
但就在人們本該喘口氣的時刻，只見男人撿起刀子，再次擊中他的身體。
「噗！」
溫航也再次倒在地上，嘴巴被磕破了，他吐出一口渾濁的血。
男人看到溫航渾身的血漬，表情驚恐，立即停止了和他的糾纏，轉身就想跑，但外面趕到的刑警已經包圍了這裡。
「哥！你沒事吧！」溫柳看到哥哥這副樣子，急得哭了出來。她從人群中奔向溫航，抱住他：「哥，你怎麼這麼傻，見到襲擊了還不知道躲開……」
「小柳，你沒事就好。」看到溫柳沒有受到傷害，溫航點點頭，露出安慰的笑容。
「哥！我帶你去醫院！」溫柳還在一個勁的掉眼淚。
不過他已經聽不到溫柳在說什麼了。
一片黑暗。
……
【虛無引擎已啟動】
【正在載入聊天模塊，確認人格假面生成】
【載入成功】
宇宙，行星，光斑在無聲的移動，這似乎是一切的起點。朦朧，夢幻，被虛無籠罩著。
黑暗中，溫航聽見一個類似標準語音的男性聲音。而自己仿佛是襁褓中的嬰兒，手腳蜷縮的抱著自己，躺在虛無的空間中。傷痛慢慢退卻了，他感到身體一陣輕盈。
這裡是哪……
他睜開眼睛，看著這個渺遠而陌生的宇宙，他這是……死了嗎？
「提問：你是誰？」
那個陌生的男聲繼續說道。
不對啊，溫航感到腦子有點打結，他不是應該在公安局嗎？怎麼突然跑到這來了？難道是走馬燈？
「請不要胡亂作答。」男聲提醒道。
這走馬燈也太高級了吧……
「提問：你是誰？」男聲再次重複了那句話。
「溫航。」
【第一輪測試已通過，開放相關條例。】
「你呢？」他不由得順著自己的想法岔開了話題，「你又是誰？」
但是對方並沒有搭理他的問題。
這時溫航發覺自己的身體可以動了，他搖搖晃晃的站起來，看著黑的伸手不見五指的周圍，他有點恐懼的乖乖待在原地。
「提問：你在哪？」男聲再次問道。
這次的問題真夠刁鑽的，直接把溫航給問懵了。什麼？我在哪？我怎麼知道？
【第二輪測試未通過，判定其為入侵者，按照條例，施行驅逐。】
——夢醒了。
溫航喘著粗氣從病床上突然坐起來，周圍，死寂一片。濃烈的消毒水味道瀰漫在空氣中，是了，他被送到醫院了。
對了，那剛才……那個夢到底是什麼？圖靈測試？
等等，他是人類啊，為什麼要經受那種測試？這也太奇怪了。
思緒逐漸收回，他聽到病房外的爭吵。
「二叔！你好端端的向他提什麼學費啊，現在他進醫院了，你開心了吧？」是溫柳的聲音，那小丫頭……是在維護自己嗎？
真是的，早知道就不帶她來公安局了，讓她跟著瞎操心。
「夠了！別說了，我不想聽你解釋！」
門突然打開。
溫柳哭的梨花帶雨的，在看到溫航起來的那一刻，雙瞳立刻睜大。
「哥，你醒了？」
溫航覺得有些尷尬，攤手笑了笑。
「真是的，我擔心死了！」溫柳跑進來，撲入溫航的懷裡。
「我沒事。」這個擁抱來的太突然，溫航愣住了，他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安慰女孩，這次他是真的讓溫柳心疼壞了。
他輕聲安撫著溫柳，只見一行密密麻麻的信息隨即出現在他面前。
【姓名：溫柳
性別：女
年齡：十六周歲零三個月
民族：漢
職業：學生
居住信息……】
等等，這是什麼玩意？！
溫航將視線轉向溫柳，她身邊又飛出來一行文字。
【當前心情：喜悅80%】
溫航突然有些明白剛才那個夢是怎麼回事了，原來是老天爺給他一個隨身系統？
賽博升天嗎……
溫柳並沒有注意到溫航奇怪的神情，繼續哭泣著。「我聽說，二叔他們還向你打聽讀書的事，別聽他們的，你也是家人，憑什麼要讓你受委屈啊！」她一邊抹著眼淚，一邊不服氣的說道。
讀書的事……是學費嗎？
溫航心中還有點難過，這時他注意到跳出來的信息，有些事立即恍然大悟。
「告訴二叔，麻將輸了不必拿學費不夠當藉口，還有，父母留給我的學費不是讓二叔拿去打麻將的，他掂量著花。」溫航面無表情的看向半空中，聳聳肩。
「啊？不會吧……你怎麼知道？！」溫柳一臉驚訝。
「好了好了，我又不和他們計較。話說，公安那邊是怎麼解決的？」說話間，已經溫航通過別人看不見的信息欄把二叔打麻將輸錢的信息記了下來。
要是二姨知道了，二叔會完蛋的吧？
溫航偷摸打開了手機。
當然，這事溫柳是不知道的，離開親戚糾紛的話題，她認真的說道：「犯人已經被抓到了。」
這似乎是個好消息。
溫航抬起頭，再次看向半空。
——「新資訊！警局犯人已被抓獲！」
「聽說了沒？最近好像又有個瘋子開始暴走傷人了，還是被人控制的！」
「用網絡控制的？我就知道，看來又是那個詐騙團伙！」
「真可怕啊……」
這天來公安局的人很多，兄妹倆在外面排隊等待著，看起來好像很多人都踩了同一個坑，他們交流的相當激烈。
據說，網絡上有一個可怕的詐騙團伙，他們會通過一些手段到處開盒，敲詐勒索。很不幸，溫航就是中招的其中之一。他今年高三，是個孤兒，溫柳是他的堂妹，他們一起來公安局查案。
排在兄妹倆前面的是一個中年男子，打扮得衣衫襤褸，背著雙肩包，左顧右盼的到處打量著，眼神飄忽不定，沒有人知道他想做什麼。
溫柳覺得很熱鬧，她抬頭看著溫航故意露出壞笑：「哥，你是不是進了什麼黃色網站所以才……」
「怎麼可能！」溫航跳腳說道。
「沒事，哥，人之常情嘛。」溫柳拍拍對方的肩，繼續調侃。呵，好一個人之常情。溫航無語。
可就在這時，前面突然傳來聲響。
「沒了……都沒了！」
只聽一聲巨大的嘶吼傳來，溫柳嚇了一跳，這是哪來的瘋子？
溫航趕緊把溫柳拉到身後。
男人把背包狠狠的摔在地上，雙膝跪地，痛苦的抱著頭大聲哭喊。
還是那句話：
「沒了！都沒了！」
他兩眼通紅，散發著癲狂的氣息。那眼神不太正常，悲哀中透著殺意。
兄妹倆離他最近，溫航見大事不妙，立馬拉著溫柳遠離這個人。
「小柳，要是出現了什麼意外，你趕緊跑。」溫航把妹妹護在身後。
「不要！哥，那你怎麼辦？！」溫柳急的哭了出來。
只見哭喊的男人聲音越來越大，警察們也都提高了警惕。
「先生，請問您還好嗎？」一名警察壯著膽子接近這位突然發狂的中年男人。
「都是因為你們！」
男人從地上爬起來，失控的大吼著。
他的那張臉滿是扭曲的憤怒。
那是野獸才會有的表情，他完全喪失了理智，現在就是一頭髮瘋的野獸。
溫航注意到對方朝著自己的方向走來，於是趕緊把溫柳從身邊推開：「快走！」
——對方顯然就是衝著他們來的！
男人殺紅了眼，一邊衝著他們大罵一邊朝溫航的方向揮動兇器。
溫航試圖躲避著男人的攻擊，但對方手中的刀子可不是開玩笑的，溫航躲閃不及，在混亂中摔倒在地，手臂和膝蓋都被擦破了皮，鮮血從傷口處滑落。溫柳雙腿癱軟，蹲下身扶著溫航：「哥，你流血了！」
「小柳，快走！」
溫航艱難的站起身，拼盡最後一絲力氣將她推給警察，自己則擋在了前面。
男人發紅的雙眼稍稍愣神，似乎是有些收斂，可能他見到溫航這麼不怕死的擋在溫柳身前，自己也感到有些慌張。
溫航乘機牽住對方的手腕，把刀打掉，可那個瘋子完全是失控般的狀態，回過神一把拉住溫航，給了他一拳。但是溫航的力氣可不小，他迅速扭住對方的胳膊，一個過肩摔將其撂倒在地。
但就在人們本該喘口氣的時刻，只見男人撿起刀子，再次擊中他的身體。
「噗！」
溫航也再次倒在地上，嘴巴被磕破了，他吐出一口渾濁的血。
男人看到溫航渾身的血漬，表情驚恐，立即停止了和他的糾纏，轉身就想跑，但外面趕到的刑警已經包圍了這裡。
「哥！你沒事吧！」溫柳看到哥哥這副樣子，急得哭了出來。她從人群中奔向溫航，抱住他：「哥，你怎麼這麼傻，見到襲擊了還不知道躲開……」
「小柳，你沒事就好。」看到溫柳沒有受到傷害，溫航點點頭，露出安慰的笑容。
「哥！我帶你去醫院！」溫柳還在一個勁的掉眼淚。
不過他已經聽不到溫柳在說什麼了。
一片黑暗。
……
【虛無引擎已啟動】
【正在載入聊天模塊，確認人格假面生成】
【載入成功】
宇宙，行星，光斑在無聲的移動，這似乎是一切的起點。朦朧，夢幻，被虛無籠罩著。
黑暗中，溫航聽見一個類似標準語音的男性聲音。而自己仿佛是襁褓中的嬰兒，手腳蜷縮的抱著自己，躺在虛無的空間中。傷痛慢慢退卻了，他感到身體一陣輕盈。
這裡是哪……
他睜開眼睛，看著這個渺遠而陌生的宇宙，他這是……死了嗎？
「提問：你是誰？」
那個陌生的男聲繼續說道。
不對啊，溫航感到腦子有點打結，他不是應該在公安局嗎？怎麼突然跑到這來了？難道是走馬燈？
「請不要胡亂作答。」男聲提醒道。
這走馬燈也太高級了吧……
「提問：你是誰？」男聲再次重複了那句話。
「溫航。」
【第一輪測試已通過，開放相關條例。】
「你呢？」他不由得順著自己的想法岔開了話題，「你又是誰？」
但是對方並沒有搭理他的問題。
這時溫航發覺自己的身體可以動了，他搖搖晃晃的站起來，看著黑的伸手不見五指的周圍，他有點恐懼的乖乖待在原地。
「提問：你在哪？」男聲再次問道。
這次的問題真夠刁鑽的，直接把溫航給問懵了。什麼？我在哪？我怎麼知道？
【第二輪測試未通過，判定其為入侵者，按照條例，施行驅逐。】
——夢醒了。
溫航喘著粗氣從病床上突然坐起來，周圍，死寂一片。濃烈的消毒水味道瀰漫在空氣中，是了，他被送到醫院了。
對了，那剛才……那個夢到底是什麼？圖靈測試？
等等，他是人類啊，為什麼要經受那種測試？這也太奇怪了。
思緒逐漸收回，他聽到病房外的爭吵。
「二叔！你好端端的向他提什麼學費啊，現在他進醫院了，你開心了吧？」是溫柳的聲音，那小丫頭……是在維護自己嗎？
真是的，早知道就不帶她來公安局了，讓她跟著瞎操心。
「夠了！別說了，我不想聽你解釋！」
門突然打開。
溫柳哭的梨花帶雨的，在看到溫航起來的那一刻，雙瞳立刻睜大。
「哥，你醒了？」
溫航覺得有些尷尬，攤手笑了笑。
「真是的，我擔心死了！」溫柳跑進來，撲入溫航的懷裡。
「我沒事。」這個擁抱來的太突然，溫航愣住了，他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安慰女孩，這次他是真的讓溫柳心疼壞了。
他輕聲安撫著溫柳，只見一行密密麻麻的信息隨即出現在他面前。
【姓名：溫柳
性別：女
年齡：十六周歲零三個月
民族：漢
職業：學生
居住信息……】
等等，這是什麼玩意？！
溫航將視線轉向溫柳，她身邊又飛出來一行文字。
【當前心情：喜悅80%】
溫航突然有些明白剛才那個夢是怎麼回事了，原來是老天爺給他一個隨身系統？
賽博升天嗎……
溫柳並沒有注意到溫航奇怪的神情，繼續哭泣著。「我聽說，二叔他們還向你打聽讀書的事，別聽他們的，你也是家人，憑什麼要讓你受委屈啊！」她一邊抹著眼淚，一邊不服氣的說道。
讀書的事……是學費嗎？
溫航心中還有點難過，這時他注意到跳出來的信息，有些事立即恍然大悟。
「告訴二叔，麻將輸了不必拿學費不夠當藉口，還有，父母留給我的學費不是讓二叔拿去打麻將的，他掂量著花。」溫航面無表情的看向半空中，聳聳肩。
「啊？不會吧……你怎麼知道？！」溫柳一臉驚訝。
「好了好了，我又不和他們計較。話說，公安那邊是怎麼解決的？」說話間，已經溫航通過別人看不見的信息欄把二叔打麻將輸錢的信息記了下來。
要是二姨知道了，二叔會完蛋的吧？
溫航偷摸打開了手機。
當然，這事溫柳是不知道的，離開親戚糾紛的話題，她認真的說道：「犯人已經被抓到了。」
這似乎是個好消息。
溫航抬起頭，再次看向半空。
——「新資訊！警局犯人已被抓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