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丹火試煉（二）
晚風漸起，月華半隱。
丹心院的煉丹室內，燈火通明。邵師叔換上一件火紅丹袍，整個人看起來精神抖擻。
他在韶火鼎前擺開各種靈材：青蓮瓣、火蠍精髓、黃晶粉、玉芝葉……每一樣都散發不凡氣息。那些靈材堆在一張長案上，閃著晶瑩的光芒。
蕭辰站在一旁，仔細打量這些貴重材料，不禁暗暗感慨：外門長老的底蘊果然驚人，這些材料在外界絕對稀缺且昂貴，普通人根本無緣見到。
「蕭辰，一會兒我會先運轉鼎內的本源丹火，你再用啟火符維持外焰，注意火力不可過強過弱。待我熬煉中段時，你需負責時刻根據我的指令，微調火勢，聽懂了嗎？」
邵師叔神色嚴肅，難得露出威稜之色——畢竟這是給「貴客」的丹藥，容不得半點閃失。
蕭辰心頭一凜，連忙抱拳：「弟子謹記！」
「好，那就開始。」
邵師叔深吸一口氣，雙手掐訣，一股渾厚的靈力霎時注入韶火鼎。鼎身上浮現一道火紅紋路，與頂部靈石交相輝映，鼎內轟地燃起一道猩紅火焰，將煉丹室映照得通紅。
蕭辰並未見過如此強烈的火焰，心臟不由猛烈跳動。
他趕忙喚出啟火符，將那小小火苗引到鼎外，形成人為的「外焰」。然後再根據邵師叔的手勢，不斷調整火苗大小與溫度。短短几個呼吸，他已是汗流浹背，精神緊繃。
緊接著，邵師叔開始依序投藥。
每一道靈材都要在鼎內經過特定火力的熬煉，先後順序、時機拿捏皆無比嚴格。蕭辰瞪大雙眼緊盯，卻覺得眼花繚亂：只見那旺盛的丹火翻騰不息，一株株靈材在其中時而迸出火花，時而滲出靈液，最終變成一團晶瑩的藥液沉浮在鼎底。
「加大火力！」邵師叔一聲斷喝。
蕭辰猛地運轉真氣，引導啟火符的火苗向鼎中蔓延，令丹火溫度提升一截。
「好，持住兩息！」邵師叔又投下一把黃晶粉，頃刻間，火色一瞬變得金黃，發出噼啪爆響，讓蕭辰耳膜作痛。
兩息後，邵師叔喝道：「收！」
蕭辰連忙壓制火焰強度，讓鼎內火勢回落。
這個過程對「細微靈力操控」要求極高，稍有差池就會毀掉藥液。蕭辰咬牙苦撐，腦海里只剩對火焰的全神貫注。
煉丹室中溫度飛快攀升，汗水從他的額角滾落，浸濕衣襟，渾身像烤在火爐里一般。可他顧不得擦，仍死死咬住牙關維持符籙之火。
邵師叔在中央調控大局，不斷往鼎內加入新藥材。兩道火力合流之下，瀰漫出濃郁的藥香與熱浪。
不知過去多久，邵師叔忽然眼中一亮，輕喝：「機不可失！蕭辰，催火到最大，維持五息！」
蕭辰心神一震，爆發出最後的潛力，真氣狂涌，一舉將啟火符的火苗推到巔峰！霎時，鼎內外火浪激盪，藥液徹底融合，發出嗤嗤怪響。
「五、四、三、二、一——」
五息後，邵師叔大手一揮，「收火！」他自己也收回鼎內丹火，整個煉丹室瞬間暗下，只余熄滅前的紅光在緩緩閃爍。
轟——
韶火鼎內似有一聲沉悶的迴響，緊接著一道白煙從鼎口飄出，邵師叔面露喜色，急忙探手進去，以靈力凝聚出一小團光暈，捧出一隻晶瑩剔透的丹藥——形如圓月，色澤碧綠，散發出馥郁的清香。一旁還有五六粒形狀相仿但色澤略淺的「次品丹」。
「哈哈，成了！」邵師叔看著那主藥丸，眼含喜悅，「這爐『玉清丹』品質相當不錯，至少能評二階上品。」他回頭看蕭辰，見對方已精疲力竭，臉色蒼白如紙，卻仍咬牙站立，不由點頭讚賞，「小子，你真是拼了。」
蕭辰咧嘴苦笑，一鬆勁兒，險些跌坐在地。他強撐身體，心底也是欣喜萬分：總算沒砸鍋。他自問自己從未經歷過如此高強度的火力運控，簡直像在鬼門關走一遭。
邵師叔收起丹藥，又把那幾粒「次品」一併放進瓷瓶，才說道：「這份丹交給貴客，我任務完成一大半。有勞你幫我穩火，表現尚可。」
蕭辰虛弱地開口：「師叔……那弟子，可否……」
「放心，我邵霖說話算話。」邵師叔打斷他，緩緩從懷中取出一枚淡青色令牌，上刻「凌雲外門」四字，遞給蕭辰，「我先給你一個『臨時外門弟子令』，算是掛靠在我名下。若有人問起，你就說是邵霖長老的丹房助手。」
蕭辰雙手接過那塊令牌，只覺沉甸甸的不止是重量，更是自己踏入修仙之路的鑰匙。一股說不出的激動與感恩在心底翻湧：「多謝師叔成全！」
「不過，這令牌只能保你半年時間，若半年內你沒在外門考核中正式合格，那我也保不住你。」邵霖神色依舊嚴謹，「換言之，這只是臨時身份。」
蕭辰鄭重點頭：「弟子明白。」
這時，邵霖稍作沉吟，又問：「你家中的危難……究竟是怎樣的敵人？若只是些凡俗盜匪，也就罷了；若對方是修士勢力，那就複雜得多。」
蕭辰猶豫數息，還是咬牙說道：「目前只知對方至少有一名練氣境高手，暗中還有更強者，來歷不明……距今只剩五六日便會動手。」
邵霖聽罷，也覺棘手：「如果你想讓宗門出面干預，得走正當手續——比如申報『外門弟子家屬遇襲』，再由外門長老派人調查。可這過程少說得七八日，你來不及等。」
蕭辰心頭一沉，果然不出所料。他苦笑道：「是啊，所以弟子想……能否自行趕回去，至少暫時保護家人。以我現在的修為，只怕力不從心，但若有師叔隨意指點或送我些靈丹，也許我能勉強一搏。」
邵霖神色微變：「你還想拿丹藥啊？」他略帶好笑地搖頭，「丹藥不比凡俗傷藥，隨便一顆就價值昂貴。就算我念你可用，你也得付出相應報酬。」
蕭辰面上閃過掙扎，忽然在懷中摸出那根卷著布料的匕首，遞到邵霖面前：「師叔請看，這匕首用的材料是『噬血靈魚』的牙齒與骨刺打磨而成，頗具殺傷力。雖然算不得極珍貴，但我願以此抵押，求一瓶可快速療傷、提升戰力的靈丹。」
邵霖對那匕首並不感興趣，但接過來看了片刻後，眉頭一挑：「噬血靈魚？雖只是低階妖獸，骨刺倒挺鋒利。」他考慮片刻，沉吟道：「好吧，我再給你三顆『白玉散』，算是中低檔恢復靈藥，對外創內傷都有一定療效。勉強換你這匕首加五十塊下品靈石——」
「師叔，我沒靈石了。」蕭辰頓時尷尬。
邵霖略有不悅：「你就想白拿？這不合規矩。」
蕭辰無奈，咬牙道：「我願意欠師叔一份丹藥人情，日後幫師叔煉丹或採藥，償還這筆差額。」
邵霖盯著蕭辰看了兩眼，見他神情堅定，也不再多說：「好，你先拿去用。需記得，若你半年內考核成功，加入外門，我這筆人情再行追討。若失敗退出，那就由我派人來收回匕首和其他賠償。」
「弟子領情。」蕭辰真心拱手。
對他而言，如今哪怕是一顆普通的療傷靈藥，也可能救母親一命，沒什麼可猶豫的。
邵霖取出一個瓷瓶遞給蕭辰，叮囑道：「白玉散雖是低階靈藥，但對淬體三層來說效果不錯，能迅速彌補氣血、穩固經脈。你若不在戰鬥中服用，甚至能小幅度加快修煉步伐。不過莫要貪功冒進，導致根基不穩。」
蕭辰小心收好，連連稱謝。至此，他總算得到臨時外門身份令牌與三顆靈藥，可以說是走出了最關鍵的一步。
「我明日還得去見貴客，你若今晚就要動身回家，也隨意。不過勸你最好在此再休息一日，把身體養好再趕路。」邵霖說著，又補充道，「對了，青璃丫頭雖帶你來我這兒，但她性子淡漠，你若要向她求助，估計並無結果。莫要再去糾纏她。」
蕭辰苦笑：「師叔放心，我絕無亂攀交情之意。」
說完，他見邵霖一臉疲憊，顯然煉丹耗費不小，也便沒有再多叨擾，恭敬告退回到側院。
夜深，蕭辰點起油燈，看著手中的青色令牌。他撫摸著那四個大字「凌雲外門」，心裡五味雜陳：終於……算是正式踏入凌雲宗的大門。雖然還不夠穩固，但最起碼能在危急時刻說明自己的身份——凌雲宗不會輕易放任自家弟子被宰。
「娘，你再堅持幾日，我一定趕回來……」
他捂住胸口的輪迴之印，目中閃過堅定火光。距離那場家破人亡的慘劇，僅剩五日不到。自己已經盡力抓住了這邊的所有機會，接下來，就看回家能否阻止敵人。
他在院裡半夜沒睡，好好調息，服下少量白玉散，感到身體傷勢逐漸好轉。等到四更時分，他終下決定：天一亮，就立刻下山，去青石鎮守護母親。
若一切順利，他將靠著淬體三層修為再加上靈藥、陷阱，抵擋那群黑衣人！若他們並非太強，他尚有一戰之力；若真有更強敵人……蕭辰也只能賭「輪迴之印」與不屈意志。
再不濟，殺出一條血路，也要護母親周全！
丹心院的煉丹室內，燈火通明。邵師叔換上一件火紅丹袍，整個人看起來精神抖擻。
他在韶火鼎前擺開各種靈材：青蓮瓣、火蠍精髓、黃晶粉、玉芝葉……每一樣都散發不凡氣息。那些靈材堆在一張長案上，閃著晶瑩的光芒。
蕭辰站在一旁，仔細打量這些貴重材料，不禁暗暗感慨：外門長老的底蘊果然驚人，這些材料在外界絕對稀缺且昂貴，普通人根本無緣見到。
「蕭辰，一會兒我會先運轉鼎內的本源丹火，你再用啟火符維持外焰，注意火力不可過強過弱。待我熬煉中段時，你需負責時刻根據我的指令，微調火勢，聽懂了嗎？」
邵師叔神色嚴肅，難得露出威稜之色——畢竟這是給「貴客」的丹藥，容不得半點閃失。
蕭辰心頭一凜，連忙抱拳：「弟子謹記！」
「好，那就開始。」
邵師叔深吸一口氣，雙手掐訣，一股渾厚的靈力霎時注入韶火鼎。鼎身上浮現一道火紅紋路，與頂部靈石交相輝映，鼎內轟地燃起一道猩紅火焰，將煉丹室映照得通紅。
蕭辰並未見過如此強烈的火焰，心臟不由猛烈跳動。
他趕忙喚出啟火符，將那小小火苗引到鼎外，形成人為的「外焰」。然後再根據邵師叔的手勢，不斷調整火苗大小與溫度。短短几個呼吸，他已是汗流浹背，精神緊繃。
緊接著，邵師叔開始依序投藥。
每一道靈材都要在鼎內經過特定火力的熬煉，先後順序、時機拿捏皆無比嚴格。蕭辰瞪大雙眼緊盯，卻覺得眼花繚亂：只見那旺盛的丹火翻騰不息，一株株靈材在其中時而迸出火花，時而滲出靈液，最終變成一團晶瑩的藥液沉浮在鼎底。
「加大火力！」邵師叔一聲斷喝。
蕭辰猛地運轉真氣，引導啟火符的火苗向鼎中蔓延，令丹火溫度提升一截。
「好，持住兩息！」邵師叔又投下一把黃晶粉，頃刻間，火色一瞬變得金黃，發出噼啪爆響，讓蕭辰耳膜作痛。
兩息後，邵師叔喝道：「收！」
蕭辰連忙壓制火焰強度，讓鼎內火勢回落。
這個過程對「細微靈力操控」要求極高，稍有差池就會毀掉藥液。蕭辰咬牙苦撐，腦海里只剩對火焰的全神貫注。
煉丹室中溫度飛快攀升，汗水從他的額角滾落，浸濕衣襟，渾身像烤在火爐里一般。可他顧不得擦，仍死死咬住牙關維持符籙之火。
邵師叔在中央調控大局，不斷往鼎內加入新藥材。兩道火力合流之下，瀰漫出濃郁的藥香與熱浪。
不知過去多久，邵師叔忽然眼中一亮，輕喝：「機不可失！蕭辰，催火到最大，維持五息！」
蕭辰心神一震，爆發出最後的潛力，真氣狂涌，一舉將啟火符的火苗推到巔峰！霎時，鼎內外火浪激盪，藥液徹底融合，發出嗤嗤怪響。
「五、四、三、二、一——」
五息後，邵師叔大手一揮，「收火！」他自己也收回鼎內丹火，整個煉丹室瞬間暗下，只余熄滅前的紅光在緩緩閃爍。
轟——
韶火鼎內似有一聲沉悶的迴響，緊接著一道白煙從鼎口飄出，邵師叔面露喜色，急忙探手進去，以靈力凝聚出一小團光暈，捧出一隻晶瑩剔透的丹藥——形如圓月，色澤碧綠，散發出馥郁的清香。一旁還有五六粒形狀相仿但色澤略淺的「次品丹」。
「哈哈，成了！」邵師叔看著那主藥丸，眼含喜悅，「這爐『玉清丹』品質相當不錯，至少能評二階上品。」他回頭看蕭辰，見對方已精疲力竭，臉色蒼白如紙，卻仍咬牙站立，不由點頭讚賞，「小子，你真是拼了。」
蕭辰咧嘴苦笑，一鬆勁兒，險些跌坐在地。他強撐身體，心底也是欣喜萬分：總算沒砸鍋。他自問自己從未經歷過如此高強度的火力運控，簡直像在鬼門關走一遭。
邵師叔收起丹藥，又把那幾粒「次品」一併放進瓷瓶，才說道：「這份丹交給貴客，我任務完成一大半。有勞你幫我穩火，表現尚可。」
蕭辰虛弱地開口：「師叔……那弟子，可否……」
「放心，我邵霖說話算話。」邵師叔打斷他，緩緩從懷中取出一枚淡青色令牌，上刻「凌雲外門」四字，遞給蕭辰，「我先給你一個『臨時外門弟子令』，算是掛靠在我名下。若有人問起，你就說是邵霖長老的丹房助手。」
蕭辰雙手接過那塊令牌，只覺沉甸甸的不止是重量，更是自己踏入修仙之路的鑰匙。一股說不出的激動與感恩在心底翻湧：「多謝師叔成全！」
「不過，這令牌只能保你半年時間，若半年內你沒在外門考核中正式合格，那我也保不住你。」邵霖神色依舊嚴謹，「換言之，這只是臨時身份。」
蕭辰鄭重點頭：「弟子明白。」
這時，邵霖稍作沉吟，又問：「你家中的危難……究竟是怎樣的敵人？若只是些凡俗盜匪，也就罷了；若對方是修士勢力，那就複雜得多。」
蕭辰猶豫數息，還是咬牙說道：「目前只知對方至少有一名練氣境高手，暗中還有更強者，來歷不明……距今只剩五六日便會動手。」
邵霖聽罷，也覺棘手：「如果你想讓宗門出面干預，得走正當手續——比如申報『外門弟子家屬遇襲』，再由外門長老派人調查。可這過程少說得七八日，你來不及等。」
蕭辰心頭一沉，果然不出所料。他苦笑道：「是啊，所以弟子想……能否自行趕回去，至少暫時保護家人。以我現在的修為，只怕力不從心，但若有師叔隨意指點或送我些靈丹，也許我能勉強一搏。」
邵霖神色微變：「你還想拿丹藥啊？」他略帶好笑地搖頭，「丹藥不比凡俗傷藥，隨便一顆就價值昂貴。就算我念你可用，你也得付出相應報酬。」
蕭辰面上閃過掙扎，忽然在懷中摸出那根卷著布料的匕首，遞到邵霖面前：「師叔請看，這匕首用的材料是『噬血靈魚』的牙齒與骨刺打磨而成，頗具殺傷力。雖然算不得極珍貴，但我願以此抵押，求一瓶可快速療傷、提升戰力的靈丹。」
邵霖對那匕首並不感興趣，但接過來看了片刻後，眉頭一挑：「噬血靈魚？雖只是低階妖獸，骨刺倒挺鋒利。」他考慮片刻，沉吟道：「好吧，我再給你三顆『白玉散』，算是中低檔恢復靈藥，對外創內傷都有一定療效。勉強換你這匕首加五十塊下品靈石——」
「師叔，我沒靈石了。」蕭辰頓時尷尬。
邵霖略有不悅：「你就想白拿？這不合規矩。」
蕭辰無奈，咬牙道：「我願意欠師叔一份丹藥人情，日後幫師叔煉丹或採藥，償還這筆差額。」
邵霖盯著蕭辰看了兩眼，見他神情堅定，也不再多說：「好，你先拿去用。需記得，若你半年內考核成功，加入外門，我這筆人情再行追討。若失敗退出，那就由我派人來收回匕首和其他賠償。」
「弟子領情。」蕭辰真心拱手。
對他而言，如今哪怕是一顆普通的療傷靈藥，也可能救母親一命，沒什麼可猶豫的。
邵霖取出一個瓷瓶遞給蕭辰，叮囑道：「白玉散雖是低階靈藥，但對淬體三層來說效果不錯，能迅速彌補氣血、穩固經脈。你若不在戰鬥中服用，甚至能小幅度加快修煉步伐。不過莫要貪功冒進，導致根基不穩。」
蕭辰小心收好，連連稱謝。至此，他總算得到臨時外門身份令牌與三顆靈藥，可以說是走出了最關鍵的一步。
「我明日還得去見貴客，你若今晚就要動身回家，也隨意。不過勸你最好在此再休息一日，把身體養好再趕路。」邵霖說著，又補充道，「對了，青璃丫頭雖帶你來我這兒，但她性子淡漠，你若要向她求助，估計並無結果。莫要再去糾纏她。」
蕭辰苦笑：「師叔放心，我絕無亂攀交情之意。」
說完，他見邵霖一臉疲憊，顯然煉丹耗費不小，也便沒有再多叨擾，恭敬告退回到側院。
夜深，蕭辰點起油燈，看著手中的青色令牌。他撫摸著那四個大字「凌雲外門」，心裡五味雜陳：終於……算是正式踏入凌雲宗的大門。雖然還不夠穩固，但最起碼能在危急時刻說明自己的身份——凌雲宗不會輕易放任自家弟子被宰。
「娘，你再堅持幾日，我一定趕回來……」
他捂住胸口的輪迴之印，目中閃過堅定火光。距離那場家破人亡的慘劇，僅剩五日不到。自己已經盡力抓住了這邊的所有機會，接下來，就看回家能否阻止敵人。
他在院裡半夜沒睡，好好調息，服下少量白玉散，感到身體傷勢逐漸好轉。等到四更時分，他終下決定：天一亮，就立刻下山，去青石鎮守護母親。
若一切順利，他將靠著淬體三層修為再加上靈藥、陷阱，抵擋那群黑衣人！若他們並非太強，他尚有一戰之力；若真有更強敵人……蕭辰也只能賭「輪迴之印」與不屈意志。
再不濟，殺出一條血路，也要護母親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