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猜測與擔憂
這下天河鎮有了兩位馭械師——暫時。
雖說如今並不存在嚴格的「國家」劃分，但小型的鐵城基本都劃歸在一些核心城市麾下，進行統一的管理的同時也方便了資源的交換。
地處東亞沿海的鐵城，除了由飛馬商會建造的驛站以外，基本都歸在「龍城」的管轄範圍之中，花城和天河鎮也不例外。
在匯報完花城的事件之後，龍城的上級並未立即將溫欣悅調走，而是准許她暫留天河鎮，而供給鳶尾花的物資也將由飛馬商會運送。
「到是難得的大方……當年我們把損壞的飛燕改造為鐵鴉時上面那些老爺們可是一點物資都不打算撥。」
關閉了視頻通訊之後，筱沢夕希摘下眼鏡往桌上一甩，不屑地吐氣。
「畢竟飛燕是當時諾亞發來的試做型機體，技術不公開，新型材料也不好搞……知道我們能用普通材料改造當然就不給了。不管怎麼說，天河鎮增加一位機兵是件好事，對吧？」原本站在後方的夏璃也是拖了張椅子四仰八叉地坐下，視線望向除了匯報以外幾乎沒怎麼說話的溫欣悅。
花城的陷落對她造成了不小的打擊。她所熟悉的城市、或者說她的家已經被異獸所摧毀。剛來到新的城市當中，總歸是有些隔閡——而夏璃的話無疑代表著天河鎮對她的歡迎態度。
溫欣悅摸了摸鼻尖，點了點頭。
雖然都身為馭械師，但溫欣悅和夏璃完全是不同的風格。
夏璃留著鯔魚狼尾的髮型，身形也更高挑，總是一副大姐頭……不，應該說是「好兄弟」一樣的派頭。
溫欣悅則是乖巧的齊劉海與過肩長發，怎麼看都像是鄰家小女孩，一點都不符合大家對馳騁戰場的馭械師的印象——甚至打扮更加幹練的筱沢夕希都比她更像作戰人員一些。
不過也是，對異獸細胞的適應性以目前的觀測來看，更像是完全隨機的天賦——並不隨體質優劣而變化，更不會被性格所左右。
「關於讓我留在這的指示，其實……我有一些猜測。」沉默了許久之後，溫欣悅稍有些突兀地開口，「其實前段時間，龍城就有聯繫過花城商議增派機兵的事。不過當時……我感覺兩架機兵對於當時的守衛任務來說還算輕鬆，就拒絕了。」
夕希挑了挑眉，轉過椅子來看向欣悅，短暫的思考之後就似是恍然，「也就是說在上層看來可能已經對危機有所預料？」
「是的。」溫欣悅頓了頓，似是在組織語言，「可能因為花城稍大一些，感知比較明顯……近期異獸們確實比以往更加活躍，而且進化的速度也越來越快，甚至說經常在作戰的中途忽然變強。」
回想起先前那隻赤狼的狀態，夏璃也陷入了沉思當中——那兩隻赤狼原本只能算是勉勉強強評定為C級，這也是為何她能夠依靠著突襲在短時間內擊殺其中之一。可另一隻幾乎是毫無徵兆地在幾秒鐘之內猛然進化了一大截，且跨度極高，甚至一舉摸到了B級的門檻。
要知道這套源於諾亞的評價體系可不是隨意制定，若說D級異獸只不過是變大了的動物的話，C級就已然脫離了曾經的人類認知的範疇。而由於B級有著明顯的質變，C級從低到高的威脅度跨越及大。短時間內完全跨過這道鴻溝，光是從能量理論上就難以解釋……至少在這之前，人們所觀測到的進化往往是需要積累的，從未如此「唯心」過。
「其他的地區有傳來過同樣的狀況嗎？」夕希追問。
「目前據我所知，僅在亞洲的東南部地區有觀測到類似的狀況。」溫欣悅顯然是了解過這方面的信息，幾乎是毫不遲疑地開口回答，「一直在監測名單上的幾隻A級也異常活躍……包括蒼帝。」
蒼帝。
在亞洲東南部的馭械師間幾乎無人不知的頂級異獸之一。
型似歐洲古神話中的魔龍，不過前肢粗壯，且雙翼附在前肢的外側——雖不能飛翔，但卻賦予了那龐大身軀短暫滑翔和更高速飛撲的能力。
而且，在諾亞的分級體系中，C級與B級最為本質的區別不是異獸的軀體力量有多強，而是是否擁有「特殊的能力」。
就如同那些魔幻生物一樣，超越C級的異獸不再單純的是一隻擁有超強回復力的巨型動物，而是擁有了各種匪夷所思的、動用能量攻擊的能力。或是口吐烈焰，或是操控雷霆……而A級的異獸所擁有的破壞力，幾乎就是吹口氣都足以摧毀歷史上那些人類城市的一塊片區，說是毀天滅地也不為過。
而造就蒼帝赫赫凶名的，正是它那比起其它A級異獸更令人感到棘手的能力——風。
在風的幫助下，蒼帝擁有著目前所知的所有異獸中最為頂尖的速度。這代表任何機兵只要成為了他的目標，「逃跑」幾乎就是一個偽命題——可若說正面戰鬥，又有多少機兵能有此等實力足以和A級的異獸對攻呢？
至少夏璃和溫欣悅這種在模擬戰綜合評定中僅為C級的馭械師，只有送菜的份。
邊嘆氣邊抬手掐了下眉心之後，夏璃開口結束了這個話題的討論：「這種事情，我們擔心也沒用，先等待一下龍城的反應吧。」
說罷，夏璃便站起身離開了中樞。夕希也聳了聳肩，領著溫欣悅去熟悉城市與安排住處了。
——————————
昏暗的艙室當中，夏璃一身便服半躺在椅子上，有些出神地望著模擬顯示出外部星空的艙頂。
【今天就在這睡嗎？】
大概是不願意打破這份安靜的氛圍，葉翔罕見地沒有發出聲音，而是以文字顯示的方式詢問起來。
「嗯，就睡這吧。」夏璃從椅後的儲物格中扯出了一張毯子——不過上面落了不少灰，顯得有些埋汰。於是她將毯子掛在了邊上，轉而脫下外套蓋在身前。
輕微的風扇聲響起，顯然葉翔主動開起了暖氣。畢竟此時正值冬季，哪怕是天河鎮地處南方沿海，到了夜晚也顯得有些寒冷。
【如果你睡不著的話，我們可以聊會兒天。】
AI智能可不需要睡覺……一直監控著整個艙室的葉翔顯然能看到夏璃一直未合上雙眼。
但夏璃恍若未見，許久後才遲疑著開口。
「花城的所有人……好像都沒有存活下來。」
【畢竟是「蒼帝」。恐怕龍國屬地內只有龍城和鳳凰城足以抵禦吧。對於花城這種級別的鐵城來說，簡直就是天災。】
「所以……竟然僅僅是因為『運氣不好』這麼可笑的理由嗎？」
簡直荒謬。夏璃心想。
可是這世界就是如此，甚至於說現在正與她聊天的「葉翔」也是一段厄運的遺留。
僅僅是收集物資回程的車輛巧合地被五隻C級異獸小團體發覺，就差點給這個小鐵城帶來滅頂之災。
而葉翔也短暫地陷入了沉默。
【對曾經的想法與決心產生了懷疑麼？】
「或許吧……」
若要說安全性，顯然更加大型的鐵城要遠超於此。
可龍國一直在努力協助建造較為小型的鐵城，甚至是無法達成自循環的避難基地——其一大原因就是希望能擴張人類能夠掌控的範圍。
將所有人塞在罐頭裡固然省事，但物資與難民的搜索，自然資源的採集也會受到影響。雖說自給自足肯定沒有問題，但人類總不至於龜縮不出……或者不那麼客氣地說，「坐以待斃」。
可所有人總歸都是嚮往安全的。
若不是家庭傳承或是對地點的留念，恐怕所有人都更嚮往去到更大更安全的鐵城中去。
不過天河鎮的鎮民們還算滿意當前的生活，沒有任務分配製度和更高層政府的壓迫，相互間就如友善鄰里。
出生於此的葉翔在成為馭械師後原本有離開這裡，攜帶親朋前往大型鐵城的機會，但他和夏璃一同決定留守。
【後悔了？】
「噗……」夏璃忽然笑了一下，「你忘記我們一直以來的人生信條了？」
【怎麼可能……誒，不過我現在想忘掉什麼東西還蠻容易的，可以直接從資料庫里進行刪除誒。】
「喂喂，你可別真刪了。」夏璃白眼一翻，翹起二郎腿。
夏璃覺得葉翔身上最為神奇的能力，就是總能在幾句交流間自然而然地把她的負面情緒驅散，或是把她從陷入的牛角尖里拔出來。
「嘿嘿……這才是你嘛。」葉翔總算是開了麥，電子合成的聲音幾乎是完美地複製了他本人的聲線，除了這個不那麼優質的音響總會在他說話時給他附上一些沙沙聲，「無論選擇什麼，都不要後悔——這可是你告訴我的。」
夏璃抬手伸了個懶腰，在椅子上側過身不再觀看星空，總算是合起了雙眼，喃喃念叨：「當然不至於後悔，只是偶爾會有些擔心……擔心那樣的壞運氣會落到天河鎮的頭上。」
「就算再來一次，我們也肯定能保護住大家的。」葉翔毫不猶豫地開口，「上次我做到了，下一次也一定行。」
夏璃卻沒再回應，而是在疲憊中落進了夢鄉，均勻而輕柔的呼吸聲在這靜謐的艙室中迴蕩。
而葉翔關掉了外景的模擬，以免她的美夢受到侵擾。
「晚安。」他說。
雖說如今並不存在嚴格的「國家」劃分，但小型的鐵城基本都劃歸在一些核心城市麾下，進行統一的管理的同時也方便了資源的交換。
地處東亞沿海的鐵城，除了由飛馬商會建造的驛站以外，基本都歸在「龍城」的管轄範圍之中，花城和天河鎮也不例外。
在匯報完花城的事件之後，龍城的上級並未立即將溫欣悅調走，而是准許她暫留天河鎮，而供給鳶尾花的物資也將由飛馬商會運送。
「到是難得的大方……當年我們把損壞的飛燕改造為鐵鴉時上面那些老爺們可是一點物資都不打算撥。」
關閉了視頻通訊之後，筱沢夕希摘下眼鏡往桌上一甩，不屑地吐氣。
「畢竟飛燕是當時諾亞發來的試做型機體，技術不公開，新型材料也不好搞……知道我們能用普通材料改造當然就不給了。不管怎麼說，天河鎮增加一位機兵是件好事，對吧？」原本站在後方的夏璃也是拖了張椅子四仰八叉地坐下，視線望向除了匯報以外幾乎沒怎麼說話的溫欣悅。
花城的陷落對她造成了不小的打擊。她所熟悉的城市、或者說她的家已經被異獸所摧毀。剛來到新的城市當中，總歸是有些隔閡——而夏璃的話無疑代表著天河鎮對她的歡迎態度。
溫欣悅摸了摸鼻尖，點了點頭。
雖然都身為馭械師，但溫欣悅和夏璃完全是不同的風格。
夏璃留著鯔魚狼尾的髮型，身形也更高挑，總是一副大姐頭……不，應該說是「好兄弟」一樣的派頭。
溫欣悅則是乖巧的齊劉海與過肩長發，怎麼看都像是鄰家小女孩，一點都不符合大家對馳騁戰場的馭械師的印象——甚至打扮更加幹練的筱沢夕希都比她更像作戰人員一些。
不過也是，對異獸細胞的適應性以目前的觀測來看，更像是完全隨機的天賦——並不隨體質優劣而變化，更不會被性格所左右。
「關於讓我留在這的指示，其實……我有一些猜測。」沉默了許久之後，溫欣悅稍有些突兀地開口，「其實前段時間，龍城就有聯繫過花城商議增派機兵的事。不過當時……我感覺兩架機兵對於當時的守衛任務來說還算輕鬆，就拒絕了。」
夕希挑了挑眉，轉過椅子來看向欣悅，短暫的思考之後就似是恍然，「也就是說在上層看來可能已經對危機有所預料？」
「是的。」溫欣悅頓了頓，似是在組織語言，「可能因為花城稍大一些，感知比較明顯……近期異獸們確實比以往更加活躍，而且進化的速度也越來越快，甚至說經常在作戰的中途忽然變強。」
回想起先前那隻赤狼的狀態，夏璃也陷入了沉思當中——那兩隻赤狼原本只能算是勉勉強強評定為C級，這也是為何她能夠依靠著突襲在短時間內擊殺其中之一。可另一隻幾乎是毫無徵兆地在幾秒鐘之內猛然進化了一大截，且跨度極高，甚至一舉摸到了B級的門檻。
要知道這套源於諾亞的評價體系可不是隨意制定，若說D級異獸只不過是變大了的動物的話，C級就已然脫離了曾經的人類認知的範疇。而由於B級有著明顯的質變，C級從低到高的威脅度跨越及大。短時間內完全跨過這道鴻溝，光是從能量理論上就難以解釋……至少在這之前，人們所觀測到的進化往往是需要積累的，從未如此「唯心」過。
「其他的地區有傳來過同樣的狀況嗎？」夕希追問。
「目前據我所知，僅在亞洲的東南部地區有觀測到類似的狀況。」溫欣悅顯然是了解過這方面的信息，幾乎是毫不遲疑地開口回答，「一直在監測名單上的幾隻A級也異常活躍……包括蒼帝。」
蒼帝。
在亞洲東南部的馭械師間幾乎無人不知的頂級異獸之一。
型似歐洲古神話中的魔龍，不過前肢粗壯，且雙翼附在前肢的外側——雖不能飛翔，但卻賦予了那龐大身軀短暫滑翔和更高速飛撲的能力。
而且，在諾亞的分級體系中，C級與B級最為本質的區別不是異獸的軀體力量有多強，而是是否擁有「特殊的能力」。
就如同那些魔幻生物一樣，超越C級的異獸不再單純的是一隻擁有超強回復力的巨型動物，而是擁有了各種匪夷所思的、動用能量攻擊的能力。或是口吐烈焰，或是操控雷霆……而A級的異獸所擁有的破壞力，幾乎就是吹口氣都足以摧毀歷史上那些人類城市的一塊片區，說是毀天滅地也不為過。
而造就蒼帝赫赫凶名的，正是它那比起其它A級異獸更令人感到棘手的能力——風。
在風的幫助下，蒼帝擁有著目前所知的所有異獸中最為頂尖的速度。這代表任何機兵只要成為了他的目標，「逃跑」幾乎就是一個偽命題——可若說正面戰鬥，又有多少機兵能有此等實力足以和A級的異獸對攻呢？
至少夏璃和溫欣悅這種在模擬戰綜合評定中僅為C級的馭械師，只有送菜的份。
邊嘆氣邊抬手掐了下眉心之後，夏璃開口結束了這個話題的討論：「這種事情，我們擔心也沒用，先等待一下龍城的反應吧。」
說罷，夏璃便站起身離開了中樞。夕希也聳了聳肩，領著溫欣悅去熟悉城市與安排住處了。
——————————
昏暗的艙室當中，夏璃一身便服半躺在椅子上，有些出神地望著模擬顯示出外部星空的艙頂。
【今天就在這睡嗎？】
大概是不願意打破這份安靜的氛圍，葉翔罕見地沒有發出聲音，而是以文字顯示的方式詢問起來。
「嗯，就睡這吧。」夏璃從椅後的儲物格中扯出了一張毯子——不過上面落了不少灰，顯得有些埋汰。於是她將毯子掛在了邊上，轉而脫下外套蓋在身前。
輕微的風扇聲響起，顯然葉翔主動開起了暖氣。畢竟此時正值冬季，哪怕是天河鎮地處南方沿海，到了夜晚也顯得有些寒冷。
【如果你睡不著的話，我們可以聊會兒天。】
AI智能可不需要睡覺……一直監控著整個艙室的葉翔顯然能看到夏璃一直未合上雙眼。
但夏璃恍若未見，許久後才遲疑著開口。
「花城的所有人……好像都沒有存活下來。」
【畢竟是「蒼帝」。恐怕龍國屬地內只有龍城和鳳凰城足以抵禦吧。對於花城這種級別的鐵城來說，簡直就是天災。】
「所以……竟然僅僅是因為『運氣不好』這麼可笑的理由嗎？」
簡直荒謬。夏璃心想。
可是這世界就是如此，甚至於說現在正與她聊天的「葉翔」也是一段厄運的遺留。
僅僅是收集物資回程的車輛巧合地被五隻C級異獸小團體發覺，就差點給這個小鐵城帶來滅頂之災。
而葉翔也短暫地陷入了沉默。
【對曾經的想法與決心產生了懷疑麼？】
「或許吧……」
若要說安全性，顯然更加大型的鐵城要遠超於此。
可龍國一直在努力協助建造較為小型的鐵城，甚至是無法達成自循環的避難基地——其一大原因就是希望能擴張人類能夠掌控的範圍。
將所有人塞在罐頭裡固然省事，但物資與難民的搜索，自然資源的採集也會受到影響。雖說自給自足肯定沒有問題，但人類總不至於龜縮不出……或者不那麼客氣地說，「坐以待斃」。
可所有人總歸都是嚮往安全的。
若不是家庭傳承或是對地點的留念，恐怕所有人都更嚮往去到更大更安全的鐵城中去。
不過天河鎮的鎮民們還算滿意當前的生活，沒有任務分配製度和更高層政府的壓迫，相互間就如友善鄰里。
出生於此的葉翔在成為馭械師後原本有離開這裡，攜帶親朋前往大型鐵城的機會，但他和夏璃一同決定留守。
【後悔了？】
「噗……」夏璃忽然笑了一下，「你忘記我們一直以來的人生信條了？」
【怎麼可能……誒，不過我現在想忘掉什麼東西還蠻容易的，可以直接從資料庫里進行刪除誒。】
「喂喂，你可別真刪了。」夏璃白眼一翻，翹起二郎腿。
夏璃覺得葉翔身上最為神奇的能力，就是總能在幾句交流間自然而然地把她的負面情緒驅散，或是把她從陷入的牛角尖里拔出來。
「嘿嘿……這才是你嘛。」葉翔總算是開了麥，電子合成的聲音幾乎是完美地複製了他本人的聲線，除了這個不那麼優質的音響總會在他說話時給他附上一些沙沙聲，「無論選擇什麼，都不要後悔——這可是你告訴我的。」
夏璃抬手伸了個懶腰，在椅子上側過身不再觀看星空，總算是合起了雙眼，喃喃念叨：「當然不至於後悔，只是偶爾會有些擔心……擔心那樣的壞運氣會落到天河鎮的頭上。」
「就算再來一次，我們也肯定能保護住大家的。」葉翔毫不猶豫地開口，「上次我做到了，下一次也一定行。」
夏璃卻沒再回應，而是在疲憊中落進了夢鄉，均勻而輕柔的呼吸聲在這靜謐的艙室中迴蕩。
而葉翔關掉了外景的模擬，以免她的美夢受到侵擾。
「晚安。」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