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燃血如汞
「這氣血一線天，同時也是金銀散手的根基。」
雲蒼瀾惜語如金，只解說最關鍵的地方。
他一開口，許多平日裡根本沒機會讓他親自指導的弟子，一個個都有受寵若驚的感覺。
因為這個緣故，他們看向王朴的眼神都和善了不少。
但王朴仍然不在意，這些弟子大多心性無定，渾渾噩噩，指不定下一刻就又開始鄙夷嘲諷了，關注他們純屬浪費時間。
「阿柔給你演示的金銀掌第二層，你現在就可以練習招式。」
雲蒼瀾囑咐道：「但必須等到掌握了氣血一線天，才能往體內吸入金屬精華，否則運轉不靈只會損傷經脈，大傷元氣。」
王朴點頭受教。
等到雲蒼瀾去後堂休息，王朴便悄悄向雲柔問道：「大師姐，我可以問你一些關於異獸異魔的事情嗎？」
雲柔微微一驚，不自覺地離王朴遠了點，問道：「誰告訴你的這些？」
「當然是秘藥告訴我的。」
王朴能感覺到，在拜師儀式之後，這姑娘看他的眼神就失去了熱力……但他覺得挺好的，這恰恰是這是兩人最合適的距離。
不過眼下嘛，還是只聊異獸異魔比較好。
他研究秘藥配方後發現，不管哪個類型的秘藥，其最核心的藥材，無一例外都來自異獸異魔的精血、晶核甚至是毒囊！
由此可知，異獸異魔正是這個世界的核心資源！
要研究這個世界的超凡力量，其核心資源又怎能錯過？
何況這些東西多半在修仙界也能賣個好價錢。
雲柔想了想，說道：「師弟，你知道那個問題的標準答案怎麼說嗎？就是拜師儀式上，我爹爹讓我問的那個問題。」
王朴不知道她為何突然轉移話題，但她現在畢竟是大師姐。
「請大師姐明示。」
「他們都會說，為了光大師門，保國安民。」
「在咱們大周，體術師就是這樣的定位。你可要記住啦，別再鬧笑話。」
王朴：「……」
他忽然想起了謝秋娘，因為雲柔也用了和她一模一樣的話術。
這姑娘顯然也是在暗示他，你現在問異獸異魔，屬於好高騖遠……就像你在拜師儀式上放的嘴炮一樣。
在這一刻，王朴徹底鬱悶了……
他能接受雲柔對他幻滅，但他不能接受這小妮子在體術之外教育他！
麻蛋，不裝了，老子攤牌了！
「紅玉，把東西拿上來！」
隨著王朴一聲召喚，一個美貌侍女快步上前，向雲柔雙手奉上一隻長條形拜盒。
雲柔疑惑道：「這也是拜師禮嗎？」
紅玉答道：「回雲姑娘，這裡面是郡守大人為了恭賀雲師收徒之喜，特意請北國第一才子魏道衡先生寫的文章。」
美貌侍女名叫林紅玉，正是之前在突破『氣血潮汐』時進修煉室服侍的那位。
王朴不知為何對她印象頗深，後來發現此女不但樣貌極美，同時機敏知趣，頗有上傳下達之才，一高興就提拔她做了貼身侍女。
這次前來拜師，他沒帶吳管家，而是讓林紅玉隨行。
沒辦法，這次帶的禮物比較特殊，而吳文化大管家，在這方面那的確是人如其名。
「什，什麼？魏先生的文章！送給我爹？」
雲柔只覺得自己全身顫抖，快要暈過去了。
這時候四師姐宮竹音已經快步趕過來，她臉上的表情比雲柔還要誇張……就像是一個在冷宮裡呆了十年的妃子，忽然聽到皇帝晚上翻了自己的牌子一樣。
於翼等人對視一眼，也都不淡定了。
他們都知道，宮竹音的母親正是大才子魏道衡唯一的女弟子！
但即使是她的母親，也從來沒得到過魏道衡的親筆文章，甚至為此鬱鬱而終。
可現在……
「大師姐，沒錯，是我太師父的親筆！」宮竹音捧著拜盒又哭又笑：「恭喜大師姐，恭喜師父！」
魏道衡名重天下，某人只要經他品評，立刻聲價百倍，一夜成名。
更別說是得到他的親筆文章了。
完全可以說，有了這篇文章，雲家已經失去三十年的世家榮光，馬上就會重新回來了。
就在眾人大呼小叫著奔向後宅，去向雲蒼瀾報喜時，王朴已經帶著林紅玉悄然離去，深藏功與名。
「這算不算光大師門？」
這句話他不必問，相信以後這個院子裡的每個人心裡都有數了。
而當雲柔忽然想起什麼，從後宅直奔大門外的時候，王朴已經回到了自己家。
雲柔怔怔地站在門口，感覺有什麼東西剛剛和自己擦肩而過，但卻再也不會回來了。
她無法欺騙自己，當她看到王朴在拜師儀式上和她的世界格格不入時，她對這個少年的好感瞬間就幻滅了。
她相信王朴當時也意識到了這一點。
但誰能想到，這個少年竟然有力量瞬間改變她的世界呢？
……
青陽山，棚戶區。
冬夜寒風如刀。
王朴正坐在屋子裡給煉器零件刻畫符文，他穿著單衣也沒有覺得冷，甚至連窗戶都開著一半。
如果想玩行為藝術，他甚至可以瞬間凝鍊全身血液，讓自己出一身汗。
這都是參悟修煉『氣血一線天』的結果。
對他而言，只要有人指點了修煉要點，這種在大周世界頗為神秘的修煉方式，其實一點也不難。
他有靈識可以內視，根本用不著一點點去感悟，去琢磨氣血中那一縷神秘之力，他可以直接去『看』，簡直就是開卷考試。
再加上『抱元術』這樣的磕藥作弊器，他每天吸收的秘藥數量是普通弟子的好幾倍……
總之是完全不用擔心氣血不夠雄厚。
就這樣，僅僅十天不到，他已經初步凝聚出了那一條力量之線。
到了這一步，距離正式達成『燃血如汞』，也已經是臨門一腳了。
王朴隨手拿過一塊獸骨碎片，手指在上面輕輕一抹，悄無聲息的，獸骨上已經多了一道深入數分的劃痕！
湊近鼻子聞了聞，似乎還有幾分燒焦的味道。
王朴臉上露出滿意之色：「燃血如汞還沒成，但這個燃字嘛，確實已經有內味兒了！」
他還有一點可以確定，自己一旦達成『燃血如汞』，『聆幽如電』那一關也不難……大周世界心神層面的功夫，對修仙者來說，根本不算個事兒。
如果以他眼下的靈識能力，只說效果，甚至可以說已經超越了『聆幽如電』的極限。
「這麼算，我這體術進步速度，可以說是一日千里了……仙道艱難，也確實需要另外學一門速成的手藝。」
無非是……靈識是精神能力，而聆幽如電最後仍要落在身體毛髮孔竅上。
所以倒也不能直接跳過。
王朴目光閃動著，想到了另一個問題。
「雲柔後來告訴我說，破了三關就可以接觸異獸異魔資源……如此以來，秘藥研究一事可以更進一步？」
「就算不能，到時候弄來賣錢也不錯……」
超凡的生物材料永遠是超凡世界的根基，就好比八二年的拉菲出名，首先是因為八二年陽光異常，法蘭西的葡萄長得特別好……
王朴頗有興致地發散了一下思維，一個漫長的冬夜，就這麼在浮想聯翩中悄然過去。
……
青陽山坊市。
經過一個月左右的混亂，禁忌之地事件帶來的熱鬧和混亂，終於緩緩接近尾聲。
王朴走在坊市里，發現所有的攤主都帶著點不尋常的熱情。
尤其是價格面臨跳水的符籙法器賣家。
很顯然，他們非常想在這最後時刻再割一波韭菜。
「喂喂喂，這位小哥道友請看，這是本店新出的『瞬閃符』，越是危險時刻，越能有大用……」
王朴剛走進坊市，就被一個符籙攤子的夥計攔住。
那是一個愣頭愣腦的青年，修為是鍊氣三層，話語中滿是自以為含蓄的暗示。
他甚至完全不顧修士禁忌，一隻手展示符文，另一隻手直接抓住了王朴的手臂。
「嘖嘖……這真是急瘋了！」
王朴在心裡翻了個白眼，修士可是最忌諱被不明敵我的人近身……
若非他新學了體術有些底氣，這愣貨這麼幹，他高低得一道無形劍氣直接射過去。
就算事後理論，這傢伙和他的同伴師友也只能自認不對。
不過，王朴這次來坊市，本來就是打探消息的。所以也不介意和這個冒失的夥計多聊幾句，生意人消息最靈通嘛。
「瞬閃符？嗯，好像不錯的樣子……不過現在去禁忌之地，還不如就在這裡花點錢。」
王朴不動聲色，同時故意望了望四周的人群和攤子。
人人都可以看到，四面八方的修士不斷在向這個坊市匯集。
甚至有點人滿為患的感覺。
更大的變化在周圍的攤子上，處處可見全新的法器，秘籍，材料，甚至是一些天材地寶。
這些東西上大都還沾著血跡，法寶也多有殘缺，一看就能想像出爭奪過程之慘烈，參與者傷亡之慘重。
王朴向四周這麼一看，什麼也沒說，那夥計就又急了。
「哎呀，這位小哥，你別看周圍這麼多東西，其實真品沒幾樣……」
他忽然壓低聲音說道：「在禁忌之地，包括歐陽家，荀家，沈家在內，總共有九大築基家族參與其中，而且達成了默契。」
「小哥你想想看，九個築基家族聯起手來，這些鍊氣散修還能撿到多少寶貝？」
雲蒼瀾惜語如金，只解說最關鍵的地方。
他一開口，許多平日裡根本沒機會讓他親自指導的弟子，一個個都有受寵若驚的感覺。
因為這個緣故，他們看向王朴的眼神都和善了不少。
但王朴仍然不在意，這些弟子大多心性無定，渾渾噩噩，指不定下一刻就又開始鄙夷嘲諷了，關注他們純屬浪費時間。
「阿柔給你演示的金銀掌第二層，你現在就可以練習招式。」
雲蒼瀾囑咐道：「但必須等到掌握了氣血一線天，才能往體內吸入金屬精華，否則運轉不靈只會損傷經脈，大傷元氣。」
王朴點頭受教。
等到雲蒼瀾去後堂休息，王朴便悄悄向雲柔問道：「大師姐，我可以問你一些關於異獸異魔的事情嗎？」
雲柔微微一驚，不自覺地離王朴遠了點，問道：「誰告訴你的這些？」
「當然是秘藥告訴我的。」
王朴能感覺到，在拜師儀式之後，這姑娘看他的眼神就失去了熱力……但他覺得挺好的，這恰恰是這是兩人最合適的距離。
不過眼下嘛，還是只聊異獸異魔比較好。
他研究秘藥配方後發現，不管哪個類型的秘藥，其最核心的藥材，無一例外都來自異獸異魔的精血、晶核甚至是毒囊！
由此可知，異獸異魔正是這個世界的核心資源！
要研究這個世界的超凡力量，其核心資源又怎能錯過？
何況這些東西多半在修仙界也能賣個好價錢。
雲柔想了想，說道：「師弟，你知道那個問題的標準答案怎麼說嗎？就是拜師儀式上，我爹爹讓我問的那個問題。」
王朴不知道她為何突然轉移話題，但她現在畢竟是大師姐。
「請大師姐明示。」
「他們都會說，為了光大師門，保國安民。」
「在咱們大周，體術師就是這樣的定位。你可要記住啦，別再鬧笑話。」
王朴：「……」
他忽然想起了謝秋娘，因為雲柔也用了和她一模一樣的話術。
這姑娘顯然也是在暗示他，你現在問異獸異魔，屬於好高騖遠……就像你在拜師儀式上放的嘴炮一樣。
在這一刻，王朴徹底鬱悶了……
他能接受雲柔對他幻滅，但他不能接受這小妮子在體術之外教育他！
麻蛋，不裝了，老子攤牌了！
「紅玉，把東西拿上來！」
隨著王朴一聲召喚，一個美貌侍女快步上前，向雲柔雙手奉上一隻長條形拜盒。
雲柔疑惑道：「這也是拜師禮嗎？」
紅玉答道：「回雲姑娘，這裡面是郡守大人為了恭賀雲師收徒之喜，特意請北國第一才子魏道衡先生寫的文章。」
美貌侍女名叫林紅玉，正是之前在突破『氣血潮汐』時進修煉室服侍的那位。
王朴不知為何對她印象頗深，後來發現此女不但樣貌極美，同時機敏知趣，頗有上傳下達之才，一高興就提拔她做了貼身侍女。
這次前來拜師，他沒帶吳管家，而是讓林紅玉隨行。
沒辦法，這次帶的禮物比較特殊，而吳文化大管家，在這方面那的確是人如其名。
「什，什麼？魏先生的文章！送給我爹？」
雲柔只覺得自己全身顫抖，快要暈過去了。
這時候四師姐宮竹音已經快步趕過來，她臉上的表情比雲柔還要誇張……就像是一個在冷宮裡呆了十年的妃子，忽然聽到皇帝晚上翻了自己的牌子一樣。
於翼等人對視一眼，也都不淡定了。
他們都知道，宮竹音的母親正是大才子魏道衡唯一的女弟子！
但即使是她的母親，也從來沒得到過魏道衡的親筆文章，甚至為此鬱鬱而終。
可現在……
「大師姐，沒錯，是我太師父的親筆！」宮竹音捧著拜盒又哭又笑：「恭喜大師姐，恭喜師父！」
魏道衡名重天下，某人只要經他品評，立刻聲價百倍，一夜成名。
更別說是得到他的親筆文章了。
完全可以說，有了這篇文章，雲家已經失去三十年的世家榮光，馬上就會重新回來了。
就在眾人大呼小叫著奔向後宅，去向雲蒼瀾報喜時，王朴已經帶著林紅玉悄然離去，深藏功與名。
「這算不算光大師門？」
這句話他不必問，相信以後這個院子裡的每個人心裡都有數了。
而當雲柔忽然想起什麼，從後宅直奔大門外的時候，王朴已經回到了自己家。
雲柔怔怔地站在門口，感覺有什麼東西剛剛和自己擦肩而過，但卻再也不會回來了。
她無法欺騙自己，當她看到王朴在拜師儀式上和她的世界格格不入時，她對這個少年的好感瞬間就幻滅了。
她相信王朴當時也意識到了這一點。
但誰能想到，這個少年竟然有力量瞬間改變她的世界呢？
……
青陽山，棚戶區。
冬夜寒風如刀。
王朴正坐在屋子裡給煉器零件刻畫符文，他穿著單衣也沒有覺得冷，甚至連窗戶都開著一半。
如果想玩行為藝術，他甚至可以瞬間凝鍊全身血液，讓自己出一身汗。
這都是參悟修煉『氣血一線天』的結果。
對他而言，只要有人指點了修煉要點，這種在大周世界頗為神秘的修煉方式，其實一點也不難。
他有靈識可以內視，根本用不著一點點去感悟，去琢磨氣血中那一縷神秘之力，他可以直接去『看』，簡直就是開卷考試。
再加上『抱元術』這樣的磕藥作弊器，他每天吸收的秘藥數量是普通弟子的好幾倍……
總之是完全不用擔心氣血不夠雄厚。
就這樣，僅僅十天不到，他已經初步凝聚出了那一條力量之線。
到了這一步，距離正式達成『燃血如汞』，也已經是臨門一腳了。
王朴隨手拿過一塊獸骨碎片，手指在上面輕輕一抹，悄無聲息的，獸骨上已經多了一道深入數分的劃痕！
湊近鼻子聞了聞，似乎還有幾分燒焦的味道。
王朴臉上露出滿意之色：「燃血如汞還沒成，但這個燃字嘛，確實已經有內味兒了！」
他還有一點可以確定，自己一旦達成『燃血如汞』，『聆幽如電』那一關也不難……大周世界心神層面的功夫，對修仙者來說，根本不算個事兒。
如果以他眼下的靈識能力，只說效果，甚至可以說已經超越了『聆幽如電』的極限。
「這麼算，我這體術進步速度，可以說是一日千里了……仙道艱難，也確實需要另外學一門速成的手藝。」
無非是……靈識是精神能力，而聆幽如電最後仍要落在身體毛髮孔竅上。
所以倒也不能直接跳過。
王朴目光閃動著，想到了另一個問題。
「雲柔後來告訴我說，破了三關就可以接觸異獸異魔資源……如此以來，秘藥研究一事可以更進一步？」
「就算不能，到時候弄來賣錢也不錯……」
超凡的生物材料永遠是超凡世界的根基，就好比八二年的拉菲出名，首先是因為八二年陽光異常，法蘭西的葡萄長得特別好……
王朴頗有興致地發散了一下思維，一個漫長的冬夜，就這麼在浮想聯翩中悄然過去。
……
青陽山坊市。
經過一個月左右的混亂，禁忌之地事件帶來的熱鬧和混亂，終於緩緩接近尾聲。
王朴走在坊市里，發現所有的攤主都帶著點不尋常的熱情。
尤其是價格面臨跳水的符籙法器賣家。
很顯然，他們非常想在這最後時刻再割一波韭菜。
「喂喂喂，這位小哥道友請看，這是本店新出的『瞬閃符』，越是危險時刻，越能有大用……」
王朴剛走進坊市，就被一個符籙攤子的夥計攔住。
那是一個愣頭愣腦的青年，修為是鍊氣三層，話語中滿是自以為含蓄的暗示。
他甚至完全不顧修士禁忌，一隻手展示符文，另一隻手直接抓住了王朴的手臂。
「嘖嘖……這真是急瘋了！」
王朴在心裡翻了個白眼，修士可是最忌諱被不明敵我的人近身……
若非他新學了體術有些底氣，這愣貨這麼幹，他高低得一道無形劍氣直接射過去。
就算事後理論，這傢伙和他的同伴師友也只能自認不對。
不過，王朴這次來坊市，本來就是打探消息的。所以也不介意和這個冒失的夥計多聊幾句，生意人消息最靈通嘛。
「瞬閃符？嗯，好像不錯的樣子……不過現在去禁忌之地，還不如就在這裡花點錢。」
王朴不動聲色，同時故意望了望四周的人群和攤子。
人人都可以看到，四面八方的修士不斷在向這個坊市匯集。
甚至有點人滿為患的感覺。
更大的變化在周圍的攤子上，處處可見全新的法器，秘籍，材料，甚至是一些天材地寶。
這些東西上大都還沾著血跡，法寶也多有殘缺，一看就能想像出爭奪過程之慘烈，參與者傷亡之慘重。
王朴向四周這麼一看，什麼也沒說，那夥計就又急了。
「哎呀，這位小哥，你別看周圍這麼多東西，其實真品沒幾樣……」
他忽然壓低聲音說道：「在禁忌之地，包括歐陽家，荀家，沈家在內，總共有九大築基家族參與其中，而且達成了默契。」
「小哥你想想看，九個築基家族聯起手來，這些鍊氣散修還能撿到多少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