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氣血一線天
王朴話音未落，一道身影忽然不知從何處閃了過來，淵渟岳峙一般，擋住了雷烈等人衝鋒的步伐。
雷烈一看到來人，氣勢登時為之一滯，臉色也變了。
「好好好！雲蒼瀾，你也要來落井下石！」
來人五十多歲，身材魁梧，正是雲柔的父親雲蒼瀾。
這也是王朴使眼色給雲柔，讓她去請雲蒼瀾的原因。
沒別的，就為防著有人扮豬吃虎，臨陣突破……這種事對喜歡確定性的王朴來說，是最討厭的。
雲蒼瀾哈哈一笑，說道：「雷兄見諒，老夫只是在保護自己未來的弟子，無意和你為難。」
雷烈冷哼一聲。
此時眾體術師看到雲蒼瀾出現，頓時有了主心骨，紛紛停住腳步，遠遠站著圍觀。
雲蒼瀾道：「雷兄，王公子和老夫商量過了，如今你有兩個選擇。第一，魚死網破，血濺當場。第二嘛，要看你是否信得過王公子！」
雷烈此時已抱定必死之心，這話若是從其他人口中說出來，他會直接一掌拍過去。
但同為秘境的雲蒼瀾這麼說，他就又燃起了幾分希望。
「哦？說說看。但你若騙我，老夫拼死也要拉你一起上路！」
雲蒼瀾微微一笑，退到一旁，示意王朴來說。
王朴點點頭，說道：「雷閣主，金城郡的高層並不想殺你，只是要瓦解你背後的勢力。畢竟不管怎麼說，血雲盜鬧得也太大了，童傳塔就更不必說。」
「你若信得過我，便放棄抵抗，跟朱營正回去見郡守大人，我可以通過一位神秘人物擔保你的安全。」
「哈哈，擔保我的安全？」
雷烈仰天狂笑，嘲諷地道：「原來，你百般算計我，但卻一點也不想讓我死啊。」
王朴淡淡一笑，說道：「沒錯，我比誰都想讓你死。一年之內，說不定只要三個月，我就會親手殺了你。」
「所以現在我才會保下你！」
在眾人大受震撼的眼神中，少年的話仿佛是真的擲地有聲。
就連雲蒼瀾都忍不住神色一動。
雷烈猶豫片刻後冷笑數聲，緩緩走向招賢館大門。
朱大海已帶著一隊飛弩兵出現在那裡，神情緊張，弓弦拉滿。
而在飛弩兵前後，又各有一隊盾刀兵，一隊長槍兵。
雲蒼瀾是王朴花了一千兩銀子請來托底的，此時立刻也跟了過去，形成對雷烈的前後夾擊之勢。
雷烈早已豁了出去，對此視而不見，回頭望向王朴。
「小子，老夫的大好頭顱，等著你親手來取！」
說完這句話，雷烈毫不反抗，跟著城備軍向郡守府而去。
如此以來，整件事也就塵埃落定。
招賢館眾體術師看向王朴的眼神忽然就不一樣了。
那是一種混合著畏懼、認同還有崇拜的眼神。
看到這樣的眼神，王朴就可以確定，以後在招賢館中，再沒有任何人能和自己分庭抗禮。
……
招賢館事件很圓滿。
在金城郡這種小地方，一個人手底下有四五個願意賣命的體術師，有三十多個願意幫你打順風局戰鬥的體術師，那麼他的影響力就絕不可低估。
如果王朴願意，他隨時可以成為一個破壞力更強的雷烈。
這也讓郡守府和各方勢力都有點緊張，生怕前門驅虎，後門進狼。
萬幸王朴並無此意，他將招賢館大部分人馬都送進了徐家和龍蛇會，自己只保留方路等四個心腹在內的十幾人。
確立了自己的地位之後，王朴一聲令下，就將館內絕大多數的秘藥配方集中了起來。
然後，他找來六七個人專職研究，自己隨時過問進展。
由此也算是在研究秘藥的道路上邁出了第一步。
但對王朴來說，招賢館之事的後遺症有點大。
這件事結束後，王朴悄悄查看自己的仙道修為。
結果一查嚇一跳，作為本就不富裕的鍊氣初期修士，他竟然足足折損了三個月修為。
只能說萬幸沒有墮境。
更讓王朴難以接受的是，折損的三個月修為只有十天是在他的計劃內，那是激活陣圖的代價。
其餘的八十天修為嘛，自然就是他最後沒有勇敢地單獨面對雷烈，以至於影響了道心。
「以後和人動手，一定要儘可能擁有境界優勢，放心大膽碾壓之！」
無語之餘，王朴如是總結。
……
三天後，經過一系列準備，王朴跟著雲柔，來到雲家大院行拜師之禮。
雲家坐落在城西的一片居民區，是一座頗有年代的古宅，王朴目之所及，隨處可見衰敗跡象。
似乎正對應著雲家作為沒落世家的現狀。
但走到雲蒼瀾面前時，王朴的感覺就又不一樣了。
雲蒼瀾身旁環繞著七八個核心弟子，王朴昨天就從雲柔那裡得到了他們的資料：
雲柔是大師姐，二師兄於翼風度翩翩，是金城郡四大世家中的嫡支成員。
三師兄陶青看起來十分木訥，祖、父兩代都是大周軍隊中的校尉。
四師姐宮竹音的母親是大周王朝著名的才女。
總而言之，這七八個弟子站在一起，仿佛就是一個微型的大周社會，覆蓋了各個領域。
而他們所有人的交匯點，正是雲蒼瀾這位秘境體術師。
沒落的雲家是這樣，其他的術師館乃至兩儀門，大概也大同小異……由此可見秘境體術師在大周王朝的地位是何等崇高。
「和他們一比，我才是窮鬼……」
「這真是窮得只剩下錢了，字面意思！」
王朴暗暗皺眉，這種超凡力量和世俗結合得如此緊密的情形，他很不喜歡。
在這種世界格局裡混，習慣了遠離凡塵的修仙者，除非是大道有成的絕世高人，否則太容易被影響道心了。
特麼的他可是剛白白丟掉八十天修為！
「如果我是這個世界的土著，那也沒什麼……但我是修士，見過真正的仙道手段！」
王朴在心裡暗暗發誓：
「我當然不會用仙道擾亂這裡，但我要讓這裡的資源幫我守護仙道！」
……
「拜見師父！」
王朴向坐在太師椅中的雲蒼瀾行禮，同時送上準備好的禮物。
雲蒼瀾點點頭，命人收下禮物，說了一些勉勵的話，然後向女兒使個眼色。
雲柔上前一步，神色嚴肅地向王朴提問。
「請問王師弟，你學習體術，所為何事？」
在父親面前，雲柔哪怕穿著最漂亮的女裝，也早已收起了煙視媚行的姿態。
「啊？這個問題……必須回答嗎？」
王朴有些猝不及防，大約是因為這個環節雲柔覺得不重要，所以並未提前和他說過。
他這麼一問，哪怕是雲蒼瀾就在現場，眾弟子還是瞬間為之譁然。
普通弟子直接哄堂大笑，嘲諷鄙夷之意毫不掩飾。
以於翼陶青為首的一群核心弟子看起來比較含蓄，但也可以理解為一種本就不關心的漠然。
「王師弟，這是體術師拜師儀式上的必備環節，必須回答，還要答得漂亮。」
雲柔倒是神色如常。
雲蒼瀾咳嗽一聲，止住眾弟子，微笑道：「沒關係，王朴，你心裡怎麼想，就怎麼說。」
王朴知道，此時此地說實話不太合適。
但大約是道心三天前受到衝擊，這時候還沒有完全平復，他想要臨時另想一個回答，不料腦海中空蕩蕩的，什麼也想不出來。
那就只能說實話了，否則更不是辦法。
「啟稟師父，弟子學習體術，只為得見大道，逆天改命！」
「……」
王朴此言一出，全場寂靜無聲。
「得見大道，逆天改命……」
包括雲蒼瀾在內，所有人都在嘴裡把這八個字咀嚼了幾遍，但無一例外，每個人咀嚼之後又都是一陣茫然。
仿佛王朴這句話是五里霧中的一道閃電，但瞬間的閃爍之後，又是無盡的黑暗。
「罷了，這個回答很好，不過就此打住，以後也不必多提。」
雲蒼瀾揮了揮手，說道：「陶青，你來為王朴演示『氣血一線天』，阿柔，你來演示金銀掌第二層境界。」
陶青、雲柔兩人齊聲答應。
陶青走到演武場上的一隻沙袋旁，向王朴說道：「王師弟，想要從氣血潮汐衝擊燃血如汞，除了使用秘藥不斷強化氣血，還要利用心神，感悟潛藏在氣血之中的一縷神秘力量！」
說完，他深吸一口氣，並指如劍，輕飄飄向著沙袋刺出。
只聽嗤的一聲輕響，這看似完全沒有用力的一刺，竟然讓陶青的手腕都沒入了沙袋中。
「這就是氣血之中的神秘之力！」
陶青轉過身，仿佛沒看到眾多師弟師妹臉上的激動仰慕之色，繼續給王朴解說。
「感應它，抓住它，在意識中凝聚出一條線！」
「只要發力時氣血凝鍊如線，哪怕是動動手指，也會有摧枯拉朽的力量！」
隨著陶青精湛的表演，通俗易懂的解說，眾多沒能突破第二關的弟子紛紛專注聆聽，剛才拜師儀式上的意外似乎已經被忘掉了。
王朴自然更不會在意這些，他有足夠信心用實力說話。
「多謝師兄解惑。」
王朴點點頭，心裡的一道迷霧緩緩散去。
「氣血一線天……神秘之力……原來這就是童傳塔胸口碎大石的關鍵所在。」
雷烈一看到來人，氣勢登時為之一滯，臉色也變了。
「好好好！雲蒼瀾，你也要來落井下石！」
來人五十多歲，身材魁梧，正是雲柔的父親雲蒼瀾。
這也是王朴使眼色給雲柔，讓她去請雲蒼瀾的原因。
沒別的，就為防著有人扮豬吃虎，臨陣突破……這種事對喜歡確定性的王朴來說，是最討厭的。
雲蒼瀾哈哈一笑，說道：「雷兄見諒，老夫只是在保護自己未來的弟子，無意和你為難。」
雷烈冷哼一聲。
此時眾體術師看到雲蒼瀾出現，頓時有了主心骨，紛紛停住腳步，遠遠站著圍觀。
雲蒼瀾道：「雷兄，王公子和老夫商量過了，如今你有兩個選擇。第一，魚死網破，血濺當場。第二嘛，要看你是否信得過王公子！」
雷烈此時已抱定必死之心，這話若是從其他人口中說出來，他會直接一掌拍過去。
但同為秘境的雲蒼瀾這麼說，他就又燃起了幾分希望。
「哦？說說看。但你若騙我，老夫拼死也要拉你一起上路！」
雲蒼瀾微微一笑，退到一旁，示意王朴來說。
王朴點點頭，說道：「雷閣主，金城郡的高層並不想殺你，只是要瓦解你背後的勢力。畢竟不管怎麼說，血雲盜鬧得也太大了，童傳塔就更不必說。」
「你若信得過我，便放棄抵抗，跟朱營正回去見郡守大人，我可以通過一位神秘人物擔保你的安全。」
「哈哈，擔保我的安全？」
雷烈仰天狂笑，嘲諷地道：「原來，你百般算計我，但卻一點也不想讓我死啊。」
王朴淡淡一笑，說道：「沒錯，我比誰都想讓你死。一年之內，說不定只要三個月，我就會親手殺了你。」
「所以現在我才會保下你！」
在眾人大受震撼的眼神中，少年的話仿佛是真的擲地有聲。
就連雲蒼瀾都忍不住神色一動。
雷烈猶豫片刻後冷笑數聲，緩緩走向招賢館大門。
朱大海已帶著一隊飛弩兵出現在那裡，神情緊張，弓弦拉滿。
而在飛弩兵前後，又各有一隊盾刀兵，一隊長槍兵。
雲蒼瀾是王朴花了一千兩銀子請來托底的，此時立刻也跟了過去，形成對雷烈的前後夾擊之勢。
雷烈早已豁了出去，對此視而不見，回頭望向王朴。
「小子，老夫的大好頭顱，等著你親手來取！」
說完這句話，雷烈毫不反抗，跟著城備軍向郡守府而去。
如此以來，整件事也就塵埃落定。
招賢館眾體術師看向王朴的眼神忽然就不一樣了。
那是一種混合著畏懼、認同還有崇拜的眼神。
看到這樣的眼神，王朴就可以確定，以後在招賢館中，再沒有任何人能和自己分庭抗禮。
……
招賢館事件很圓滿。
在金城郡這種小地方，一個人手底下有四五個願意賣命的體術師，有三十多個願意幫你打順風局戰鬥的體術師，那麼他的影響力就絕不可低估。
如果王朴願意，他隨時可以成為一個破壞力更強的雷烈。
這也讓郡守府和各方勢力都有點緊張，生怕前門驅虎，後門進狼。
萬幸王朴並無此意，他將招賢館大部分人馬都送進了徐家和龍蛇會，自己只保留方路等四個心腹在內的十幾人。
確立了自己的地位之後，王朴一聲令下，就將館內絕大多數的秘藥配方集中了起來。
然後，他找來六七個人專職研究，自己隨時過問進展。
由此也算是在研究秘藥的道路上邁出了第一步。
但對王朴來說，招賢館之事的後遺症有點大。
這件事結束後，王朴悄悄查看自己的仙道修為。
結果一查嚇一跳，作為本就不富裕的鍊氣初期修士，他竟然足足折損了三個月修為。
只能說萬幸沒有墮境。
更讓王朴難以接受的是，折損的三個月修為只有十天是在他的計劃內，那是激活陣圖的代價。
其餘的八十天修為嘛，自然就是他最後沒有勇敢地單獨面對雷烈，以至於影響了道心。
「以後和人動手，一定要儘可能擁有境界優勢，放心大膽碾壓之！」
無語之餘，王朴如是總結。
……
三天後，經過一系列準備，王朴跟著雲柔，來到雲家大院行拜師之禮。
雲家坐落在城西的一片居民區，是一座頗有年代的古宅，王朴目之所及，隨處可見衰敗跡象。
似乎正對應著雲家作為沒落世家的現狀。
但走到雲蒼瀾面前時，王朴的感覺就又不一樣了。
雲蒼瀾身旁環繞著七八個核心弟子，王朴昨天就從雲柔那裡得到了他們的資料：
雲柔是大師姐，二師兄於翼風度翩翩，是金城郡四大世家中的嫡支成員。
三師兄陶青看起來十分木訥，祖、父兩代都是大周軍隊中的校尉。
四師姐宮竹音的母親是大周王朝著名的才女。
總而言之，這七八個弟子站在一起，仿佛就是一個微型的大周社會，覆蓋了各個領域。
而他們所有人的交匯點，正是雲蒼瀾這位秘境體術師。
沒落的雲家是這樣，其他的術師館乃至兩儀門，大概也大同小異……由此可見秘境體術師在大周王朝的地位是何等崇高。
「和他們一比，我才是窮鬼……」
「這真是窮得只剩下錢了，字面意思！」
王朴暗暗皺眉，這種超凡力量和世俗結合得如此緊密的情形，他很不喜歡。
在這種世界格局裡混，習慣了遠離凡塵的修仙者，除非是大道有成的絕世高人，否則太容易被影響道心了。
特麼的他可是剛白白丟掉八十天修為！
「如果我是這個世界的土著，那也沒什麼……但我是修士，見過真正的仙道手段！」
王朴在心裡暗暗發誓：
「我當然不會用仙道擾亂這裡，但我要讓這裡的資源幫我守護仙道！」
……
「拜見師父！」
王朴向坐在太師椅中的雲蒼瀾行禮，同時送上準備好的禮物。
雲蒼瀾點點頭，命人收下禮物，說了一些勉勵的話，然後向女兒使個眼色。
雲柔上前一步，神色嚴肅地向王朴提問。
「請問王師弟，你學習體術，所為何事？」
在父親面前，雲柔哪怕穿著最漂亮的女裝，也早已收起了煙視媚行的姿態。
「啊？這個問題……必須回答嗎？」
王朴有些猝不及防，大約是因為這個環節雲柔覺得不重要，所以並未提前和他說過。
他這麼一問，哪怕是雲蒼瀾就在現場，眾弟子還是瞬間為之譁然。
普通弟子直接哄堂大笑，嘲諷鄙夷之意毫不掩飾。
以於翼陶青為首的一群核心弟子看起來比較含蓄，但也可以理解為一種本就不關心的漠然。
「王師弟，這是體術師拜師儀式上的必備環節，必須回答，還要答得漂亮。」
雲柔倒是神色如常。
雲蒼瀾咳嗽一聲，止住眾弟子，微笑道：「沒關係，王朴，你心裡怎麼想，就怎麼說。」
王朴知道，此時此地說實話不太合適。
但大約是道心三天前受到衝擊，這時候還沒有完全平復，他想要臨時另想一個回答，不料腦海中空蕩蕩的，什麼也想不出來。
那就只能說實話了，否則更不是辦法。
「啟稟師父，弟子學習體術，只為得見大道，逆天改命！」
「……」
王朴此言一出，全場寂靜無聲。
「得見大道，逆天改命……」
包括雲蒼瀾在內，所有人都在嘴裡把這八個字咀嚼了幾遍，但無一例外，每個人咀嚼之後又都是一陣茫然。
仿佛王朴這句話是五里霧中的一道閃電，但瞬間的閃爍之後，又是無盡的黑暗。
「罷了，這個回答很好，不過就此打住，以後也不必多提。」
雲蒼瀾揮了揮手，說道：「陶青，你來為王朴演示『氣血一線天』，阿柔，你來演示金銀掌第二層境界。」
陶青、雲柔兩人齊聲答應。
陶青走到演武場上的一隻沙袋旁，向王朴說道：「王師弟，想要從氣血潮汐衝擊燃血如汞，除了使用秘藥不斷強化氣血，還要利用心神，感悟潛藏在氣血之中的一縷神秘力量！」
說完，他深吸一口氣，並指如劍，輕飄飄向著沙袋刺出。
只聽嗤的一聲輕響，這看似完全沒有用力的一刺，竟然讓陶青的手腕都沒入了沙袋中。
「這就是氣血之中的神秘之力！」
陶青轉過身，仿佛沒看到眾多師弟師妹臉上的激動仰慕之色，繼續給王朴解說。
「感應它，抓住它，在意識中凝聚出一條線！」
「只要發力時氣血凝鍊如線，哪怕是動動手指，也會有摧枯拉朽的力量！」
隨著陶青精湛的表演，通俗易懂的解說，眾多沒能突破第二關的弟子紛紛專注聆聽，剛才拜師儀式上的意外似乎已經被忘掉了。
王朴自然更不會在意這些，他有足夠信心用實力說話。
「多謝師兄解惑。」
王朴點點頭，心裡的一道迷霧緩緩散去。
「氣血一線天……神秘之力……原來這就是童傳塔胸口碎大石的關鍵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