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人面蛇
無論人面蛇說了什麼，理智赫敏只當沒聽到。
她明白，人面蛇試著用語言誘惑她放棄所有的抵抗，讓她放棄自己的星星魔棒，將赫敏的迷離幻境徹底交給它，它好藉此殺死哈莉。
但她壓根就不相信這條蛇說的一切，它的嘴裡冒出的每句話沒有一個單詞是真實的。
當人面蛇的大段勸說告一段落時，理智赫敏終於對它說了第一句話：「你對『欲望』做了什麼？」
聞言，人面蛇笑了一聲，假惺惺地說：「當然了，你會關心她……我們相處得很好，如果你想，你也可以加入。」
「省省吧。」理智赫敏淡漠地說，「在踏入這間密室的時候，我就知道她死了——你吃掉了她，吞噬了她的力量。」
人面蛇不笑了，俯下身，用那一雙冷冰冰的蛇眼睛緊盯著她看。
「你知道嗎？正是『她』像你現在一樣自作聰明，自以為是……」人面蛇低聲說道，這低語就像是蛇的嘶嘶聲，「赫敏·格蘭傑才會落到這般下場。」
理智赫敏一聲不吭，她知道自己身處何處，又結合了一路上看到的一切，正在高速思考。
很快她就想明白了，到底是誰在兩個星期前助長了「欲望」的暴走。
這裡是斯萊特林的密室，而最後的繼承人就是……
「……伏地魔。」她小聲地說出了答案，「你是伏地魔親自施展的黑魔法。」
人面蛇本來在房間裡不停遊動的蛇軀頓時不動，它聽到了。
「如此聰明……」它低語，「那想必，你也明白自己待會的下場了？」
「『記載了神秘人發起的巫師戰爭，以及他的失敗』！」理智赫敏拔高了聲音，重複赫敏在外面說過的話，「而奇洛教授就是幫他混入霍格沃茨的幫凶！」
她滿意地看到人面蛇臉上用於掩飾情緒的面具崩塌了。
「你進入這裡的目的，從一開始就只有一件事——赫敏·格蘭傑的死。」她說，「如果能順帶再解決哈莉·波特，對你來說，那就再好不過了。」
「如果我能占據她的全部內心，如果赫敏僥倖活了下來，說不定我會考慮留這個聰明的小女巫命……『我』喜歡聰明的下屬，他們做事令我放心。」它有些惱羞成怒，「但是有時太過聰明，只會讓你死得更快！」
它吐出前端分叉的細長舌頭，發出威脅的嘶嘶聲。
早就按捺不住的成群陰影聽到了它的命令，一擁而上。
理智赫敏握住魔杖。
她知道，這會是一場艱難的戰鬥。
也確實是，甚至都不用人面蛇親自下場參與。
理智赫敏捂住自己的斷臂，跌跌撞撞地摔倒在台子前，被扯下來的那一截手臂已經被群蛇分食了。
她的傷口正不斷流出黑色的血液，染髒了淺紅色的長袍。
雖然蛇的毒牙是一個常識，但這不是中毒造成的。
在這一刻前，她從未如此清晰地，認識到自己的本質。
「……你的半身，格蘭傑的『欲望』，非常容易受到迷惑。我幾乎毫不費力，就取得了她的信任。」人面蛇嘶嘶地低語，露出快意地微笑，一時不急於繼續進攻，「只要在她的耳邊說，『這樣做，你就可以證明自己』，『你要更加努力，就一定能戰勝哈莉·波特』！」
理智赫敏大喘著氣，感覺自己就要無法保持人類的外形了。
她用手撐住台子，掙扎著站起身，星星魔棒掉落在一邊。
正好，理智的女巫看到了沉睡在荊棘搖籃中的赫敏·格蘭傑。
女孩看起來只有五歲，表情痛苦，正深陷於一場噩夢中，無法醒來。
人面蛇注意到了女巫正在看什麼，它輕蔑地說：「看看這搖籃……你的半身直到最後，才想明白了她做了什麼。只可惜，已經遲了。她只來得及設一下這一重保護，就被我吞吃入腹……
「從她身上，我得到了這座城堡的控制權，以及你的結界。
理智赫敏咬著牙，關住哈莉·波特的結界本來是屬於她的。
但「欲望」奪走了結界。
在「欲望」死後，現在又歸了人面蛇。
說到她的結界……
理智赫敏的餘光瞥到了搖籃中的某物，震驚地中斷了思考。
小赫敏的手邊，赫然是一把塑料騎士劍。
她是那個結界的原主人，自然明白這把劍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想必哈莉是觸犯了結界的規則，被剝奪了武器，所以它才會跑到這裡。
理智赫敏不敢想像，哈莉在失去了手中的武器後，該如何在結界中存活下來。
人面蛇將上半身下降到了理智赫敏的同一高度，迫不及待地準備吞噬她。
「只要再吃了你和這個小女孩，魔力暴動就無法阻止，外面的哈莉·波特也就死定了……如果你願意幫忙解除這個荊棘搖籃，我可以儘量減輕你的痛苦。」人面蛇再次擺出一副假惺惺的樣子，勸說她，「要知道，你的半身，可是慘叫掙扎了好長一段時間……」
聽到這話，理智赫敏的眼睛眨了一下眼睛，想起了哈莉早些時候說過的話，突然找到了如何破局的頭緒。
「她才不會在死前慘叫……」理智的女巫慢慢地說，手卻伸向了荊棘搖籃。
人面蛇露出期待的神情，他以為理智的女巫接受了她的結局。
理智赫敏撥開了荊棘，不顧尖刺劃傷了她的手臂，急忙握住了那把塑料寶劍。
「既然童話中的女巫等不來騎士，那我就親自來當！」她大聲地發出宣言，從搖籃中抽出了這把劍，砍向近在咫尺的人面蛇，「我們絕不會在死前慘叫！而你才是會因為恐懼死亡，發出慘叫的那一個！」
這起作用了，這把劍在她手裡就像真正的騎士劍一樣，助她乾脆利落地劈開了人面蛇的頭顱。
「啊——你這個泥巴種——」人面蛇痛苦地扭動軀體，它龐大的身軀碾碎了周圍的不少陰影。
本插在它臉上的塑料劍，也因為它的劇烈掙扎，而掉在了地上。
理智赫敏剛剛親手解除了荊棘對小赫敏的保護，現在不得不趴在女孩身上，用身體保護她。
就在這龐然大物即將砸向她們的時候，一道光撕裂了地下，瞬間將巨蛇切成了兩截。
長著人臉的那一截發出痛苦的哀嚎，流下了大灘黑色液體，掙扎著潛入了水中。
「……什麼？」理智赫敏轉過身，吃驚地看著眼前的一幕。
哈莉·波特就站在那裡，關切地看向她：「你沒事吧？」
「你是怎麼……怎麼從結界裡逃出來的？」理智赫敏難以置信地問：「它應該是……絕對無法逃離的結界！它是『正確』秩序的體現！」
「嗯……我仔細觀察了一下，它的原型應該是一件小孩的早教玩具？」哈莉一邊走過來扶起理智赫敏，一邊解釋她的逃脫過程，「每一種積木都只有一塊，當又有一塊積木落下，那剩下積木的掉落位置就更好預測。
「而每一輪遊戲，第一塊積木必定是最簡單的正方體。我就跳到正在下落的積木上，朝著下一塊積木可能的方向跑過去，準備跳到它上面……沒有猜准就再試一次。
「我確實是試了好幾次……前幾次特別困難，因為每一塊積木落下的間隔比較長，前一塊積木落地了，它才剛剛被放進來。
「幸好，那個小女孩玩得一次比一次好，積木下來的速度越來越快……我就成功逃出來啦！」
理智赫敏沉默了，好一會才找回了自己的舌頭：「不可能這麼簡單！頂上那些孔洞的大小看起來是能讓人通過——但我製造那個結界的時候，定下的秩序是只接受積木的通過！」
「所以在最後一躍時，我把自己變成了積木。」哈莉攤開手，視線移向遠處，「你可以指責我，鑽了一點『秩序』的漏洞。」
理智赫敏捂住了臉，自己之前為什麼擔心她呢，簡直是白費功夫！
她明白，人面蛇試著用語言誘惑她放棄所有的抵抗，讓她放棄自己的星星魔棒，將赫敏的迷離幻境徹底交給它，它好藉此殺死哈莉。
但她壓根就不相信這條蛇說的一切，它的嘴裡冒出的每句話沒有一個單詞是真實的。
當人面蛇的大段勸說告一段落時，理智赫敏終於對它說了第一句話：「你對『欲望』做了什麼？」
聞言，人面蛇笑了一聲，假惺惺地說：「當然了，你會關心她……我們相處得很好，如果你想，你也可以加入。」
「省省吧。」理智赫敏淡漠地說，「在踏入這間密室的時候，我就知道她死了——你吃掉了她，吞噬了她的力量。」
人面蛇不笑了，俯下身，用那一雙冷冰冰的蛇眼睛緊盯著她看。
「你知道嗎？正是『她』像你現在一樣自作聰明，自以為是……」人面蛇低聲說道，這低語就像是蛇的嘶嘶聲，「赫敏·格蘭傑才會落到這般下場。」
理智赫敏一聲不吭，她知道自己身處何處，又結合了一路上看到的一切，正在高速思考。
很快她就想明白了，到底是誰在兩個星期前助長了「欲望」的暴走。
這裡是斯萊特林的密室，而最後的繼承人就是……
「……伏地魔。」她小聲地說出了答案，「你是伏地魔親自施展的黑魔法。」
人面蛇本來在房間裡不停遊動的蛇軀頓時不動，它聽到了。
「如此聰明……」它低語，「那想必，你也明白自己待會的下場了？」
「『記載了神秘人發起的巫師戰爭，以及他的失敗』！」理智赫敏拔高了聲音，重複赫敏在外面說過的話，「而奇洛教授就是幫他混入霍格沃茨的幫凶！」
她滿意地看到人面蛇臉上用於掩飾情緒的面具崩塌了。
「你進入這裡的目的，從一開始就只有一件事——赫敏·格蘭傑的死。」她說，「如果能順帶再解決哈莉·波特，對你來說，那就再好不過了。」
「如果我能占據她的全部內心，如果赫敏僥倖活了下來，說不定我會考慮留這個聰明的小女巫命……『我』喜歡聰明的下屬，他們做事令我放心。」它有些惱羞成怒，「但是有時太過聰明，只會讓你死得更快！」
它吐出前端分叉的細長舌頭，發出威脅的嘶嘶聲。
早就按捺不住的成群陰影聽到了它的命令，一擁而上。
理智赫敏握住魔杖。
她知道，這會是一場艱難的戰鬥。
也確實是，甚至都不用人面蛇親自下場參與。
理智赫敏捂住自己的斷臂，跌跌撞撞地摔倒在台子前，被扯下來的那一截手臂已經被群蛇分食了。
她的傷口正不斷流出黑色的血液，染髒了淺紅色的長袍。
雖然蛇的毒牙是一個常識，但這不是中毒造成的。
在這一刻前，她從未如此清晰地，認識到自己的本質。
「……你的半身，格蘭傑的『欲望』，非常容易受到迷惑。我幾乎毫不費力，就取得了她的信任。」人面蛇嘶嘶地低語，露出快意地微笑，一時不急於繼續進攻，「只要在她的耳邊說，『這樣做，你就可以證明自己』，『你要更加努力，就一定能戰勝哈莉·波特』！」
理智赫敏大喘著氣，感覺自己就要無法保持人類的外形了。
她用手撐住台子，掙扎著站起身，星星魔棒掉落在一邊。
正好，理智的女巫看到了沉睡在荊棘搖籃中的赫敏·格蘭傑。
女孩看起來只有五歲，表情痛苦，正深陷於一場噩夢中，無法醒來。
人面蛇注意到了女巫正在看什麼，它輕蔑地說：「看看這搖籃……你的半身直到最後，才想明白了她做了什麼。只可惜，已經遲了。她只來得及設一下這一重保護，就被我吞吃入腹……
「從她身上，我得到了這座城堡的控制權，以及你的結界。
理智赫敏咬著牙，關住哈莉·波特的結界本來是屬於她的。
但「欲望」奪走了結界。
在「欲望」死後，現在又歸了人面蛇。
說到她的結界……
理智赫敏的餘光瞥到了搖籃中的某物，震驚地中斷了思考。
小赫敏的手邊，赫然是一把塑料騎士劍。
她是那個結界的原主人，自然明白這把劍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想必哈莉是觸犯了結界的規則，被剝奪了武器，所以它才會跑到這裡。
理智赫敏不敢想像，哈莉在失去了手中的武器後，該如何在結界中存活下來。
人面蛇將上半身下降到了理智赫敏的同一高度，迫不及待地準備吞噬她。
「只要再吃了你和這個小女孩，魔力暴動就無法阻止，外面的哈莉·波特也就死定了……如果你願意幫忙解除這個荊棘搖籃，我可以儘量減輕你的痛苦。」人面蛇再次擺出一副假惺惺的樣子，勸說她，「要知道，你的半身，可是慘叫掙扎了好長一段時間……」
聽到這話，理智赫敏的眼睛眨了一下眼睛，想起了哈莉早些時候說過的話，突然找到了如何破局的頭緒。
「她才不會在死前慘叫……」理智的女巫慢慢地說，手卻伸向了荊棘搖籃。
人面蛇露出期待的神情，他以為理智的女巫接受了她的結局。
理智赫敏撥開了荊棘，不顧尖刺劃傷了她的手臂，急忙握住了那把塑料寶劍。
「既然童話中的女巫等不來騎士，那我就親自來當！」她大聲地發出宣言，從搖籃中抽出了這把劍，砍向近在咫尺的人面蛇，「我們絕不會在死前慘叫！而你才是會因為恐懼死亡，發出慘叫的那一個！」
這起作用了，這把劍在她手裡就像真正的騎士劍一樣，助她乾脆利落地劈開了人面蛇的頭顱。
「啊——你這個泥巴種——」人面蛇痛苦地扭動軀體，它龐大的身軀碾碎了周圍的不少陰影。
本插在它臉上的塑料劍，也因為它的劇烈掙扎，而掉在了地上。
理智赫敏剛剛親手解除了荊棘對小赫敏的保護，現在不得不趴在女孩身上，用身體保護她。
就在這龐然大物即將砸向她們的時候，一道光撕裂了地下，瞬間將巨蛇切成了兩截。
長著人臉的那一截發出痛苦的哀嚎，流下了大灘黑色液體，掙扎著潛入了水中。
「……什麼？」理智赫敏轉過身，吃驚地看著眼前的一幕。
哈莉·波特就站在那裡，關切地看向她：「你沒事吧？」
「你是怎麼……怎麼從結界裡逃出來的？」理智赫敏難以置信地問：「它應該是……絕對無法逃離的結界！它是『正確』秩序的體現！」
「嗯……我仔細觀察了一下，它的原型應該是一件小孩的早教玩具？」哈莉一邊走過來扶起理智赫敏，一邊解釋她的逃脫過程，「每一種積木都只有一塊，當又有一塊積木落下，那剩下積木的掉落位置就更好預測。
「而每一輪遊戲，第一塊積木必定是最簡單的正方體。我就跳到正在下落的積木上，朝著下一塊積木可能的方向跑過去，準備跳到它上面……沒有猜准就再試一次。
「我確實是試了好幾次……前幾次特別困難，因為每一塊積木落下的間隔比較長，前一塊積木落地了，它才剛剛被放進來。
「幸好，那個小女孩玩得一次比一次好，積木下來的速度越來越快……我就成功逃出來啦！」
理智赫敏沉默了，好一會才找回了自己的舌頭：「不可能這麼簡單！頂上那些孔洞的大小看起來是能讓人通過——但我製造那個結界的時候，定下的秩序是只接受積木的通過！」
「所以在最後一躍時，我把自己變成了積木。」哈莉攤開手，視線移向遠處，「你可以指責我，鑽了一點『秩序』的漏洞。」
理智赫敏捂住了臉，自己之前為什麼擔心她呢，簡直是白費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