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解開誤會的第一步
哈莉第一次知道，普通小女巫的迷離幻境中，會滋生出如此多的陰影。
只是從霍格沃茨城堡的一樓門廳走到了二樓走廊，這一段短短的時間內，她就和理智赫敏一起，擊殺了不知道多少蛇形怪物。
這數量少說也有近百了。
所謂陰影，其實就是一種在迷離幻境中生成的像影子一樣的怪物。
和普通人一樣，巫師的負面情緒也會淤積在心底，但造成的後果更加嚴重。
如果這些負面情緒，是遭受虐待的小巫師不得不壓制自己魔法而產生的極端痛苦。由於小巫師的心智不成熟，這種痛苦會迅速爆發，製造出黑魔法寄生物——默默然。
另一種情況就是，巫師的負面情緒久經壓抑，沒有爆發，慢慢侵入進迷離幻境，受到此處的特殊性影響，而惡變為另一種黑暗怪物——「陰影」。
哈莉作為少數能徹底消滅皮皮鬼的霍格沃茨校長，之所以會放任皮皮鬼的存在和惡作劇，是因為皮皮鬼作為一個在霍格沃茨城堡誕生的惡作劇精靈，能持續吸收青春期學生的負面情緒，降低造成心理問題的機率，同時還能減少陰影誕生的可能性。
按理說，在校小女巫的迷離幻境中，有那麼幾隻陰影是正常的，就像她們在城堡外遭遇的那幾小隻落單的……
畢竟，青春期嘛，都能理解。
可現在這座漆黑城堡的狀況，就十分不尋常，陰影成群結隊不說，數量也太多了。
這就要說到，另一個會促使陰影成群滋生的因素了——也就是深度接觸或使用了黑魔法。
哈莉懷疑這小女巫的情況屬於前者，有人對她施加了極其邪惡的黑魔法。
前者的另一個例子就是被鑽心咒折磨瘋了的可憐受害者，後者正是濫用黑魔法虐待和殺戮無辜者的黑巫師。
由他們內心中誕生的陰影，數量就會像癌細胞一樣無限增加，不僅會將本來純白的迷離幻境染成漆黑一片，最糟糕的情況甚至會蔓延出迷離幻境的邊緣，進一步影響到兩邊的外側。
迷離幻境，就是魔力核心的內側，也是人類能以意識體的狀態進入生與死的交界處的唯一方式。
陰影對生者的那一側造成影響，就比如說，黑巫師用黑魔法殺戮得越多，他們的精神就會越加極端。
這就是魔力核心往外溢出陰影的最典型例子。
但如果影響到了死者的那一側……
那現實世界就真完犢子咯，現今活著的巫師里沒人能解決，除非哈莉下定決心取回至聖斬。
哈莉免不了想唉聲嘆氣。
看看這些陰影的數量，再看看這座城堡現在的狀態，一路見到的被污染成黑色的牆壁和樓梯……
這城堡裡面成群結隊的陰影如果一股腦地湧出去，那這個小女巫就距離變成活死人的結局又進了一步。
如果離開城堡的成群陰影，再把這小女巫的迷離幻境全部染黑……後果不堪設想啊！
此時的哈莉，記憶褪色已經到了一個很嚴重的程度，她早就忘了為什麼要進入這一個迷離幻境，到底是來解決什麼問題。
但她知道，在進來之前，自己肯定想不到這裡會藏著數量如此龐大的陰影怪物。
哈莉閉上了眼睛，心裡有某種感覺，好像她本可以把這件事情掐死在苗頭。
但現在也不遲，這麼想著，她心裡做了個決定。
「你說你以前來這裡時，這座城堡不是這樣子的……」哈莉睜眼，問坐在對面的「好」女巫，「最初發生變化是在什麼時候？」
這是了解前因後果的最簡單之法，直接詢問小女巫本人的理智化身。
理智赫敏卻沒有直接回應。
她握緊了星星魔棒，才開口說話，也是第一次沒有回答哈莉的疑問：「我不想告訴你……不如說，你為什麼想知道？」
哈莉眨了眨眼，不解地說：「我當然想知道了……不了解清楚前因後果，我想不出辦法阻止陰影的滋生。」
「我和你說過，我是赫敏·格蘭傑的保護者，此行目的就是討伐她的敵人……」理智赫敏盯著哈莉，手裡沒鬆開魔棒，「你就是其中之一。」
「你說什麼？」哈莉吃了一驚：「我是你的敵人？」
「你是『赫敏』的敵人。」理智赫敏糾正哈莉的說法，才繼續說，「你的存在對她來說，是一個嶄新的挑戰，她頭一回遇到比自己強的同齡人。
「本來也不會出什麼事，她是一個好孩子，只不過從來沒人教會她什麼事情比『正確』更重要。
「但是……」
說到這裡，理智赫敏嘆了一口氣：「從你們認識之初，她就覺得你輕視她，於是一直鼓著勁想超越你，好以此證明自己……直到今天早上。」
「今天早上？」哈莉疑惑地問，「發生了什麼事了？」
理智赫敏閉上了嘴，她看上去很生氣哈莉問出這種問題。
她們在沉默中過了好一會兒。
這期間，理智赫敏不知道都思考了什麼，這股怒氣居然自己消散了。
她又願意開口說話了：「你願意冒著危險進來這裡，恰恰證明你是關心『她』的……我不是很明白，為什麼你又不記得『她』呢？」
這位好女巫不愧是「她」的理智化身，很快就發現了這件事的矛盾之處。
「我……」哈莉咬咬牙，堅定了自己的決心，「我的記憶有『一點點』問題……我無法記住那些我有好感的人。」
理智赫敏瞪大了雙眼，很顯然沒想到，事情的起因竟然如此單純。
「就這樣？那為什麼……為什麼你就不直接和『她』說呢？」理智赫敏脫口而出，覺得這件事會發展到這個地步，也太離譜了。
「我的健忘就是我最大的弱點，我的敵人曾不止一次利用過。他們試過讓我失手攻擊我最關心的人，試過讓我以為自己孤立無援而步入瘋狂……他們嘗試的次數太多了。數都數不清，以至於我現在唯一懼怕的事就是再次暴露它。」哈莉坦誠地說，「如果可以，我希望永遠沒人知道我的這一弱點。」
「……這裡是潛意識的深處，無論你和我說什麼，『她』都不會知道發生了什麼。而等你出去之後，你自己可能也會馬上就忘了這一切。」理智赫敏再度發現了關鍵，皺著眉嚴肅地問，「所以，你才願意跟我開口？」
「不……我現在告訴你，是因為我需要你的幫助。」哈莉很誠懇地請求道，「我向你保證，我真心實意想要解開我和『她』之間的誤會……但你現在必須告訴我所有的事情經過。」
理智赫敏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
正當哈莉以為沒希望的時候，理智赫敏開口了。
她向哈莉講述整件事的前因後果。
只是從霍格沃茨城堡的一樓門廳走到了二樓走廊，這一段短短的時間內，她就和理智赫敏一起，擊殺了不知道多少蛇形怪物。
這數量少說也有近百了。
所謂陰影，其實就是一種在迷離幻境中生成的像影子一樣的怪物。
和普通人一樣，巫師的負面情緒也會淤積在心底，但造成的後果更加嚴重。
如果這些負面情緒，是遭受虐待的小巫師不得不壓制自己魔法而產生的極端痛苦。由於小巫師的心智不成熟，這種痛苦會迅速爆發，製造出黑魔法寄生物——默默然。
另一種情況就是，巫師的負面情緒久經壓抑，沒有爆發，慢慢侵入進迷離幻境，受到此處的特殊性影響，而惡變為另一種黑暗怪物——「陰影」。
哈莉作為少數能徹底消滅皮皮鬼的霍格沃茨校長，之所以會放任皮皮鬼的存在和惡作劇，是因為皮皮鬼作為一個在霍格沃茨城堡誕生的惡作劇精靈，能持續吸收青春期學生的負面情緒，降低造成心理問題的機率，同時還能減少陰影誕生的可能性。
按理說，在校小女巫的迷離幻境中，有那麼幾隻陰影是正常的，就像她們在城堡外遭遇的那幾小隻落單的……
畢竟，青春期嘛，都能理解。
可現在這座漆黑城堡的狀況，就十分不尋常，陰影成群結隊不說，數量也太多了。
這就要說到，另一個會促使陰影成群滋生的因素了——也就是深度接觸或使用了黑魔法。
哈莉懷疑這小女巫的情況屬於前者，有人對她施加了極其邪惡的黑魔法。
前者的另一個例子就是被鑽心咒折磨瘋了的可憐受害者，後者正是濫用黑魔法虐待和殺戮無辜者的黑巫師。
由他們內心中誕生的陰影，數量就會像癌細胞一樣無限增加，不僅會將本來純白的迷離幻境染成漆黑一片，最糟糕的情況甚至會蔓延出迷離幻境的邊緣，進一步影響到兩邊的外側。
迷離幻境，就是魔力核心的內側，也是人類能以意識體的狀態進入生與死的交界處的唯一方式。
陰影對生者的那一側造成影響，就比如說，黑巫師用黑魔法殺戮得越多，他們的精神就會越加極端。
這就是魔力核心往外溢出陰影的最典型例子。
但如果影響到了死者的那一側……
那現實世界就真完犢子咯，現今活著的巫師里沒人能解決，除非哈莉下定決心取回至聖斬。
哈莉免不了想唉聲嘆氣。
看看這些陰影的數量，再看看這座城堡現在的狀態，一路見到的被污染成黑色的牆壁和樓梯……
這城堡裡面成群結隊的陰影如果一股腦地湧出去，那這個小女巫就距離變成活死人的結局又進了一步。
如果離開城堡的成群陰影，再把這小女巫的迷離幻境全部染黑……後果不堪設想啊！
此時的哈莉，記憶褪色已經到了一個很嚴重的程度，她早就忘了為什麼要進入這一個迷離幻境，到底是來解決什麼問題。
但她知道，在進來之前，自己肯定想不到這裡會藏著數量如此龐大的陰影怪物。
哈莉閉上了眼睛，心裡有某種感覺，好像她本可以把這件事情掐死在苗頭。
但現在也不遲，這麼想著，她心裡做了個決定。
「你說你以前來這裡時，這座城堡不是這樣子的……」哈莉睜眼，問坐在對面的「好」女巫，「最初發生變化是在什麼時候？」
這是了解前因後果的最簡單之法，直接詢問小女巫本人的理智化身。
理智赫敏卻沒有直接回應。
她握緊了星星魔棒，才開口說話，也是第一次沒有回答哈莉的疑問：「我不想告訴你……不如說，你為什麼想知道？」
哈莉眨了眨眼，不解地說：「我當然想知道了……不了解清楚前因後果，我想不出辦法阻止陰影的滋生。」
「我和你說過，我是赫敏·格蘭傑的保護者，此行目的就是討伐她的敵人……」理智赫敏盯著哈莉，手裡沒鬆開魔棒，「你就是其中之一。」
「你說什麼？」哈莉吃了一驚：「我是你的敵人？」
「你是『赫敏』的敵人。」理智赫敏糾正哈莉的說法，才繼續說，「你的存在對她來說，是一個嶄新的挑戰，她頭一回遇到比自己強的同齡人。
「本來也不會出什麼事，她是一個好孩子，只不過從來沒人教會她什麼事情比『正確』更重要。
「但是……」
說到這裡，理智赫敏嘆了一口氣：「從你們認識之初，她就覺得你輕視她，於是一直鼓著勁想超越你，好以此證明自己……直到今天早上。」
「今天早上？」哈莉疑惑地問，「發生了什麼事了？」
理智赫敏閉上了嘴，她看上去很生氣哈莉問出這種問題。
她們在沉默中過了好一會兒。
這期間，理智赫敏不知道都思考了什麼，這股怒氣居然自己消散了。
她又願意開口說話了：「你願意冒著危險進來這裡，恰恰證明你是關心『她』的……我不是很明白，為什麼你又不記得『她』呢？」
這位好女巫不愧是「她」的理智化身，很快就發現了這件事的矛盾之處。
「我……」哈莉咬咬牙，堅定了自己的決心，「我的記憶有『一點點』問題……我無法記住那些我有好感的人。」
理智赫敏瞪大了雙眼，很顯然沒想到，事情的起因竟然如此單純。
「就這樣？那為什麼……為什麼你就不直接和『她』說呢？」理智赫敏脫口而出，覺得這件事會發展到這個地步，也太離譜了。
「我的健忘就是我最大的弱點，我的敵人曾不止一次利用過。他們試過讓我失手攻擊我最關心的人，試過讓我以為自己孤立無援而步入瘋狂……他們嘗試的次數太多了。數都數不清，以至於我現在唯一懼怕的事就是再次暴露它。」哈莉坦誠地說，「如果可以，我希望永遠沒人知道我的這一弱點。」
「……這裡是潛意識的深處，無論你和我說什麼，『她』都不會知道發生了什麼。而等你出去之後，你自己可能也會馬上就忘了這一切。」理智赫敏再度發現了關鍵，皺著眉嚴肅地問，「所以，你才願意跟我開口？」
「不……我現在告訴你，是因為我需要你的幫助。」哈莉很誠懇地請求道，「我向你保證，我真心實意想要解開我和『她』之間的誤會……但你現在必須告訴我所有的事情經過。」
理智赫敏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
正當哈莉以為沒希望的時候，理智赫敏開口了。
她向哈莉講述整件事的前因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