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意識深處（下）
哈莉指著那根星星棒，想也沒想就脫口而出：「可以借我玩玩嗎？」
聽到這話，大赫敏冷靜的表情崩了一個角，但下一秒就重回原樣。
她神情淡漠地拒絕了：「不行。」
「哦……」哈莉感到遺憾，又問：「你和那個小女孩是什麼關係？」
她口中的小女孩，在襲擊發生的時候，就被保育員抱了起來，一起驚慌失措地逃離現場。
而那些男孩早就連滾帶爬地逃走了。
顯然，當那個陰影出現後，本來只是回憶的場景，一下子都成真了。
「她的名字是赫敏·格蘭傑。」大赫敏說，「而我是赫敏·格蘭傑的理智，她的保護者。」
說完，大赫敏……理智赫敏就自顧自地走了，她離開了兒童樂園，哈莉趕忙跟上，順手從玩具堆里拿走了一把塑料寶劍。
哈莉把塑料寶劍插在腰帶上，隨後跟在理智赫敏的身後，一起離開了診所。
診所的外面，就像是一個正常的麻瓜社區，只不過，天空和遠處的景觀還是純白的。
以及這條街的另一頭，哈莉之前看到的黑色建築物就在那裡，但仍然離得很遠，只能看到一個尖頂。
「你要去哪裡？」哈莉問，同時左顧右盼，提防著陰影的下一次襲擊。
「我要去那座黑色的城堡。」理智赫敏不帶感情地回答，說出來的話語卻殺氣騰騰的，「赫敏正處於危險之中，我要去討伐她的敵人。」
哈莉很乾脆地說：「那我要和你一起去。」
理智赫敏看了她一眼，沒說什麼，點了點頭，就往前走了。
她們順著人行道往前走，互相照顧著，偶爾消滅前來偷襲的單只陰影。
在走過一個路口後，周圍的環境又發生了變化。
麻瓜世界的街道消失了，霧氣擴散後又重組，取而代之的是一間音樂教室。
教室的前面有一台立式鋼琴，有兩個女孩正站在鋼琴的前方爭執著什麼。
其中一人就是赫敏，她又長大了一些，大概快上小學了。
「你彈錯了，曲譜上不是那樣標的！」赫敏很直接地指出這一點，將手上的曲譜翻到對應的頁數，塞進對方手裡，「你得照著曲譜彈！」
另一個女孩不服氣地說：「可我覺得這樣彈更好聽，更有意思！」
看到這一幕後，理智赫敏突然發問了：「你怎麼看她們的爭執？」
「我？我對這些高雅的藝術愛好不怎麼了解，因為沒有機會培養興趣。」哈莉抱著肩，把視線移向窗外，「她很幸運，小時候有父母培養她的興趣愛好。我姨夫才不會在我身上花這筆錢呢在……再說了，在她現在這個年紀，我應該都被關在樓梯下的碗櫃裡。」
「……對此，我很抱歉。」理智赫敏一板一眼地回答，像一台機器，「回到我剛剛的問題上，我可以描述得更詳細一些：你覺得彈奏鋼琴，應該隨性而為，還是恪守曲譜？」
哈莉苦惱地皺起眉，她對音樂的了解真的不是很多。
理智赫敏看自己沒等到她的回答，就又離開了。
在哈莉跟隨她走出教室的時候，一個像是老師的女人走了進來，大聲地訓斥和赫敏爭執的那個女孩子，要求她學習赫敏，嚴格照著曲譜彈奏。
「……我覺得這樣一弄，剛剛那個女孩以後都不會喜歡鋼琴了。」哈莉說，又回頭看了一眼，那個小姑娘正捂著臉抽泣。
而赫敏呢？
赫敏好像沒想到老師的訓斥會讓女孩如此悲傷，想試著安慰她，卻被女孩推開了。
她生氣地對著赫敏大喊大叫：「我不用你假惺惺的安慰！老師眼裡永遠『正確』的赫敏·格蘭傑！」
哈莉還沒來得及看清赫敏和理智赫敏的反應，周圍的景象就在此時，又發生了變化。
這一次她們來到了赫敏的小學教室。
回憶的進度一下子變快了。
小學教室里，無數的人影接連出現，又迅速消失。
傳達給哈莉，就只有他們的對話。
「赫敏？她是個好學生，就是太看重課本了。」
「我的成績是班上最好的，所以你們得聽我的，這道題就該這樣寫！」
「赫敏是班上最優秀的學生，大家要多向她看齊。」
「她太討厭了，總是那麼趾高氣揚地教我們怎麼做……我們都是同齡人，她有什麼資格！」
「可她是最優秀的，她怎麼可能會害你呢？」
「赫敏是我們學校最優秀的孩子。」
「她是最出色的……」
「沒有比她更好的……」
「她是正確的，你們不該違反校規，都給我向格蘭傑道歉！」
如此這般……
無數關於赫敏小學生活的記憶片段，就像火車窗外的風景一樣飛馳而過。
當這些記憶終於不再播放的時候，她們也就來到了黑色建築物的前面。
哈莉深吸了一口氣，揉了揉太陽穴，不知道對眼前的這一幕說些什麼評價。
她想了半天，最後只是捂住臉，從嘴邊擠出一句疑問：「……為什麼霍格沃茨變黑了？」
眼前的黑色建築物，正是變黑了的霍格沃茨城堡。
此時，她們就站在城堡大門前。
那扇雙開門的實木大門也被染黑了，有冒著泡的黑色粘液，正從門縫裡湧出來。
「是赫敏的『欲望』，她做的好事。」理智赫敏言簡意賅，「她想按著自己的喜好，改造霍格沃茨……
「但按理說應該是淺藍色的，不知道為什麼變黑了。」
聞言，哈莉看了一眼理智赫敏的紅袍子，對她口中的欲望赫敏會是個什麼造型，心裡有了初步的想像。
所以她倆是在扮演好女巫和壞女巫嗎？
那赫敏的本體會不會就是睡美人？
她們這幅打扮也沒什麼問題，但理智赫敏穿成這樣，卻總是一本正經地說話，就……就很可愛。
哈莉努力繃著嚴肅的表情，實則在瘋狂地腦內風暴。
可當她們走進禮堂的時候，看到四張長桌的學生都在奮筆疾書的場景，哈莉終於繃不住了。
她環顧禮堂，看著眼前的這一幕，覺得是不是自己眼花了。
於是，她就問：「所以……那個『欲望』，她的理想就只是讓霍格沃茨的學生，在課餘時間別去玩耍，都來禮堂自習嗎？」
理智赫敏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對啊，這有什麼問題嗎？在這一點上，我很同意她。」
她的語氣聽上去，好像自己在向哈莉解釋地球是圓的一樣。
讓哈莉都快懷疑，有問題的人是不是自己。
聽到這話，大赫敏冷靜的表情崩了一個角，但下一秒就重回原樣。
她神情淡漠地拒絕了：「不行。」
「哦……」哈莉感到遺憾，又問：「你和那個小女孩是什麼關係？」
她口中的小女孩，在襲擊發生的時候，就被保育員抱了起來，一起驚慌失措地逃離現場。
而那些男孩早就連滾帶爬地逃走了。
顯然，當那個陰影出現後，本來只是回憶的場景，一下子都成真了。
「她的名字是赫敏·格蘭傑。」大赫敏說，「而我是赫敏·格蘭傑的理智，她的保護者。」
說完，大赫敏……理智赫敏就自顧自地走了，她離開了兒童樂園，哈莉趕忙跟上，順手從玩具堆里拿走了一把塑料寶劍。
哈莉把塑料寶劍插在腰帶上，隨後跟在理智赫敏的身後，一起離開了診所。
診所的外面，就像是一個正常的麻瓜社區，只不過，天空和遠處的景觀還是純白的。
以及這條街的另一頭，哈莉之前看到的黑色建築物就在那裡，但仍然離得很遠，只能看到一個尖頂。
「你要去哪裡？」哈莉問，同時左顧右盼，提防著陰影的下一次襲擊。
「我要去那座黑色的城堡。」理智赫敏不帶感情地回答，說出來的話語卻殺氣騰騰的，「赫敏正處於危險之中，我要去討伐她的敵人。」
哈莉很乾脆地說：「那我要和你一起去。」
理智赫敏看了她一眼，沒說什麼，點了點頭，就往前走了。
她們順著人行道往前走，互相照顧著，偶爾消滅前來偷襲的單只陰影。
在走過一個路口後，周圍的環境又發生了變化。
麻瓜世界的街道消失了，霧氣擴散後又重組，取而代之的是一間音樂教室。
教室的前面有一台立式鋼琴，有兩個女孩正站在鋼琴的前方爭執著什麼。
其中一人就是赫敏，她又長大了一些，大概快上小學了。
「你彈錯了，曲譜上不是那樣標的！」赫敏很直接地指出這一點，將手上的曲譜翻到對應的頁數，塞進對方手裡，「你得照著曲譜彈！」
另一個女孩不服氣地說：「可我覺得這樣彈更好聽，更有意思！」
看到這一幕後，理智赫敏突然發問了：「你怎麼看她們的爭執？」
「我？我對這些高雅的藝術愛好不怎麼了解，因為沒有機會培養興趣。」哈莉抱著肩，把視線移向窗外，「她很幸運，小時候有父母培養她的興趣愛好。我姨夫才不會在我身上花這筆錢呢在……再說了，在她現在這個年紀，我應該都被關在樓梯下的碗櫃裡。」
「……對此，我很抱歉。」理智赫敏一板一眼地回答，像一台機器，「回到我剛剛的問題上，我可以描述得更詳細一些：你覺得彈奏鋼琴，應該隨性而為，還是恪守曲譜？」
哈莉苦惱地皺起眉，她對音樂的了解真的不是很多。
理智赫敏看自己沒等到她的回答，就又離開了。
在哈莉跟隨她走出教室的時候，一個像是老師的女人走了進來，大聲地訓斥和赫敏爭執的那個女孩子，要求她學習赫敏，嚴格照著曲譜彈奏。
「……我覺得這樣一弄，剛剛那個女孩以後都不會喜歡鋼琴了。」哈莉說，又回頭看了一眼，那個小姑娘正捂著臉抽泣。
而赫敏呢？
赫敏好像沒想到老師的訓斥會讓女孩如此悲傷，想試著安慰她，卻被女孩推開了。
她生氣地對著赫敏大喊大叫：「我不用你假惺惺的安慰！老師眼裡永遠『正確』的赫敏·格蘭傑！」
哈莉還沒來得及看清赫敏和理智赫敏的反應，周圍的景象就在此時，又發生了變化。
這一次她們來到了赫敏的小學教室。
回憶的進度一下子變快了。
小學教室里，無數的人影接連出現，又迅速消失。
傳達給哈莉，就只有他們的對話。
「赫敏？她是個好學生，就是太看重課本了。」
「我的成績是班上最好的，所以你們得聽我的，這道題就該這樣寫！」
「赫敏是班上最優秀的學生，大家要多向她看齊。」
「她太討厭了，總是那麼趾高氣揚地教我們怎麼做……我們都是同齡人，她有什麼資格！」
「可她是最優秀的，她怎麼可能會害你呢？」
「赫敏是我們學校最優秀的孩子。」
「她是最出色的……」
「沒有比她更好的……」
「她是正確的，你們不該違反校規，都給我向格蘭傑道歉！」
如此這般……
無數關於赫敏小學生活的記憶片段，就像火車窗外的風景一樣飛馳而過。
當這些記憶終於不再播放的時候，她們也就來到了黑色建築物的前面。
哈莉深吸了一口氣，揉了揉太陽穴，不知道對眼前的這一幕說些什麼評價。
她想了半天，最後只是捂住臉，從嘴邊擠出一句疑問：「……為什麼霍格沃茨變黑了？」
眼前的黑色建築物，正是變黑了的霍格沃茨城堡。
此時，她們就站在城堡大門前。
那扇雙開門的實木大門也被染黑了，有冒著泡的黑色粘液，正從門縫裡湧出來。
「是赫敏的『欲望』，她做的好事。」理智赫敏言簡意賅，「她想按著自己的喜好，改造霍格沃茨……
「但按理說應該是淺藍色的，不知道為什麼變黑了。」
聞言，哈莉看了一眼理智赫敏的紅袍子，對她口中的欲望赫敏會是個什麼造型，心裡有了初步的想像。
所以她倆是在扮演好女巫和壞女巫嗎？
那赫敏的本體會不會就是睡美人？
她們這幅打扮也沒什麼問題，但理智赫敏穿成這樣，卻總是一本正經地說話，就……就很可愛。
哈莉努力繃著嚴肅的表情，實則在瘋狂地腦內風暴。
可當她們走進禮堂的時候，看到四張長桌的學生都在奮筆疾書的場景，哈莉終於繃不住了。
她環顧禮堂，看著眼前的這一幕，覺得是不是自己眼花了。
於是，她就問：「所以……那個『欲望』，她的理想就只是讓霍格沃茨的學生，在課餘時間別去玩耍，都來禮堂自習嗎？」
理智赫敏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對啊，這有什麼問題嗎？在這一點上，我很同意她。」
她的語氣聽上去，好像自己在向哈莉解釋地球是圓的一樣。
讓哈莉都快懷疑，有問題的人是不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