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體檢中心
呂本一回到府上，呂氏便急匆匆迎了出來，滿臉關切。
「咳咳......」
「爹，你這麼快就回來了。」
她一邊扶著呂本坐下，一邊細細打量著父親的神色。
呂本重重地嘆了口氣，靠在椅背上，搖了搖頭。
「唉，林風這小子，油鹽不進。」
呂氏聞言，遞上一杯熱茶，溫聲勸道：「爹，這個林風的性格就是這樣怪異，他連殿下都不放在眼裡。」
朱雄英自從當了他的學生後，就不再像從前那樣乖巧聽話了，朱元璋甚是喜歡他。
不過他們去了馬皇后那裡，朱標跟朱允炆待在一起的時間更多了，這是她樂意看見的。
呂本皺了皺眉，輕輕啜了一口茶：「這小子的確有狂妄的資格啊......」
連太醫院院使都束手無策的病，在他手裡短短几天就恢復過來了，堪稱神醫啊！
「他對爹也狂妄？」
呂氏好奇地問道，眉頭微微皺起。
呂本搖了搖頭，嘆氣道：「這倒沒有，這小子說他要潛心研究學問，無心其他的事，這不是擺明著拒絕了咱們。」
呂氏聽後，也不禁皺起了眉頭。
「爹，此事還需從長計議，如今父皇和殿下都對他十分看重，他要是能站到咱們這邊，允炆的希望就又多了幾分。」
呂氏的眼中閃過一絲貪婪，若是將來朱雄英登基，那她的寶貝兒子就要去藩地就藩了。
「老夫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要是朱允炆成為儲君，咱們呂家才能在大明有一席之地啊！」
朱元璋能同意朱標將她扶正，看重的正是她清白的家世，在朝中沒有勢力，也無法撼動朱雄英的地位。
「林風再聰明，也不過是一介書生，朝堂上的風雲變幻，他怎能完全不涉，只要咱們多花些心思，總有辦法讓他幫允炆一把。」
呂本聽後，雙眼微微一眯，點了點頭。
「你說得不錯，老夫這次倒是操之過急了，朱雄英的身後還有常家和藍家，他如今不過是占著陛下的恩寵，他們才給了幾分薄面了，他日後會明白的，助我們呂家，我們才能給他想要的。」
常氏兩兄弟看他本來就不順眼，他們是朱雄英的親舅舅。
林風這個外人再怎麼比不過人家的親舅舅。
呂本相信他是聰明人，很快就會明白這個道理的。
常家是開國功勳，手底下帶出過不少武將，在朝中根深蒂固的，林風根本無法與之相比較。
朱允炆這邊倒是清爽的多，背後沒有這些大家族的支撐。
「對了，老夫今天在他那定製了一套家具，你是不知道與多舒服啊......」
他很是懷念剛才坐在那裡的感覺，要不是林風開口，他還想多坐一會。
見他如此，呂氏也很是好奇是什麼樣的家具。
自從林風的工坊開業後，朝中不少官員家中的家具都換新了。
呂本被大明醫院成功治癒的消息不脛而走。
一時間成了京城茶樓酒肆間的熱門話題。
原本百姓們對大明醫院就很是信任，如今連呂本這樣的將死之人都能治好，朝中的文武百官也逐漸放下心中的芥蒂，紛紛來這瞧病了。
「你們聽說了嗎，呂大人都快病入膏肓了，居然讓醫院的醫士給治好了！」
酒樓里一位商賈邊喝茶邊激動地對同伴說道，臉上滿是驚嘆。
「不知道是哪位醫士醫術這麼高明，下回生病了我也要約他！」
醫院已經開始預約了，百姓們按照自己的病症去預約相應科室的醫士，到時間再拿著就診單過來即可。
「這倒是打聽不到，聽說呂大人還親自上門感謝去了。」
「周院使不給百姓瞧病，你們就別白日做夢了。」
周廖作為院長，每天只負責指導那些醫士，日常還要去宮裡給她們請平安脈。
「你們還記得前三甲的和尚不，聽說他也在場。」
男人滿臉驕傲道。
那天他路過呂府門外的時候，親眼見到姚廣孝跟著他們一起進去的。
能被周廖帶過去的，醫術自然是不會低。
「這......你消息準不準？」
商賈看了看四周，小聲在他耳邊嘀咕。
「這是我親眼所見的，千真萬確。」
「可是我這病那種出家之人能看的明白嗎。」
商賈一臉為難，他府上的小妾甚多，這些天已經將他掏空了。
「這種小毛病他看的明白，他可是從北平來的，如今住在燕王府呢，只是不知道這和尚什麼時候才會出診。」
「原來如此，多謝兄弟，回頭我就約那和尚去。」
「多虧了林博士，咱們百姓看病方便多了。」
商賈的語氣里透著幾分對林風的敬仰。
「國公爺，您怎麼也來了......」
趙俊剛到醫院門口就碰到了李善長，立即走了上來。
「咳咳，老夫來此處看看，趙大人怎麼來了，看你這樣也不像有病的模樣啊。」
李善長上下打量著他。
「下官收到邀請，特來此處體檢。」
趙俊從懷中拿出了那份邀請函。
林風給朝中的文武百官都送了一份體檢的邀請函，邀請他們過來免費體檢。
趙俊手中這份邀請函已經皺巴巴，都是摺痕了。
聽聞呂本的重病短短几天就治好了，這才命下人將這個邀請函重新找了出來，還好被他找到了，否則就錯過這次機會了。
「那趙大人就隨老夫一塊進去吧。」
「是，國公爺。」
趙俊跟在他的身後，眼神四處打量著醫院內部。
這裡跟他想像的完全不一樣，整潔有序，還有錦衣衛的人在裡面巡邏，百姓都有秩序的在門口排著隊，叫到名字了才會進去。
李善長同樣是聽聞了呂本的事才來的，否則他一個國公，文官之首，何須親自來。
「見過國公爺，趙大人！」
周廖親自在裡面等著他們。
「二位這邊請。」
他帶著他們二人穿過走廊，來到了醫院後面的小樓，門口赫然寫著體檢中心四個大字，裡面幾人都是熟悉的面孔。
六部都有官員來此，見到李善長來了，他們都識趣的讓開了路。
「見過國公爺。」
李善長略顯尷尬的點了點頭，他沒想到這麼早來還有這麼多人在此。
畢竟是免費的，不來白不來。
老朱給的俸祿不多，那些個清廉的官員手上沒幾個多餘的閒錢，這樣的便宜自然要占。
體檢中心不少東西都是林風從校醫室搬來的。
李善長好奇的東張西望，眼神中透出一絲躍躍欲試的神情。
「聽說呂大人的病太醫院束手無策，反而是林博士給治好的，這個體檢中心也是林博士親自弄的。」
「林風？」
趙俊覺得很是不可思議。
「這小子能有這麼大能耐？」
李善長的印象中，林風就是個聰明的滑頭，怎麼突然變成神醫了。
「國公爺可別小瞧了林博士，這些玩意可都是他教院使的。」
他們指了指屋內的器材說道。
「國公爺，趙大人這邊請。」
周廖親自帶著他們走到體重計面前。
「勞煩國公爺往上站。」
「這是何物？」
「這是專門記錄身高和體重的，只要往上一站就行。」
李善長照做，站了上去，指針轉動，周廖馬上記下了體重。
「國公爺可要多補補身子了，這體重偏輕了。」
「那你看看我的如何！」
趙俊沒等他發話就站了上去，體重明顯比李善長重多了。
沒有精密的儀器，只能進行簡單的體檢和診脈。
沒多久的功夫，他們就看完了。
「你們拿著這方子去藥房拿藥，給國公爺和趙大人送到府上。」
周廖診完脈就將方子給了那些醫學生。
「這個藥材的錢是另外算的，這是價錢。」
他低著頭，將寫著價錢的單子遞給他們二人。
「哼，就知道這小子沒安好心！」
李善長冷哼了一聲，這才是他認識的林風。
「老夫問你，呂本的病真是林風看好的？」
周廖不敢隱瞞，隨即點了點頭。
晌午過後，林風帶著幾本厚重的手抄書冊，走進了醫院。
這些是他耗費數周抄錄下來的，內容涉及現代醫學的種種見解與技術。
這些知識對於周廖和戴思恭來說，絕對是前所未聞，簡直是打開了一個新世界的大門。
「周院使，戴副院長，我這裡有幾本醫書，或許能對咱們醫院的醫術有所幫助。」
林風將手中的書冊遞上，語氣平和中帶著一絲自信。
周廖和戴思恭接過書冊，看到封面上簡單的幾個字——《人體結構》、《病理診斷》、《外科手術基礎》。
兩人對視一眼，這前衛的醫學名詞，讓兩位都有點驚訝。
「林博士，這些書看上去倒是簡潔，可這內容是……」
周廖話未說完，便開始翻看其中一本，臉上由初時的疑惑漸漸轉為震驚。
「人體這麼多的結構……這每一部分竟然能如此精細地描述出來？」
周廖喃喃自語，一邊讀，一邊下意識地抬手比劃著名，似乎是在核對書中所寫的內容。
戴思恭也湊了過去，翻看《外科手術基礎》那一冊，不禁低聲感嘆：「這書上竟寫得如此清楚……真是聞所未聞，若真能按此法去做，豈不是可以避免許多感染！」
周廖目不轉睛地盯著書中的插圖，這些都是林風命畫師照樣子畫下來，雖然不如彩色的原圖，但是也夠看了。
那些詳細的手術步驟、切口設計，還有消毒方法，都讓他二人連連讚嘆。
「林博士，這書中說的手術縫合線，是用什麼材料做的？絲線，還是麻繩？」
戴思恭一邊問，一邊皺著眉頭，似乎難以想像有這麼精妙的縫合方法。
林風解釋道：「這種縫合線最好用動物腸線，也叫可吸收縫線，質地柔軟，可以在體內自行吸收，不需要再取出。」
「縫合線還能自己消失？」
周廖聽到這裡，瞪大了眼睛，簡直不敢相信。
對他來說，縫合線消失不見簡直像是天方夜譚。
戴思恭也吃驚得合不攏嘴。
林風見兩人如此震驚，笑著繼續說道：「這些不過是皮毛罷了，我家鄉那醫學的核心，不僅在於治病救人，還在於預防疾病、保持健康。」
「預防？」
戴思恭似乎抓住了什麼，眼中閃過光芒。
「莫非林博士的意思，就像春秋時期名醫扁鵲所說上醫治未病？」
「正是如此。」
林風點點頭，繼續解釋道。
「比如書中提到的疫苗技術，就是通過提前讓身體接觸一些無害的病菌，激發人體自我免疫。如此一來，病患在未來遇到真正的病菌時，身體已經做好了抵抗的準備，病情自然不會惡化。」
周廖聽到這兒，忍不住站起身來，激動地說道：「若真能提前預防，那該救多少人命！」
戴思恭也興奮地站了起來，連連稱是。
「不過......」
林風語重心長地說道：「這些技術雖然先進，但推廣起來並非易事。需要大量的實驗和實踐，還有民間的接受程度，也不能急於求成。」
周廖和戴思恭聞言，紛紛點頭表示認同。
「林博士，這些書中的內容實在讓人難以想像，簡直顛覆了老夫多年的醫術認知。」
周廖感慨道。
「不過我相信，若是有林博士在，我們大明醫院必然能發展的更好！」
戴思恭也露出欽佩的笑容。
「林博士不僅是救人之術的高人，連這些理論也如此深厚，真乃國之棟樑。」
林風拱手謙虛道：「這個不過是我從家鄉的醫書中抄錄所得，二位言重了。」
他要是懂得這些，這院長就讓自己來做了，何須費心思請他們二人來。
「林博士的家鄉可都是些神人啊......」
一個地方能出這樣多的人才，他們卻從未聽說過，實在是怪哉。
話音剛落，周廖已經迫不及待地翻開了下一本書，邊看邊忍不住讚嘆：「真是好東西！若這些都能在醫院推廣，咱們的醫士們也會進步神速！」
周廖很慶幸做了正確的選擇，若是他沒來，這些都讓戴思恭學了去，他這個院使的位置早晚也是保不住的。
現在不僅連位置保住了，還跟著林風見識了這些新的醫術。
「咳咳......」
「爹，你這麼快就回來了。」
她一邊扶著呂本坐下，一邊細細打量著父親的神色。
呂本重重地嘆了口氣，靠在椅背上，搖了搖頭。
「唉，林風這小子，油鹽不進。」
呂氏聞言，遞上一杯熱茶，溫聲勸道：「爹，這個林風的性格就是這樣怪異，他連殿下都不放在眼裡。」
朱雄英自從當了他的學生後，就不再像從前那樣乖巧聽話了，朱元璋甚是喜歡他。
不過他們去了馬皇后那裡，朱標跟朱允炆待在一起的時間更多了，這是她樂意看見的。
呂本皺了皺眉，輕輕啜了一口茶：「這小子的確有狂妄的資格啊......」
連太醫院院使都束手無策的病，在他手裡短短几天就恢復過來了，堪稱神醫啊！
「他對爹也狂妄？」
呂氏好奇地問道，眉頭微微皺起。
呂本搖了搖頭，嘆氣道：「這倒沒有，這小子說他要潛心研究學問，無心其他的事，這不是擺明著拒絕了咱們。」
呂氏聽後，也不禁皺起了眉頭。
「爹，此事還需從長計議，如今父皇和殿下都對他十分看重，他要是能站到咱們這邊，允炆的希望就又多了幾分。」
呂氏的眼中閃過一絲貪婪，若是將來朱雄英登基，那她的寶貝兒子就要去藩地就藩了。
「老夫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要是朱允炆成為儲君，咱們呂家才能在大明有一席之地啊！」
朱元璋能同意朱標將她扶正，看重的正是她清白的家世，在朝中沒有勢力，也無法撼動朱雄英的地位。
「林風再聰明，也不過是一介書生，朝堂上的風雲變幻，他怎能完全不涉，只要咱們多花些心思，總有辦法讓他幫允炆一把。」
呂本聽後，雙眼微微一眯，點了點頭。
「你說得不錯，老夫這次倒是操之過急了，朱雄英的身後還有常家和藍家，他如今不過是占著陛下的恩寵，他們才給了幾分薄面了，他日後會明白的，助我們呂家，我們才能給他想要的。」
常氏兩兄弟看他本來就不順眼，他們是朱雄英的親舅舅。
林風這個外人再怎麼比不過人家的親舅舅。
呂本相信他是聰明人，很快就會明白這個道理的。
常家是開國功勳，手底下帶出過不少武將，在朝中根深蒂固的，林風根本無法與之相比較。
朱允炆這邊倒是清爽的多，背後沒有這些大家族的支撐。
「對了，老夫今天在他那定製了一套家具，你是不知道與多舒服啊......」
他很是懷念剛才坐在那裡的感覺，要不是林風開口，他還想多坐一會。
見他如此，呂氏也很是好奇是什麼樣的家具。
自從林風的工坊開業後，朝中不少官員家中的家具都換新了。
呂本被大明醫院成功治癒的消息不脛而走。
一時間成了京城茶樓酒肆間的熱門話題。
原本百姓們對大明醫院就很是信任，如今連呂本這樣的將死之人都能治好，朝中的文武百官也逐漸放下心中的芥蒂，紛紛來這瞧病了。
「你們聽說了嗎，呂大人都快病入膏肓了，居然讓醫院的醫士給治好了！」
酒樓里一位商賈邊喝茶邊激動地對同伴說道，臉上滿是驚嘆。
「不知道是哪位醫士醫術這麼高明，下回生病了我也要約他！」
醫院已經開始預約了，百姓們按照自己的病症去預約相應科室的醫士，到時間再拿著就診單過來即可。
「這倒是打聽不到，聽說呂大人還親自上門感謝去了。」
「周院使不給百姓瞧病，你們就別白日做夢了。」
周廖作為院長，每天只負責指導那些醫士，日常還要去宮裡給她們請平安脈。
「你們還記得前三甲的和尚不，聽說他也在場。」
男人滿臉驕傲道。
那天他路過呂府門外的時候，親眼見到姚廣孝跟著他們一起進去的。
能被周廖帶過去的，醫術自然是不會低。
「這......你消息準不準？」
商賈看了看四周，小聲在他耳邊嘀咕。
「這是我親眼所見的，千真萬確。」
「可是我這病那種出家之人能看的明白嗎。」
商賈一臉為難，他府上的小妾甚多，這些天已經將他掏空了。
「這種小毛病他看的明白，他可是從北平來的，如今住在燕王府呢，只是不知道這和尚什麼時候才會出診。」
「原來如此，多謝兄弟，回頭我就約那和尚去。」
「多虧了林博士，咱們百姓看病方便多了。」
商賈的語氣里透著幾分對林風的敬仰。
「國公爺，您怎麼也來了......」
趙俊剛到醫院門口就碰到了李善長，立即走了上來。
「咳咳，老夫來此處看看，趙大人怎麼來了，看你這樣也不像有病的模樣啊。」
李善長上下打量著他。
「下官收到邀請，特來此處體檢。」
趙俊從懷中拿出了那份邀請函。
林風給朝中的文武百官都送了一份體檢的邀請函，邀請他們過來免費體檢。
趙俊手中這份邀請函已經皺巴巴，都是摺痕了。
聽聞呂本的重病短短几天就治好了，這才命下人將這個邀請函重新找了出來，還好被他找到了，否則就錯過這次機會了。
「那趙大人就隨老夫一塊進去吧。」
「是，國公爺。」
趙俊跟在他的身後，眼神四處打量著醫院內部。
這裡跟他想像的完全不一樣，整潔有序，還有錦衣衛的人在裡面巡邏，百姓都有秩序的在門口排著隊，叫到名字了才會進去。
李善長同樣是聽聞了呂本的事才來的，否則他一個國公，文官之首，何須親自來。
「見過國公爺，趙大人！」
周廖親自在裡面等著他們。
「二位這邊請。」
他帶著他們二人穿過走廊，來到了醫院後面的小樓，門口赫然寫著體檢中心四個大字，裡面幾人都是熟悉的面孔。
六部都有官員來此，見到李善長來了，他們都識趣的讓開了路。
「見過國公爺。」
李善長略顯尷尬的點了點頭，他沒想到這麼早來還有這麼多人在此。
畢竟是免費的，不來白不來。
老朱給的俸祿不多，那些個清廉的官員手上沒幾個多餘的閒錢，這樣的便宜自然要占。
體檢中心不少東西都是林風從校醫室搬來的。
李善長好奇的東張西望，眼神中透出一絲躍躍欲試的神情。
「聽說呂大人的病太醫院束手無策，反而是林博士給治好的，這個體檢中心也是林博士親自弄的。」
「林風？」
趙俊覺得很是不可思議。
「這小子能有這麼大能耐？」
李善長的印象中，林風就是個聰明的滑頭，怎麼突然變成神醫了。
「國公爺可別小瞧了林博士，這些玩意可都是他教院使的。」
他們指了指屋內的器材說道。
「國公爺，趙大人這邊請。」
周廖親自帶著他們走到體重計面前。
「勞煩國公爺往上站。」
「這是何物？」
「這是專門記錄身高和體重的，只要往上一站就行。」
李善長照做，站了上去，指針轉動，周廖馬上記下了體重。
「國公爺可要多補補身子了，這體重偏輕了。」
「那你看看我的如何！」
趙俊沒等他發話就站了上去，體重明顯比李善長重多了。
沒有精密的儀器，只能進行簡單的體檢和診脈。
沒多久的功夫，他們就看完了。
「你們拿著這方子去藥房拿藥，給國公爺和趙大人送到府上。」
周廖診完脈就將方子給了那些醫學生。
「這個藥材的錢是另外算的，這是價錢。」
他低著頭，將寫著價錢的單子遞給他們二人。
「哼，就知道這小子沒安好心！」
李善長冷哼了一聲，這才是他認識的林風。
「老夫問你，呂本的病真是林風看好的？」
周廖不敢隱瞞，隨即點了點頭。
晌午過後，林風帶著幾本厚重的手抄書冊，走進了醫院。
這些是他耗費數周抄錄下來的，內容涉及現代醫學的種種見解與技術。
這些知識對於周廖和戴思恭來說，絕對是前所未聞，簡直是打開了一個新世界的大門。
「周院使，戴副院長，我這裡有幾本醫書，或許能對咱們醫院的醫術有所幫助。」
林風將手中的書冊遞上，語氣平和中帶著一絲自信。
周廖和戴思恭接過書冊，看到封面上簡單的幾個字——《人體結構》、《病理診斷》、《外科手術基礎》。
兩人對視一眼，這前衛的醫學名詞，讓兩位都有點驚訝。
「林博士，這些書看上去倒是簡潔，可這內容是……」
周廖話未說完，便開始翻看其中一本，臉上由初時的疑惑漸漸轉為震驚。
「人體這麼多的結構……這每一部分竟然能如此精細地描述出來？」
周廖喃喃自語，一邊讀，一邊下意識地抬手比劃著名，似乎是在核對書中所寫的內容。
戴思恭也湊了過去，翻看《外科手術基礎》那一冊，不禁低聲感嘆：「這書上竟寫得如此清楚……真是聞所未聞，若真能按此法去做，豈不是可以避免許多感染！」
周廖目不轉睛地盯著書中的插圖，這些都是林風命畫師照樣子畫下來，雖然不如彩色的原圖，但是也夠看了。
那些詳細的手術步驟、切口設計，還有消毒方法，都讓他二人連連讚嘆。
「林博士，這書中說的手術縫合線，是用什麼材料做的？絲線，還是麻繩？」
戴思恭一邊問，一邊皺著眉頭，似乎難以想像有這麼精妙的縫合方法。
林風解釋道：「這種縫合線最好用動物腸線，也叫可吸收縫線，質地柔軟，可以在體內自行吸收，不需要再取出。」
「縫合線還能自己消失？」
周廖聽到這裡，瞪大了眼睛，簡直不敢相信。
對他來說，縫合線消失不見簡直像是天方夜譚。
戴思恭也吃驚得合不攏嘴。
林風見兩人如此震驚，笑著繼續說道：「這些不過是皮毛罷了，我家鄉那醫學的核心，不僅在於治病救人，還在於預防疾病、保持健康。」
「預防？」
戴思恭似乎抓住了什麼，眼中閃過光芒。
「莫非林博士的意思，就像春秋時期名醫扁鵲所說上醫治未病？」
「正是如此。」
林風點點頭，繼續解釋道。
「比如書中提到的疫苗技術，就是通過提前讓身體接觸一些無害的病菌，激發人體自我免疫。如此一來，病患在未來遇到真正的病菌時，身體已經做好了抵抗的準備，病情自然不會惡化。」
周廖聽到這兒，忍不住站起身來，激動地說道：「若真能提前預防，那該救多少人命！」
戴思恭也興奮地站了起來，連連稱是。
「不過......」
林風語重心長地說道：「這些技術雖然先進，但推廣起來並非易事。需要大量的實驗和實踐，還有民間的接受程度，也不能急於求成。」
周廖和戴思恭聞言，紛紛點頭表示認同。
「林博士，這些書中的內容實在讓人難以想像，簡直顛覆了老夫多年的醫術認知。」
周廖感慨道。
「不過我相信，若是有林博士在，我們大明醫院必然能發展的更好！」
戴思恭也露出欽佩的笑容。
「林博士不僅是救人之術的高人，連這些理論也如此深厚，真乃國之棟樑。」
林風拱手謙虛道：「這個不過是我從家鄉的醫書中抄錄所得，二位言重了。」
他要是懂得這些，這院長就讓自己來做了，何須費心思請他們二人來。
「林博士的家鄉可都是些神人啊......」
一個地方能出這樣多的人才，他們卻從未聽說過，實在是怪哉。
話音剛落，周廖已經迫不及待地翻開了下一本書，邊看邊忍不住讚嘆：「真是好東西！若這些都能在醫院推廣，咱們的醫士們也會進步神速！」
周廖很慶幸做了正確的選擇，若是他沒來，這些都讓戴思恭學了去，他這個院使的位置早晚也是保不住的。
現在不僅連位置保住了，還跟著林風見識了這些新的醫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