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拉攏
「華夏......」
周廖眨了眨眼，眉頭微皺，嘴裡喃喃自語著。
「這個名字，老夫從未聽聞過啊，大明疆土如此遼闊，竟有我不知道的地方！」
戴思恭則微微搖頭，嘴角帶著幾分無奈。
「林博士，您這家鄉未免也太神秘了些，連我這江湖遊歷多年的人也未曾聽聞過此地。」
姚廣孝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道：「林博士不會是在跟我們開玩笑吧，貧僧連西洋的地界都略知一二，卻未曾聽說過華夏這個地方。」
他們狐疑的眼神齊刷刷的看向林風。
聽他的口音倒是像南方的人，可南方並沒有叫華夏的地方。
林風微微一笑，眼神中閃過一絲神秘。
「無論你們聽過與否，我的家鄉自有它的獨特之處。」
他沒有多做解釋，言語間頗有些故作神秘的味道。
周廖和戴思恭相視一笑，他不願意說的詳細，他們也不便再追問。
「下次有機會，定要去林博士的家鄉見識一番。」
姚廣孝很是認真的說道。
他想看看是什麼地方能養育出林風這樣的奇人，或許那裡還會第二個林風，第三個林風......
第三天清晨，林風一如既往地來到呂府，提著藥箱，神色從容。
昨夜的秋雨剛停，院中泥土的氣息混著空氣中微微的濕意，讓人倍感清新。
他一進門，僕人們已經習慣了他的到來，見他來，也只是躬身一禮，再無最初那般拘謹。
呂氏此時在內堂，聽聞林風又來了，面色依舊冷峻。
「林博士。」
呂氏語氣冷淡，卻帶著一絲焦急。
「見過太子妃。」
「本宮的父親如今已能吃飯了，何時才能痊癒？」
總不能一直這樣讓林風過來注射，讓他將呂本的性命拿捏在手中。
林風笑了笑，擺擺手：「太子妃放心，再過幾天就打完了，呂大人如今能進食了，可以多補補身子。」
「這樣最好......」
呂氏依舊面色懷疑，但語氣中已經少了幾分敵意。
林風走進呂本的臥房，見呂本已經不再像前幾天那般蒼白無力，雖然還顯得虛弱，但呼吸已經平穩許多，雙眼微睜，甚至能和人短暫交談。
床邊的幾個婢女立刻上前為林風讓路。
戴思恭和周廖此時也在房中，早早等候，眼裡全是好奇。
「林博士。」
戴思恭捋了捋長須，滿臉震撼。
「二位怎麼來的這麼早。」
「道衍兄也來了！」
看到姚廣孝他倒是有點意外。
按理說他已經考上了大明醫院，現在應該在醫院裡面才是，怎麼也上這裡來了。
「聽聞呂大人好了許多，我等都是來看呂大人的。」
「你就是林博士......」
在床上半靠著的呂本今天才看清了林風的面貌，前兩日他只是來打個青黴素就走了，太子妃對他敵意這麼大哪敢多留。
「呂大人身子可好些了。」
林風問這話，將藥箱放在桌上熟練的拿出青黴素給他注射，他的動作十分嫻熟。
「林博士真是英雄出少年啊，老夫在朝堂上多次聽到有關林博士的事，沒想到你這麼年輕。」
他的命都是林風救的，是發自內心的誇讚他。
戴思恭湊近了些，仔細打量林風的動作，忍不住輕聲嘟囔：「你這東西，真不是在施巫術。」
林風抬頭笑了笑：「戴副院長，這可不是巫術，這是我家鄉的醫術。再說了，若是巫術，呂大人第一天就醒了。」
呂本這時虛弱地笑了笑，聲音沙啞但卻有力。
「老夫如今已經好許多，咳嗽輕了不少，呼吸也順暢了些，有勞幾位了。」
他醒來就問過下人他的病是什麼人來看好的，自然知道他們天天來府上。
呂氏站在一旁，雖仍有懷疑，但見父親好轉的樣子，也逐漸平靜下來。
「林博士，我爹今天可否進補？」
呂氏的態度放緩了一些，顯然不再一味抗拒。
呂本這回生大病人都快瘦成排骨了，本就上了年紀，看起來很是恐怖。
「是啊，太子妃放心，一會兒讓廚房熬些清粥就行。」
林風邊說邊為呂本打完了最後一針。
呂氏坐在父親床邊，見他臉色好了許多，甚至能慢慢吃下些清粥，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不少。
她原本對林風的滿腔怒火也隨之消散，眼中不再是戒備，而多了幾分感激。
「林博士，真是有勞你了。」
呂氏難得語氣柔和，雖然之前態度冷淡，但此時已然對林風心存感激。
林風淡然一笑，擺擺手：「呂大人能醒來就好，接下來幾天我會讓周院長和戴副院長一同來會診替呂大人調理身體。」
這正合了他們的意，二人走到呂本床前，輪番為他把脈。
周廖輕輕皺了皺眉，似乎在確認自己的判斷。
半晌後，他才收回手，望向林風，帶著幾分難以置信。
「林博士，呂大人的脈象比前幾日穩健了許多……看來你這法子，倒是確有奇效。」
戴思恭在一旁點點頭，捋著長須：「我原以為你那注射之法荒唐無稽，如今看來，倒是我們見識短淺了。」
呂氏一聽這話，連忙湊過來。
「周院使，戴副院長，我爹的病真的好轉了？」
比起林風，她還是更願意相信他們二人。
周廖正色點頭：「的確如此，呂大人的氣色和脈象都比前幾天要好許多，恢復得很快。雖然還需靜養，但已經沒有性命之憂了。」
呂氏聽罷，喜極而泣，感激地望著林風。
「林博士，之前是本宮多有冒犯，請你莫要怪罪。」
林風笑道：「太子妃言重了，子女擔心父母人乃之常情，只要呂大人能康復就行。」
幾人正說話間，僕人端來一碗新熬的粥。
呂本虛弱地接過碗，喝了一口，抬眼望向林風，雖聲音微弱，但帶著誠懇。
「林博士多謝你的救命之恩……老夫欠你一條命。」
「呂大人無需客氣。」
大明的醫術雖說發展的不錯，但還有很多可以進步的地方，這次給呂本治病正好是個契機讓大家都知道。
「日後我等應該叫林神醫了。」
林風現在在他們心中就是神醫了。
戴思恭也跟著點頭，笑道：「老朽自愧不如。」
林風聞言，心知目的已經達成了。
「諸位過獎了，若兩位院長有興趣，我自當傾囊相授。」
「此話當真......」
戴思恭嘴唇微顫，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學到如此醫術。
「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你二位都是大明醫院的院長，將來有多少醫學生要拜在你們門下，我就一個要求，你們也需對他們傾囊相授，至於他們能學到多少那就是他們的事了。」
林風就怕他們不肯傾囊相授，這樣那些醫學生能學到的東西並不多。
呂氏在一旁聽著，心中對林風的印象越發改觀，原本的疑慮和不信任漸漸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感激。
幾人又談論了一陣，周廖和戴思恭都對林風這注射療法充滿了興趣，不斷追問細節，林風一一應對，還不時開上幾句玩笑，逗得二人哈哈大笑。
回去的路上他們還像林風討教注射的練習方法，立馬就命人去找豬皮去了。
奉天殿內。
毛驤將林風這幾天進出呂府注射青黴素全部記錄了下來。
朱元璋看著上面的字很是激動。
「哈哈哈，難怪這小子敢跟咱誇下海口啊！」
「林博士真是神了，連周院長都沒有辦法，他竟能在短短几天就讓呂大人下地走路，如今呂大人已經可以下地慢慢走了。」
毛驤沒想到林風連醫術都這麼厲害，不敢想像他在未來是什麼樣的人物。
殊不知扎針都是練習多天的結果。
朱元璋這下放心了，他慈愛的目光看向朱標。
「標兒，日後你跟英兒若有不適的地方就宣林風來給你們瞧瞧。」
「是，父皇。」
朱標那日見到林風用這個奇怪的辦法，以為最多保命罷了，沒想到能恢復如初。
隔天，呂本拄著拐杖，精神看上去恢復得不錯。
「爹，您的身子都沒好全，這些東西讓下人送就行了。」
呂氏一臉心疼的看著他。
「無妨，老夫已經好的七七八八了，整日悶在府上人都憋壞了，早就聽聞林府與眾不同，正好去看看。」
「可是......」
「可是什麼，你以為老夫被治好的事情陛下會不知道嗎，這個林風將來前途不可限量，咱們要先下手為強。」
呂氏瞬間就聽懂了他的意思，也不再阻攔。
他帶著幾名僕人，手裡提著厚重的禮盒，親自前往林風的府邸。
他跟著林元進入內堂，這裡的家具是他都未曾見到過的。
「呂大人在此稍候，公子馬上就來。」
呂本坐下來直接陷了進去，他立馬站了起來，顯然被嚇到了。
「這......這椅子是怎麼回事。」
「呂大人，這些都是我家公子命木匠做的家具。」
呂本定了定神重新坐下，這回他能感受到這椅子的舒適了，尤其是還有柔軟的靠背。
在林府他穿的都是便服，剛進來時呂本還沒認出來。
「林博士你這身衣服倒是特別。」
「這是我家鄉的衣服，我命人照樣子做了幾套解思鄉之情。」
不出門時，他穿的都是現代的服飾，方便許多。
「林博士，老夫今日前來，是特意感謝你救命之恩的。」
他朝著林風拱手行禮，顯得異常恭敬。
林風笑容淡然，迎上前道：「呂大人無須客氣，您可是太子殿下的老丈人，我自當要盡力而為。」
呂本擺了擺手，示意僕人們將禮盒拿了上來。
「林博士，你不僅救了老夫的命，也救了我呂家，區區些許薄禮，不成敬意，還請務必收下。」
他一邊說，一邊打開盒子，裡面金光閃閃，滿是金銀珠寶，琳琅滿目。
林風看到那些金銀，卻並未伸手接，反而語氣平和：「呂大人，您的心意我領了，但這些東西我恐怕不能收。」
呂本聽到這話，眼中閃過一絲意外和疑惑：「林博士為何拒絕？這些不過是些身外之物，林博士救了老夫的命這些受得。」
「我只需要收診治費。」
他伸手拿了一錠銀子。
呂本眼神變得深沉起來：「林博士，老夫年事已高，只是還放心不下那外孫，允炆年紀雖輕，但聰慧過人，若是能得林博士這樣的能人輔佐，將來未必沒有一番作為……」
話未說完，林風已經聽明白了他的意圖，難怪帶了這麼多金銀來。
原來呂本此來，並非單純的感謝，而是有意拉攏。
他心中暗笑，表面卻依舊不動聲色，語氣溫和但堅定地回應。
「呂大人盛情難卻，但在下已有學生，只願潛心研究學問。」
他這話直接拒絕了呂本的拉攏。
呂本聞言，臉上有些掛不住，但還是強笑道：「林博士過謙了，你這樣的賢才，只研究區區學問豈不是浪費人才了，陛下亦不會這樣浪費人才，若是能與允炆多多親近，他將來必定受益無窮。」
林風依舊保持禮貌，但態度卻更加堅決：「小皇孫，他聰慧過人，必然前途光明，在下這樣放蕩不羈之人不適合教導小皇孫，太子殿下向來寵愛小皇孫，定能找到合適的先生。」
呂本見林風言辭懇切，知道再多說無益，心中雖有些失望，但也只能作罷。
他收起了笑意，正了正身子。
「老夫聽聞林博士用的藥十分珍貴，這麼點銀子太少了，你們把這箱留下。其餘的帶回去。」
「那在下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這麼多金銀拒絕了他也很心痛，只是他沒興趣插手這些事情。
「呂大人的身子還未好全，還是好生歇著才是，等身子好了，我一定登門拜訪。」
呂本聽得出來他這是下逐客令了，便識趣的站了起來。
「老夫還有一事。」
「呂大人請說。」
「這些椅子林博士可否命人再打造一套，多少錢老夫買了。」
聞言，林風鬆了口氣，還以為他又要說給朱允炆當老師的事情。
「我這就派人去工坊，做好了送到呂大人的府上。」
「那老夫就等著了。」
剛走出去，呂本的臉色就變了。
周廖眨了眨眼，眉頭微皺，嘴裡喃喃自語著。
「這個名字，老夫從未聽聞過啊，大明疆土如此遼闊，竟有我不知道的地方！」
戴思恭則微微搖頭，嘴角帶著幾分無奈。
「林博士，您這家鄉未免也太神秘了些，連我這江湖遊歷多年的人也未曾聽聞過此地。」
姚廣孝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道：「林博士不會是在跟我們開玩笑吧，貧僧連西洋的地界都略知一二，卻未曾聽說過華夏這個地方。」
他們狐疑的眼神齊刷刷的看向林風。
聽他的口音倒是像南方的人，可南方並沒有叫華夏的地方。
林風微微一笑，眼神中閃過一絲神秘。
「無論你們聽過與否，我的家鄉自有它的獨特之處。」
他沒有多做解釋，言語間頗有些故作神秘的味道。
周廖和戴思恭相視一笑，他不願意說的詳細，他們也不便再追問。
「下次有機會，定要去林博士的家鄉見識一番。」
姚廣孝很是認真的說道。
他想看看是什麼地方能養育出林風這樣的奇人，或許那裡還會第二個林風，第三個林風......
第三天清晨，林風一如既往地來到呂府，提著藥箱，神色從容。
昨夜的秋雨剛停，院中泥土的氣息混著空氣中微微的濕意，讓人倍感清新。
他一進門，僕人們已經習慣了他的到來，見他來，也只是躬身一禮，再無最初那般拘謹。
呂氏此時在內堂，聽聞林風又來了，面色依舊冷峻。
「林博士。」
呂氏語氣冷淡，卻帶著一絲焦急。
「見過太子妃。」
「本宮的父親如今已能吃飯了，何時才能痊癒？」
總不能一直這樣讓林風過來注射，讓他將呂本的性命拿捏在手中。
林風笑了笑，擺擺手：「太子妃放心，再過幾天就打完了，呂大人如今能進食了，可以多補補身子。」
「這樣最好......」
呂氏依舊面色懷疑，但語氣中已經少了幾分敵意。
林風走進呂本的臥房，見呂本已經不再像前幾天那般蒼白無力，雖然還顯得虛弱，但呼吸已經平穩許多，雙眼微睜，甚至能和人短暫交談。
床邊的幾個婢女立刻上前為林風讓路。
戴思恭和周廖此時也在房中，早早等候，眼裡全是好奇。
「林博士。」
戴思恭捋了捋長須，滿臉震撼。
「二位怎麼來的這麼早。」
「道衍兄也來了！」
看到姚廣孝他倒是有點意外。
按理說他已經考上了大明醫院，現在應該在醫院裡面才是，怎麼也上這裡來了。
「聽聞呂大人好了許多，我等都是來看呂大人的。」
「你就是林博士......」
在床上半靠著的呂本今天才看清了林風的面貌，前兩日他只是來打個青黴素就走了，太子妃對他敵意這麼大哪敢多留。
「呂大人身子可好些了。」
林風問這話，將藥箱放在桌上熟練的拿出青黴素給他注射，他的動作十分嫻熟。
「林博士真是英雄出少年啊，老夫在朝堂上多次聽到有關林博士的事，沒想到你這麼年輕。」
他的命都是林風救的，是發自內心的誇讚他。
戴思恭湊近了些，仔細打量林風的動作，忍不住輕聲嘟囔：「你這東西，真不是在施巫術。」
林風抬頭笑了笑：「戴副院長，這可不是巫術，這是我家鄉的醫術。再說了，若是巫術，呂大人第一天就醒了。」
呂本這時虛弱地笑了笑，聲音沙啞但卻有力。
「老夫如今已經好許多，咳嗽輕了不少，呼吸也順暢了些，有勞幾位了。」
他醒來就問過下人他的病是什麼人來看好的，自然知道他們天天來府上。
呂氏站在一旁，雖仍有懷疑，但見父親好轉的樣子，也逐漸平靜下來。
「林博士，我爹今天可否進補？」
呂氏的態度放緩了一些，顯然不再一味抗拒。
呂本這回生大病人都快瘦成排骨了，本就上了年紀，看起來很是恐怖。
「是啊，太子妃放心，一會兒讓廚房熬些清粥就行。」
林風邊說邊為呂本打完了最後一針。
呂氏坐在父親床邊，見他臉色好了許多，甚至能慢慢吃下些清粥，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不少。
她原本對林風的滿腔怒火也隨之消散，眼中不再是戒備，而多了幾分感激。
「林博士，真是有勞你了。」
呂氏難得語氣柔和，雖然之前態度冷淡，但此時已然對林風心存感激。
林風淡然一笑，擺擺手：「呂大人能醒來就好，接下來幾天我會讓周院長和戴副院長一同來會診替呂大人調理身體。」
這正合了他們的意，二人走到呂本床前，輪番為他把脈。
周廖輕輕皺了皺眉，似乎在確認自己的判斷。
半晌後，他才收回手，望向林風，帶著幾分難以置信。
「林博士，呂大人的脈象比前幾日穩健了許多……看來你這法子，倒是確有奇效。」
戴思恭在一旁點點頭，捋著長須：「我原以為你那注射之法荒唐無稽，如今看來，倒是我們見識短淺了。」
呂氏一聽這話，連忙湊過來。
「周院使，戴副院長，我爹的病真的好轉了？」
比起林風，她還是更願意相信他們二人。
周廖正色點頭：「的確如此，呂大人的氣色和脈象都比前幾天要好許多，恢復得很快。雖然還需靜養，但已經沒有性命之憂了。」
呂氏聽罷，喜極而泣，感激地望著林風。
「林博士，之前是本宮多有冒犯，請你莫要怪罪。」
林風笑道：「太子妃言重了，子女擔心父母人乃之常情，只要呂大人能康復就行。」
幾人正說話間，僕人端來一碗新熬的粥。
呂本虛弱地接過碗，喝了一口，抬眼望向林風，雖聲音微弱，但帶著誠懇。
「林博士多謝你的救命之恩……老夫欠你一條命。」
「呂大人無需客氣。」
大明的醫術雖說發展的不錯，但還有很多可以進步的地方，這次給呂本治病正好是個契機讓大家都知道。
「日後我等應該叫林神醫了。」
林風現在在他們心中就是神醫了。
戴思恭也跟著點頭，笑道：「老朽自愧不如。」
林風聞言，心知目的已經達成了。
「諸位過獎了，若兩位院長有興趣，我自當傾囊相授。」
「此話當真......」
戴思恭嘴唇微顫，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學到如此醫術。
「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你二位都是大明醫院的院長，將來有多少醫學生要拜在你們門下，我就一個要求，你們也需對他們傾囊相授，至於他們能學到多少那就是他們的事了。」
林風就怕他們不肯傾囊相授，這樣那些醫學生能學到的東西並不多。
呂氏在一旁聽著，心中對林風的印象越發改觀，原本的疑慮和不信任漸漸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感激。
幾人又談論了一陣，周廖和戴思恭都對林風這注射療法充滿了興趣，不斷追問細節，林風一一應對，還不時開上幾句玩笑，逗得二人哈哈大笑。
回去的路上他們還像林風討教注射的練習方法，立馬就命人去找豬皮去了。
奉天殿內。
毛驤將林風這幾天進出呂府注射青黴素全部記錄了下來。
朱元璋看著上面的字很是激動。
「哈哈哈，難怪這小子敢跟咱誇下海口啊！」
「林博士真是神了，連周院長都沒有辦法，他竟能在短短几天就讓呂大人下地走路，如今呂大人已經可以下地慢慢走了。」
毛驤沒想到林風連醫術都這麼厲害，不敢想像他在未來是什麼樣的人物。
殊不知扎針都是練習多天的結果。
朱元璋這下放心了，他慈愛的目光看向朱標。
「標兒，日後你跟英兒若有不適的地方就宣林風來給你們瞧瞧。」
「是，父皇。」
朱標那日見到林風用這個奇怪的辦法，以為最多保命罷了，沒想到能恢復如初。
隔天，呂本拄著拐杖，精神看上去恢復得不錯。
「爹，您的身子都沒好全，這些東西讓下人送就行了。」
呂氏一臉心疼的看著他。
「無妨，老夫已經好的七七八八了，整日悶在府上人都憋壞了，早就聽聞林府與眾不同，正好去看看。」
「可是......」
「可是什麼，你以為老夫被治好的事情陛下會不知道嗎，這個林風將來前途不可限量，咱們要先下手為強。」
呂氏瞬間就聽懂了他的意思，也不再阻攔。
他帶著幾名僕人，手裡提著厚重的禮盒，親自前往林風的府邸。
他跟著林元進入內堂，這裡的家具是他都未曾見到過的。
「呂大人在此稍候，公子馬上就來。」
呂本坐下來直接陷了進去，他立馬站了起來，顯然被嚇到了。
「這......這椅子是怎麼回事。」
「呂大人，這些都是我家公子命木匠做的家具。」
呂本定了定神重新坐下，這回他能感受到這椅子的舒適了，尤其是還有柔軟的靠背。
在林府他穿的都是便服，剛進來時呂本還沒認出來。
「林博士你這身衣服倒是特別。」
「這是我家鄉的衣服，我命人照樣子做了幾套解思鄉之情。」
不出門時，他穿的都是現代的服飾，方便許多。
「林博士，老夫今日前來，是特意感謝你救命之恩的。」
他朝著林風拱手行禮，顯得異常恭敬。
林風笑容淡然，迎上前道：「呂大人無須客氣，您可是太子殿下的老丈人，我自當要盡力而為。」
呂本擺了擺手，示意僕人們將禮盒拿了上來。
「林博士，你不僅救了老夫的命，也救了我呂家，區區些許薄禮，不成敬意，還請務必收下。」
他一邊說，一邊打開盒子，裡面金光閃閃，滿是金銀珠寶，琳琅滿目。
林風看到那些金銀，卻並未伸手接，反而語氣平和：「呂大人，您的心意我領了，但這些東西我恐怕不能收。」
呂本聽到這話，眼中閃過一絲意外和疑惑：「林博士為何拒絕？這些不過是些身外之物，林博士救了老夫的命這些受得。」
「我只需要收診治費。」
他伸手拿了一錠銀子。
呂本眼神變得深沉起來：「林博士，老夫年事已高，只是還放心不下那外孫，允炆年紀雖輕，但聰慧過人，若是能得林博士這樣的能人輔佐，將來未必沒有一番作為……」
話未說完，林風已經聽明白了他的意圖，難怪帶了這麼多金銀來。
原來呂本此來，並非單純的感謝，而是有意拉攏。
他心中暗笑，表面卻依舊不動聲色，語氣溫和但堅定地回應。
「呂大人盛情難卻，但在下已有學生，只願潛心研究學問。」
他這話直接拒絕了呂本的拉攏。
呂本聞言，臉上有些掛不住，但還是強笑道：「林博士過謙了，你這樣的賢才，只研究區區學問豈不是浪費人才了，陛下亦不會這樣浪費人才，若是能與允炆多多親近，他將來必定受益無窮。」
林風依舊保持禮貌，但態度卻更加堅決：「小皇孫，他聰慧過人，必然前途光明，在下這樣放蕩不羈之人不適合教導小皇孫，太子殿下向來寵愛小皇孫，定能找到合適的先生。」
呂本見林風言辭懇切，知道再多說無益，心中雖有些失望，但也只能作罷。
他收起了笑意，正了正身子。
「老夫聽聞林博士用的藥十分珍貴，這麼點銀子太少了，你們把這箱留下。其餘的帶回去。」
「那在下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這麼多金銀拒絕了他也很心痛，只是他沒興趣插手這些事情。
「呂大人的身子還未好全，還是好生歇著才是，等身子好了，我一定登門拜訪。」
呂本聽得出來他這是下逐客令了，便識趣的站了起來。
「老夫還有一事。」
「呂大人請說。」
「這些椅子林博士可否命人再打造一套，多少錢老夫買了。」
聞言，林風鬆了口氣，還以為他又要說給朱允炆當老師的事情。
「我這就派人去工坊，做好了送到呂大人的府上。」
「那老夫就等著了。」
剛走出去，呂本的臉色就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