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魂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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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到了嗎?」陳謹劍站在甲板上,張開雙臂,靜心感悟著周圍的變故,神情中隱隱約約有種期待之感。

  其他的人的臉上也是神色各異,他們已經做好了完全的準備,陳北辰的人傀更是通過這段時間的餵養逼近到了築基後期,只是因為一直放在儲物袋中的緣故,沒有被第一時間裹挾走。

  在兩個月前,眾人便決定啟程返航了,畢竟在菩提島附近有著一扇通往地海的門。

  像這種通往地海的門還有很多,在無盡之海航行了這麼久,眾人也知道齊麓國和越國的修士都在不斷打開通往地海的門。

  只是,要是不過去的話,眾人就會被從越國和齊麓國的門內捲入地海,而不是從菩提島的門捲入地海。

  地海的位置位於祟海的下方,所以從不同的門進入到的地方也是不一樣的,要是被這邊的門卷進去,到了齊麓國或者是越國的地盤,那情況就是非常的不妙了。

  想到這裡,眾人這才商議著前往了菩提島,打算從這裡前往地海。

  旋即,一陣強有力的撕扯力傳來,在餘燼號的周身,忽然泛起了一道耀眼的光芒,從上到下,宛若一個無與倫比的巨型罩子,籠罩在了餘燼號的身上,從甲板到船尾,都沒入了這個光罩當中。

  而就算是船靈的向未央也不明白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她很確定她沒有運轉任何功法,但是船身上就是莫名其妙的出現了這個光罩。

  這個光罩的顏色五彩斑斕,並不想是向未央自己的靈氣,而是船身上所有人的靈氣之和,只不過,木屬性的靈氣格外的茂盛,想必是因為船上有一個天靈根的修士和向未央自己也有木屬性靈氣的緣故。

  隨著船身一點一點的逼近通往地海的門,腐化之風的強度也到了恐怖的程度,眾人只好用盡全身的力量,驅使著光罩抵禦著腐化之風的侵襲。

  好在因為有著餘燼號自身的光罩的緣故,眾人雖然有些難受,但還不至於完全無法抵抗。

  當餘燼號行駛到那扇門裡面的時候,周圍的環境立馬從光明變成了黑暗,而且是純粹的黑,無盡的黑暗。

  無論是前方還是四周,都陷入了純粹的黑暗之中,雖然在餘燼號上面放著一些月光石,但淡淡的螢光根本無法驅散黑暗,只能在附近形成一道小小的光暈。

  只有船尾的方向,還有一抹未曾消逝的光芒,但這道光芒也在短時間之內消散了,整個餘燼號,陷入道了無邊無際的黑暗之中。

  旋即,餘燼號開始劇烈的搖擺了起來,宛若被捲入了風暴當中一般,整個船體不受控制的開始劇烈搖擺,以至於差點翻過去。

  更要命的是,在通往地海的航道上,靈氣的限制非常的眼中,以至於想要通過御劍飛行來抵禦船身的搖擺都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好在眾人齊聚一堂,都待在了儲藏室內,在陳謹劍通過引煙決和陳慕雪的驅物術的加持下,眾人不至於完全失去了控制,之所以沒有人待在主舵室當中,是因為在這個過程當中,船體本身的方向已經可以忽略不計,腐化之風的裹挾力量遠遠高於船身的力量。

  咚咚咚!

  身體不受控制的眾人重重地裝在了船身之上,一股無比濃郁,宛若一千座墳墓被同時撬開的味道瞬間在船艙內炸開,沒入了眾人的鼻息當中,讓所有人都昏迷了過去。

  當眾人再度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天空已經變成無盡洶湧著的海水,眾人算是真正意義上的來到了地海當中。

  陳謹劍先行離開艙室,來到了甲板上,站在甲板上,她能夠感覺到原本濃郁到近乎致死量的腐化之風變得稍稍淡了一些,不過也好受不到哪裡去。

  而且,跟來自門內的腐化味道不同,地海當中的靈氣和風暴是完全無法被吸收的,眾人隨時都處在難聞的氣味當中。而且,來自地海的壓制也非常的眼中,在這裡,雖然其他法術的強度不會受到影響,但先要御劍飛行,幾乎就成了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陳北辰也在此刻來到了地板上,抬頭看了一眼正在翻湧著的海水,又看了眼遠處的海水,他算是確定了餘燼號已經來到了地海,旋即,他看了眼四周,這裡更像是一個沙灘,滿是泥濘,遠處還有幾個原住民正在搬運著什麼東西。

  思量了片刻之後,陳北辰翻身下船,來到了那群原住民的附近,通過神識窺探,他知道了那群人只是凡人而已,看起來並沒有太多的危險。

  這群人正在搬運的是屍體,被洋流裹挾而來,被衝到沙灘上的屍體,陳北辰注意到,這群人的眼睛都沒有眼白,只有一片純粹的黑,當他們看到陳北辰趕過來的時候,一副漫不經心的態度,連頭也不會,絲毫沒有搭理的意思。


  「又是新來的,最近新來的人真是太多了。」一個看上去還算魁梧的男子開口說道。

  從他的口音和魁梧的身形來看,陳北辰估計他是來自齊麓國的凡人。

  「這附近新來的人很多嗎?」陳北辰詢問道,也許是覺得空手詢問不妥,他特地從儲物袋裡拿出了一些比較稀有的魚乾出來。

  看到魚乾的份上,這個男子的臉色終於好看了一些,他有些狐疑的看著陳北辰一眼:

  「你是戌國的?」

  陳北辰有些警惕地看著這個男子一眼,一副蓄勢待發的模樣。

  「不用擔心,到了這裡也就沒什麼國之分了,我們這裡只分原住民和祟海人。」

  「那你是?」陳北辰詢問道。

  「我是在這裡出生的,不過我的父親是從祟海掉下來的。」

  「掉下來,不是被風暴裹挾著下來?」陳北辰有些詫異地問道。

  「風暴?我不知道你究竟在說什麼,每隔一段時間,就有一座島從上面掉下來,反正我父親是這麼下來的,他一直想回去,只是沒有成功過而已。」這個男子慢悠悠的說道,然後拿起魚乾,放在嘴裡啃了兩下,隨後又俯下身子,大口大口地喝了幾口海水。

  「你的父親是凡人?」陳北辰的情緒有些激動,畢竟他的雙親消失的情形,就非常像男子口中所描述的那樣。

  有些不同的是,男子是齊麓國的人,而陳北辰雙親消失的地方是在戌國海珊島附近。

  「你看我像是修仙者嗎?」男子有些無奈地轉過頭,看著陳北辰,然後扛起地上的屍體,準備回到更遠處的一間鐵皮棚子當中。

  「我可以再給你一些魚乾,你能把詳細的情形跟我描述一下嗎?」陳北辰的語氣變得有些激動了起來,立刻從儲物袋裡掏出了幾十斤魚乾。

  正準備離開的魁梧男子看著一大堆魚乾,臉上露出了一抹笑意:「好說好說。」

  雖然,男子詳細地陳北辰講述了一遍有關「島嶼沉入地海」的事情。

  島嶼沉入地海的緣由誰也不清楚,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越是面積小的海島,沉入地海的概率也就越大,不過沉入的速度很快,島上的凡人雖然會因為短暫的缺氧和衝擊力導致昏厥,但並不會致死。

  而沉入的規律也是無跡可尋,可以確定的是,齊麓國也有很多類似的事情發生,之後還有修仙者前往調查,無法調查出事情原委的修士,只能把責任甩在了戌國的身上,說是戌國的修仙者用某種術法讓島嶼沉沒了。

  得知了這些消息之後,陳北辰陷入了沉思,也就是說,自己的雙親很有可能還活著。

  畢竟,一個凡人都能在這裡生存。

  看著這個男子肩頭上扛著的一具屍體,陳北辰有些詫異地問道:「你把屍體扛到哪裡去?」

  陳北辰的心中有一個猜測,難不成這個男子是想要吃屍體,雖然聽起來挺匪夷所思的,但是也並非不可能的事情。

  「有個修仙者需要,高價收購,有問題嗎?」這個男子不以為意的說道。

  「高價收購屍體……難不成是想用來餵養人傀,或者是煉丹?」陳北辰雙手拖著下巴,陷入了沉思當中,沉默片刻再度開口問道:

  「他給你許諾了什麼好處?」

  「吃的,不然還能有好處,這裡又沒有魚可以打,我就在這裡撈屍體,也算是一個不錯的差事了。」

  「能帶我過去……」陳北辰這話剛一說出口,便有些後悔了,地海的修仙者的實力境界都不會受到壓制,所以高階修仙者是存在的,話還沒有說完,陳北辰便改口道:

  「那個修仙者在哪?」

  「諾,就在那邊最高的一幢塔內。」說著,男子指了指一旁的一座通體漆黑的高塔,這座高塔一共有九層,在本就灰暗的地海,顯得黯淡無光,絲毫不引人注目。

  「你是修仙者?」男子詢問道。

  陳北辰思忖片刻後點了點頭,畢竟他剛才是從儲物袋裡拿出的食物,普通人可使用不了儲物袋。

  「你要是修仙者,可以把你的身體賣了,能賣個好價錢,靈石啊功法什麼的。」男子的語氣依舊平靜無比。

  「賣自己的身體?」陳北辰有些愕然,雖然他能夠聽懂男子的話,但依舊有些錯愕的問道。

  「又不是長不出來,賣身體的修仙者多著呢,只要等幾天,『入侵』來臨之後,又會重新恢復正常。」


  「入侵?」陳北辰有些詫異。

  「荒蕪入侵啊,腐化入侵啊,還有什麼亂七八糟的血瞳入侵,反正每隔幾天都會來一次,每次入侵的時候,只要還有一口氣,就會恢復正常。」男子將他已經知曉的事情娓娓道來,一副不緊不慢的樣子。

  「能告訴我具體一點的事情嗎?」陳北辰問道,他還是第一次聽說入侵這件事。

  「五十斤魚獲。」男子咧嘴笑道,露出潔白的牙齒。

  陳北辰沒有猶豫,再次從儲物袋裡面掏出了一大堆魚獲,放在了男子的面前。

  「就是『外物』入侵,比如荒蕪入侵的時候,所有的東西啊都會快速衰敗,當然也包括人,比如血瞳入侵的時候,只要直視過血瞳,就會失明,不過這都是些不好的入侵,我記得十幾年前,有『佛光普照』入侵,那個時候的地海堪稱是天堂,整個世界都鬱鬱蔥蔥的。

  「每次入侵的間隔和持續時間也不固定,上一次是幾個月前,血瞳入侵,聽說好多人都失明了,迫切的等著下一次入侵,好讓他們恢復正常呢。」

  聽到這句話,陳北辰皺了皺眉,在西冥群島的時候,他曾經目視過一個詭異的巨型眼球,也曾導致了他的失明,通過這個男子的話,這應該是他口中的『血瞳』。

  ———

  陳謹劍來到了一處凡人聚集地,這裡的凡人正圍坐在一起,不斷搖著骰子。

  「大、大大!」

  「小,小!小!」

  兩伙凡人大聲的叫喊道,對於陳謹劍的到來絲毫不感到意外。

  「這附近的地圖有嗎?」陳謹劍問道。

  然而,在場的賭徒沒有一個搭理他,依舊雙目通紅地盯著骰子。

  陳謹劍有些惱羞,興許是受到了楊璃的影響,他的性子變得有些暴戾,他立刻抽出了一把佩劍,抵住了其中一個賭徒的脖子。

  「你們有這附近的海圖嗎,我可以買。」在說「買」這個字的時候,陳謹劍特地發了重音。

  然而,迎接陳謹劍的卻依舊是冷場,這些賭鬼就算是把劍刃打在他脖子上了,他們都不為所動。

  「喂,沒看見老子正在賭錢嗎?」被劍架在脖子上的賭鬼沒好氣的回過頭來,冷漠地看著陳謹劍。

  正當陳謹劍準備動手的時候,一個圍觀的男子拽了拽他的衣角:「海圖我有,你們是新來的?」

  陳謹劍無聲的點了點頭:「多少錢?用物資換也可以。」

  「三斤魚肉怎麼樣?」這個瘦削的只剩下皮毛骨的男子伸出了三根手指。

  陳謹劍沒有吝嗇,看了眼男子手上的海圖過後,直接拿出了十斤魚肉,當正在賭錢的賭鬼看到魚肉之後,臉上的貪婪神色立馬浮現了出來,他們直接朝著魚肉撲了上來。

  而給陳謹劍海圖的那個男子則是被壓在最下方,狼吞虎咽的把魚肉塞進了自己的肚子當中。

  陳謹劍本來也不想管的,不過這群人的吃相實在是太難看了,想到這裡,陳謹劍立卡拿出了佩劍,直接朝著其中一個賭鬼的身上砍去,剎那間,鮮血淋漓。

  然而,被流光劍砍中的男子只是哀嚎了一下,然後又繼續伸出手掌,搶奪著地上的魚肉。

  「你們是真不怕死?」陳謹劍冷哼一聲,直接洞穿了這個男子的脖子,然後,剩下的人依舊跟餓死鬼一樣,繼續搶奪著魚肉,就算是陳謹劍連續揮出十幾劍,砍死了十幾個賭鬼,這群人也絲毫不為所動,甚至有兩個賭鬼站起身來,用一副躍躍欲試的神情看著陳謹劍。

  「仙師大人,走吧。」瘦成猴的男子被揍了一頓之後,有些狼狽的爬起來。

  「他們真不怕死?」陳謹劍有些詫異地問道,就算是再悍不畏死的人,在面對死亡的時候,也應該表露出一些情緒來吧,真像這麼視死如歸的人,陳謹劍還是頭一次見到。

  「難不成這些人只是人傀?」陳謹劍的腦海中冒出一個想法,但很快便被否決了。

  除非地海的煉製方式和祟海不一樣,不然人傀和普通人,陳謹劍還是能夠分辨的出來的。

  就在此刻,看著陳謹劍的兩個賭鬼對視了一眼,然後左右開弓,揮舞著拳頭就朝陳謹劍砸來,陳謹劍也沒有任何留情的意思,右手輕輕抬起,劍脫手而出,直接洞穿了這兩個賭鬼的身體。

  而直到死亡的時候,這兩個賭鬼的嘴裡還在罵罵咧咧:「娘的,又是一個修仙者…」


  話還沒有說完,這兩個男子便沒了聲息。

  「仙師大人,您可能有所不知…」剛才那個瘦成猴的男子開口了,他叫錢三,是這裡土生土長的原住民。

  「這群人真的就這麼想死,為了區區一些魚肉?」陳謹劍有些疑惑不解,他確實殺過不少人,但像這種情況,他也是第一次遇到。

  「他們把一部分魂魄寄存在了『魂塔』里,入侵來臨之後,他們就能再次復活了。」名叫錢三的男子解釋道。

  「魂塔?入侵?」陳謹劍有些茫然,開始詢問道。

  ———

  陳斂初帶著女兒來到了一處相對偏僻的小屋附近,這裡有幾個小孩正在用沙灘上的淤泥堆砌著沙堡,看起來倒是有模有樣的。

  「這裡是哪裡啊,小娃娃?」陳斂初蹲下身子,努力讓自己看上去和善一些,帶著女兒,他也不想表露的太過凶神惡煞。

  「這裡是魂島。」小孩頭也不抬的說道,然後指著自己齊腰高的沙堡,衝著另外一個小孩說道:

  「是我贏了,我堆的比你高!」

  「哎,我又輸了。」另外一個小孩有些鬱悶的說道,然後來到了海邊,直接一個猛子跳了下去。

  「你們這是在幹嘛?」陳慕雪看著洶湧翻滾著的海水,眼中充斥著難以置信的神色。

  「我們在賭命啊,是我贏了啊。」小男孩笑道。

  陳慕雪有些驚愕的說不出來話來,小男孩的話是如此的輕描淡寫。

  「反正我們都會復活的,怕什麼,這都是大天師的功勞,嘿嘿嘿!」說著,小男孩便一骨碌的跑遠了。

  ——

  餘燼號的船艙內。

  白瀟瀟獨自一人來到了甲板上的茅房內,從虺蛇浮雕內接了一點帶有腐蝕性的液體,然後撒在了符籙上面。

  「五毒符需要液體為引……希望師兄不會怪我。」在白瀟瀟的手上,捧著足足一沓已經繪製好的符籙,足足有一百多張。

  這些符籙全都是火球符,不過這只是白瀟瀟在一天之內的而已。

  「也不知道這些夠不夠,我現在只能繪製基礎的符籙,高級的一個都成功不了。」白瀟瀟的心中有些忐忑。

  要是師兄是自己只有數量沒有質量怎麼辦?

  說起來,白瀟瀟也是自願來到地海的,反正她在祟海也沒有任何留戀的東西,她的雙親早早的就死了,也從來沒有任何朋友,一直以來,她都是一個人,現在好不容易有了修仙機會,她寧願跟著餘燼號一起到地海來,也不願意留在那裡。

  沒過多久,有些疲倦的陳北辰回到了餘燼號上,看著儲藏室裡面多出來的一沓符籙,他的眼中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色,這些符籙,如果讓他來繪製,就算是以築基期的修為,也需要幾個月的時間。

  不過自從到了築基期之後,火球符的作用就小了很多,他便把主要的注意力放在了人傀煉製上面。

  「師兄,這是我今天繪製出來的,怎麼樣啊?」白瀟瀟說道。

  「不錯。」陳北辰有些驚愕地說道,然後有些睏倦地再度開口:「我要去休息一段時間,你要是想出去轉轉也行。」

  說著,陳北辰便離開了儲藏室。

  「還是差強人意嗎?」白瀟瀟再度開始了自我內耗,他覺得師兄可能是覺得自己有些驕傲了,所以才留下一句話就走了。

  而白瀟瀟不知道的是,陳北辰只是打算去一個安靜的地方整理有過地海的事情。

  關於那座魂塔的。

  獨自一人回到了房間,陳北辰拿出了紙和筆,整理著現目前所掌握的線索。

  那座魂塔的掌控者是一個名叫大天師的修仙者,實力未知,也是這座島的掌控者之一,其他所有凡人和修仙者都要上交一部分神魂給他,封印在那座塔內,作為交換,每當這群人死亡之後,入侵來臨之時,他們就會從魂塔復活。

  上交魂魄,就以為著自己的神智隨時都掌握在了那個大天師手裡,雖然少了一部分神魂不會死去,但是變成痴呆兒是能夠肯定的。

  按照這裡凡人的話,所有新來的人,都務必要上交,否則會遭到其他修士和大天師的共同追殺。

  正在陳北辰思索的時候,陳謹劍也回到了船艙內,他把剛剛買到的海圖扔給了陳北辰。

  「情況比我想像的要糟。」陳謹劍嘆了一口氣。

  他經過多方打聽,連楊璃一點消息都沒有打探到,最近來到這座島的就只有他們,上一次來到這座島的人,是一年前,而楊璃是在三個月前來到這裡的。

  也就是說,就算是從同一個門進來的,但通往的位置卻不同。

  而且,根據海圖上所寫,這裡距離其他的島嶼至少還有一個月的航程,在不同御劍飛行的情況下,眾人只能藉助這餘燼號過去了,速度也無法提升。

  就在此刻,陳斂初也回來了,也加入了商議,然而,就在不久後,一陣破空聲忽然傳來,一個陌生的修士,忽然降落在了餘燼號的甲板上。

  那是一個清癯矍鑠的老者,腳底踩著一隻毛色漆黑鋥亮的鶴。

  「幾位道友,貧道天鶴真人,歡迎蒞臨貧道的小島,不知可否將你們的一部分元神交由在下,也算是互利互惠。」

  言語間,一股強有力的威壓瞬間籠罩在了眾人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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