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摺痕
陽光再次照射在耀光的校名上，金光閃爍，無數人為了榮耀來到耀光。
呵，榮耀。
這不過是建立在屍山血海上的榮耀。
在走出耀光大門的時候理真源想著，轉眼又被他的姐姐撈回去。
「跟著我，等等是三方會議。」
「姐，他們又派你當代表啊。」
理真泉眨了眨眼睛：「因為你姐姐我比那兩個禿頂老頭好看。」
放學的時間已經到了，花亦安和陸尚仍然在訓練場上訓練體能。於靜嫻抱著手臂站在一邊看著他們。
於靜嫻擅長近身作戰，體能是超出他們不少的，自然在戰鬥中份額的消耗也少。她看著逐漸西沉的太陽，風從她耳邊吹過，她掐了表。
「比上幾圈有所進步，陸尚你的底子比我想像中要好誒。」
她拍了拍陸尚的肩膀，這成了壓垮陸尚的最後一巴掌。陸尚癱軟在地，花亦安也支持不住，倒在地上。
「平時也不帶這樣訓的呀…」
花亦安小聲嘟囔著，不過很快就被於靜嫻捕捉到。
「組長的要求，我也沒辦法。」她擺擺手，「我當然知道你不喜歡近戰啦，但是近戰持久得多，對份額依賴度低。」
陸尚看向她，希望能得到一個不訓練的理由，於靜嫻很快就擊碎了他的願望：
「陸尚你的能力消耗起來太可怕了，釋放還得要好的時機，不訓練就等著當廢人吧。」
她掃了眼癱在地上的兩人，搖了搖頭。
「起來吧，最後一圈，跑完解散。」
太陽已經完全落下，天邊的橘紅正在被絳紫取代。
城裡有不少因為拆遷價格不合理而留下的舊樓房，它們如同垃圾般堆放在城市的邊緣，成了這座城市無法清理的一片污垢。
在第三方勢力的邀請下，理家姐弟來到了一座似乎被遺棄很久的地下酒吧門前。
向下的階梯不知通向何處，兩邊的牆面上積攢著陳年的塗鴉痕跡，不時可以看到一些菸頭燙出的痕跡。階梯邊緣的縫隙里是覆滿了灰塵的菸頭，可能還有些積年嘔吐物。頂部的燈管破碎了不知多久，內部也積了灰，有些成了蟲子的溫房。
酒吧招牌破損不堪，曾經的霓虹燈管早已不翼而飛，留了些支撐物在原地。
兩人對視了一眼，一前一後進入了地下酒吧。
掀開有些沉重的磁吸門帘，裡面還沒有人，不，門帘邊就有一個老得似乎萎縮成一副骨架的老頭。
「咳…耀光的客人…嗯…是三號桌…咳咳…」
難以想像老人是用哪個器官發出這般聲音，他們沒有更多去問，畢竟這是在別人的地盤上，只是走向了布滿灰塵的三號桌。
酒吧內原先的照明早已壞得無法再用，桌椅似乎是酒吧里現成的，布滿灰塵和蛛網。
理真泉的指腹划過桌面，帶走了一些堆積已久的灰塵，桌面顯露出它原本的顏色——黃色。
門帘一動，從門帘下走進來一個佝僂的身影，他蓬起的頭髮使他的頭宛若一隻鼠。跟在後面的是一個彪形大漢，差點擠不進這扇小門。
「呵呵…耀光那些怕死的老頭果然不敢來。」
那個佝僂的身影在那位老人的指引下坐到了靠左的桌子，此刻只有中間的桌子是空著的。
理真泉勉強辨認出「鼠」的桌子是紅色的，剩下的空桌是藍色的。
不遠處傳來了關門的聲音，室內的光線略微亮了一些。
「鼠」的頭領「老鼠」和第三鼠「怒鼠」都來了，第三方現在還沒有露面……
正想著，門口的老人戴上了手套和禮帽，慢慢坐在中間的桌子上，一個蒙著臉的短髮女人從他身後突然出現，坐在了老人身邊的位置。
「很高興我們今天能夠齊聚於此…咳咳…」
老人在此咳嗽起來，他身邊的女人貼心地拍著老人的背，很快銜接道：
「今天坐在這裡的人代表著這座城市的三大勢力。我身邊的…」
老人擺擺手示意女人不要說話，自己又說了下去：
「在下漢斯，是『魚』組織的首領，邊上的人是羅，我的侄女也是我的助手…咳…」
老人又咳了起來，蒼白的咳嗽聲在空間中傳播。
羅拍了拍手，白色的幕布垂下，上面顯出了畫面：上面明顯是較年輕的漢斯，躲在這個酒吧的角落，外面是能力者的激戰，最後外面只站著一個魁梧的人，那人的長髮上沾滿了血，遮住了他的身形，直到那人轉身，一陣白光籠罩了他，年輕的漢斯最終也沒有看到那人的臉。白光消失，那人也消失了，只留下漢斯和一地的屍體。
「這座城市遠比你們知道的複雜得多…咳…這段錄像的主角理小姐肯定熟悉吧…」
理真泉早就在看到那過膝長發時候變了臉色，在她輕聲告訴真源之後，後者驚訝的表情也說明了一切。
「是纖纖。」
「理小姐說得很對。」
羅又機械性地往下說：
「叔叔在幾十年前的混戰中逃出生天，在幾十年前很多能力者精英都莫名失蹤，叔叔認為他們的消失方式和纖纖大差不差，他在擁有一定能力後創建了『魚』，暗地裡調查這些事情。可惜這些事情只是轟動過一時，轉而就銷聲匿跡，似乎這些歷史上的故事從未在史冊上留下一絲摺痕…」
「『魚』不是你們共同的敵人…我們的敵人是在三方之上的人…」
漢斯看向那個廢棄的舞台沒再說話。沒人人打破這個安靜的環境，只是安靜離開，在心裡咀嚼這些話。
所有人離開後，羅失去了神志，倒在地上，她並不是什麼能力者。
此時，整座城市的普通人都倒在地上失去意識。
漢斯的手伸向自己的胸膛，破開胸膛後將自己的心臟按進羅的胸膛，羅的胸口再次開始有所起伏。
「我老了，這一屆，由你來主持…」
說完，漢斯殘缺的身體倒在地上，灰飛煙滅。
呵，榮耀。
這不過是建立在屍山血海上的榮耀。
在走出耀光大門的時候理真源想著，轉眼又被他的姐姐撈回去。
「跟著我，等等是三方會議。」
「姐，他們又派你當代表啊。」
理真泉眨了眨眼睛：「因為你姐姐我比那兩個禿頂老頭好看。」
放學的時間已經到了，花亦安和陸尚仍然在訓練場上訓練體能。於靜嫻抱著手臂站在一邊看著他們。
於靜嫻擅長近身作戰，體能是超出他們不少的，自然在戰鬥中份額的消耗也少。她看著逐漸西沉的太陽，風從她耳邊吹過，她掐了表。
「比上幾圈有所進步，陸尚你的底子比我想像中要好誒。」
她拍了拍陸尚的肩膀，這成了壓垮陸尚的最後一巴掌。陸尚癱軟在地，花亦安也支持不住，倒在地上。
「平時也不帶這樣訓的呀…」
花亦安小聲嘟囔著，不過很快就被於靜嫻捕捉到。
「組長的要求，我也沒辦法。」她擺擺手，「我當然知道你不喜歡近戰啦，但是近戰持久得多，對份額依賴度低。」
陸尚看向她，希望能得到一個不訓練的理由，於靜嫻很快就擊碎了他的願望：
「陸尚你的能力消耗起來太可怕了，釋放還得要好的時機，不訓練就等著當廢人吧。」
她掃了眼癱在地上的兩人，搖了搖頭。
「起來吧，最後一圈，跑完解散。」
太陽已經完全落下，天邊的橘紅正在被絳紫取代。
城裡有不少因為拆遷價格不合理而留下的舊樓房，它們如同垃圾般堆放在城市的邊緣，成了這座城市無法清理的一片污垢。
在第三方勢力的邀請下，理家姐弟來到了一座似乎被遺棄很久的地下酒吧門前。
向下的階梯不知通向何處，兩邊的牆面上積攢著陳年的塗鴉痕跡，不時可以看到一些菸頭燙出的痕跡。階梯邊緣的縫隙里是覆滿了灰塵的菸頭，可能還有些積年嘔吐物。頂部的燈管破碎了不知多久，內部也積了灰，有些成了蟲子的溫房。
酒吧招牌破損不堪，曾經的霓虹燈管早已不翼而飛，留了些支撐物在原地。
兩人對視了一眼，一前一後進入了地下酒吧。
掀開有些沉重的磁吸門帘，裡面還沒有人，不，門帘邊就有一個老得似乎萎縮成一副骨架的老頭。
「咳…耀光的客人…嗯…是三號桌…咳咳…」
難以想像老人是用哪個器官發出這般聲音，他們沒有更多去問，畢竟這是在別人的地盤上，只是走向了布滿灰塵的三號桌。
酒吧內原先的照明早已壞得無法再用，桌椅似乎是酒吧里現成的，布滿灰塵和蛛網。
理真泉的指腹划過桌面，帶走了一些堆積已久的灰塵，桌面顯露出它原本的顏色——黃色。
門帘一動，從門帘下走進來一個佝僂的身影，他蓬起的頭髮使他的頭宛若一隻鼠。跟在後面的是一個彪形大漢，差點擠不進這扇小門。
「呵呵…耀光那些怕死的老頭果然不敢來。」
那個佝僂的身影在那位老人的指引下坐到了靠左的桌子，此刻只有中間的桌子是空著的。
理真泉勉強辨認出「鼠」的桌子是紅色的，剩下的空桌是藍色的。
不遠處傳來了關門的聲音，室內的光線略微亮了一些。
「鼠」的頭領「老鼠」和第三鼠「怒鼠」都來了，第三方現在還沒有露面……
正想著，門口的老人戴上了手套和禮帽，慢慢坐在中間的桌子上，一個蒙著臉的短髮女人從他身後突然出現，坐在了老人身邊的位置。
「很高興我們今天能夠齊聚於此…咳咳…」
老人在此咳嗽起來，他身邊的女人貼心地拍著老人的背，很快銜接道：
「今天坐在這裡的人代表著這座城市的三大勢力。我身邊的…」
老人擺擺手示意女人不要說話，自己又說了下去：
「在下漢斯，是『魚』組織的首領，邊上的人是羅，我的侄女也是我的助手…咳…」
老人又咳了起來，蒼白的咳嗽聲在空間中傳播。
羅拍了拍手，白色的幕布垂下，上面顯出了畫面：上面明顯是較年輕的漢斯，躲在這個酒吧的角落，外面是能力者的激戰，最後外面只站著一個魁梧的人，那人的長髮上沾滿了血，遮住了他的身形，直到那人轉身，一陣白光籠罩了他，年輕的漢斯最終也沒有看到那人的臉。白光消失，那人也消失了，只留下漢斯和一地的屍體。
「這座城市遠比你們知道的複雜得多…咳…這段錄像的主角理小姐肯定熟悉吧…」
理真泉早就在看到那過膝長發時候變了臉色，在她輕聲告訴真源之後，後者驚訝的表情也說明了一切。
「是纖纖。」
「理小姐說得很對。」
羅又機械性地往下說：
「叔叔在幾十年前的混戰中逃出生天，在幾十年前很多能力者精英都莫名失蹤，叔叔認為他們的消失方式和纖纖大差不差，他在擁有一定能力後創建了『魚』，暗地裡調查這些事情。可惜這些事情只是轟動過一時，轉而就銷聲匿跡，似乎這些歷史上的故事從未在史冊上留下一絲摺痕…」
「『魚』不是你們共同的敵人…我們的敵人是在三方之上的人…」
漢斯看向那個廢棄的舞台沒再說話。沒人人打破這個安靜的環境，只是安靜離開，在心裡咀嚼這些話。
所有人離開後，羅失去了神志，倒在地上，她並不是什麼能力者。
此時，整座城市的普通人都倒在地上失去意識。
漢斯的手伸向自己的胸膛，破開胸膛後將自己的心臟按進羅的胸膛，羅的胸口再次開始有所起伏。
「我老了，這一屆，由你來主持…」
說完，漢斯殘缺的身體倒在地上，灰飛煙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