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城西舊街（下）
「也將成為你的最後一課。」
塵土迅速聚攏在花亦安體表，將他束縛在原地，他先前釋放出的金屬回擊試圖擊破束縛，但也只是鑿出幾個淺淺的凹坑。
遠處又有塵土開始聚集，衝破了街尾的工地，迅速擊向花亦安。塵土隔絕了花亦安與他周邊的環境，也使得他對於周邊金屬的控制力下降。情急之下他將貼身的金屬包裹住自己的身體，準備硬抗下這份攻擊。
巨大的衝擊力並沒有使得原本對於花亦安的束縛減弱，甚至還有補充之勢。他被擊上天空，很快又開始下墜。失重感帶來了不適，但是塵土再次匯聚起來，第二次將他擊飛。他感到身體傳來劇痛，應該是有骨頭斷了。
這些痛楚對於花亦安來說都是可以忍受的，它們激起了他過去的回憶。兇器仿佛這時仍在他眼前滴著血，有著醜陋刀疤的「鼠」成員擊碎了窗戶準備逃脫。
「要抓住我，再等幾百年吧小子。」
他很快停止了回憶，再次檢查起身上的傷勢同時不忘對周圍的金屬進行感應。在這種時候如果回憶不能給你帶來幫助，那最好是停止。花亦安不容許自己因為仇恨而亂了陣腳。
「你們耀光現在只教你們怎麼忍受傷痛嗎？真是的，一點血性都沒有。還是說只是你那麼能忍耐？」
芮麗仍是坐在那個陽台上，隨意調動著塵土，指尖在空中舞動，如同在寫一首美麗的詩。與此同時她也加快了攻擊的頻率。
她想念家人，想念與她並沒有血緣關係的父母，她不願意在生父母的家中成為累贅擺設甚至是出氣筒，她厭惡「貓」所謂的正義。
花亦安幾乎是在拼盡全力地在防守了，先前並沒有消息說這個任務會遇到能力者，不然絕不可能只派出他這一個在校學生。對戰這樣經驗深重的對手對他來說也的確是過於困難了。
塵土在空中肆虐，芮麗的生父母早已在無數塵土的攻擊下變成兩灘深紅，此時花亦安感受到自己對於能力的掌控已經越來越弱了。
「不還手嗎？耀光的學生韌性就這麼差嗎？」
「你的話太多了。」
在塵土大肆從遠方工地湧來的時候，工地外圍的鐵皮也順帶著來到花亦安身邊。他知道，這些鐵皮是他最後的機會。他盡力操縱著金屬，讓它們表面上跟隨著塵土運動，暗地裡不斷尋找著對方防守的薄弱之處。
在攻擊的的時候芮麗總是會現有一個抬手的動作，似乎是習慣造就的，他必須抓住這個可能的防守薄弱處。
鐵皮似乎是變成了液體一般柔軟的東西，分成細密的小顆粒從塵土中射出，在空中聚集變得鋒利。趁著芮麗的下一次攻擊的抬手向她射去。表面上做出鋪天蓋地的樣式，實則集中在此刻防守略有空缺的心臟處。
塵土四起，花亦安感到自己最後的力氣也已經耗盡，身體不自覺地軟了下去，卻發現身邊已經沒有束縛著的塵土了。
成功了嗎？
空中四處都是塵土，能見度幾乎降到零。
實力的懸殊讓花亦安不敢去賭這一下的攻擊能直接將對手殺死，他知道自己現在的狀況是急需去找醫生的，來不及收拾戰場，只是給校方傳去訊息，快速地離開了。
「這樣花亦安還是沒有死嗎？」
「芮麗玩心太大，要殺他還是挺…不如留著花亦安，讓他越走越高。」
「反正也只是一粒廢棋，丟了就好了。」
「耀光裡面的線人說又來了個新人，但是以他的權限不能打聽到新人的具體情況。」
「多丟掉幾顆棋，把他們的新人也激出來。」
「芮麗的屍體不用處理嗎？」
「反正我們也快走到明面了，就把她當作我們給耀光的見面禮了。」
這次任務實在是過於奇怪了…未知的能力者，她怎麼連一個幫手都沒有…還是說現在他們仍然藏在暗處，準備坐收漁翁之利…
思索著，但是花亦安的步伐沒有減慢，他憑著記憶推開了一個小型店面的門。
「左手邊繳費…」
「是我…」
「我*，怎麼又來了，你**還沒死啊。」
面前背對著花亦安的人轉過身來，一臉嫌惡地看著他：
「這個月月半還沒到，你已經第三次來了。」
花亦安沒有接話，只是順手把掛在牆上的白大褂取下丟在面前人臉上。那人被砸了雖然有些惱火，但還是把白大褂套在他的朋克風套裝外面。外套上歪歪斜斜掛著一個牌子，上面寫著：理真源。
「泉最近怎麼樣。」
「她挺好的，只是我現在不好。」
聽到了花亦安的回答，理真源微微點了下頭，把手搭在花亦安的肩上：「忍著點，別痛死了。」
「別總是這麼看不起我啊。」
微弱的光在花亦安的身體的表面亮起，微微有噼里啪啦的聲音響起。
「要吸收你的斷骨還要刺激新的骨頭生長…你幹嘛還活著啊，還要我來治。」
「沒辦法，我命大。」
光線逐漸聚攏在花亦安身上，最後消失不見。
「好了，給錢。」
「記在三組的帳上，會報銷的。」
「你也是個精明的。」
沒有理會理真源的話，花亦安推開門打算打車回耀光。門外有個略微有些眼熟的身影。
「呀，亦安，又見面啦。」
又是一個聒噪的…
塵土迅速聚攏在花亦安體表，將他束縛在原地，他先前釋放出的金屬回擊試圖擊破束縛，但也只是鑿出幾個淺淺的凹坑。
遠處又有塵土開始聚集，衝破了街尾的工地，迅速擊向花亦安。塵土隔絕了花亦安與他周邊的環境，也使得他對於周邊金屬的控制力下降。情急之下他將貼身的金屬包裹住自己的身體，準備硬抗下這份攻擊。
巨大的衝擊力並沒有使得原本對於花亦安的束縛減弱，甚至還有補充之勢。他被擊上天空，很快又開始下墜。失重感帶來了不適，但是塵土再次匯聚起來，第二次將他擊飛。他感到身體傳來劇痛，應該是有骨頭斷了。
這些痛楚對於花亦安來說都是可以忍受的，它們激起了他過去的回憶。兇器仿佛這時仍在他眼前滴著血，有著醜陋刀疤的「鼠」成員擊碎了窗戶準備逃脫。
「要抓住我，再等幾百年吧小子。」
他很快停止了回憶，再次檢查起身上的傷勢同時不忘對周圍的金屬進行感應。在這種時候如果回憶不能給你帶來幫助，那最好是停止。花亦安不容許自己因為仇恨而亂了陣腳。
「你們耀光現在只教你們怎麼忍受傷痛嗎？真是的，一點血性都沒有。還是說只是你那麼能忍耐？」
芮麗仍是坐在那個陽台上，隨意調動著塵土，指尖在空中舞動，如同在寫一首美麗的詩。與此同時她也加快了攻擊的頻率。
她想念家人，想念與她並沒有血緣關係的父母，她不願意在生父母的家中成為累贅擺設甚至是出氣筒，她厭惡「貓」所謂的正義。
花亦安幾乎是在拼盡全力地在防守了，先前並沒有消息說這個任務會遇到能力者，不然絕不可能只派出他這一個在校學生。對戰這樣經驗深重的對手對他來說也的確是過於困難了。
塵土在空中肆虐，芮麗的生父母早已在無數塵土的攻擊下變成兩灘深紅，此時花亦安感受到自己對於能力的掌控已經越來越弱了。
「不還手嗎？耀光的學生韌性就這麼差嗎？」
「你的話太多了。」
在塵土大肆從遠方工地湧來的時候，工地外圍的鐵皮也順帶著來到花亦安身邊。他知道，這些鐵皮是他最後的機會。他盡力操縱著金屬，讓它們表面上跟隨著塵土運動，暗地裡不斷尋找著對方防守的薄弱之處。
在攻擊的的時候芮麗總是會現有一個抬手的動作，似乎是習慣造就的，他必須抓住這個可能的防守薄弱處。
鐵皮似乎是變成了液體一般柔軟的東西，分成細密的小顆粒從塵土中射出，在空中聚集變得鋒利。趁著芮麗的下一次攻擊的抬手向她射去。表面上做出鋪天蓋地的樣式，實則集中在此刻防守略有空缺的心臟處。
塵土四起，花亦安感到自己最後的力氣也已經耗盡，身體不自覺地軟了下去，卻發現身邊已經沒有束縛著的塵土了。
成功了嗎？
空中四處都是塵土，能見度幾乎降到零。
實力的懸殊讓花亦安不敢去賭這一下的攻擊能直接將對手殺死，他知道自己現在的狀況是急需去找醫生的，來不及收拾戰場，只是給校方傳去訊息，快速地離開了。
「這樣花亦安還是沒有死嗎？」
「芮麗玩心太大，要殺他還是挺…不如留著花亦安，讓他越走越高。」
「反正也只是一粒廢棋，丟了就好了。」
「耀光裡面的線人說又來了個新人，但是以他的權限不能打聽到新人的具體情況。」
「多丟掉幾顆棋，把他們的新人也激出來。」
「芮麗的屍體不用處理嗎？」
「反正我們也快走到明面了，就把她當作我們給耀光的見面禮了。」
這次任務實在是過於奇怪了…未知的能力者，她怎麼連一個幫手都沒有…還是說現在他們仍然藏在暗處，準備坐收漁翁之利…
思索著，但是花亦安的步伐沒有減慢，他憑著記憶推開了一個小型店面的門。
「左手邊繳費…」
「是我…」
「我*，怎麼又來了，你**還沒死啊。」
面前背對著花亦安的人轉過身來，一臉嫌惡地看著他：
「這個月月半還沒到，你已經第三次來了。」
花亦安沒有接話，只是順手把掛在牆上的白大褂取下丟在面前人臉上。那人被砸了雖然有些惱火，但還是把白大褂套在他的朋克風套裝外面。外套上歪歪斜斜掛著一個牌子，上面寫著：理真源。
「泉最近怎麼樣。」
「她挺好的，只是我現在不好。」
聽到了花亦安的回答，理真源微微點了下頭，把手搭在花亦安的肩上：「忍著點，別痛死了。」
「別總是這麼看不起我啊。」
微弱的光在花亦安的身體的表面亮起，微微有噼里啪啦的聲音響起。
「要吸收你的斷骨還要刺激新的骨頭生長…你幹嘛還活著啊，還要我來治。」
「沒辦法，我命大。」
光線逐漸聚攏在花亦安身上，最後消失不見。
「好了，給錢。」
「記在三組的帳上，會報銷的。」
「你也是個精明的。」
沒有理會理真源的話，花亦安推開門打算打車回耀光。門外有個略微有些眼熟的身影。
「呀，亦安，又見面啦。」
又是一個聒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