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城西舊街（上）
大多數房子還是由上個世紀的水泥磚瓦鑄成，殘存著油漆的生鏽鐵皮包裹著一些牆皮早已脫落的外牆。街道上還留存著一些不合時宜的電線桿，不過它們早已變成了晾衣服的好去處。店鋪們大多也不在開，住戶也大多搬走。
地上沒有系統的排水設施，只是零零碎碎的井蓋出現在多次用水泥澆築的不平的路面上，街邊劃了幾處排水淺溝，如今也是生滿了苔蘚。
巨鳥停在舊街外的一座高樓的頂部，為了保持隱蔽，貓組織不會把成員直接送到目的地，這也便於組織成員獲取更多的信息。
「今天人員交易是在舊街裡面進行，對你的要求是救出人質，阻止交易進行，最好可以抓捕到「鼠」的人，如果沒辦法生擒就直接擊殺。」
「知道，我也不是當年那個門外漢了。」
「那工作順利。」
掛斷了電話，花亦安再次打量起舊街周邊的建築。
街的盡頭是鐵皮包圍的建築工地，鐵皮牆頂有噴著細密水珠的口子，防止煙塵蔓延到周邊。
街口坐著一個老頭，擺著一個修理東西的攤頭，花亦安剛準備上前打個招呼，那老頭快速地萎縮下去，最後只剩下老頭的衣服和他的攤子。
是能力者。
花亦安警覺地看向四周並遠離這個攤子。
他盡力回憶那個老頭的面容發現那人似乎並沒有明顯的五官特徵。
就好像是用其他東西捏出來的。
那個能力者擁有塑形一類的能力。
和我是同類型的啊。
「是你呀，小貓。」
遠處舊樓的陽台上坐著一個帶著兜帽的人，她翹著腿，身體微微前傾，打量著花亦安。
「是要阻止人口交易吧。」
花亦安沒有說話，他在等那女人的下一步動作。而她只是隨手摘下兜帽，對著花亦安露出了一個迷人的微笑。
人質至今沒有出現，那先考慮生擒這個鼠…
「在想人質的事情嗎？」
好敏銳，難道她不是那個塑形型能力者而是感知類？
「別急嘛，我有東西給你看。」
她伸出手，塵土在她手前逐漸聚起。花亦安下意識操縱起貼身的金屬製品並尋找起周邊的金屬。
塵土聚成了人形，是一個幼孩的模樣，扎著沖天辮。
「這是過去的我，生活在父母身邊，他們都很愛我。可是誰能想到他們是『鼠』，在一場突圍行動中，他們被殺害了，兇手是『貓』。
後來我們住的房子遭受了『貓』的搜查，家裡只剩下我，抱著前一年生日他們送給我的玩偶，只知道無助的哭。」
那個抱著玩偶的塵土孩子在空中粉碎，旋轉著變成了一個穿著耀光中學校服的少女。
她是…曾經和我一個學校的？
「後來我回到了原本應該待的地方——我的生父母家裡。我不是他們唯一的孩子，所有人都對我的到來感到意外。
那時候我還不是能力者，不過也幸好那時候不是能力者。不然就…」
她話語一頓，塵土中出現了一對被塵土束縛的中年男女。她看著他們扭曲的表情，再次笑了：
「就沒有機會讓我好好折磨你們了。生父生母。呀，你看著冷冷淡淡的，沒想到是個急性子小貓。」
她很輕鬆用塵土攔下了花亦安試探性的攻擊，雖然角度刁鑽而隱蔽，但是仍是被發現了。
「現在耀光都開始教這種見不得人的陰法子啦？你們的榮耀呢？」
她很快給予了幾下不痛不癢的反擊，均被花亦安躲下。
「你也算是我的學姐，你不清楚『鼠』是什麼性質的？」
「當然呀，可是更不堪的是『貓』。我在生父母家裡受盡冷眼，我就是那個多餘的二女兒，是本該凍死在路邊的嬰孩。是我的父母救了我，他們把我帶走把我養大，是『貓』把我帶回了那個我本該遠離的地獄還自詡正義！
我的能力在11歲顯露，12歲我入讀耀光，16歲我因為在『貓』的招生會議上為『鼠』說話而被學校開除。我真的好傻，明明有那麼光明的未來。但是我不能容忍自己成為殺死親人的兇手們中的一員。」
她似乎加緊了束縛的力度，那對男女的面色已經不佳。
「『貓』對你沒有造成傷害，一切都是你親生父母導致的。」
「我知道啊，所以我很快會殺死他們。『貓』，只是因為我討厭罷了，我看不慣你們這幅冠冕堂皇的高傲樣子。」
「你的親生父母應該受到法律的懲罰而不是讓你濫用私刑。」
「法律？他們拋棄我的證據早就沒了，我是被父母抱養的，後來生父母知道舉報『鼠』有獎，反手就將我的父母上報了。
濫用私刑就更可笑了。我是『鼠』，是破壞你們黃金秩序的人，為何要在意你們定下的規矩？你們又不可能招安我這種人，而且我也看不上你們的招安。」
周邊牆上的鐵皮迅速脫落，分裂又形變，逐漸變得銳利。它們劃破風聲，將塵土塑造的人像擊碎，攻向那個女人。
「對了，別稱呼我叫『那個女人』，我有名字：芮麗。」
她笑著，塵土匯聚，形成一面巨盾，將花亦安的攻擊盡數攔下。
是重守輕攻的類型…直接解救人質是不可能的，他們會被芮麗直接殺害，只能優先攻擊她了。
思索間他再度施出更加密集的攻擊，仍是被攔下。
芮麗除了自己的性命恐怕沒有在乎的東西了，反觀花亦安為了保全人質在這個環境下束手束腳。他沒有機會將原本的攻擊收回，那些金屬都被芮麗束縛在地下。花亦安沒打算使用貼身的金屬製品，那些可以作為保命的底牌。
「只會這類攻擊嗎？看來我的叛出讓『貓』都變得警惕了呀。他們真不敢教些強勁的手段。讓學姐來教教你吧。」
她匯聚了更多塵土，形成類似於花亦安剛才的攻擊的造型向他攻去，在花亦安施展出防禦的時候驟然分解成原裝，落在花亦安的腳邊。
此刻花亦安已經察覺到不妙，急忙將防禦收回。可是仍比不上塵土匯聚的速度。
「聚散有度，出其不意。這是第一課。」
地上沒有系統的排水設施，只是零零碎碎的井蓋出現在多次用水泥澆築的不平的路面上，街邊劃了幾處排水淺溝，如今也是生滿了苔蘚。
巨鳥停在舊街外的一座高樓的頂部，為了保持隱蔽，貓組織不會把成員直接送到目的地，這也便於組織成員獲取更多的信息。
「今天人員交易是在舊街裡面進行，對你的要求是救出人質，阻止交易進行，最好可以抓捕到「鼠」的人，如果沒辦法生擒就直接擊殺。」
「知道，我也不是當年那個門外漢了。」
「那工作順利。」
掛斷了電話，花亦安再次打量起舊街周邊的建築。
街的盡頭是鐵皮包圍的建築工地，鐵皮牆頂有噴著細密水珠的口子，防止煙塵蔓延到周邊。
街口坐著一個老頭，擺著一個修理東西的攤頭，花亦安剛準備上前打個招呼，那老頭快速地萎縮下去，最後只剩下老頭的衣服和他的攤子。
是能力者。
花亦安警覺地看向四周並遠離這個攤子。
他盡力回憶那個老頭的面容發現那人似乎並沒有明顯的五官特徵。
就好像是用其他東西捏出來的。
那個能力者擁有塑形一類的能力。
和我是同類型的啊。
「是你呀，小貓。」
遠處舊樓的陽台上坐著一個帶著兜帽的人，她翹著腿，身體微微前傾，打量著花亦安。
「是要阻止人口交易吧。」
花亦安沒有說話，他在等那女人的下一步動作。而她只是隨手摘下兜帽，對著花亦安露出了一個迷人的微笑。
人質至今沒有出現，那先考慮生擒這個鼠…
「在想人質的事情嗎？」
好敏銳，難道她不是那個塑形型能力者而是感知類？
「別急嘛，我有東西給你看。」
她伸出手，塵土在她手前逐漸聚起。花亦安下意識操縱起貼身的金屬製品並尋找起周邊的金屬。
塵土聚成了人形，是一個幼孩的模樣，扎著沖天辮。
「這是過去的我，生活在父母身邊，他們都很愛我。可是誰能想到他們是『鼠』，在一場突圍行動中，他們被殺害了，兇手是『貓』。
後來我們住的房子遭受了『貓』的搜查，家裡只剩下我，抱著前一年生日他們送給我的玩偶，只知道無助的哭。」
那個抱著玩偶的塵土孩子在空中粉碎，旋轉著變成了一個穿著耀光中學校服的少女。
她是…曾經和我一個學校的？
「後來我回到了原本應該待的地方——我的生父母家裡。我不是他們唯一的孩子，所有人都對我的到來感到意外。
那時候我還不是能力者，不過也幸好那時候不是能力者。不然就…」
她話語一頓，塵土中出現了一對被塵土束縛的中年男女。她看著他們扭曲的表情，再次笑了：
「就沒有機會讓我好好折磨你們了。生父生母。呀，你看著冷冷淡淡的，沒想到是個急性子小貓。」
她很輕鬆用塵土攔下了花亦安試探性的攻擊，雖然角度刁鑽而隱蔽，但是仍是被發現了。
「現在耀光都開始教這種見不得人的陰法子啦？你們的榮耀呢？」
她很快給予了幾下不痛不癢的反擊，均被花亦安躲下。
「你也算是我的學姐，你不清楚『鼠』是什麼性質的？」
「當然呀，可是更不堪的是『貓』。我在生父母家裡受盡冷眼，我就是那個多餘的二女兒，是本該凍死在路邊的嬰孩。是我的父母救了我，他們把我帶走把我養大，是『貓』把我帶回了那個我本該遠離的地獄還自詡正義！
我的能力在11歲顯露，12歲我入讀耀光，16歲我因為在『貓』的招生會議上為『鼠』說話而被學校開除。我真的好傻，明明有那麼光明的未來。但是我不能容忍自己成為殺死親人的兇手們中的一員。」
她似乎加緊了束縛的力度，那對男女的面色已經不佳。
「『貓』對你沒有造成傷害，一切都是你親生父母導致的。」
「我知道啊，所以我很快會殺死他們。『貓』，只是因為我討厭罷了，我看不慣你們這幅冠冕堂皇的高傲樣子。」
「你的親生父母應該受到法律的懲罰而不是讓你濫用私刑。」
「法律？他們拋棄我的證據早就沒了，我是被父母抱養的，後來生父母知道舉報『鼠』有獎，反手就將我的父母上報了。
濫用私刑就更可笑了。我是『鼠』，是破壞你們黃金秩序的人，為何要在意你們定下的規矩？你們又不可能招安我這種人，而且我也看不上你們的招安。」
周邊牆上的鐵皮迅速脫落，分裂又形變，逐漸變得銳利。它們劃破風聲，將塵土塑造的人像擊碎，攻向那個女人。
「對了，別稱呼我叫『那個女人』，我有名字：芮麗。」
她笑著，塵土匯聚，形成一面巨盾，將花亦安的攻擊盡數攔下。
是重守輕攻的類型…直接解救人質是不可能的，他們會被芮麗直接殺害，只能優先攻擊她了。
思索間他再度施出更加密集的攻擊，仍是被攔下。
芮麗除了自己的性命恐怕沒有在乎的東西了，反觀花亦安為了保全人質在這個環境下束手束腳。他沒有機會將原本的攻擊收回，那些金屬都被芮麗束縛在地下。花亦安沒打算使用貼身的金屬製品，那些可以作為保命的底牌。
「只會這類攻擊嗎？看來我的叛出讓『貓』都變得警惕了呀。他們真不敢教些強勁的手段。讓學姐來教教你吧。」
她匯聚了更多塵土，形成類似於花亦安剛才的攻擊的造型向他攻去，在花亦安施展出防禦的時候驟然分解成原裝，落在花亦安的腳邊。
此刻花亦安已經察覺到不妙，急忙將防禦收回。可是仍比不上塵土匯聚的速度。
「聚散有度，出其不意。這是第一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