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後山燒紙
可是，晚上7點多，我不停嘔吐，吐的天昏地暗，滿嘴發苦，膽汁都吐出來了，吐的顏色最開始還是明顯的白色，那是晚上吃的白粥，最後明顯發黑時，爺奶才有些慌了。
那個時候，村裡有個赤腳醫生，那個時候還沒有一次性針頭，也不流行打點滴。醫生用開水給注射器消毒的樣子，我現在還有些印象。
赤腳醫生給我打了一針後，第二天早上我的燒退了，可是我開始了不停的咳嗽。
我就沒聽過，也沒見過，人可以整整咳嗽了三個多月。
在那三個月里，爺爺用自行車馱著我去了鎮上衛生院，也做幾個小時的公共汽車，去縣裡的中心醫院。
藥一把吧的吃，中間有段時間，每天止咳糖漿，喝了三瓶也不見好。
我每天上學，睡覺，吃飯，都受到了影響。
可是就是不停的咳嗽。
奶奶開始給我打聽各種「土方子」，什麼「冰糖熬雪梨」，「香蕉熬蜂蜜」云云
知道一天夜晚，吃過晚飯。
等到天完全黑了，奶奶叫住我，從香案（供桌）下拿出三刀紙，和一匹香，兩根蠟燭。
那個時候供奉祖先燒的紙是黃色的草紙，大概12～15元一捆，每捆12份，每份稱之為一刀，一刀大概有30張左右，我只記得，那個紙好像是稻草做的，很是粗糙。
燒的香火像是黃泥一樣，一根根並排在一起，大概10根為一匹，10匹為一封。上香時要一根根掰開，三根一組。
奶奶神神叨叨的拉著我，一直走到後山一個小路的三叉路口。
我很是疑惑，但是奶奶拉著，叮囑我不要多問，看著就行。
奶奶先是把地上的雜草簡單清理了一下，在路口點上了蠟燭。完了把紙遞給我，演示了一遍，把紙抖開，翻一百遍，然後三張一對摺，那個紙是長方形，把兩個角稍稍錯開，對摺以後類似一個大三角形。
然後她開始燒紙，直到我把三刀紙全部折完，她又從衣服里拿出一疊東西，迎著紙燃燒的火光，我看到那是一疊冥幣。
直到這個時候，10歲的我，才後知後覺，感覺到有一點害怕。
奶奶跪在火前，嘴裡不停的念叨著「保佑」之類的話，我更害怕了。
等她話講完，又拉著我，對著尚在燃燒的火光三拜九叩。
奶奶和我，在寂靜的後山小路上，直到火焰基本沒有了，才拉著我返回家裡。
這時的我已經歸心似箭，總感覺，背後有人跟著我，嚇的我不敢回頭看一眼。
不過別說，當天回去以後，我雖然驚魂未定，但是不知怎麼了，居然當晚就不怎麼咳嗽了。
次日一早，我發現廚房進門邊，放著一個碗，碗裡還有半碗水，和一雙立著的筷子，很是奇怪。幹嘛要把好好的碗放在地上呢？
那個時候，村裡有個赤腳醫生，那個時候還沒有一次性針頭，也不流行打點滴。醫生用開水給注射器消毒的樣子，我現在還有些印象。
赤腳醫生給我打了一針後，第二天早上我的燒退了，可是我開始了不停的咳嗽。
我就沒聽過，也沒見過，人可以整整咳嗽了三個多月。
在那三個月里，爺爺用自行車馱著我去了鎮上衛生院，也做幾個小時的公共汽車，去縣裡的中心醫院。
藥一把吧的吃，中間有段時間，每天止咳糖漿，喝了三瓶也不見好。
我每天上學，睡覺，吃飯，都受到了影響。
可是就是不停的咳嗽。
奶奶開始給我打聽各種「土方子」，什麼「冰糖熬雪梨」，「香蕉熬蜂蜜」云云
知道一天夜晚，吃過晚飯。
等到天完全黑了，奶奶叫住我，從香案（供桌）下拿出三刀紙，和一匹香，兩根蠟燭。
那個時候供奉祖先燒的紙是黃色的草紙，大概12～15元一捆，每捆12份，每份稱之為一刀，一刀大概有30張左右，我只記得，那個紙好像是稻草做的，很是粗糙。
燒的香火像是黃泥一樣，一根根並排在一起，大概10根為一匹，10匹為一封。上香時要一根根掰開，三根一組。
奶奶神神叨叨的拉著我，一直走到後山一個小路的三叉路口。
我很是疑惑，但是奶奶拉著，叮囑我不要多問，看著就行。
奶奶先是把地上的雜草簡單清理了一下，在路口點上了蠟燭。完了把紙遞給我，演示了一遍，把紙抖開，翻一百遍，然後三張一對摺，那個紙是長方形，把兩個角稍稍錯開，對摺以後類似一個大三角形。
然後她開始燒紙，直到我把三刀紙全部折完，她又從衣服里拿出一疊東西，迎著紙燃燒的火光，我看到那是一疊冥幣。
直到這個時候，10歲的我，才後知後覺，感覺到有一點害怕。
奶奶跪在火前，嘴裡不停的念叨著「保佑」之類的話，我更害怕了。
等她話講完，又拉著我，對著尚在燃燒的火光三拜九叩。
奶奶和我，在寂靜的後山小路上，直到火焰基本沒有了，才拉著我返回家裡。
這時的我已經歸心似箭，總感覺，背後有人跟著我，嚇的我不敢回頭看一眼。
不過別說，當天回去以後，我雖然驚魂未定，但是不知怎麼了，居然當晚就不怎麼咳嗽了。
次日一早，我發現廚房進門邊，放著一個碗，碗裡還有半碗水，和一雙立著的筷子，很是奇怪。幹嘛要把好好的碗放在地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