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老李家李二牛老了
山洞外，那大黃狗正不舍地望著農田方向，那可是它千辛萬苦才犁好的地，可寶貝著呢。
「沒事，大黃，咱們往後能找到更好的良田，比這塊大上好幾倍沒問題。」
張慶塵安慰道。
「汪！汪！」
大黃狗聽了，激動得直點頭，被張慶塵畫的大餅，忽悠得暈乎乎的，那模樣挺有意思。
「不過，咱和李家的大仇還沒報，這事兒擱著，算不上君子所為。」
張慶塵猛地站起身，手中緊緊握著柴刀，在空中揮舞幾圈，眼神透著狠勁兒。
「想必李家那些傢伙，現在都老得不行。
大黃啊，咱得趁他病，要他的命，把咱們的米和雞鴨討回來！」
「汪！汪！汪！」
大黃狗一聽，頓時怒了，它那被打斷的後腿，也不知啥時候才能恢復如初。
就因為這，村裡的小母狗都不咋搭理它，心裡正憋著一肚子火，這下算是找到發泄由頭了。
在山洞裡，他倆開始收拾東西，像鍋碗瓢盆這類行走江湖必不可少的物件，全都一股腦兒放在大黃狗身上背著。
他倆現在可有把子力氣，拿起這些玩意跟玩兒似的，那些實在帶不走的，都留給小黑子他們一家，連那片良田也一併留下。
到了第二天，村中小黑子家、鐵匠家、木匠家等等曾經幫過張慶塵的人家門口，都出現不少大米，這可把大夥樂壞了，一個個眼中滿是驚喜，嘴裡直念叨著蒼天有眼。
小黑子的媳婦正開開心心地清點那些大米，嘴笑得合不攏，心裡想著，居然還有這等好事。
在屋裡，小黑子人到中年，身上多了幾分成熟穩重氣質。
他手裡拿著一封信，之前張慶塵教過他識字，信上內容他自然看得懂。
信上寫著：
「小黑子，山洞外的那片良田交給你們家。
還有，你可得把大黑子給照顧好。
咱這一去，說不定這輩子沒法再見面，世界這麼大，我想去看看，你可得記住，要永遠保持樂觀的心態，永遠瀟灑的慶塵哥留。」
小黑子一字一句地讀著，眼眶微微泛紅，水霧在眼中打轉。
想當初，自己從小就跟在慶塵哥身後跑，心裡早就把他當成親大哥了。
過往那些事兒，像被偷走的稻米，被燒的茅草屋，在村里幹活兒還總被轟出來等等，一樁樁一件件從腦海里冒出來。
雖說日子過得挺慘澹，可慶塵哥好像一直對生活充滿熱忱。
「慶塵哥，一路順風。」
小黑子臉上帶著溫暖笑容，轉頭看向窗外，今兒個晴空萬里，正是個啟程的好日子。
時光匆匆，三個月過去，在隔壁村外一處土坑旁，張慶塵和大黃狗站在那兒，他倆滿面風霜，衣袍上全是塵土，看著就歷經不少事兒。
張慶塵手裡拿著塊大餅，狠狠咬一口，又遞給大黃狗，大黃狗也不客氣，張嘴就咬下去。
「果然不出我所料，這隔壁村的情況咱都摸得透透的，就先拿老李家開刀。」
張慶塵目光銳利，眼中透著凌厲的光，他這人最不缺的就是耐心和時間，李家的祖墳在哪兒，李家的田地在哪兒，當年李家那些打過他們的人都是誰，他全都查得清清楚楚。
「大黃，動手！」
張慶塵邊說著，邊蒙上悍匪用的那種頭布，只露出兩隻眼睛，鼻子和嘴巴那兒也留個空，還不忘給大黃狗也準備一套行頭。
月黑風高的夜晚，一人一狗站在土坡之上，大風呼呼地刮著，可他倆就跟釘在那兒似的紋絲不動，那悍匪的范兒一下子就出來了，看著挺唬人的。
他倆順著山間小路往上走，月光灑下來，卻透著一股子陰森勁兒，四周的墓地一個挨著一個，陰森森的，讓人心裡直發毛，不過和他倆受過的委屈比起來，這又算得了什麼。
走著走著，一處墳塋旁，「李來福之墓」幾個字出現在眼前。
張慶塵眼中精光一閃，就是這兒了，他壓低聲音吼道：
「老狗，就是李家這傢伙，刨他娘的！」
「汪！」
大黃狗瞬間來了精神，渾身激動得直抖，一聲咆哮，撒開四腳就衝過去，速度快得像一陣風，瘋狂地刨起土來。
張慶塵見狀，飛起一腳，把那墓碑踢碎，嘴裡喊著過癮，不一會兒，就刨出好多黃土，一口棺材露出來。
他倆也不含糊，直接上手把棺材蓋掀了，好傢夥，裡面露出一個骷髏骨架，這可把他倆嚇得不輕，撒腿就跑，眨眼間就沒影了。
再看李家田地里，大黃狗揮舞著狗爪，瘋狂地把地刨得泥土四處亂飛，它在盡情發泄心中的憤怒。
張慶塵在一旁看著，眼皮直跳，心裡想著，這老狗可真是比自己還記仇。
沒一會兒，整片田地就被折騰得一片狼藉，不成樣子了。
不過張慶塵和大黃狗看著自己的「傑作」，心裡挺舒坦。
第二天，張慶塵帶著大黃狗就衝進李二牛家。
「什麼人？」
屋裡傳來一聲大喊，原來是一位年過五十的老人，正拄著拐棍，瞧見黑巾蒙面的張慶塵，嚇得不輕，聲音都變了調。
「我是你爹失散多年的親兄弟！」
張慶塵怒吼一聲，他一眼就認出這人是李二牛。
當年就是他領著人，又是毀稻田，又是偷小雞小鴨，可把他們害慘了。
想著這些，張慶塵一腳飛出去，直接把李二牛的拐棍踢斷。
緊接著，他往前一邁腳，身子跟著向前一衝，控制好力度，抬手就是一巴掌扇在李二牛臉上。
這一下夠狠的，把李二牛僅存的幾顆牙都打掉了。
「好漢，饒命！好漢。」
李二牛吐出一口血水，心裡明白，這是遭土匪了，嚇得直哆嗦。
「二十多年前，你帶人偷我們稻米雞仔的仇，今兒個我可要一併討還！」
張慶塵大聲說道。
「啊？」
李二牛大驚失色，二十年前的事兒，他都快忘到九霄雲外去了，扭頭看向門外那頭大黃狗，突然想起些什麼。
「汪！汪！汪！」
就在這時，一條大黃狗從李家廂房旁路過，不知哪來的一股蠻力，直接朝著李家族人衝撞過去，把人拱飛了。
那人重重摔在地上，發出一聲慘叫，大黃狗可不管這些，扭頭就跑了。
張慶塵可不會輕易放過李家，他在屋裡一通折騰，把人家家裡的雞蛋蛋黃都搖勻了，瞧見地上的乾柴，拿起柴刀就砍，好傢夥，直接給切成十八段。
李二牛坐在地上，又痛又氣，痛哭慘叫，趕忙大聲喊人。
「爹啊！哪來的歹人！」
「好膽，敢跑來李家行兇！」
外面頓時傳來一陣，大呼小叫的呵斥聲，數十位青壯男子拿著鎬頭、菜刀，氣勢洶洶地從外面衝進來。
「大黃，撤！」
張慶塵大喊一聲，一人一狗轉身就往牆邊跑，大黃狗那身手可敏捷了，跳起來老高，根本不用爪子攀牆頭，一下子就翻過去了。
「畜牲別跑！」
「混蛋啊！下來單挑！」
「別被我們追上，無膽鼠輩，可惡至極！」
那些人在後面邊追邊罵，挺氣的。
這動靜不小，村子裡不少人被驚動了，數百人浩浩蕩蕩地追過來，那場面，煙塵滾滾的，每個人手裡都拿著棍棒農具，看著挺嚇人的。
「哈哈哈，哎，追不上。」
張慶塵回頭看了看，大聲笑著，帶著大黃狗撒腿就跑，看著後面追著的那些人揚起的煙塵，眼神里滿是不屑，心裡想著，就這點能耐。
「欺人太甚！」
那些追著的數百男子氣得直低吼，加快腳步，拼了命地追，可他倆跑得太快了，怎麼追也追不上，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們越跑越遠，最後消失得無影無蹤。
最離譜的是，那大黃狗跑起來比張慶塵還快呢。
「汪！汪！噗！」
跑著跑著，大黃狗放個屁，好傢夥，那屁就跟積攢好些天似的，臭氣熏天，一股窒息感撲面而來，張慶塵被熏得臉都綠了，那面色跟吃了屎一樣難受。
「啊！好臭！」
「可惡！」
「嘔！」
後面追著的村民們，被這味兒一熏，渾身發軟，雙手撐地，不停地乾嘔，眼睛裡滿是難以置信，心裡想著，這世上怎麼還有這麼難聞的屁。
李二牛從後面趕過來，氣得臉都綠了，心裡那個惱火，想著要是自己再年輕二十歲，非得把這倆人千刀萬剮不可。
「老李，你們家祖墳被刨！棺材板被掀了！」
「老李，快回去看看你們家田地，像是被豬拱了一樣。」
「啊！」
李二牛聽了這些話，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眼前一黑，直接昏死過去。
而張慶塵和大黃狗，早就跑得沒影了，只在這個村子裡留下一段惡匪傳說，被人們時不時談起。
「沒事，大黃，咱們往後能找到更好的良田，比這塊大上好幾倍沒問題。」
張慶塵安慰道。
「汪！汪！」
大黃狗聽了，激動得直點頭，被張慶塵畫的大餅，忽悠得暈乎乎的，那模樣挺有意思。
「不過，咱和李家的大仇還沒報，這事兒擱著，算不上君子所為。」
張慶塵猛地站起身，手中緊緊握著柴刀，在空中揮舞幾圈，眼神透著狠勁兒。
「想必李家那些傢伙，現在都老得不行。
大黃啊，咱得趁他病，要他的命，把咱們的米和雞鴨討回來！」
「汪！汪！汪！」
大黃狗一聽，頓時怒了，它那被打斷的後腿，也不知啥時候才能恢復如初。
就因為這，村裡的小母狗都不咋搭理它，心裡正憋著一肚子火，這下算是找到發泄由頭了。
在山洞裡，他倆開始收拾東西，像鍋碗瓢盆這類行走江湖必不可少的物件，全都一股腦兒放在大黃狗身上背著。
他倆現在可有把子力氣，拿起這些玩意跟玩兒似的，那些實在帶不走的，都留給小黑子他們一家，連那片良田也一併留下。
到了第二天，村中小黑子家、鐵匠家、木匠家等等曾經幫過張慶塵的人家門口，都出現不少大米，這可把大夥樂壞了，一個個眼中滿是驚喜，嘴裡直念叨著蒼天有眼。
小黑子的媳婦正開開心心地清點那些大米，嘴笑得合不攏，心裡想著，居然還有這等好事。
在屋裡，小黑子人到中年，身上多了幾分成熟穩重氣質。
他手裡拿著一封信，之前張慶塵教過他識字，信上內容他自然看得懂。
信上寫著：
「小黑子，山洞外的那片良田交給你們家。
還有，你可得把大黑子給照顧好。
咱這一去，說不定這輩子沒法再見面，世界這麼大，我想去看看，你可得記住，要永遠保持樂觀的心態，永遠瀟灑的慶塵哥留。」
小黑子一字一句地讀著，眼眶微微泛紅，水霧在眼中打轉。
想當初，自己從小就跟在慶塵哥身後跑，心裡早就把他當成親大哥了。
過往那些事兒，像被偷走的稻米，被燒的茅草屋，在村里幹活兒還總被轟出來等等，一樁樁一件件從腦海里冒出來。
雖說日子過得挺慘澹，可慶塵哥好像一直對生活充滿熱忱。
「慶塵哥，一路順風。」
小黑子臉上帶著溫暖笑容，轉頭看向窗外，今兒個晴空萬里，正是個啟程的好日子。
時光匆匆，三個月過去，在隔壁村外一處土坑旁，張慶塵和大黃狗站在那兒，他倆滿面風霜，衣袍上全是塵土，看著就歷經不少事兒。
張慶塵手裡拿著塊大餅，狠狠咬一口，又遞給大黃狗，大黃狗也不客氣，張嘴就咬下去。
「果然不出我所料，這隔壁村的情況咱都摸得透透的，就先拿老李家開刀。」
張慶塵目光銳利，眼中透著凌厲的光，他這人最不缺的就是耐心和時間，李家的祖墳在哪兒，李家的田地在哪兒，當年李家那些打過他們的人都是誰，他全都查得清清楚楚。
「大黃，動手！」
張慶塵邊說著，邊蒙上悍匪用的那種頭布，只露出兩隻眼睛，鼻子和嘴巴那兒也留個空，還不忘給大黃狗也準備一套行頭。
月黑風高的夜晚，一人一狗站在土坡之上，大風呼呼地刮著，可他倆就跟釘在那兒似的紋絲不動，那悍匪的范兒一下子就出來了，看著挺唬人的。
他倆順著山間小路往上走，月光灑下來，卻透著一股子陰森勁兒，四周的墓地一個挨著一個，陰森森的，讓人心裡直發毛，不過和他倆受過的委屈比起來，這又算得了什麼。
走著走著，一處墳塋旁，「李來福之墓」幾個字出現在眼前。
張慶塵眼中精光一閃，就是這兒了，他壓低聲音吼道：
「老狗，就是李家這傢伙，刨他娘的！」
「汪！」
大黃狗瞬間來了精神，渾身激動得直抖，一聲咆哮，撒開四腳就衝過去，速度快得像一陣風，瘋狂地刨起土來。
張慶塵見狀，飛起一腳，把那墓碑踢碎，嘴裡喊著過癮，不一會兒，就刨出好多黃土，一口棺材露出來。
他倆也不含糊，直接上手把棺材蓋掀了，好傢夥，裡面露出一個骷髏骨架，這可把他倆嚇得不輕，撒腿就跑，眨眼間就沒影了。
再看李家田地里，大黃狗揮舞著狗爪，瘋狂地把地刨得泥土四處亂飛，它在盡情發泄心中的憤怒。
張慶塵在一旁看著，眼皮直跳，心裡想著，這老狗可真是比自己還記仇。
沒一會兒，整片田地就被折騰得一片狼藉，不成樣子了。
不過張慶塵和大黃狗看著自己的「傑作」，心裡挺舒坦。
第二天，張慶塵帶著大黃狗就衝進李二牛家。
「什麼人？」
屋裡傳來一聲大喊，原來是一位年過五十的老人，正拄著拐棍，瞧見黑巾蒙面的張慶塵，嚇得不輕，聲音都變了調。
「我是你爹失散多年的親兄弟！」
張慶塵怒吼一聲，他一眼就認出這人是李二牛。
當年就是他領著人，又是毀稻田，又是偷小雞小鴨，可把他們害慘了。
想著這些，張慶塵一腳飛出去，直接把李二牛的拐棍踢斷。
緊接著，他往前一邁腳，身子跟著向前一衝，控制好力度，抬手就是一巴掌扇在李二牛臉上。
這一下夠狠的，把李二牛僅存的幾顆牙都打掉了。
「好漢，饒命！好漢。」
李二牛吐出一口血水，心裡明白，這是遭土匪了，嚇得直哆嗦。
「二十多年前，你帶人偷我們稻米雞仔的仇，今兒個我可要一併討還！」
張慶塵大聲說道。
「啊？」
李二牛大驚失色，二十年前的事兒，他都快忘到九霄雲外去了，扭頭看向門外那頭大黃狗，突然想起些什麼。
「汪！汪！汪！」
就在這時，一條大黃狗從李家廂房旁路過，不知哪來的一股蠻力，直接朝著李家族人衝撞過去，把人拱飛了。
那人重重摔在地上，發出一聲慘叫，大黃狗可不管這些，扭頭就跑了。
張慶塵可不會輕易放過李家，他在屋裡一通折騰，把人家家裡的雞蛋蛋黃都搖勻了，瞧見地上的乾柴，拿起柴刀就砍，好傢夥，直接給切成十八段。
李二牛坐在地上，又痛又氣，痛哭慘叫，趕忙大聲喊人。
「爹啊！哪來的歹人！」
「好膽，敢跑來李家行兇！」
外面頓時傳來一陣，大呼小叫的呵斥聲，數十位青壯男子拿著鎬頭、菜刀，氣勢洶洶地從外面衝進來。
「大黃，撤！」
張慶塵大喊一聲，一人一狗轉身就往牆邊跑，大黃狗那身手可敏捷了，跳起來老高，根本不用爪子攀牆頭，一下子就翻過去了。
「畜牲別跑！」
「混蛋啊！下來單挑！」
「別被我們追上，無膽鼠輩，可惡至極！」
那些人在後面邊追邊罵，挺氣的。
這動靜不小，村子裡不少人被驚動了，數百人浩浩蕩蕩地追過來，那場面，煙塵滾滾的，每個人手裡都拿著棍棒農具，看著挺嚇人的。
「哈哈哈，哎，追不上。」
張慶塵回頭看了看，大聲笑著，帶著大黃狗撒腿就跑，看著後面追著的那些人揚起的煙塵，眼神里滿是不屑，心裡想著，就這點能耐。
「欺人太甚！」
那些追著的數百男子氣得直低吼，加快腳步，拼了命地追，可他倆跑得太快了，怎麼追也追不上，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們越跑越遠，最後消失得無影無蹤。
最離譜的是，那大黃狗跑起來比張慶塵還快呢。
「汪！汪！噗！」
跑著跑著，大黃狗放個屁，好傢夥，那屁就跟積攢好些天似的，臭氣熏天，一股窒息感撲面而來，張慶塵被熏得臉都綠了，那面色跟吃了屎一樣難受。
「啊！好臭！」
「可惡！」
「嘔！」
後面追著的村民們，被這味兒一熏，渾身發軟，雙手撐地，不停地乾嘔，眼睛裡滿是難以置信，心裡想著，這世上怎麼還有這麼難聞的屁。
李二牛從後面趕過來，氣得臉都綠了，心裡那個惱火，想著要是自己再年輕二十歲，非得把這倆人千刀萬剮不可。
「老李，你們家祖墳被刨！棺材板被掀了！」
「老李，快回去看看你們家田地，像是被豬拱了一樣。」
「啊！」
李二牛聽了這些話，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眼前一黑，直接昏死過去。
而張慶塵和大黃狗，早就跑得沒影了，只在這個村子裡留下一段惡匪傳說，被人們時不時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