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村民和大黃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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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咱們吶,可得好好過日子,那些打打殺殺的事兒,咱就別去摻和」

  張慶塵輕輕拍了拍大黃狗的腦袋,目光誠摯,語氣認真。

  大黃狗聽了這話,立刻乖巧地點點頭,此刻的它們日子過得很愜意,每天都舒舒服服的,沒有什麼煩心事來打擾。

  「大黃啊!咱這就起身,去村里找找活兒干,你瞧瞧這世道,要是沒個十八般武藝傍身,在這世間行走,那得多艱難,恐怕連口飯都不好討」

  張慶塵一邊說著,一邊站起身來,臉上露出一抹輕鬆的笑意,隨後將那把柴刀穩穩地別在了自己的腰間。

  如今他們的日子也算有了些起色,不愁沒米下鍋了,也不用再眼巴巴地盼著別人施捨一口吃的,更不用擔心被別人轟出家門

  就這樣,一人一狗開始在村子裡四處奔走,去拜師學藝,他們學的東西可不少,像那殯葬一條龍的整套流程,從入殮到出殯,每個環節都用心去學。

  還有那吹嗩吶,也是練得有模有樣,那嗩吶聲在村子裡時常響起,傳得老遠老遠,整個學藝的過程很是熱熱鬧鬧、紅紅火火。

  要說這大黃狗,它抬棺的技術很厲害,比張慶塵還要厲害幾分,村裡的人見了它這本事,沒有一個不佩服的。

  村民每次都會由衷地豎起大拇指誇讚一番,直夸它是條聰明又能幹的好狗。

  現如今,不管是村里哪家有紅事,還是哪家遇上白事,鄉親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張慶塵,都會親自上門來請他去幫忙操持。

  為啥?就因為他幹這事兒特專業,那做事的靠譜勁兒,大家可都看在眼裡。

  張慶塵本就是個生性樂觀的人,他心裡一直覺得,多學點兒本事總歸是好的,技多不壓身。

  而且,他擁有長生的能力,這讓他對未來的日子,充滿了期待和希望,每天都過得特別充實,不是忙著學手藝,就是去幫鄉親們的忙,日子過得很快。

  這不,十年的時光就像流水一樣,一晃眼就過去了,張慶塵的眼睛裡呀,也悄悄地多了那麼一絲歲月留下的痕跡,那是時光走過的印記。

  而村子裡,也是一片熱鬧的景象,添了不少可愛的新生兒,到處都能聽到小娃娃們的啼哭聲和嬉笑聲,充滿了生機與活力。

  「無敵,可真是一種寂寞。」

  張慶塵站在山洞裡,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自信又略帶感慨的笑容,接著便擺開架勢,做出了打拳的姿勢。

  在他的面前正擺放著一塊巨大的石頭,那石頭看上去又大又沉,穩穩地立在那兒。

  「轟!」

  只聽一聲巨響,張慶塵猛地一拳轟了出去,那拳頭剛一碰到巨石,瞬間就像是有一股強大的力量爆發出來一樣。

  巨石一下子就四分五裂了,眨眼間就化為了無數的碎石塊,噼里啪啦地散落一地。

  可再看張慶塵的手骨,竟然完好無損,一點兒事兒都沒有,這很厲害的啊!

  大黃狗當時就坐在地上,狗眼瞪得大大的,一臉驚嘆又佩服的模樣看著張慶塵。

  心裡想著:「好傢夥,這麼大力氣,居然都沒骨折,這太恐怖了,簡直超乎想像。」

  「大黃,咋樣哇?」

  「汪汪汪!」

  「哈哈哈!」

  張慶塵背著手,仰頭大笑起來,那笑聲在山洞裡迴蕩著,透著一股得意和豪邁勁兒。

  在他的眼中,更是流露出一種睥睨天下的神色,仿佛世間萬物都不在話下,只聽他大聲說道:

  「大黃,這才不過是我十分之一二的力量罷了,厲害的還在後頭。」

  大黃狗聽了這話,那是打心底里相信,眼中的佩服勁兒變得更足了,就那麼直勾勾地盯著張慶塵看,那模樣可把張慶塵看得,心裡別提多過癮了,感覺自己可是威風了。

  這過去的十年間,張慶塵把獲得的長生點數,全都一股腦兒地加在了力量上。

  這下可好,他的力量變得大得驚人,什麼力抗九鼎之類的事兒,對他來說那都跟玩兒似的,輕鬆就能做到,肉身力量早就遠遠超過了普通凡人。

  就連村子裡那個身強體壯的小石頭,平時覺得自己力氣挺大的,可跟張慶塵扳手腕的時候,張慶塵只用三根手指頭,就能輕輕鬆鬆地把他給拿捏住了,小石頭根本就不是對手。

  「張慶塵!」

  「張慶塵!」

  突然,山洞外傳來一陣急切又響亮的大喊聲,那聲音傳進山洞裡,大黃狗一下子就機靈起來了,渾身一激靈,心裡想著,「喲,這是有活兒來了。」

  它趕忙用嘴叼起平日裡幹活用的那些裝備,叼得穩穩噹噹的,然後微微揚起腦袋,那模樣別提多精神了,就等著出去大顯身手。

  要知道,它現在在這村子裡,那可算得上是一條神狗了。

  它心裡,還暗自想著,村里其他那些土狗見了自己,都得恭恭敬敬地叫聲狗哥,雖然這只是它自己心裡的想法,不過它確實有這份驕傲的資本。

  「鄉親們,咋的了?」

  張慶塵一邊回應著,一邊快步走出了山洞,抬眼一瞧,好傢夥,外面竟然來了幾十個人,烏泱泱地站了一片。

  他趕忙問道:

  「是村裡有紅事呀,還是哪家遇上白事了,我也好趕緊準備準備相應的衣著。」

  「老村長……走了.....」

  幾位村民一臉悲傷,神色黯然地說,那聲音里都透著濃濃的哀傷。

  張慶塵一聽這話,心裡頓時「咯噔」一下,大吃了一驚。

  這老村長平日裡對自己和大黃,那可都是照顧有加,就像親人一樣。

  如今聽到這個消息,他心裡就像突然缺了一塊似的,空落落的,難受極了。

  「走,咱們趕緊去看看。」

  張慶塵急切地說,然後便和大黃狗匆匆往村里趕去。

  到了村里,只見那靈堂外面站滿了村民,大家的臉上都帶著悲傷的神情,一片肅穆的氛圍。

  張慶塵默默地拿起嗩吶,深吸一口氣,然後吹了起來,那嗩吶聲嗚嗚咽咽的,在秋風中飄蕩著。

  此時的秋風,正呼呼地吹著,吹得樹葉沙沙作響,一片片枯黃的葉子從枝頭飄落下來,在空中打著旋兒,仿佛也在為老村長的離去而哀傷。

  張慶塵的眼中滿是嘆息,心裡想著,凡人的一生,終究是抵不過這生離死別,短短百年的時光,就這麼匆匆而過了,真是讓人感慨萬千。

  再看那大黃狗,它背上背著幾個鈴鐺,隨著它的走動,鈴鐺便哐啷哐啷地響個不停。

  那聲音和張慶塵吹的嗩吶聲交織在一起,相輔相成,就好像是一首為老村長送行的秋日葬歌一樣,悠悠地迴蕩在村子裡,仿佛要帶著老村長的靈魂,慢慢地走向那遙遠的地方。

  沿著村外的鄉間小道往前走,張慶塵一臉嚴肅,面無表情地親自抬著棺材,一步一步走得很穩。

  在他的身後,跟著一條長長的送葬隊伍,鄉親們都默默地走著,隊伍就像一條長龍似的,蜿蜒在小道上。

  而空中,漫天的黃紙紛紛揚揚地飛舞著,那場面既莊重又帶著幾分淒涼。

  「入葬~~」

  隨著這一聲呼喊,張慶塵和身邊的幾個人小心翼翼地,將棺材緩緩放入土裡,放好之後,他靜靜地站在一旁,看著所有的村民們一個一個上前去拜別老村長。

  村民們,各自懷著不同的心愿,有的嘴裡念叨著求老村長在天之靈保佑家人平安健康;有的盼著能保佑自家財運亨通;還有的甚至希望老村長能保佑自己成仙,各種各樣的願望不一而足。

  等到所有的村民都拜別完,陸續離開了之後,張慶塵默默地對著老村長的墓,深深地鞠了三個躬,然後微微低下頭,臉上帶著一絲微笑,輕聲說:

  「老村長,承蒙您往日裡對我和老黃的照顧,您一路走好,願您在那邊一切安好!」

  「汪~」

  大黃狗也感受到了這悲傷的氛圍,情緒低落極了,它學著張慶塵的樣子,也低下頭,恭恭敬敬地低了三次頭,仿佛也在向老村長表達著自己的不舍和感激。

  辦完老村長的後事,張慶塵和大黃狗便回到了村子裡。

  如今小石頭已經長大成人了,長成了一個壯實的小伙子,他一看到張慶塵,臉上立刻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塵哥兒,你可真是奇怪,這麼多年過去了,你咋還是那麼年輕,一點兒都不顯老,就跟吃了不老仙丹似的,可真讓人羨慕。」

  「哈哈,主要還是心態好,心態年輕了,人自然就看著年輕。」

  張慶塵笑著打了個哈哈,然後走上前去,拍了拍小石頭的肩膀,誇讚道:


  「小石頭,你現在長得挺不錯,這身體壯得跟牛似的,力氣也不小,都快有我當年三分功力了,以後肯定有出息。」

  「嘿嘿!」

  小石頭聽了這話,有點不好意思地撓撓頭,笑了笑,說:

  「塵哥兒,我爹以前去山裡的時候,挖到過一些好東西,拿回來給我吃了,說是能大補,估計就是吃了那些,我這身體才變得這麼壯實。」

  「哎呀,那去山裡打獵可得多注意安全,畢竟山里野獸多,危險著呢,而且你爹娘現在年紀也大了,可不能讓他們操心。」

  「我知道的,塵哥兒,要不你今天去我家吃飯,我娘做了不少好吃的,咱一起熱鬧熱鬧。」

  「不用了,我還有事兒,就不去了,你和家人好好吃。」

  張慶塵趕忙擺擺手,連連搖頭拒絕,他心裡想著呀,自己現在這飯量可大了,要是去了小石頭家,那不得把人家家裡的飯菜,都給吃光了,可不能去給人家添麻煩。

  「行,那塵哥我先走了,下次有機會咱再一起吃飯。」

  小石頭倒也沒強求,笑著說,手裡還提著一隻剛打的野雞,抬手便遞給了張慶塵,算是給他帶回去嘗嘗鮮,然後就道別,轉身往家走去。

  「好勒,謝謝你啊,小石頭,你這野雞看著挺肥的,那我就不客氣收下。」

  張慶塵笑著接過野味回應道。

  暮色蒼茫,村子裡各家各戶的煙囪里都升起了裊裊炊煙,飯菜的香味也開始在空氣中瀰漫開來,大家都在準備開席吃飯。

  張慶塵和大黃狗就這麼慢悠悠地,從這一片燈火通明、充滿煙火氣的村子裡穿過,朝著村外的山洞走去。

  他們的背影在夜色中顯得有些孤獨,只有那腰間柴刀偶爾反射出的一絲寒光,在昏暗的光線里若隱若現,仿佛在訴說著他們別樣的故事。

  春去秋來,日子一天天過去,又一個十年的時光就這麼匆匆流逝了,小石頭如今都已經成家立業了,還有了兩個可愛的孩子。

  張慶塵還給那小男孩取了個名字叫大石頭。

  這大石頭可調皮了,經常在村子裡和其他小朋友一起玩耍,有時候鬧得太過分了,把別的孩子都給逗哭了。

  大黃狗在一旁看著,覺得有趣極了,便汪汪汪地大聲叫個不停。

  那叫聲在村子裡迴蕩著,倒也給村子增添了幾分熱鬧的氛圍。

  如今張慶塵在這個村子裡,那可是相當有威望的一號人物,大家都很敬重他,不管有什麼事兒,都會先來問問他的意見。

  可是奇怪的是,這麼多年過去了,他身上依然沒有一點兒變老的跡象,還是和以前一樣年輕。

  這事兒慢慢地就在村子裡傳開了,村里不少人看他的眼神都變得怪怪的,充滿了疑惑和好奇。

  甚至因為他一直都是單身,沒成家,還有些閒言碎語開始傳出來了,有人就私下裡偷偷說他是個不舉之人,這種話可是傳得很難聽。

  張慶塵偶然間聽到了這些話,氣得那是火冒三丈,臉都漲紅了。

  他心裡想著,自己可是堂堂七尺男兒,身體強壯得很,這三條腿那可都是壯碩強健的,怎麼能被人這麼污衊,簡直太過分了。

  他越想越氣,氣沖沖地就找到了村裡的王大嬸。

  當時周圍還有不少村民在,張慶塵就和他們理論起來了,那真是爭得面紅耳赤,唾沫星子亂飛。

  大黃的情緒激動得不行,差點就把不該亮的東西亮出來,想著以此來證明自己的清白。

  可最後就因為大黃狗不太會說話,在旁邊也幫不上什麼忙,這場爭論下來,張慶塵還是沒能爭過他們,只能敗下陣來,心裡別提多憋屈了。

  回到山洞裡,張慶塵還是氣不過,氣急敗壞地在那兒,嘮嘮叨叨地數落大黃狗,說它當時站在自己身後,膽小得跟什麼似的,關鍵時候硬是一個字都憋不出來,一點兒忙都沒幫上,可把自己給坑慘了。

  「算了,她們人多勢眾,咱也爭不過。」

  張慶塵無奈地深深嘆了口氣,心裡滿是委屈,想著自己竟然遭受了這麼大的恥辱,這可真是奇恥大辱,平白無故地就被人這麼冤枉了,可又沒辦法,只能自我安慰道:

  「大黃呀,也不怪你,都怪咱們活得太久了,和別人不一樣,才會讓他們這麼胡亂猜疑。」

  「汪!」

  大黃狗聽了這話,也覺得挺愧疚的,狠狠地點了點頭,它心裡想著,自己當時也是著急呀,一緊張就不知道該說啥了。

  而且自己當時可是都把自己的「寶貝」都亮出來了,想著證明點兒什麼呢,結果卻被那群大嬸圍著,說三道四的,嘲笑了個夠,可真是太丟人了。

  「哎,就是這力量咋加到21點就到頭了呢?」

  張慶塵皺著眉頭,心裡直犯嘀咕,感覺就像是遇到了瓶頸一樣,怎麼也突破不了了,不管怎麼嘗試,那力量就是卡在21點上不去。

  大黃狗在旁邊聽著,也覺得確實是這麼回事兒,它也挺納悶的

  張慶塵琢磨了半天,發現這21點和20點,好像真的沒什麼太大差別。

  沒辦法,思來想去,他只好把長生點加在了速度上,也給大黃狗加了一點。

  這不,加了點之後,他們明顯感覺走路的速度比以前快了一倍,那腳下生風的感覺可太奇妙了。

  就好像一下子找到了,跑路的絕佳辦法似的。

  張慶塵一下子就領悟到了這速度提升的好處,心裡還挺高興。

  「大黃呀,咱們也是時候離開這兒了。」

  張慶塵看著村子的方向,輕輕地嘆了口氣,眼中滿是不舍,緩緩道:

  「這個村子呀,已經容不下咱們了,再待下去,恐怕還會有更多的麻煩事兒。」

  可不是嘛,這個村子裡,除了小石頭一家還對他們,一如既往地友好之外,越來越多熟悉的面孔,都慢慢地消失不見了。

  有的是因為生老病死,有的是搬走了。

  總之,那種熟悉的感覺,越來越少了。

  而且,他們容顏不老這件事,在凡人看來實在是太過於恐怖。

  畢竟這世上又沒有什麼護膚品,也沒有打激素之類的辦法,能讓人保持年輕,他們這樣的情況,村民們自然會覺得奇怪,甚至感到害怕。

  再加上大黃狗,它看著也太神異了,那通身的靈性,還有那些不凡的本事,早就引起了村里不少人的注意。

  有些人,就開始動起了歪心思,想著把它逮住殺了,然後拿回去給自家小孩補補身子。

  覺得這樣能讓孩子變得更聰明、更強壯,這可太危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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