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諾頓館及額外饋贈
「作為桌長，沒在餐廳里看到你，就給你打包了一份。」芬格爾輕車熟路，走進了這間本應是男生禁地的女生宿舍，還把吃的隨意擱在路明妃桌上。一時間，兩人投餵者和被投餵者的地位竟發生了奇妙的調換。
路明妃毫不客氣地從中抓出一隻豬肘，邊啃邊說：「師兄是你告訴學院秘書我不在餐廳的嗎？我想以現在的時間，午餐會應該還沒結束，正準備過去，你就專程送過來了——師兄你真好！」
「學院秘書？諾瑪？」芬格爾愣了一下。方才侍者上菜時，他發現路明妃不在，便趁機打了包，打完包就第一時間拎回來了，期間他沒有和任何人提過路明妃缺席的事情。
但聽到最後這句「師兄你真好」，芬格爾不知為何臉上竟閃過一絲不自然的神情，他連忙解釋，「主要是這套菜色我都吃膩了沒什麼胃口，要知道德式菜是我家鄉的菜，我吃多吃少都無所謂……」
話還沒說完，二人又聽到有人敲門的聲音。芬格爾下意識第一反應竟是閃到門後。但剛一藏起來他就後悔了，他甚至都弄不清楚自己到底在躲什麼。
路明妃卻沒注意到這一小小插曲。拿著豬肘拉開門後，路明妃驚了：「師姐，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
「剛剛在餐廳沒找到你，我詢問了諾瑪。作為學院招生及日常考務工作的學生助理，我在她那裡享有一些特權。順便一提，我的宿舍就在你隔壁，304。」諾諾遞出一把鑰匙，「恭喜你，『自由一日』的唯一勝者。這是你獲得的戰利品之一，諾頓館的鑰匙。凱撒托我給你的，裡面的家具和陳設已經置換一新了，可以隨時入住，他說這是他誠意的表現。」
路明妃一時間都忘記了自己還在啃豬肘。
「因為時間倉促來不及重新裝修，作為補償，你在裡面的一切用餐消費都直接計入他的名下。同時，得知你對電子競技這類運動情有獨鍾，他還為你購置了一些設備放在了裡面，電腦據說是目前最先進的配置，此外還有PS、PS2和XBOX這類遊戲機，遊戲光碟大概200多張，考慮到你的口味相對比較懷舊，所以凡是網上還有賣的，他都買了。其中有一部分我都還沒有玩過，有空了記得叫我一起，我之前星際玩得還不錯。」陳述間諾諾的語氣平淡，她的樣子像在同路明妃議論午餐主菜——豬肘的鹹淡，以及配菜是用土豆泥，還是用酸菜比較好一般。
路明妃卻如同被一口巨鍾砸了一下，腦袋又恢復到起初夢醒時被震得嗡嗡作響的狀態。她這些天東躲西藏，生怕凱撒會攜一群小弟，對她實施打擊報復。可對方非但沒有，反而用上了劉邦為韓信登台拜將的姿態，端的是禮賢下士、以德報怨。相比之下，作為「放冷槍」的那一位，她卻「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看路明妃遲遲不接，諾諾索性抓過她沒拿豬肘的手，將鑰匙塞進她的掌心，又強硬地將她的手掌捏住，表示此事毫無拒絕和迴旋的餘地。
「另外還有一場晚宴和社交舞會，明晚18：00在安珀館舉行，如果你有時間就來吃東西，愷撒說他想和你交流。」
路明妃覺得此情此境之下，絕不是一個能說出「我還有別的事」這樣蹩腳的推辭之言的時候。有句俗話叫「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人是不能一直都逃避下去的。何況她也正想找機會將鑰匙親自還給凱撒，告訴他這場「自由一日」自己贏的名不正言不順，獎品什麼的……還是算了吧。
「這不是我和你約定中必須接受的那次邀請，你可以選擇拒絕。」看路明妃垂頭站著，一幅心虛的模樣，諾諾補充道，「真正的邀請將由凱撒向你提出，也只有他能代表學生會向人發出邀請。」
「我會去的。」路明妃趕忙說。
諾諾點了下頭，似乎準備離開。
路明妃這時才注意到芬格爾正躲在門後，後者注意到她的視線，急切地同她打手勢問她諾諾走沒走，催促她快點把門關上。
「芬格爾你不用再藏了，我早就看到你在了。」諾諾的聲音忽然響起。她明明看不到門後，眼睛卻如安裝了透視功能一般，「你忘了我的『側寫』能力了？」
「嗨，諾諾，」芬格爾只好不再偷偷摸摸地繼續藏在門口，而是探出頭賊笑，「你長得越來越好看了！」
「做賊心虛地誇讚就免了。」諾諾頭也不回地走進隔壁的304。
「師妹你踩狗屎運了，要知道光是房屋修繕和日常維護的費用你就省了好大一筆。」看到諾諾這一次真的離開了，芬格爾回過頭擠著眼睛對路明妃說，「凱撒做老大時的確夠意思，你如果跟著他混，成為白裙芭蕾舞團的一員，大概率就不用在學院裡繼續東躲西藏，而是可以橫著走了。」
他還告訴路明妃，凱撒的財力雄厚到「自由一日」打爛了半個校園，他都準備以個人名義提供修繕資金的程度。不過校長心胸寬大，電話里當即表示這筆錢作為學生的活動資金，還是由校董基金來出。
路明妃原本打算在還回鑰匙之前，還是不要隨便進諾頓館為好。不過在聽完芬格爾這席話之後，路明妃突然手癢了，她想去試試凱撒這種「壕無人性」的人會買的「最高配置」的電腦。她兩三口把剩餘的豬肘啃完，不顧芬格爾「你怎麼吃這麼快，都不給我留一個」的叫喊就直接跑了。
與此同時，房間內的守衛，和布置在同一樓層的幾乎所有人，全都被老唐打翻在地。沒有骨氣的樣子都是他裝的，謹小慎微也向來與他無關，委屈自己困在一間屋子裡，對他而言更是前所未有的體驗。
女人卻一直沒有出手。因為有人告誡過她，在將老唐引到卡塞爾學院之前，不能輕易激怒他。女人能分清在激怒對方的邊緣試探，與在雷區打滾的分別。
之前的老唐，還是任人捏扁揉圓的存在，至於現在……戰事已呈一邊倒的態勢，看到那些平日裡驍勇善戰近乎無所不能的人，此刻充其量只能淪為老唐的沙包，以至於連他的武器都沒有亮相的餘地，守在房門旁的女人忽然開口：
「能說說理由嗎，為什麼現在才突然選擇動手？對於條件，我以為我們已經談妥了。」
「理由？」老唐將除她之外的最後一人打翻在地，頗為瀟灑地抹了下嘴角後，將目光重新對準女人。他的雙眼炯炯發亮，像是燃著火，「需要這種東西？如果有女孩對你說她害怕，是個男人就該第一時間——衝到她面前啊。」
畢竟，在老唐心中，那個女孩可是面對星際必死局，孤軍奮戰都毫無懼意的傢伙啊。她這樣的傢伙究竟會對什麼樣的事情感到害怕，他無法想像。但無論如何，他都直覺自己應該出現在她面前，一分一秒都不能再耽誤。
老唐再次出手，以不可抵擋之勢朝女人攻來！
然而老唐的攻擊還沒能近身，女人就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在原地消失了。但——老唐竟是佯攻！女人這才意識到，他的出擊僅僅是為了讓自己閃避，而他的目標從一開始就是門！他只想要離開！
「這是一座大廈的樓頂，你就算逃出房間去也沒有用，從這層樓下去的唯一出路也都已經被我們的人守住了。」女人的聲音同她的身影一樣飄忽不定，「而且只要你選擇踏出這間門，我就會出手。」
她的話音未落，老唐忽然以一種詭異的姿態又折身回來，猛地撞碎窗戶躍身而出，消失在她的視線中。
意識到目標真的脫出了計劃，女人沒有再徒勞地追過去，而是撥通了電話，不緊不慢朝窗邊走過去。
「你這個樂衷於當幕後黑手的傢伙就在隔壁，應該能聽見這裡發生了什麼。我想這樣的劇情發展，應該不在老闆的構想之中。」
「所以——他是因為太過擔心『她』，才玩了招聲東擊西後直接跳樓跑了？愛情的力量真偉大。」隔壁房間裡的幕後黑手在電話里感慨道。方才這一層並非所有人都參與了戰鬥，此人顯然就是一個例外。她語氣懶洋洋地，聲音含糊不清，似乎在嚼著什麼酥脆的東西。
「劇情的確有點八點檔，但可能老闆又意料之外的會喜歡？」此時女人已經走到了老唐消失的位置，這棟樓足有十幾層之高，朝下望時令人目眩，她只看了一眼，確認地上並無屍體便收回了視線，「確定不過來看看麼？」
對於普通人來說，貿然跳下必死無疑。但很顯然，通話中的兩人並不認為老唐會死。
「之前有過大致猜測，——等下，我收到了他的郵件。」對方的聲音清晰地從手機聽筒中流瀉出來，「他說，『悲劇就是把美好的事物毀滅給人看』，這個劇情雖不完全在計劃內，卻也令人期待，這份短暫的快樂，就當是送給她的一份小禮物。」
「還真是任性啊，這傢伙可是整個計劃中最關鍵的一環吶。」女人用半是氣惱半是埋怨的口吻道，她掛掉了電話。
沒過多時，房門再度被打開，下一刻，女人竟毫無徵兆地出現在幕後黑手身後。
幕後黑手猝不及防地被女人捏到了臉，同時，女人還從桌上半包薯片袋裡摸出了一片，泄憤似的咬得「咔嗤」一聲脆響。
「怎麼又是經典原味，你都不知道換個別的口味。」
「柜子里還有番茄味、檸檬味和薄荷味，要吃你自己去取——都說了多少次，不要不打招呼就隨便來捏我的臉。」說話時，這人嘴裡依然發出熟悉的嚼薯片的聲音。
「那下次我會打招呼的。」女人自顧自躺在了床上，毫無形象地將鞋甩在一邊，「薯片妞，你還真是遙控指揮上了癮，就連剛才在隔壁，甚至都懶得多走幾步過去一趟。」
「要是我也過去，就不會朝『計劃外』的情況平穩過渡了。還有『三無』，如果他在，肯定又要忍不住拿槍射擊了。」被稱作薯片妞的幕後黑手，默默地嘆了口氣，「這一次辛苦你了，酒德麻衣。」
路明妃毫不客氣地從中抓出一隻豬肘，邊啃邊說：「師兄是你告訴學院秘書我不在餐廳的嗎？我想以現在的時間，午餐會應該還沒結束，正準備過去，你就專程送過來了——師兄你真好！」
「學院秘書？諾瑪？」芬格爾愣了一下。方才侍者上菜時，他發現路明妃不在，便趁機打了包，打完包就第一時間拎回來了，期間他沒有和任何人提過路明妃缺席的事情。
但聽到最後這句「師兄你真好」，芬格爾不知為何臉上竟閃過一絲不自然的神情，他連忙解釋，「主要是這套菜色我都吃膩了沒什麼胃口，要知道德式菜是我家鄉的菜，我吃多吃少都無所謂……」
話還沒說完，二人又聽到有人敲門的聲音。芬格爾下意識第一反應竟是閃到門後。但剛一藏起來他就後悔了，他甚至都弄不清楚自己到底在躲什麼。
路明妃卻沒注意到這一小小插曲。拿著豬肘拉開門後，路明妃驚了：「師姐，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
「剛剛在餐廳沒找到你，我詢問了諾瑪。作為學院招生及日常考務工作的學生助理，我在她那裡享有一些特權。順便一提，我的宿舍就在你隔壁，304。」諾諾遞出一把鑰匙，「恭喜你，『自由一日』的唯一勝者。這是你獲得的戰利品之一，諾頓館的鑰匙。凱撒托我給你的，裡面的家具和陳設已經置換一新了，可以隨時入住，他說這是他誠意的表現。」
路明妃一時間都忘記了自己還在啃豬肘。
「因為時間倉促來不及重新裝修，作為補償，你在裡面的一切用餐消費都直接計入他的名下。同時，得知你對電子競技這類運動情有獨鍾，他還為你購置了一些設備放在了裡面，電腦據說是目前最先進的配置，此外還有PS、PS2和XBOX這類遊戲機，遊戲光碟大概200多張，考慮到你的口味相對比較懷舊，所以凡是網上還有賣的，他都買了。其中有一部分我都還沒有玩過，有空了記得叫我一起，我之前星際玩得還不錯。」陳述間諾諾的語氣平淡，她的樣子像在同路明妃議論午餐主菜——豬肘的鹹淡，以及配菜是用土豆泥，還是用酸菜比較好一般。
路明妃卻如同被一口巨鍾砸了一下，腦袋又恢復到起初夢醒時被震得嗡嗡作響的狀態。她這些天東躲西藏，生怕凱撒會攜一群小弟，對她實施打擊報復。可對方非但沒有，反而用上了劉邦為韓信登台拜將的姿態，端的是禮賢下士、以德報怨。相比之下，作為「放冷槍」的那一位，她卻「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看路明妃遲遲不接，諾諾索性抓過她沒拿豬肘的手，將鑰匙塞進她的掌心，又強硬地將她的手掌捏住，表示此事毫無拒絕和迴旋的餘地。
「另外還有一場晚宴和社交舞會，明晚18：00在安珀館舉行，如果你有時間就來吃東西，愷撒說他想和你交流。」
路明妃覺得此情此境之下，絕不是一個能說出「我還有別的事」這樣蹩腳的推辭之言的時候。有句俗話叫「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人是不能一直都逃避下去的。何況她也正想找機會將鑰匙親自還給凱撒，告訴他這場「自由一日」自己贏的名不正言不順，獎品什麼的……還是算了吧。
「這不是我和你約定中必須接受的那次邀請，你可以選擇拒絕。」看路明妃垂頭站著，一幅心虛的模樣，諾諾補充道，「真正的邀請將由凱撒向你提出，也只有他能代表學生會向人發出邀請。」
「我會去的。」路明妃趕忙說。
諾諾點了下頭，似乎準備離開。
路明妃這時才注意到芬格爾正躲在門後，後者注意到她的視線，急切地同她打手勢問她諾諾走沒走，催促她快點把門關上。
「芬格爾你不用再藏了，我早就看到你在了。」諾諾的聲音忽然響起。她明明看不到門後，眼睛卻如安裝了透視功能一般，「你忘了我的『側寫』能力了？」
「嗨，諾諾，」芬格爾只好不再偷偷摸摸地繼續藏在門口，而是探出頭賊笑，「你長得越來越好看了！」
「做賊心虛地誇讚就免了。」諾諾頭也不回地走進隔壁的304。
「師妹你踩狗屎運了，要知道光是房屋修繕和日常維護的費用你就省了好大一筆。」看到諾諾這一次真的離開了，芬格爾回過頭擠著眼睛對路明妃說，「凱撒做老大時的確夠意思，你如果跟著他混，成為白裙芭蕾舞團的一員，大概率就不用在學院裡繼續東躲西藏，而是可以橫著走了。」
他還告訴路明妃，凱撒的財力雄厚到「自由一日」打爛了半個校園，他都準備以個人名義提供修繕資金的程度。不過校長心胸寬大，電話里當即表示這筆錢作為學生的活動資金，還是由校董基金來出。
路明妃原本打算在還回鑰匙之前，還是不要隨便進諾頓館為好。不過在聽完芬格爾這席話之後，路明妃突然手癢了，她想去試試凱撒這種「壕無人性」的人會買的「最高配置」的電腦。她兩三口把剩餘的豬肘啃完，不顧芬格爾「你怎麼吃這麼快，都不給我留一個」的叫喊就直接跑了。
與此同時，房間內的守衛，和布置在同一樓層的幾乎所有人，全都被老唐打翻在地。沒有骨氣的樣子都是他裝的，謹小慎微也向來與他無關，委屈自己困在一間屋子裡，對他而言更是前所未有的體驗。
女人卻一直沒有出手。因為有人告誡過她，在將老唐引到卡塞爾學院之前，不能輕易激怒他。女人能分清在激怒對方的邊緣試探，與在雷區打滾的分別。
之前的老唐，還是任人捏扁揉圓的存在，至於現在……戰事已呈一邊倒的態勢，看到那些平日裡驍勇善戰近乎無所不能的人，此刻充其量只能淪為老唐的沙包，以至於連他的武器都沒有亮相的餘地，守在房門旁的女人忽然開口：
「能說說理由嗎，為什麼現在才突然選擇動手？對於條件，我以為我們已經談妥了。」
「理由？」老唐將除她之外的最後一人打翻在地，頗為瀟灑地抹了下嘴角後，將目光重新對準女人。他的雙眼炯炯發亮，像是燃著火，「需要這種東西？如果有女孩對你說她害怕，是個男人就該第一時間——衝到她面前啊。」
畢竟，在老唐心中，那個女孩可是面對星際必死局，孤軍奮戰都毫無懼意的傢伙啊。她這樣的傢伙究竟會對什麼樣的事情感到害怕，他無法想像。但無論如何，他都直覺自己應該出現在她面前，一分一秒都不能再耽誤。
老唐再次出手，以不可抵擋之勢朝女人攻來！
然而老唐的攻擊還沒能近身，女人就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在原地消失了。但——老唐竟是佯攻！女人這才意識到，他的出擊僅僅是為了讓自己閃避，而他的目標從一開始就是門！他只想要離開！
「這是一座大廈的樓頂，你就算逃出房間去也沒有用，從這層樓下去的唯一出路也都已經被我們的人守住了。」女人的聲音同她的身影一樣飄忽不定，「而且只要你選擇踏出這間門，我就會出手。」
她的話音未落，老唐忽然以一種詭異的姿態又折身回來，猛地撞碎窗戶躍身而出，消失在她的視線中。
意識到目標真的脫出了計劃，女人沒有再徒勞地追過去，而是撥通了電話，不緊不慢朝窗邊走過去。
「你這個樂衷於當幕後黑手的傢伙就在隔壁，應該能聽見這裡發生了什麼。我想這樣的劇情發展，應該不在老闆的構想之中。」
「所以——他是因為太過擔心『她』，才玩了招聲東擊西後直接跳樓跑了？愛情的力量真偉大。」隔壁房間裡的幕後黑手在電話里感慨道。方才這一層並非所有人都參與了戰鬥，此人顯然就是一個例外。她語氣懶洋洋地，聲音含糊不清，似乎在嚼著什麼酥脆的東西。
「劇情的確有點八點檔，但可能老闆又意料之外的會喜歡？」此時女人已經走到了老唐消失的位置，這棟樓足有十幾層之高，朝下望時令人目眩，她只看了一眼，確認地上並無屍體便收回了視線，「確定不過來看看麼？」
對於普通人來說，貿然跳下必死無疑。但很顯然，通話中的兩人並不認為老唐會死。
「之前有過大致猜測，——等下，我收到了他的郵件。」對方的聲音清晰地從手機聽筒中流瀉出來，「他說，『悲劇就是把美好的事物毀滅給人看』，這個劇情雖不完全在計劃內，卻也令人期待，這份短暫的快樂，就當是送給她的一份小禮物。」
「還真是任性啊，這傢伙可是整個計劃中最關鍵的一環吶。」女人用半是氣惱半是埋怨的口吻道，她掛掉了電話。
沒過多時，房門再度被打開，下一刻，女人竟毫無徵兆地出現在幕後黑手身後。
幕後黑手猝不及防地被女人捏到了臉，同時，女人還從桌上半包薯片袋裡摸出了一片，泄憤似的咬得「咔嗤」一聲脆響。
「怎麼又是經典原味，你都不知道換個別的口味。」
「柜子里還有番茄味、檸檬味和薄荷味，要吃你自己去取——都說了多少次，不要不打招呼就隨便來捏我的臉。」說話時，這人嘴裡依然發出熟悉的嚼薯片的聲音。
「那下次我會打招呼的。」女人自顧自躺在了床上，毫無形象地將鞋甩在一邊，「薯片妞，你還真是遙控指揮上了癮，就連剛才在隔壁，甚至都懶得多走幾步過去一趟。」
「要是我也過去，就不會朝『計劃外』的情況平穩過渡了。還有『三無』，如果他在，肯定又要忍不住拿槍射擊了。」被稱作薯片妞的幕後黑手，默默地嘆了口氣，「這一次辛苦你了，酒德麻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