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剛好把年過了
「姓名？」一個看起來約莫四十上下，鬍子有些拉碴的中年警官坐在江白面前，問道。
「江白。」江白老老實實地回道。
「嗯，年齡？」
「二十。」
「哦，那還有幾分鐘就二十一了是吧。」中年警官點了點頭，
「你們夠囂張的啊，三令五伸地不讓放煙花，不讓放煙花，你們不僅放了，還聚眾放，怎麼，嫌熱鬧不夠大是吧。」
江白低眉順眼，「錯了，下次不會了。」
「呵，認錯的還挺快。」中年警官拿筆在桌子上敲了敲，
「這大過年的呢，你們年輕人想放煙花慶賀慶賀也能理解，我小時候也喜歡放煙花，但規定就是規定。你們在那鬧那麼大動靜，害的我們也連夜從家裡趕過來，守歲都沒辦法好好守，你說你們是不是不應該。」
「嗯，不應該。」江白很從心地附和道。
中年警官擺了擺手，「算了，一說起這個就一肚子氣，我也就看你認錯的態度比較積極才跟你說這幾句話的……行了，說吧，你們這次活動是誰組織的？」
「沒人組織，都是同學自己來的。」
江白深知「法不責眾」和「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回家過年」這兩個道理。
雖然組織者不是他，但要是把葉枳給供出來了，那他可能沒事，但葉枳估計就真的要去高唱一首《鐵窗淚》了。
平時可以嘻嘻笑笑，互相挖坑給對方跳，但這個時候怎麼可能真推兄弟一把。
「呵，還不承認，挺講義氣的是不是。」中年警官把筆丟到桌子上，臉色突然一冷，聲色俱厲道，
「你知不知道這種行為叫什麼，叫包庇，你不說你以為別人不會說嗎，到時候你們兩個一起進去！我勸你還是快點說，別到時候想哭都沒地方哭！」
江白眨了眨眼，嚇倒是沒被嚇到，就是覺得這個場景好像在電視裡看過，看的時候還覺得那個「犯人」死不承認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極是可惡。
想了想，突然嘆了口氣，情緒好像一下子就低落了下來，讓人見之生悲，
「警官，不是我不肯交代，是我說的都是真的。你知道嗎，今天我從家裡出來，本想去買點燒烤當夜宵，卻正好看到了煙花……煙花是她和她和她買的，場地是他和他和他找的，學校門口的保安大叔是他和她和它說服的……我們真的每個人都有參與啊。」
江白一口氣說了一大堆廢話，幾千個字應該是有了，反正能記起來的人名全說進去了。
中年警官太陽穴突突了兩下，像是在咬牙，指了指江白，
「行，你的意思就是說你們這是集體犯案，每個人都是組織者和參與者是不是？！」
「嗯。」江白老實巴交地「嗯」了一下。
中年警官呼了口氣，突然放鬆下來，露出一絲笑容，靠在椅背上，
「你是不是覺得法不擇眾，只要咬死了是你們一起乾的就全沒事是吧。實話跟你說了吧，是有人舉報你們，在學校操場亂放煙花，製造噪音，我們才來抓你們的，不然說不定我們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放你們過了。」
「所以你知道了吧，別想那些沒用的，我們要向舉報人有個交代，早點招出來對你好對我也好。」
江白：「……」
他現在真想說句「mlp」，哪個混蛋舉報他們的……算了，他好像也不應該罵他，畢竟舉報人也是他的自由，也是在行使自己的權利……但還是好氣啊！
江白猶豫了一下，突然問道，
「警官，既然我不說你去問其他人就好了，幹嘛非要問我呢？」
「一個一個來嘛，不著急。」中年警官在椅子上伸展了一下身體，淡淡笑道，
「流程要走到位了是不是，每個人都要有份完整的證詞，這樣才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
江白無言以對。
「這樣吧，大過年的，大家都開心點。」中年警官說道，
「我也就違反規定一次，告訴你你那些同學都提供了什麼證詞。」
中年警官翻開一個文件夾，在上面看了眼，然後開口道，
「你的那些同學裡呢，有五個和你一樣，到現在還不肯交代的，有三十二個，說你們這個活動的組織者是葉枳，還有二十一個說組織者是江白，剩下的五個說組織者是沈森森。」
「你應該就是江白吧。你看，說你的人也不少，我勸你還是早點老實交代吧，要是被冤枉了的呢，也好早點洗清嫌疑，要是沒被冤枉的呢，也好戴罪立功，落個從輕發落是不是？」
「怎麼說，你自己想好了，說了可就沒有後悔藥了，是想回家開開心心過個好年還是一個人孤孤單單的被關在局子裡。要是被關在局子裡啊，過年的時候親戚問你爸媽你去哪了，你爸媽怕是不好回答啊，你也不想大過年的還讓父母覺得蒙羞吧？」
「我耐心呢也是有限的，你要是還像剛才拿那些廢話來堵我，那我也不管你說的是真是假了，你的證詞上就那麼寫了，人總是要對自己負責的是不是？當然你也可以選擇不說，我再等你三分鐘，三分鐘後我立馬就走，年輕人，別以為沒了你的證詞就結不了案了。」
說完，中年警官就靠在椅子上，一動不動地盯著江白。
江白：「……」
弱弱問了句，「警官叔叔，聚眾放煙花要關多久啊？」
「也不多，半個月到一個月吧，剛好把年過了。」
江白：「emmmm……」
蘇姐姐，他今年怕是不能陪你一起過年了……
o(╥﹏╥)o
「江白。」江白老老實實地回道。
「嗯，年齡？」
「二十。」
「哦，那還有幾分鐘就二十一了是吧。」中年警官點了點頭，
「你們夠囂張的啊，三令五伸地不讓放煙花，不讓放煙花，你們不僅放了，還聚眾放，怎麼，嫌熱鬧不夠大是吧。」
江白低眉順眼，「錯了，下次不會了。」
「呵，認錯的還挺快。」中年警官拿筆在桌子上敲了敲，
「這大過年的呢，你們年輕人想放煙花慶賀慶賀也能理解，我小時候也喜歡放煙花，但規定就是規定。你們在那鬧那麼大動靜，害的我們也連夜從家裡趕過來，守歲都沒辦法好好守，你說你們是不是不應該。」
「嗯，不應該。」江白很從心地附和道。
中年警官擺了擺手，「算了，一說起這個就一肚子氣，我也就看你認錯的態度比較積極才跟你說這幾句話的……行了，說吧，你們這次活動是誰組織的？」
「沒人組織，都是同學自己來的。」
江白深知「法不責眾」和「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回家過年」這兩個道理。
雖然組織者不是他，但要是把葉枳給供出來了，那他可能沒事，但葉枳估計就真的要去高唱一首《鐵窗淚》了。
平時可以嘻嘻笑笑，互相挖坑給對方跳，但這個時候怎麼可能真推兄弟一把。
「呵，還不承認，挺講義氣的是不是。」中年警官把筆丟到桌子上，臉色突然一冷，聲色俱厲道，
「你知不知道這種行為叫什麼，叫包庇，你不說你以為別人不會說嗎，到時候你們兩個一起進去！我勸你還是快點說，別到時候想哭都沒地方哭！」
江白眨了眨眼，嚇倒是沒被嚇到，就是覺得這個場景好像在電視裡看過，看的時候還覺得那個「犯人」死不承認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極是可惡。
想了想，突然嘆了口氣，情緒好像一下子就低落了下來，讓人見之生悲，
「警官，不是我不肯交代，是我說的都是真的。你知道嗎，今天我從家裡出來，本想去買點燒烤當夜宵，卻正好看到了煙花……煙花是她和她和她買的，場地是他和他和他找的，學校門口的保安大叔是他和她和它說服的……我們真的每個人都有參與啊。」
江白一口氣說了一大堆廢話，幾千個字應該是有了，反正能記起來的人名全說進去了。
中年警官太陽穴突突了兩下，像是在咬牙，指了指江白，
「行，你的意思就是說你們這是集體犯案，每個人都是組織者和參與者是不是？！」
「嗯。」江白老實巴交地「嗯」了一下。
中年警官呼了口氣，突然放鬆下來，露出一絲笑容，靠在椅背上，
「你是不是覺得法不擇眾，只要咬死了是你們一起乾的就全沒事是吧。實話跟你說了吧，是有人舉報你們，在學校操場亂放煙花，製造噪音，我們才來抓你們的，不然說不定我們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放你們過了。」
「所以你知道了吧，別想那些沒用的，我們要向舉報人有個交代，早點招出來對你好對我也好。」
江白：「……」
他現在真想說句「mlp」，哪個混蛋舉報他們的……算了，他好像也不應該罵他，畢竟舉報人也是他的自由，也是在行使自己的權利……但還是好氣啊！
江白猶豫了一下，突然問道，
「警官，既然我不說你去問其他人就好了，幹嘛非要問我呢？」
「一個一個來嘛，不著急。」中年警官在椅子上伸展了一下身體，淡淡笑道，
「流程要走到位了是不是，每個人都要有份完整的證詞，這樣才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
江白無言以對。
「這樣吧，大過年的，大家都開心點。」中年警官說道，
「我也就違反規定一次，告訴你你那些同學都提供了什麼證詞。」
中年警官翻開一個文件夾，在上面看了眼，然後開口道，
「你的那些同學裡呢，有五個和你一樣，到現在還不肯交代的，有三十二個，說你們這個活動的組織者是葉枳，還有二十一個說組織者是江白，剩下的五個說組織者是沈森森。」
「你應該就是江白吧。你看，說你的人也不少，我勸你還是早點老實交代吧，要是被冤枉了的呢，也好早點洗清嫌疑，要是沒被冤枉的呢，也好戴罪立功，落個從輕發落是不是？」
「怎麼說，你自己想好了，說了可就沒有後悔藥了，是想回家開開心心過個好年還是一個人孤孤單單的被關在局子裡。要是被關在局子裡啊，過年的時候親戚問你爸媽你去哪了，你爸媽怕是不好回答啊，你也不想大過年的還讓父母覺得蒙羞吧？」
「我耐心呢也是有限的，你要是還像剛才拿那些廢話來堵我，那我也不管你說的是真是假了，你的證詞上就那麼寫了，人總是要對自己負責的是不是？當然你也可以選擇不說，我再等你三分鐘，三分鐘後我立馬就走，年輕人，別以為沒了你的證詞就結不了案了。」
說完，中年警官就靠在椅子上，一動不動地盯著江白。
江白：「……」
弱弱問了句，「警官叔叔，聚眾放煙花要關多久啊？」
「也不多，半個月到一個月吧，剛好把年過了。」
江白：「emmmm……」
蘇姐姐，他今年怕是不能陪你一起過年了……
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