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太阿劍
說完判官和差官雜役一併出去了。
「竟然還有雞啊，不可思議，不過不好吃。」
「嗯，不好吃，放了最少兩天了」
「到哪算哪，喝點再說。」趙挺之邊吃邊自言自語，又順勢拿起一瓶倒了五杯依次放在每人面前。
看他給每人倒上了酒，我們也動起手來。
「酒還可以，不錯了，雞肉也還行，豆腐配餅。」你一句，他一句，如風捲殘雲，片刻光景，桌上只剩半瓶酒了。
守業頭抵在牆上，禁閉雙眼仰面躺在床上。我拿起凳子，來到床邊雙腳放在方凳上也順勢躺在床上。他們三人也拎著凳子，同樣姿勢躺在床上。
「和咱們一起來的那些人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張明顯打破了沉寂。
應該是都睡不著吧！我坐起身說道：「我們要不要出去看看？」
「也沒什麼好看的啊，我倒是對那個藍影很感興趣，你們也應該看到了吧？」馬三倒睜開眼回了一句。
「一個女人，有什麼奇怪的。」守業輕聲脫口而出。
「女人？你是怎麼看到的？是活人還死…？」趙挺之來了精神立馬反問道。
「當然是活人了，我也只是模糊看到而已，不知道是什麼人，但閻君大人應該是很在意吧。」守業道。
「你是說閻君親戚？家眷？怎麼可能。」我打個哈欠說道。
「他說的是比閻君大人地位更高的人」張明顯插話。並又說道：「我小時候聽家裡老人講故事，他們說閻君在地府只是個中上等的官兒。」
聽到這裡我們好像都精神了些。
趙挺之道：「那他們說沒說過這裡最大的官是誰？」
張明顯起身站起，拿凳走到桌前坐下繼續說道：「那倒是沒有，我也問過，那時我還小，同宗的太公說他們也不知道，也就過去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不知道自己到底睡沒睡著，隨著一聲開門聲響起，五人都起身離床站起，只見瘸腿判官以進入屋內。
「休息一會沒有？閻君大人怕大家太無聊讓我來看看，順帶去大殿，覺得累的也可以繼續休息。」判官說完望向我們。
沒有人留下，都再次來到了大殿。
閻君見我們進來起身從座位上站起，看了眼判官後轉身向後堂走去，我們緊隨其後。
堂後是一天井，天井正中置放著一口石缸。石缸後七步有一雙層寶鼎香爐，寶鼎香爐後聳起十一層巨塔。
這應該就是瘸腿判官說的鎮魂塔了，只見眼前巨塔十一級八面，下寬上窄，每級皆斗拱雙檐，檐角皆吊雙鈴，但見塔門半掩半開，上有匾額書字「寂滅鎮魂」。
閻君在香爐處點燃了13根檀香，靜默片刻後眾人隨他進入塔內。
塔一層，偏後的位置放著一面屏風，左側有一向上樓梯，右側有一向下坡道。坡道旁有一夾道通往右側塔外。
木製屏風上雕著兩群羊，左邊白羊，右邊黑羊，中間有一棵桃樹，樹左側坐有一黑衣女子，樹右側站立一白衣男子。
「後面是我休息的地方，也是其他同僚來一起敘事的地方，就不帶大家去了。」說完閻君走向樓梯，我們緊隨其後。
來到二層，似簡如空，正中有一書案，並無其他。
閻君走到中間位置，桌前站定。上有一刀架，上托一把三尺青風。
桌上滿是灰塵，看樣子已經很久沒人打掃過了。
劍架旁還放著一張絹紙，紙面已發黃的厲害。上押一獸面紋腰佩，腰佩處依稀兩個小字「裴旻」。絹紙中間亦有字，赫然兩行：
天地披龍鱗，人間正氣顯太阿，
嬴皇御九州，劍鋒無芒斬蒼穹。
「好久沒上來了，灰塵竟然這麼厚了！」閻君說完看了看眾人。
轉頭對判官說：「應該打掃下了，要不然下次來客人就看不到物件了。」
判官嘴角微揚回了句：「確實忘記了，不過下次再來客人我應該早已不在了。」
「想的還挺美！」閻君說完也笑了。
「這把劍可有年頭了啊，當年我第一次來的時候它就在這裡了。誰感興趣可以拿起來看看，有沒有懂的也可以比劃比劃。」閻君說完看著我們。
「無價之寶！」馬三倒輕抬步走到近前，用手輕撫劍身。
「王者之劍啊！」他已兩眼放光，窮家小戶一生連鐵器農具都不多見，更何況是這種價值連城的神兵利器。
「大人我可以拿起來嗎？」總算沒有太失態，馬三倒回頭看向閻君。
「當然可以，都可以。」閻君抬手示意我們都可近前。
得到肯定的答覆，馬三倒顫顫巍巍的用右手拿起太阿巨劍：「真好，真好！」
他左右揮舞兩下，雙腳分立，擺個霸氣的姿勢道：「怎麼樣，有沒有王的味道？」
「哈…哈」給大家都整樂了，瞬間打破了尷尬的氣氛。
我和趙挺之也比劃了兩下，隨後交給了張明顯，他打了一套三絕劍，大戶人家出來的紈絝子弟果然不同於常人，真會兩下子。
舞畢收劍，順勢遞給李守業。
守業接過長劍，小心翼翼的把劍重新放置回劍架之上，猶豫片刻後又重新拿起。
但見長刃舞動，一縷寒芒攜風起，裊裊間，如白蛇吐信，似游龍入雲，威道肅殺，如翠微之鵬，似蒼淵巨鯤，劍起萬點星，劍落劃破長空，不經意間案桌已一分為二。
形止劍收，眾人皆木然。
「哈～哈，無妨，無妨。」閻君拍拍守業肩膀，順勢聖劍入鞘。
原來閻君隨身攜帶的是這把劍的劍鞘！
眾人摸不到頭腦時閻君已轉身奔向三樓，大家也只能緊隨其後。
三樓擺滿了書架，每架三重，每重又擺滿了三層案卷，竹簡。
「這裡都是歷朝歷代發到這的眾生刑獄卷宗。」判官邊走邊和我們介紹。
閻君只是短暫停留環顧四周後又走向四樓。四樓倒是簡約，放著兩把藤椅，堂間放著一塊高約八尺，寬五尺石壁，上刻觀音大士一尊，下署：「道玄」
轉身來到五樓，五樓靠窗處一方形石茶桌。
六樓放著一副古琴，琴身符：「卿叔夜」
七樓掛著七幅字畫，靠窗處一方形棋桌。
八樓空無一物接甬道，不知通向哪裡，深邃不可見。
九樓掛著八盞長明燈。
「竟然還有雞啊，不可思議，不過不好吃。」
「嗯，不好吃，放了最少兩天了」
「到哪算哪，喝點再說。」趙挺之邊吃邊自言自語，又順勢拿起一瓶倒了五杯依次放在每人面前。
看他給每人倒上了酒，我們也動起手來。
「酒還可以，不錯了，雞肉也還行，豆腐配餅。」你一句，他一句，如風捲殘雲，片刻光景，桌上只剩半瓶酒了。
守業頭抵在牆上，禁閉雙眼仰面躺在床上。我拿起凳子，來到床邊雙腳放在方凳上也順勢躺在床上。他們三人也拎著凳子，同樣姿勢躺在床上。
「和咱們一起來的那些人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張明顯打破了沉寂。
應該是都睡不著吧！我坐起身說道：「我們要不要出去看看？」
「也沒什麼好看的啊，我倒是對那個藍影很感興趣，你們也應該看到了吧？」馬三倒睜開眼回了一句。
「一個女人，有什麼奇怪的。」守業輕聲脫口而出。
「女人？你是怎麼看到的？是活人還死…？」趙挺之來了精神立馬反問道。
「當然是活人了，我也只是模糊看到而已，不知道是什麼人，但閻君大人應該是很在意吧。」守業道。
「你是說閻君親戚？家眷？怎麼可能。」我打個哈欠說道。
「他說的是比閻君大人地位更高的人」張明顯插話。並又說道：「我小時候聽家裡老人講故事，他們說閻君在地府只是個中上等的官兒。」
聽到這裡我們好像都精神了些。
趙挺之道：「那他們說沒說過這裡最大的官是誰？」
張明顯起身站起，拿凳走到桌前坐下繼續說道：「那倒是沒有，我也問過，那時我還小，同宗的太公說他們也不知道，也就過去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不知道自己到底睡沒睡著，隨著一聲開門聲響起，五人都起身離床站起，只見瘸腿判官以進入屋內。
「休息一會沒有？閻君大人怕大家太無聊讓我來看看，順帶去大殿，覺得累的也可以繼續休息。」判官說完望向我們。
沒有人留下，都再次來到了大殿。
閻君見我們進來起身從座位上站起，看了眼判官後轉身向後堂走去，我們緊隨其後。
堂後是一天井，天井正中置放著一口石缸。石缸後七步有一雙層寶鼎香爐，寶鼎香爐後聳起十一層巨塔。
這應該就是瘸腿判官說的鎮魂塔了，只見眼前巨塔十一級八面，下寬上窄，每級皆斗拱雙檐，檐角皆吊雙鈴，但見塔門半掩半開，上有匾額書字「寂滅鎮魂」。
閻君在香爐處點燃了13根檀香，靜默片刻後眾人隨他進入塔內。
塔一層，偏後的位置放著一面屏風，左側有一向上樓梯，右側有一向下坡道。坡道旁有一夾道通往右側塔外。
木製屏風上雕著兩群羊，左邊白羊，右邊黑羊，中間有一棵桃樹，樹左側坐有一黑衣女子，樹右側站立一白衣男子。
「後面是我休息的地方，也是其他同僚來一起敘事的地方，就不帶大家去了。」說完閻君走向樓梯，我們緊隨其後。
來到二層，似簡如空，正中有一書案，並無其他。
閻君走到中間位置，桌前站定。上有一刀架，上托一把三尺青風。
桌上滿是灰塵，看樣子已經很久沒人打掃過了。
劍架旁還放著一張絹紙，紙面已發黃的厲害。上押一獸面紋腰佩，腰佩處依稀兩個小字「裴旻」。絹紙中間亦有字，赫然兩行：
天地披龍鱗，人間正氣顯太阿，
嬴皇御九州，劍鋒無芒斬蒼穹。
「好久沒上來了，灰塵竟然這麼厚了！」閻君說完看了看眾人。
轉頭對判官說：「應該打掃下了，要不然下次來客人就看不到物件了。」
判官嘴角微揚回了句：「確實忘記了，不過下次再來客人我應該早已不在了。」
「想的還挺美！」閻君說完也笑了。
「這把劍可有年頭了啊，當年我第一次來的時候它就在這裡了。誰感興趣可以拿起來看看，有沒有懂的也可以比劃比劃。」閻君說完看著我們。
「無價之寶！」馬三倒輕抬步走到近前，用手輕撫劍身。
「王者之劍啊！」他已兩眼放光，窮家小戶一生連鐵器農具都不多見，更何況是這種價值連城的神兵利器。
「大人我可以拿起來嗎？」總算沒有太失態，馬三倒回頭看向閻君。
「當然可以，都可以。」閻君抬手示意我們都可近前。
得到肯定的答覆，馬三倒顫顫巍巍的用右手拿起太阿巨劍：「真好，真好！」
他左右揮舞兩下，雙腳分立，擺個霸氣的姿勢道：「怎麼樣，有沒有王的味道？」
「哈…哈」給大家都整樂了，瞬間打破了尷尬的氣氛。
我和趙挺之也比劃了兩下，隨後交給了張明顯，他打了一套三絕劍，大戶人家出來的紈絝子弟果然不同於常人，真會兩下子。
舞畢收劍，順勢遞給李守業。
守業接過長劍，小心翼翼的把劍重新放置回劍架之上，猶豫片刻後又重新拿起。
但見長刃舞動，一縷寒芒攜風起，裊裊間，如白蛇吐信，似游龍入雲，威道肅殺，如翠微之鵬，似蒼淵巨鯤，劍起萬點星，劍落劃破長空，不經意間案桌已一分為二。
形止劍收，眾人皆木然。
「哈～哈，無妨，無妨。」閻君拍拍守業肩膀，順勢聖劍入鞘。
原來閻君隨身攜帶的是這把劍的劍鞘！
眾人摸不到頭腦時閻君已轉身奔向三樓，大家也只能緊隨其後。
三樓擺滿了書架，每架三重，每重又擺滿了三層案卷，竹簡。
「這裡都是歷朝歷代發到這的眾生刑獄卷宗。」判官邊走邊和我們介紹。
閻君只是短暫停留環顧四周後又走向四樓。四樓倒是簡約，放著兩把藤椅，堂間放著一塊高約八尺，寬五尺石壁，上刻觀音大士一尊，下署：「道玄」
轉身來到五樓，五樓靠窗處一方形石茶桌。
六樓放著一副古琴，琴身符：「卿叔夜」
七樓掛著七幅字畫，靠窗處一方形棋桌。
八樓空無一物接甬道，不知通向哪裡，深邃不可見。
九樓掛著八盞長明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