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東昌府豪傑小聚義 皇甫端怒罵段景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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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松相貌堂堂,儀表不凡,而且身上又有一種親和感,讓人看了就生出好感,不過張清對武松的好感可能來自同是天罡,又常年站在一起的日久情誼。(梁山座位排次是宋,盧,吳三人在台上,公孫勝常年不在,公孫勝在就是四個人在台上,一般關勝在左,林沖在右,秦明在左,呼延灼在右,就是單數一排,雙數一排,武松排14,張清排16,武松旁邊就是張清,在旁邊就是徐寧。)

  武松笑道:「張兄今日在東昌府大放異彩,名聲早已傳遍了東昌府!」

  卻原來東昌府擂台打鬥是淘汰制,每人會經過幾輪的淘汰賽進入到複賽,最終選出三十人!

  隨後每人都會進行一次比斗,共要對決二十九次,這樣一來可以讓有些高手臨場發揮不佳給予多次機會,二來也可以讓選手更加集中精神,增加鬥志!

  二十九次比斗完成,誰勝利的場次最多,誰就是第一名,有一百兩白銀獎勵,更能得到東昌巡檢這個職位,第二第三名則是青鳥緝拿使,獎勵白銀分別是二十兩,十兩!

  至於剩下的,可以編入軍隊,也可領一兩銀子賞錢,不得不說東昌知府還是很有水準的!

  而張清自打複賽後,連勝二十五場,無一敗績,龔旺勝二十四場,唯一一場輸給了張清,丁得孫則是勝二十三場,輸給了張清和龔旺!

  眼下張清勢頭正旺,估計能連勝二十九場奪魁,而龔旺和丁得孫也對張清甚是佩服,今日比試完成,就想約來街上喝酒,正好撞見了開始那一幕!

  張清笑道:「哪裡的話,論拳腳比武兄遜色了不少!」

  竺敬也開口道:「張兄那一手石子當真是出神入化,如幻影一般,高手也怕是避無可避!」竺敬的話雖有些誇張,但張清原著里連打梁山十五員大將,讓盧俊義打東昌府無功而返倒是不假!

  七人閒聊了會,不一會酒菜就上來了,宋江端起滿滿一碗酒開口道:「今日結識四位兄弟,開心的緊,我先干為敬。」說完端起一碗酒一飲而盡,其餘六人也喝乾碗裡酒。

  大家都是豪爽人,喝了一會,眾人就熟絡起來,張清問道:「不知宋江哥哥來東昌府有何貴幹,需要我幫忙嗎?」

  宋江笑道:「鄆城知縣派我來此給清河知府送上賀禮。」宋江不好當著張清的面說自己來東昌府其實是為了皇甫端!

  張清點點頭,兩人又喝了一碗。

  張清看了看武松,開口道:「武兄真的是好功夫,又有一顆俠義之心,我真心敬佩不已,我敬你一碗。」張清這番話說的是真情實意,本來他是不打算管閒事的,但是看武松出手,而且身手不凡,不希望武松受傷,所以才一顆飛石彈出,當然,就算不出那個飛石,武松也不會受傷,只是這番好意,武松還是接受了。

  武松端起碗道:「張兄武藝也讓我佩服的緊,那手飛石真讓我大開眼見。」

  任何人都喜歡聽好話,張清也不例外,尤其是今日又結識了武松,宋江和竺敬三人。

  宋江也沒冷落段景住,端起酒敬了段景住一碗,段景住端起碗一飲而盡,開口道:「哥哥,我想追隨你。」

  宋江有些詫異,自己現在在梁山的事知道的人極少,大部分知道自己的人都只知道自己是鄆城縣一個小小的押司,段景住這就表忠心了,是個什麼道理。

  難道他和王定六一樣,崇拜自己到了一個極致?宋江倒是不介意收下段景住,畢竟人才越多越好。

  段景住的話讓張清三人也有些詫異,從宋江先報上姓名到剛坐一起喝點酒,沒想到這金毛犬如此崇拜宋江。

  只有武松在那笑而不語。

  宋江端著碗沒有作聲,段景住著急道:「我是真心跟隨哥哥,不管做什麼事,我都心甘情願。」

  宋江覺得這話有些怪怪的,開口道:「兄弟莫要這麼說,只是我好奇為何兄弟執意跟隨我呢?」

  段景住道:「我仰慕哥哥已久,跟著哥哥是我此生的心愿。」

  宋江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只得開口道:「我前路未知,跟著我可能有危險,會萬劫不復,如此情況下你也願意跟隨嗎?」

  段景住突然離開凳子,單膝跪下,雙手抱拳道:「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宋江有些無奈,他能感覺到段景住的真心實意,也不能讓他寒了心,上前一步托起段景住開口說道:「既如此,你我以後就是兄弟,等我辦完事後,隨我一同返回鄆城吧。」

  段景住雙眼噙著淚道:「哥哥不知,我一路辛酸,遭人看不起,販馬盜馬這條路又危險重重,今日見到哥哥,早聞哥哥大名,又靠武松哥哥相救,我若離開哥哥才是天大的傻子呢。」


  宋江和武松哭笑不得,反倒是張清被段景住的話感動了些,舉起碗和段景住喝了個。

  收了段景住,宋江還是挺高興的,段景住執意要把那匹紫色的馬送給宋江,宋江推辭不受,段景住一再堅持,宋江只得說回鄆城再商量。

  段景住沒說這寶馬怎麼來的,宋江其實想詢問,但想了想,還是作罷,如果段景住要說,就會自己說的,反正宋江也不在意這馬是不是偷的,若真是偷的女真人的,那感情才是好呢。

  宋江看張清有些愁眉不展,開口詢問道:「張清兄弟,是有何不開心嗎?看你眉頭緊鎖似乎有煩心之事。」

  張清苦笑了下開口道:「男子漢大丈夫,一身好本事,自當報效國家,在沙場殺敵建功,才能對得起自己這堂堂七尺男兒的身軀,張清不才,自認武功還說得過去,只是投國無門,甚是煩惱,只可惜了這大好年華,卻只能蹉跎渡過。」

  此時的張清做東昌巡檢已是板上釘釘,但此處卻離戰場遙遠無比,滿腹牢騷其實也可以理解,但凡有本事的熱血男兒,哪個不想建功立業,揚名立萬,報效朝廷,光宗耀祖呢?

  宋江知道北宋末年這些人物都有一顆赤誠之心,只是因為奸臣當道,才得不到重用,嘆口氣道:「大丈夫生於亂世,當帶三尺劍立不世之功,張清兄弟,我十分理解你的想法。」

  這話原話是太史慈臨終前說的,只是後面還一句今所志未遂,奈何死乎!當然這並非太史慈原話,只是羅貫中在《三國演義》里寫的,就和那個大夢誰先覺一樣!但是這句話卻抒發了一個英雄壯志未酬的悲涼。

  果然,這句話讓張清引起了共鳴,舉起碗大聲道:「哥哥,我敬你一碗。」

  這句話同樣讓武松,竺敬和旁邊的龔旺和丁得孫,以及段景住聽得眼中異彩連連,幾人端起碗幹了碗中酒。

  宋江開口道:「兄弟,不知你是有何打算?」宋江其實還是想把張清和龔旺,丁得孫一起帶上梁山,這樣梁山實力可以說增加不少。

  張清搖搖頭道:「不知。」

  宋江猶豫了下,還是沒招攬張清,此時的張清正有著大好未來,未必會跟自己一同上梁山,更何況與他交好,日後東昌府也多條路走,想到這,宋江開口道:「東昌府雖說百姓豐衣足食,但是旁邊倒有不少山頭上的賊人盯著這,確實也缺個武藝好一點的巡檢鎮守此處,有張清兄弟在此,賊人定不敢造次,守護百姓又何嘗不是保家衛國呢?」

  張清眼睛一亮,對啊,守護一方不也同樣是保家衛國嗎?想到這,他心中的結解開了一些,連連感謝宋江!

  宋江笑而不語!

  眾人又聊了一陣後,宋江開口道:「我日前尋了一些好馬,聽聞東昌府有個叫紫髯伯皇甫端的人,在相馬,醫馬這一領域無人能及。」

  張清哈哈大笑道:「這皇甫端是我知己,哥哥,等吃完這餐酒,我們一同去尋他。」

  幾人興高采烈的繼續交談著,沒人見到旁邊的段景住臉上閃過一絲異色。

  吃完後,張清在前面帶路,宋江,武松,竺敬t和段景住跟著後面,段景住牽著那匹紫色的寶馬,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向皇甫端家走去。

  七拐八拐,來到皇甫端家門口,張清上前敲了敲門,皇甫端家看著挺拮据的,和安道全家完全不能比,不過也是,一般獸醫也沒辦法和醫生比,而且東昌府馬匹也十分有限,平常用的上皇甫端地方的時候不多。

  門打開,一個老僕的頭伸了出來,一看外面六七個人,還有些壯漢,還以為是來找麻煩的。

  張清開口道:「陳伯,我是來找阿端的。」

  老僕定睛一看,原來是張清,龔旺和丁得孫,這幾個和皇甫端關係還不錯,平日裡沒事就一起喝酒聊天,又看後面牽了一匹馬,他雖不識馬,但是這馬的神駿也能看出是一匹寶馬,於是拉開門說道:「原來是張公子,請進吧。」

  進門後,皇甫端正坐在大廳看書,聽到是張清來了,放下書,笑容滿面的站起身,給了張清一個大大的擁抱,張清也擁抱了皇甫端一下,一看兩人就知關係非常不錯。

  皇甫端開口道:「你卻是好久沒上門拜訪我這個老朋友了?」

  張清笑道:「今日帶了些朋友來給你認識,大家一起,今晚我們不醉不歸。」

  皇甫端喜道:「一言為定,我這許久都沒如此熱鬧了?」

  張清剛準備介紹,皇甫端看向人群,當看到段景住時,臉色一變,開口道:「段景住,你這畜生也在。」


  段景住臉色有些愧疚,沒有開口。

  皇甫端罵道:「你這畜生還有臉來?還不趕快給我滾,我這裡不歡迎你。」

  宋江心裡有些疑惑,沒想到皇甫端和段景住二人竟然相識還有矛盾,之前沒聽說過啊,難道段景住盜過皇甫端的馬?

  現在皇甫端突然翻臉,搞的自己有些懵。

  對於皇甫端的性格,自己是不了解的,畢竟作為全書為數不多沒有台詞的角色,描寫也極少的人物,要了解他的性格,確實很難。

  段景住沒有說話,抱了抱拳準備離開,張清突然開口道:「段兄弟且慢,皇甫,到底這段兄弟是有何得罪你的地方,不如說出來,我們也好化解這個矛盾啊。」

  畢竟段景住是宋江的人,宋江的面子肯定還是要給的。

  皇甫端臉色通紅,應該是氣的,沒有說話,段景住臉有愧色,也沒說話,宋江想了想,兩人除了擅長馬以外,似乎沒有太多的共同點和交集,當然除了長的像異族這點,那看來應該是馬的事才會導致皇甫端對段景住有這麼大的怨恨。

  宋江覺得有必要化解兩個人的矛盾,不然都去了梁山,日後見面都尷尬,於是開口道:「皇甫兄弟,先請息怒,不知段景住有什麼事得罪你了,要是能化解你們之間的仇怨,不知道我能做些什麼?」

  皇甫端並非不講道理的人,開口道:「請這位兄弟問段景住吧?」

  宋江看向段景住,目光中充滿詢問,段景住臉色一黯,緩緩說出了和皇甫端之間的往事。

  皇甫端祖籍幽州,自幼就和一個異人習得了一身相馬和醫馬的好本事,當然不只是醫馬,其他動物他都能醫治,在當地是個十分出名的獸醫,只是因為他天生異象,十分像外族人,當地又飽受遼國侵擾,所以許多人對於皇甫端這個人十分的排斥。

  皇甫端為人和藹善良,不願和人發生矛盾,就帶著一匹馬到處晃,走到哪是哪。

  那匹馬是他學醫時,在野外撿回來的,撿回來時,那馬才剛剛出生,十分瘦弱,隨時都有可能會救不活,不過皇甫端沒有放棄,用自己的積蓄買了只哺乳期的母羊,天天餵養小馬駒。

  在皇甫端的努力下,小馬駒終於救活了,在小馬駒獨自站起來的時候,皇甫端露出了真心的笑,他不記得自己多久那麼開心了,他從小就無父無母,是靠著奶奶的才把他帶到十幾歲的,可惜唯一疼他的奶奶也因病去世,去世時,奶奶握著他的手說這輩子也沒啥太大的心愿,只希望他能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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