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解鈴還須繫鈴人
黃澤元先是忙著要趕回去，後來也不忙了。
這個秦城出了名的討債鬼，討債的業務比官方還多。
就這事，常常還特意請教過他。
黃澤元說：「官方多半動嘴不動腿，即便動起腿來，也是三十斤羊子、四十斤卵泡。」
常常問：「就這些？」
黃澤元答：「有這些，還不夠嗎？」
常常說：「客戶就不考慮成本問題？」
黃澤元笑而不答。
這不答，常常就不好再問了，別人不答有不答的道理。
黃澤元送走柳翠和常常後，停了下來。
黃澤元停下來後說，他還要在常在鎮呆上一兩天。黃澤元這句話中的關鍵詞是常在鎮。
就是說，他今天也是要離開碧波之心的。
這麼說來，常常和柳翠帶頭走，李滿和黃澤元都要去常在鎮。曾傳最終選擇留下來，一是被樂樂裝病裝回來的，被何以給掛住了。既然被掛住了，何不做個順水人情等等李滿。
曾傳應樂樂之請回到碧波之心，見面時見到何以在一側，就知道樂樂的確是病了，心病。
如果常常和曾傳都走了，扔下一個何以，自然就成了心病。她可不想患心病，於是打電話先把常常給罵了一頓，接著就把曾傳騙回來了。
曾傳明明知道樂樂沒病，卻儘量裝著沒看出來。
曾傳問樂樂：「哪裡不舒服？」
樂樂指了指胸口，說：「這裡。」
曾傳裝死，說：「那我幫看看。」
樂樂說：「想得美。」
曾傳繼續裝，說：「不看怎麼下藥呢？」
樂樂說：「你就是藥。」
曾傳說：「要得，自取就是。」
樂樂說：「你看你和常常，一個比一個更不靠譜。」
曾傳說：「樂老闆，說話得講憑據喲，常常認帳，我可不認帳。」
樂樂向何以呶了呶嘴，說：「你看人家何先生還病著，你們一個二個都跑了。」
曾傳說：「這事可能和常老闆有關聯，和我可沒有關聯的，千萬不要弄錯喲。」
樂樂說：「還醫者仁心呢，我看是見死不救。」
曾傳說：「醫者只醫不死之人，卻從來就不醫作死之人，樂老闆，這事你也得記住。」
樂樂說：「這事我得記住，那事我也得記住，我腦子裝得下嗎？」
曾傳說：「那記不記是你的事。」
自然不是曾傳見死不救，是何以之前不接納曾傳的治療方案。這事樂樂並不知道。
樂樂說：「那你說，我攤上了這事怎麼辦？」
曾傳說：「辦法很多的，難不住樂老闆的。」
樂樂說：「總不至於眼睜睜地看著有掙錢的機會不去掙吧。」
曾傳說：「總不能逼著別人去下藥吧。」
樂樂說：「那就不說這些了，你給我指出一條路來，我按你指的路去走。」
曾傳說：「那好，就把何先生送到常在鎮的醫院去，人只要離島時沒有死，就不是你的事了。」
這個主意好是好，但也有不好的一面，就是這樣的主意不能當著患者去說。
樂樂說：「那不是又得勞駕你了嗎？」
曾傳說：「這事，黃澤元在行，討債的。」
說到底曾傳對常常和樂樂是有防範的，上回被這倆人下的套，掏出去的可是真金白銀，這回如果再中了倆人的圈套，要耗多少家財才能填這個窟窿？
這事曾傳沒有應承下來。何以站在一邊，從頭到尾都沒有說一句話。
因為沒有應承，就不想繼續在小島上待，管他什麼碧波之心，管他什麼曾所，不被下套都是最實在的。
曾傳要走，樂樂說：「真的要走？」
曾傳又回心想了一下，不走並不是不行。
曾傳問：「還有別的事沒有？」
樂樂說：「哪還有別的事，這事就把腦子裝滿了的。」
曾傳的腦子也是裝滿了的，但他得趨利避害，他實在是怕樂樂和常常紮起堆來算計，他真的吃不消他們的算計。
樂樂說：「那你幫我個忙，去把黃澤元給我找來。」
曾傳答應馬上就去。
曾傳就真的馬上去了。
曾傳走後，樂樂說何以：「你是夠可以的哈，事不關己，都是你的事呢。」
這下何以說話了。他說他心不甘，不甘就這麼敗下陣來。
樂樂問這和敗下陣來有什麼關係？
何以說：「曾郎中說的，如果採用他的治療方案的話，下半輩子就與快樂無緣了。」
樂樂想，你還想有緣啊，憑你那三腳貓的功夫，還敢行走江湖。
不過這種想法樂樂只是想想而已，來者都是客，管他江湖不江湖。
曾傳這一去，老半天不回來。不是沒有遇上黃澤元，黃澤元也不想淌這趟渾水，所以儘量地拖。
而樂樂不耐煩黃澤元拖，正準備起身去找黃澤元或曾傳時，艾草來了，她們昨天有了約定，艾草是來赴約的。
艾草一來，樂樂就把心思轉了過來。
何以的事樂樂不再想去交涉，自己的事才是天大的事。
艾草進得屋裡，發現屋裡有個活死人，心裡被嚇了一跳。
艾草認為的活死人，就是人雖然活著，但沒了氣數。
艾草仔細看了看，何以一副亡陽的特徵。
艾草問樂樂：「不是你弄的吧？」
樂樂說：「不閒事多。」
艾草說：「這人多半撞了鬼。」
樂樂沒有搭理艾草。
艾草不管樂樂搭不搭理，自顧自的說：「撞的是索命鬼，不死也要脫層皮的。」
樂樂說：「能不能說點別的喲。」
艾草五迷三道，吟頌起詩來。
不過只吟出了兩句：
雖然不見人頭落，但見個個骨髓沽。
樂樂知道這兩句詩的出處，不過還是懶得理她。
樂樂最終還是把黃澤元等來了。樂樂見黃澤元來，沖黃澤元弄了一句：你這個討債鬼。
怎麼又是鬼喲？這下何以是徹底懵了。
而樂樂不懵，她得努力把這事當成一件事，儘量把它處理好。她把這想法說給黃澤元，黃澤元說，解鈴還須繫鈴人，凡事都有因果，事情到頭來，終歸得靠自己。
樂樂問黃澤元：「你說的是我呢，還是何先生？」
黃澤元說：「八兩，半斤。」
這個秦城出了名的討債鬼，討債的業務比官方還多。
就這事，常常還特意請教過他。
黃澤元說：「官方多半動嘴不動腿，即便動起腿來，也是三十斤羊子、四十斤卵泡。」
常常問：「就這些？」
黃澤元答：「有這些，還不夠嗎？」
常常說：「客戶就不考慮成本問題？」
黃澤元笑而不答。
這不答，常常就不好再問了，別人不答有不答的道理。
黃澤元送走柳翠和常常後，停了下來。
黃澤元停下來後說，他還要在常在鎮呆上一兩天。黃澤元這句話中的關鍵詞是常在鎮。
就是說，他今天也是要離開碧波之心的。
這麼說來，常常和柳翠帶頭走，李滿和黃澤元都要去常在鎮。曾傳最終選擇留下來，一是被樂樂裝病裝回來的，被何以給掛住了。既然被掛住了，何不做個順水人情等等李滿。
曾傳應樂樂之請回到碧波之心，見面時見到何以在一側，就知道樂樂的確是病了，心病。
如果常常和曾傳都走了，扔下一個何以，自然就成了心病。她可不想患心病，於是打電話先把常常給罵了一頓，接著就把曾傳騙回來了。
曾傳明明知道樂樂沒病，卻儘量裝著沒看出來。
曾傳問樂樂：「哪裡不舒服？」
樂樂指了指胸口，說：「這裡。」
曾傳裝死，說：「那我幫看看。」
樂樂說：「想得美。」
曾傳繼續裝，說：「不看怎麼下藥呢？」
樂樂說：「你就是藥。」
曾傳說：「要得，自取就是。」
樂樂說：「你看你和常常，一個比一個更不靠譜。」
曾傳說：「樂老闆，說話得講憑據喲，常常認帳，我可不認帳。」
樂樂向何以呶了呶嘴，說：「你看人家何先生還病著，你們一個二個都跑了。」
曾傳說：「這事可能和常老闆有關聯，和我可沒有關聯的，千萬不要弄錯喲。」
樂樂說：「還醫者仁心呢，我看是見死不救。」
曾傳說：「醫者只醫不死之人，卻從來就不醫作死之人，樂老闆，這事你也得記住。」
樂樂說：「這事我得記住，那事我也得記住，我腦子裝得下嗎？」
曾傳說：「那記不記是你的事。」
自然不是曾傳見死不救，是何以之前不接納曾傳的治療方案。這事樂樂並不知道。
樂樂說：「那你說，我攤上了這事怎麼辦？」
曾傳說：「辦法很多的，難不住樂老闆的。」
樂樂說：「總不至於眼睜睜地看著有掙錢的機會不去掙吧。」
曾傳說：「總不能逼著別人去下藥吧。」
樂樂說：「那就不說這些了，你給我指出一條路來，我按你指的路去走。」
曾傳說：「那好，就把何先生送到常在鎮的醫院去，人只要離島時沒有死，就不是你的事了。」
這個主意好是好，但也有不好的一面，就是這樣的主意不能當著患者去說。
樂樂說：「那不是又得勞駕你了嗎？」
曾傳說：「這事，黃澤元在行，討債的。」
說到底曾傳對常常和樂樂是有防範的，上回被這倆人下的套，掏出去的可是真金白銀，這回如果再中了倆人的圈套，要耗多少家財才能填這個窟窿？
這事曾傳沒有應承下來。何以站在一邊，從頭到尾都沒有說一句話。
因為沒有應承，就不想繼續在小島上待，管他什麼碧波之心，管他什麼曾所，不被下套都是最實在的。
曾傳要走，樂樂說：「真的要走？」
曾傳又回心想了一下，不走並不是不行。
曾傳問：「還有別的事沒有？」
樂樂說：「哪還有別的事，這事就把腦子裝滿了的。」
曾傳的腦子也是裝滿了的，但他得趨利避害，他實在是怕樂樂和常常紮起堆來算計，他真的吃不消他們的算計。
樂樂說：「那你幫我個忙，去把黃澤元給我找來。」
曾傳答應馬上就去。
曾傳就真的馬上去了。
曾傳走後，樂樂說何以：「你是夠可以的哈，事不關己，都是你的事呢。」
這下何以說話了。他說他心不甘，不甘就這麼敗下陣來。
樂樂問這和敗下陣來有什麼關係？
何以說：「曾郎中說的，如果採用他的治療方案的話，下半輩子就與快樂無緣了。」
樂樂想，你還想有緣啊，憑你那三腳貓的功夫，還敢行走江湖。
不過這種想法樂樂只是想想而已，來者都是客，管他江湖不江湖。
曾傳這一去，老半天不回來。不是沒有遇上黃澤元，黃澤元也不想淌這趟渾水，所以儘量地拖。
而樂樂不耐煩黃澤元拖，正準備起身去找黃澤元或曾傳時，艾草來了，她們昨天有了約定，艾草是來赴約的。
艾草一來，樂樂就把心思轉了過來。
何以的事樂樂不再想去交涉，自己的事才是天大的事。
艾草進得屋裡，發現屋裡有個活死人，心裡被嚇了一跳。
艾草認為的活死人，就是人雖然活著，但沒了氣數。
艾草仔細看了看，何以一副亡陽的特徵。
艾草問樂樂：「不是你弄的吧？」
樂樂說：「不閒事多。」
艾草說：「這人多半撞了鬼。」
樂樂沒有搭理艾草。
艾草不管樂樂搭不搭理，自顧自的說：「撞的是索命鬼，不死也要脫層皮的。」
樂樂說：「能不能說點別的喲。」
艾草五迷三道，吟頌起詩來。
不過只吟出了兩句：
雖然不見人頭落，但見個個骨髓沽。
樂樂知道這兩句詩的出處，不過還是懶得理她。
樂樂最終還是把黃澤元等來了。樂樂見黃澤元來，沖黃澤元弄了一句：你這個討債鬼。
怎麼又是鬼喲？這下何以是徹底懵了。
而樂樂不懵，她得努力把這事當成一件事，儘量把它處理好。她把這想法說給黃澤元，黃澤元說，解鈴還須繫鈴人，凡事都有因果，事情到頭來，終歸得靠自己。
樂樂問黃澤元：「你說的是我呢，還是何先生？」
黃澤元說：「八兩，半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