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打酒得問提壺人
艾草說：「碧波之心不需要繁榮，它需要的是發達，誰擋住了碧波之心通往發達的路，樂老闆你就把他或她往湖心裡扔。」
樂樂說：「我哪有那麼大的能耐？」
區劃說：「樂樂要是沒有那麼大的能耐，就不會在秦城玩得風生水起。」
樂樂說：「那是秦城哦，這裡頂天叫子虛城。」
艾草說：「都是城。我還聽說有叫石頭城的，那裡人鬼混雜。」
樂樂說：「哪裡又不是人鬼混雜呢？」
艾草說：「那就得把人留下，把鬼扔掉。」
艾草提到石頭城，自然就觸動了常常的神經。他是去過石頭城的，在石頭城還遇上了石姐，石姐與樂樂有著驚人的相似。
常常從中插了一句：「有時鬼比人厚道。」
艾草說：「所以說要識為呀，哪些是人中鬼，哪些又是鬼中人，不能一概把誰定格為人，也不能把誰一概定格為鬼。」
樂樂說：「照你這麼說，做鬼的就可以扔嘍。」
艾草說：「不僅能扔，還可以給任何一個潛在的隱患，挖個坑，讓他或她自己往坑裡跳。」
樂樂朝常常會心笑了笑，意思是說，這人沒有選錯。
樂樂就在會心一笑那一瞬，就想著在心裡得有把鋤頭，她可以揮起，她信任的人也可以揮起，至於挖坑的事，還得由她說了算。
樂樂說：「這樣唄，如果方便，明天我們倆就著手合計，對碧波之心未來的打算。」
艾草說：「行。」
第二天一早，常常和柳翠是第一對離開碧波之心的。
後來常常聽說，常常和柳翠走了，曾傳接著也想走了，他原本想把李滿給捎回去，李滿卻說他還要去一趟常在鎮，談談有關禽獸供給的事情。
眼下是初夏時節，按照秦城人的飲食習慣，整個夏天的飲食，都偏於清淡，肉食在市場上，自然是走得不是很好，他想把常在鎮在禽獸的供應量，作一下調整，但又怕調整過後，一到秋季需求量加大後，又供應不上來，他得去和對方合計一個萬全之策。
曾傳說：「那我就再等你唄，既然拉了你來，還得把你拉回去。」
李滿說：「謝謝，你先忙你的去唄，各自都有手上的活兒。」
曾傳確實忙，他在哪兒都有事忙。比如說在碧波之心，他手上還有個何以。何以經曾傳的調理，身體明顯比剛見到時好多了，但卻還沒有進入治療階段。治療的事是何以的事，曾傳能醫不死之人，卻不能醫作死的人，如果何以要作死，他何必去醫他呢？
也就是說，只要何以不求於曾傳，曾傳是不會給何以醫治的，這是規矩。至少是曾傳的規矩。
常常走時忘了帶上何以，連轉手這活兒他都沒有做。現在曾傳打算回去。
給何以調理的事，曾傳打算做一回好事，但拉不拉他回秦城，這就不是他的事了。
曾傳就像沒有這回事似的，叫上了農戶的船，把自己渡到了對岸去了。
到了對岸，曾傳就啟動了車輛。
曾傳剛啟動車輛，樂樂就打來了電話。樂樂說的是她身體不適。
曾傳猜測準是何以的事，但由於樂樂是拿她來說事，自然就不好回絕。
曾傳說：「那你等待喲，我馬上回來。」
曾傳當然不是馬上，而是等了一會。
曾傳想，老子怎麼就忘了把電話關機呢？
但結果又想，萬一是樂樂真的有什麼不適，那不就對不起人嗎？
就在曾傳上船離開碧波之心的時候，何以內心升起了絕望。他原本以為曾傳會不顧一切給他治療的，因為這並不是賠本的買賣，哪知這買賣即便不賠本，曾傳也沒有非要給他治療的意思。
何以不知是在哪裡出了錯，更不知是源於曾傳與他的一次對話。
就是那次有關治療方式的對話。
看著曾傳上船，何以沒招，他不得不去求助於樂樂。
去求樂樂的時候，樂樂還很懶散，很明顯是雖然醒了，但不急於去理事。此時的常常已經和柳翠去在回秦城的路上，樂樂畢竟眼下心有所系，就無心去理別的事情。何況眼下並無別的事情。
何以找上門來，明顯是有些怯。他怕樂樂不理他。要是樂樂也不理，這小島上自然就再也有人會理他了。
樂樂自然是理了，她讓他進來，問他有什麼事？
何以說：「生死的事。」
樂樂問：「怎麼就生死了呢？」
何以說：「常老闆走了，那醫生也走了，我究竟還能不能活啊。」
樂樂想，這倆人怎麼就走了呢？
樂樂問何以：「你們之前有什麼協議沒有，比如說那醫生，是你讓他給你治，還是他要給你治？」
何以說：「我既沒有讓，他也沒有說要治。」
「都說了些什麼？」樂樂問。
「沒有說什麼。」何以。
樂樂問：「你謝過人家沒有？」
何以問：「怎麼謝？」
樂樂一聽就來氣。
樂樂說：「有錢錢打發，沒錢話打發，至少你得說聲謝謝噻，他又不是你爹。」
何以想，確實沒有呢。
何以沒有說話。
過一陣子，樂樂問何以：「這事怎麼辦？」
何以說：「能不能把醫生給請回來，雖然他沒有給我下藥，卻對我進行了調理，效果還是有的。」
樂樂說：「剛才你怎麼不求他呢？」
何以嘆了口氣，說：「醫者仁心。」
樂樂再說：「他不是你爹，對你沒有責任。」
是沒有責任。別人既沒有受人之託，也沒有受他本人之託。
何以說，常老闆也不是他爹，卻擔起責任了的。
樂樂說：「那你去找常老闆去。」
何以說：「常老闆也走了。」
樂樂說：「這事不就結了嗎？」
何以說：「打酒得問提壺人。」
樂樂想，提你娘的壺，哪壺不開提哪壺，老娘現在想到常常就這麼走了，差不多都抓瞎了，你還給老娘提他。
但想歸想，生意歸生意，和氣生財，即便是像何以這樣的顧客，也不能得罪，得罪他，可能就得罪一波人的。
樂樂說：「那我給你問問提壺的人吧。」
樂樂說：「我哪有那麼大的能耐？」
區劃說：「樂樂要是沒有那麼大的能耐，就不會在秦城玩得風生水起。」
樂樂說：「那是秦城哦，這裡頂天叫子虛城。」
艾草說：「都是城。我還聽說有叫石頭城的，那裡人鬼混雜。」
樂樂說：「哪裡又不是人鬼混雜呢？」
艾草說：「那就得把人留下，把鬼扔掉。」
艾草提到石頭城，自然就觸動了常常的神經。他是去過石頭城的，在石頭城還遇上了石姐，石姐與樂樂有著驚人的相似。
常常從中插了一句：「有時鬼比人厚道。」
艾草說：「所以說要識為呀，哪些是人中鬼，哪些又是鬼中人，不能一概把誰定格為人，也不能把誰一概定格為鬼。」
樂樂說：「照你這麼說，做鬼的就可以扔嘍。」
艾草說：「不僅能扔，還可以給任何一個潛在的隱患，挖個坑，讓他或她自己往坑裡跳。」
樂樂朝常常會心笑了笑，意思是說，這人沒有選錯。
樂樂就在會心一笑那一瞬，就想著在心裡得有把鋤頭，她可以揮起，她信任的人也可以揮起，至於挖坑的事，還得由她說了算。
樂樂說：「這樣唄，如果方便，明天我們倆就著手合計，對碧波之心未來的打算。」
艾草說：「行。」
第二天一早，常常和柳翠是第一對離開碧波之心的。
後來常常聽說，常常和柳翠走了，曾傳接著也想走了，他原本想把李滿給捎回去，李滿卻說他還要去一趟常在鎮，談談有關禽獸供給的事情。
眼下是初夏時節，按照秦城人的飲食習慣，整個夏天的飲食，都偏於清淡，肉食在市場上，自然是走得不是很好，他想把常在鎮在禽獸的供應量，作一下調整，但又怕調整過後，一到秋季需求量加大後，又供應不上來，他得去和對方合計一個萬全之策。
曾傳說：「那我就再等你唄，既然拉了你來，還得把你拉回去。」
李滿說：「謝謝，你先忙你的去唄，各自都有手上的活兒。」
曾傳確實忙，他在哪兒都有事忙。比如說在碧波之心，他手上還有個何以。何以經曾傳的調理，身體明顯比剛見到時好多了，但卻還沒有進入治療階段。治療的事是何以的事，曾傳能醫不死之人，卻不能醫作死的人，如果何以要作死，他何必去醫他呢？
也就是說，只要何以不求於曾傳，曾傳是不會給何以醫治的，這是規矩。至少是曾傳的規矩。
常常走時忘了帶上何以，連轉手這活兒他都沒有做。現在曾傳打算回去。
給何以調理的事，曾傳打算做一回好事，但拉不拉他回秦城，這就不是他的事了。
曾傳就像沒有這回事似的，叫上了農戶的船，把自己渡到了對岸去了。
到了對岸，曾傳就啟動了車輛。
曾傳剛啟動車輛，樂樂就打來了電話。樂樂說的是她身體不適。
曾傳猜測準是何以的事，但由於樂樂是拿她來說事，自然就不好回絕。
曾傳說：「那你等待喲，我馬上回來。」
曾傳當然不是馬上，而是等了一會。
曾傳想，老子怎麼就忘了把電話關機呢？
但結果又想，萬一是樂樂真的有什麼不適，那不就對不起人嗎？
就在曾傳上船離開碧波之心的時候，何以內心升起了絕望。他原本以為曾傳會不顧一切給他治療的，因為這並不是賠本的買賣，哪知這買賣即便不賠本，曾傳也沒有非要給他治療的意思。
何以不知是在哪裡出了錯，更不知是源於曾傳與他的一次對話。
就是那次有關治療方式的對話。
看著曾傳上船，何以沒招，他不得不去求助於樂樂。
去求樂樂的時候，樂樂還很懶散，很明顯是雖然醒了，但不急於去理事。此時的常常已經和柳翠去在回秦城的路上，樂樂畢竟眼下心有所系，就無心去理別的事情。何況眼下並無別的事情。
何以找上門來，明顯是有些怯。他怕樂樂不理他。要是樂樂也不理，這小島上自然就再也有人會理他了。
樂樂自然是理了，她讓他進來，問他有什麼事？
何以說：「生死的事。」
樂樂問：「怎麼就生死了呢？」
何以說：「常老闆走了，那醫生也走了，我究竟還能不能活啊。」
樂樂想，這倆人怎麼就走了呢？
樂樂問何以：「你們之前有什麼協議沒有，比如說那醫生，是你讓他給你治，還是他要給你治？」
何以說：「我既沒有讓，他也沒有說要治。」
「都說了些什麼？」樂樂問。
「沒有說什麼。」何以。
樂樂問：「你謝過人家沒有？」
何以問：「怎麼謝？」
樂樂一聽就來氣。
樂樂說：「有錢錢打發，沒錢話打發，至少你得說聲謝謝噻，他又不是你爹。」
何以想，確實沒有呢。
何以沒有說話。
過一陣子，樂樂問何以：「這事怎麼辦？」
何以說：「能不能把醫生給請回來，雖然他沒有給我下藥，卻對我進行了調理，效果還是有的。」
樂樂說：「剛才你怎麼不求他呢？」
何以嘆了口氣，說：「醫者仁心。」
樂樂再說：「他不是你爹，對你沒有責任。」
是沒有責任。別人既沒有受人之託，也沒有受他本人之託。
何以說，常老闆也不是他爹，卻擔起責任了的。
樂樂說：「那你去找常老闆去。」
何以說：「常老闆也走了。」
樂樂說：「這事不就結了嗎？」
何以說：「打酒得問提壺人。」
樂樂想，提你娘的壺，哪壺不開提哪壺，老娘現在想到常常就這麼走了，差不多都抓瞎了，你還給老娘提他。
但想歸想，生意歸生意，和氣生財，即便是像何以這樣的顧客，也不能得罪，得罪他，可能就得罪一波人的。
樂樂說：「那我給你問問提壺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