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未定完的玉價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
掰武的臨時起意，像是給在場的各位再次打了一針興奮劑。
而明明此刻外面天下太平，卻硬生生給他們干出了「天下興亡，匹夫有責」感覺。
古參也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對，只是喟然長嘆。
「四海之內，華夏子民苦小日子久矣！」
……
雪莉楊自幼生在米國，長在米國，對龍與櫻花的仇恨淵源自然無法完全代入。
但她有一點是很清楚的。
他們一行人來到海島，兜兜轉轉了幾天。
打聽來打聽去，就只打聽到「掰武」這麼一個名字。
卻不想今天只一日功夫，居然連海柳船都到手了？
是誰在發揮著至關重要的作用，自然不必多說。
而見到掰武慷慨解囊，一直身為金主的雪莉楊，心裡當然樂開了花。
畢竟省下來的錢是實打實的呀……
所有人計議已定，此下南洋珊瑚螺旋之行，已成定局。
古參一副萬變盡在掌握的悠然之相，而其他人都是神色期盼，眼神火熱。
恨不能此時此刻，抬腳就到了那歸墟之地！
就在這時。
陳教授突然一臉「痴呆」相，在客廳柜子間一個抽屜一個抽屜的的亂翻找起來。
尷尬得雪莉楊只好連連向古參賠笑。
然後一把拉住老教授。
「陳伯伯，您這是幹嘛？」
「這可是別人家啊！」
「您是不是糊塗病又犯了？」
然後半開玩笑，半認真道：
「您要老是這樣毫無徵兆的犯病，這船長您可真當不了啦！」
然而陳教授一臉認真，試圖掙開雪莉楊的手繼續翻找。
「我在找身份證。」
身份證？
這下雪莉楊可輕鬆不起來了。
心想陳老教授是情緒激動，被刺激著了。
真犯病了。
搞不好可能還得連夜送回米國，繼續接受治療。
「身份證！？」
雪莉楊從隨身小包里取出所有人的證件。
當初為了登記方便，大傢伙的證件便全交由雪莉楊一人保管。
找到陳教授的證件，外加一張教授銘牌，在老爺子面前用力晃了晃。
「不是在這嘛？」
陳教授看也不看。
「我在找古參的身份證！！」
「像他這麼好的學術苗子，得讓他加入正規軍！」
「看在我多年研究貢獻的面子上，只要我張張口，上面應該會答應的。」
「如果不答應，那也是我們的損失。」
雪莉楊「噗嗤」一笑。
沒想到陳教授竟然是愛材心切！
不過話說回來，單是古參那一套行雲流水的復原手法，當今考古界還真沒有哪個能比得上。
就這一手功夫，就夠他在大學專開一堂課的了。
而且以古參的顏值跟身板，平時上課最好是別露太多。
不然報課的男女比例，一定嚴重失衡。
然而不巧陳教授剛剛的話，卻叫同樣跟過來的胡巴一聽到了。
心裡直嗝愣。
他和胖子，跟陳教授是多年的交情。
當年精絕古城一行，如果不是他胡巴一，也不知道陳教授有命回沒命回。
可就算這，他也從沒從陳教授口中得到過這樣的好處。
萬一陳教授也給他弄這麼一編制，興許他就不打算去米國發展了呢？
真是人不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
……
一切準備就緒，一眾訪客準備告辭離去。
回去好好休整一夜，順便緩緩今天遭受的種種衝擊。
等到了第二日，便按照掰武給地點，去看那艘海柳船。
這時古參喊住了大金牙。
「這位金爺請留步，咱們之間的事還沒了吧？」
大金牙正準備起身告辭，被這話問的一迷糊。
最後一次對話，他記得是自己答應古爺到了京城，一應吃喝玩樂全算他頭上。
按說這話不得罪人吧……
「古爺……您的意思是？」
古參抬手一甩，六枚漆黑沉穩的摸金符，在半空劃出一道漂亮曲線，飄向了大金牙。
大金牙哎呦一聲，趕忙兜起衣服前襟去接！
「古爺！」
「您還記著這茬吶？」
「您是真他媽的仗義！」
「我大金牙真的沒什麼好說的了。」
「以後甭管刀山還是火海，您一句話的事！」
大金牙直接爆了粗口。
從小到大，誰真心把他大金牙想要什麼當一回事兒？
他是打心眼裡認可了古參。
如此為人，細緻又仗義。
點著燈籠，滿大街也難找到這麼一個。
然而古參卻搖了搖頭。
「不是這事。」
「這位金爺您忘了，咱就這玉價盤道，可還沒個定數吶。」
話到此處，大金牙愣神片刻，方才記起。
猛一拍腦門。
「哎呦！」
「您瞧我這記性！」
「主要全讓您那什麼海妖龍火，透海大陣給弄迷糊了。」
「早把這玉器身價一事，忘到了九霄雲外了。」
想起古參先前以兩枚南珠換碎玉時，他大金牙還曾出手阻攔！
聲稱這玉價值不過十萬！
信誓旦旦勸古參別當棒槌！
再看眼下……
他感覺一個獨屬於他大金牙的空前打臉時刻，即將鋪天蓋地而來。
竟然一時嚇得想跑。
可還不等他來得及動作。
古參緩緩起身，手指在海妖玉尊臉頰輕輕滑過，便道：
「這玉尊海底浸泡數千年，當值十萬。」
「所有殘塊一片不缺，完整還原，身價突飛猛進，當值百萬。」
「又經我龍火洗鍊，裂痕消彌，無一處瑕疵，身價再進一步。」
「突破千萬！」
「而到了千萬數級別，再想十倍十倍往上翻身價卻是不易。」
「不過……」
「這玉尊雕琢細緻，人首魚尾的海妖形象栩栩如生，可值兩千萬！」
「其內包含燭照卜龜，推演十六字先天卦象，天機玄奧，再漲一千萬！」
「來到三千萬！」
古參字字清晰，擲地有聲。
「而這些只是玉器本身價值。」
「古玩玉器高低貴賤，全在一個說法，全在於盤道之人學識如何，口條如何。」
「這玉尊底蘊恨天文明，經歷歸墟海涌離國，碎而不散，又經吞舟劫難而登海！終於重見天日！」
「古有以玉比人，經歷重重劫難而不滅，如此勵志傳奇，正是商企之人爭相竟求的頂尖品質。」
「憑這幾條，身價狂飆翻倍，再漲三千萬，當值六千萬！」
「配是不配？」
四個字，問的大金牙振聾發聵。
「配配配！」
六千萬都低了……
現在大金牙只想找個地縫鑽進去，跪求古參別再繼續往下說了。
然而古參接著道：
「我這一手海汽玄門，打開深洋海象，奇幻無窮，本當數無價之寶。」
「但奈何只有我身批的透海大陣才能開啟，尋常之人就算得了這玉，也只能得個說法，撈不著實惠。」
「因此只能再給這玉漲兩千萬，來到八千萬！」
距離古參最初說的「玉價過億，一玉可抵一城」，還差一步之遙。
掰武的臨時起意，像是給在場的各位再次打了一針興奮劑。
而明明此刻外面天下太平，卻硬生生給他們干出了「天下興亡，匹夫有責」感覺。
古參也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對，只是喟然長嘆。
「四海之內，華夏子民苦小日子久矣！」
……
雪莉楊自幼生在米國，長在米國，對龍與櫻花的仇恨淵源自然無法完全代入。
但她有一點是很清楚的。
他們一行人來到海島，兜兜轉轉了幾天。
打聽來打聽去，就只打聽到「掰武」這麼一個名字。
卻不想今天只一日功夫，居然連海柳船都到手了？
是誰在發揮著至關重要的作用，自然不必多說。
而見到掰武慷慨解囊，一直身為金主的雪莉楊，心裡當然樂開了花。
畢竟省下來的錢是實打實的呀……
所有人計議已定，此下南洋珊瑚螺旋之行，已成定局。
古參一副萬變盡在掌握的悠然之相，而其他人都是神色期盼，眼神火熱。
恨不能此時此刻，抬腳就到了那歸墟之地！
就在這時。
陳教授突然一臉「痴呆」相，在客廳柜子間一個抽屜一個抽屜的的亂翻找起來。
尷尬得雪莉楊只好連連向古參賠笑。
然後一把拉住老教授。
「陳伯伯，您這是幹嘛？」
「這可是別人家啊！」
「您是不是糊塗病又犯了？」
然後半開玩笑，半認真道：
「您要老是這樣毫無徵兆的犯病，這船長您可真當不了啦！」
然而陳教授一臉認真，試圖掙開雪莉楊的手繼續翻找。
「我在找身份證。」
身份證？
這下雪莉楊可輕鬆不起來了。
心想陳老教授是情緒激動，被刺激著了。
真犯病了。
搞不好可能還得連夜送回米國，繼續接受治療。
「身份證！？」
雪莉楊從隨身小包里取出所有人的證件。
當初為了登記方便，大傢伙的證件便全交由雪莉楊一人保管。
找到陳教授的證件，外加一張教授銘牌，在老爺子面前用力晃了晃。
「不是在這嘛？」
陳教授看也不看。
「我在找古參的身份證！！」
「像他這麼好的學術苗子，得讓他加入正規軍！」
「看在我多年研究貢獻的面子上，只要我張張口，上面應該會答應的。」
「如果不答應，那也是我們的損失。」
雪莉楊「噗嗤」一笑。
沒想到陳教授竟然是愛材心切！
不過話說回來，單是古參那一套行雲流水的復原手法，當今考古界還真沒有哪個能比得上。
就這一手功夫，就夠他在大學專開一堂課的了。
而且以古參的顏值跟身板，平時上課最好是別露太多。
不然報課的男女比例，一定嚴重失衡。
然而不巧陳教授剛剛的話，卻叫同樣跟過來的胡巴一聽到了。
心裡直嗝愣。
他和胖子，跟陳教授是多年的交情。
當年精絕古城一行，如果不是他胡巴一，也不知道陳教授有命回沒命回。
可就算這，他也從沒從陳教授口中得到過這樣的好處。
萬一陳教授也給他弄這麼一編制，興許他就不打算去米國發展了呢？
真是人不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
……
一切準備就緒，一眾訪客準備告辭離去。
回去好好休整一夜，順便緩緩今天遭受的種種衝擊。
等到了第二日，便按照掰武給地點，去看那艘海柳船。
這時古參喊住了大金牙。
「這位金爺請留步，咱們之間的事還沒了吧？」
大金牙正準備起身告辭，被這話問的一迷糊。
最後一次對話，他記得是自己答應古爺到了京城，一應吃喝玩樂全算他頭上。
按說這話不得罪人吧……
「古爺……您的意思是？」
古參抬手一甩，六枚漆黑沉穩的摸金符，在半空劃出一道漂亮曲線，飄向了大金牙。
大金牙哎呦一聲，趕忙兜起衣服前襟去接！
「古爺！」
「您還記著這茬吶？」
「您是真他媽的仗義！」
「我大金牙真的沒什麼好說的了。」
「以後甭管刀山還是火海，您一句話的事！」
大金牙直接爆了粗口。
從小到大，誰真心把他大金牙想要什麼當一回事兒？
他是打心眼裡認可了古參。
如此為人，細緻又仗義。
點著燈籠，滿大街也難找到這麼一個。
然而古參卻搖了搖頭。
「不是這事。」
「這位金爺您忘了，咱就這玉價盤道，可還沒個定數吶。」
話到此處，大金牙愣神片刻，方才記起。
猛一拍腦門。
「哎呦！」
「您瞧我這記性！」
「主要全讓您那什麼海妖龍火，透海大陣給弄迷糊了。」
「早把這玉器身價一事，忘到了九霄雲外了。」
想起古參先前以兩枚南珠換碎玉時，他大金牙還曾出手阻攔！
聲稱這玉價值不過十萬！
信誓旦旦勸古參別當棒槌！
再看眼下……
他感覺一個獨屬於他大金牙的空前打臉時刻，即將鋪天蓋地而來。
竟然一時嚇得想跑。
可還不等他來得及動作。
古參緩緩起身，手指在海妖玉尊臉頰輕輕滑過，便道：
「這玉尊海底浸泡數千年，當值十萬。」
「所有殘塊一片不缺，完整還原，身價突飛猛進，當值百萬。」
「又經我龍火洗鍊，裂痕消彌，無一處瑕疵，身價再進一步。」
「突破千萬！」
「而到了千萬數級別，再想十倍十倍往上翻身價卻是不易。」
「不過……」
「這玉尊雕琢細緻，人首魚尾的海妖形象栩栩如生，可值兩千萬！」
「其內包含燭照卜龜，推演十六字先天卦象，天機玄奧，再漲一千萬！」
「來到三千萬！」
古參字字清晰，擲地有聲。
「而這些只是玉器本身價值。」
「古玩玉器高低貴賤，全在一個說法，全在於盤道之人學識如何，口條如何。」
「這玉尊底蘊恨天文明，經歷歸墟海涌離國，碎而不散，又經吞舟劫難而登海！終於重見天日！」
「古有以玉比人，經歷重重劫難而不滅，如此勵志傳奇，正是商企之人爭相竟求的頂尖品質。」
「憑這幾條，身價狂飆翻倍，再漲三千萬，當值六千萬！」
「配是不配？」
四個字，問的大金牙振聾發聵。
「配配配！」
六千萬都低了……
現在大金牙只想找個地縫鑽進去，跪求古參別再繼續往下說了。
然而古參接著道：
「我這一手海汽玄門，打開深洋海象，奇幻無窮，本當數無價之寶。」
「但奈何只有我身批的透海大陣才能開啟，尋常之人就算得了這玉，也只能得個說法，撈不著實惠。」
「因此只能再給這玉漲兩千萬，來到八千萬！」
距離古參最初說的「玉價過億，一玉可抵一城」，還差一步之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