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高一老師
高中是學霸的天堂，學渣的修羅場；是騷動的荷爾蒙，是心智的磨刀石，也可能什麼也不是，但可以肯定的是，高中是老師的主場。
謝了頂的班主任，是個小個子中年男人，教數學，牙有點黃，煙不離手，進教室後，自帶煙霧效果，前排的小姑娘們被嗆得一陣咳嗽。一口的『沙上人家』普通話，指揮著靠窗的同學，『把勒格（那個）窗戶打開通下風』，讓人，起碼馬雙羽很是上頭。站在教台上，說一句，低一下頭，其實是沒有發言稿的，又抬頭掃視一下，再說一句，倒也有板有眼，字不正腔圓。
像馬雙羽這樣暗自編排老劉頭的，自不在少數；出格的是個叫丁文松的，露著一顆明顯的兔牙，另一顆門牙竟然是正常大小的，一口一個『劉禿子』，叫的人心驚膽顫的，大家都惟恐哪天他在叫『劉禿子』的時候，老劉頭真的就出現在他身後了。這個丁文松，是馬雙羽打小就認識的，小時候在大舅、小舅家過暑假的時候，見過、玩過、一起游過泳，他家離小舅家近些，說話很有見地，膽子大，啥話都敢說，自是馬雙羽自愧比不上的。其實還有其他小夥伴，馬雙羽大抵是臉熟，但沒啥特別印象的，但對他的印象深刻，是因為，丁文松的外公。丁文松家外公，同在一個莊上，馬雙羽小舅家隔壁，靠莊子西邊大河，河邊第一戶。每次，馬雙羽看見丁文松外公，倒背雙手，站的筆直，一言不發，兩個大耳垂落下來，頗有三國裡面描述的，『大耳賊劉備』的意思。一雙眼睛，對視一眼，讓馬雙羽不寒而慄。後來馬雙羽聽舅舅們講過，才知道丁文松外公可不簡單，是打過仗，去過朝鮮的志願軍。馬雙羽曾經和丁文松聊過，『你怕不怕你外公，我怎麼感覺你外公嚇人的很』。丁文松，訕訕一笑，『老頭怪的很！』，竟就沒有其他了。
除了頭禿了些的老劉班主任，還有教授政治的蔡長興老師，也有一顆閃亮的頭，右側刻意留長的頭髮被手時不時的梳理放到了頭部中央，遠看像極了長的頭髮，但頭髮縫間隙的亮光會刺醒那一絲疑惑，馬雙羽時常想，蔡長興老師是不喜歡風的吧，這會加劇手指的勞動量。
而教語文的陸文登老師，發量是濃密的，個子是小小的，不過卻感覺是穿著拖鞋來上課的，馬雙羽偷偷近距離地觀察過，偽裝尾隨兩次跟在其後面上廁所，原來這個是腳小鞋大的緣故，因此才時時拖著一雙高跟、大頭鞋，傲然而立時，也有乘風破浪之姿。
物理老師，是個返聘回來的老資格的陳閣老，據說縣裡教物理是排的上號的。就教授一個班，馬雙羽所在的高一(2)班。上課，從不站起來，腿腳不好的緣故，坐著講，沒有板書，課後發講義下來，讓大家手抄。
地理老師，焦俊老師。個子和語文陸老師差不多，就是走路有點內八字，總感覺班主任，跟地理老師關係不好，故意讓馬雙羽當他的課代表，因為馬雙羽每次幫地理老師送和拿教具的時候，兩個人的對比差很有喜感，有點像穆鐵柱或者姚明和潘長江站一起了。
最讓馬雙羽，估計也讓其他男同學難忘的，應該是英語桃子老師，90年代，女士當時比較流行的是穿緊身褲，普通人好像也不怎麼穿，總感覺需要的不是愛美之心，是挑戰傳統審美的勇氣，馬雙羽表姐就不會穿的。太瘦的穿了，真如魯迅筆下的那種，細腳伶仃的圓規；太胖的穿了，那包裹的真真是吹足了氣的，橡皮筋箍緊的長條氣球，要是有根針，扎一下會彈上天的吧。桃子老師，不胖，不瘦的；但是略微比一般女人前凸後翹些；讓一般的同學，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上課的時候，是不能走出教台的，否則，下課後，馬雙羽前後左右的同學，都在互相打趣著，『眼睛看哪裡了，上課不認真......』
尤其要提一下，高一（1）班的班主任，語文老師高仲，不是因為這個小老頭，有個美嬌娘，據說小他十來歲；也不是因為他女兒算的上校花級別；而是，馬雙羽他們這一屆趕上了，這個高仲老師，今年送走了一個考上北大中文系的學生。禮中好幾年才出了一個考上頂級學校喜事，當然喜報漫天飛。據說高仲老師為此大醉一場，學校特批獎勵5000元，好不羨煞一眾老師，高仲老師的人生也似乎完美之至了，而其人的名字都實至名歸了許多。
謝了頂的班主任，是個小個子中年男人，教數學，牙有點黃，煙不離手，進教室後，自帶煙霧效果，前排的小姑娘們被嗆得一陣咳嗽。一口的『沙上人家』普通話，指揮著靠窗的同學，『把勒格（那個）窗戶打開通下風』，讓人，起碼馬雙羽很是上頭。站在教台上，說一句，低一下頭，其實是沒有發言稿的，又抬頭掃視一下，再說一句，倒也有板有眼，字不正腔圓。
像馬雙羽這樣暗自編排老劉頭的，自不在少數；出格的是個叫丁文松的，露著一顆明顯的兔牙，另一顆門牙竟然是正常大小的，一口一個『劉禿子』，叫的人心驚膽顫的，大家都惟恐哪天他在叫『劉禿子』的時候，老劉頭真的就出現在他身後了。這個丁文松，是馬雙羽打小就認識的，小時候在大舅、小舅家過暑假的時候，見過、玩過、一起游過泳，他家離小舅家近些，說話很有見地，膽子大，啥話都敢說，自是馬雙羽自愧比不上的。其實還有其他小夥伴，馬雙羽大抵是臉熟，但沒啥特別印象的，但對他的印象深刻，是因為，丁文松的外公。丁文松家外公，同在一個莊上，馬雙羽小舅家隔壁，靠莊子西邊大河，河邊第一戶。每次，馬雙羽看見丁文松外公，倒背雙手，站的筆直，一言不發，兩個大耳垂落下來，頗有三國裡面描述的，『大耳賊劉備』的意思。一雙眼睛，對視一眼，讓馬雙羽不寒而慄。後來馬雙羽聽舅舅們講過，才知道丁文松外公可不簡單，是打過仗，去過朝鮮的志願軍。馬雙羽曾經和丁文松聊過，『你怕不怕你外公，我怎麼感覺你外公嚇人的很』。丁文松，訕訕一笑，『老頭怪的很！』，竟就沒有其他了。
除了頭禿了些的老劉班主任，還有教授政治的蔡長興老師，也有一顆閃亮的頭，右側刻意留長的頭髮被手時不時的梳理放到了頭部中央，遠看像極了長的頭髮，但頭髮縫間隙的亮光會刺醒那一絲疑惑，馬雙羽時常想，蔡長興老師是不喜歡風的吧，這會加劇手指的勞動量。
而教語文的陸文登老師，發量是濃密的，個子是小小的，不過卻感覺是穿著拖鞋來上課的，馬雙羽偷偷近距離地觀察過，偽裝尾隨兩次跟在其後面上廁所，原來這個是腳小鞋大的緣故，因此才時時拖著一雙高跟、大頭鞋，傲然而立時，也有乘風破浪之姿。
物理老師，是個返聘回來的老資格的陳閣老，據說縣裡教物理是排的上號的。就教授一個班，馬雙羽所在的高一(2)班。上課，從不站起來，腿腳不好的緣故，坐著講，沒有板書，課後發講義下來，讓大家手抄。
地理老師，焦俊老師。個子和語文陸老師差不多，就是走路有點內八字，總感覺班主任，跟地理老師關係不好，故意讓馬雙羽當他的課代表，因為馬雙羽每次幫地理老師送和拿教具的時候，兩個人的對比差很有喜感，有點像穆鐵柱或者姚明和潘長江站一起了。
最讓馬雙羽，估計也讓其他男同學難忘的，應該是英語桃子老師，90年代，女士當時比較流行的是穿緊身褲，普通人好像也不怎麼穿，總感覺需要的不是愛美之心，是挑戰傳統審美的勇氣，馬雙羽表姐就不會穿的。太瘦的穿了，真如魯迅筆下的那種，細腳伶仃的圓規；太胖的穿了，那包裹的真真是吹足了氣的，橡皮筋箍緊的長條氣球，要是有根針，扎一下會彈上天的吧。桃子老師，不胖，不瘦的；但是略微比一般女人前凸後翹些；讓一般的同學，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上課的時候，是不能走出教台的，否則，下課後，馬雙羽前後左右的同學，都在互相打趣著，『眼睛看哪裡了，上課不認真......』
尤其要提一下，高一（1）班的班主任，語文老師高仲，不是因為這個小老頭，有個美嬌娘，據說小他十來歲；也不是因為他女兒算的上校花級別；而是，馬雙羽他們這一屆趕上了，這個高仲老師，今年送走了一個考上北大中文系的學生。禮中好幾年才出了一個考上頂級學校喜事，當然喜報漫天飛。據說高仲老師為此大醉一場，學校特批獎勵5000元，好不羨煞一眾老師，高仲老師的人生也似乎完美之至了，而其人的名字都實至名歸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