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巴黎
現在回想起來，在美國的事情總是那麼不順利。
最開始，布魯諾和何塞打算做長期準備，慢慢挑動加西亞的勝利，最終目的是讓加西亞能夠推動德克薩斯獨立，但是實際上最後是露西婭和理察重新回到了台前，未來的加西亞是選擇鬥爭還是和平已經難以預測，伊達西奧也是如此。
並且，組織最終在德克薩斯損失了軍火以及政府關係，德克薩斯以及聯邦政府是否還會和我們繼續合作，我持悲觀看法。這件事我現在認為我需要負主要責任，如果瑪麗沒有交給理察，我們本有更多選擇，雖然在那晚馬丁通知我們告訴德克薩斯政府的時候，很難說和卡洛斯的死沒有聯繫，但是如果能夠留住瑪麗，我們也好勸說馬丁，不過我還是不認為我的選擇是錯誤的。
最後，布魯諾的手指，是我最大的遺憾，如果那個時候我不是傻傻的站著，而且強硬的要求布魯諾放棄他的決定，他就不會受到傷害，但是我的無能讓我什麼都沒做，坐視這件事情發生。
我搖了搖頭，努力把美國的事情忘在腦後。
在巴西的時候，我可以什麼都不在乎的去往美國，一方面巴西的事情只是一個局，沒有任何人受到傷害，另一方面，美國只是馬丁的強烈要求才去的，我並沒有什麼特殊的想法。不過這次來法國卻完全不一樣，布魯諾永遠的失去了他的手指，我也不得不去見路易，我不知道我應不應該和路易說這件事，我想我是應該說的，路易對我來說是一個特殊的存在，他是我無話不說的好友，雖然是我的教練，但是我們是平等的關係，這種平等是路易的特徵，他待人的方式，我想我和他說他也會慢慢的開導我，但是我寧願他狠狠的罵我一頓，或許是因為我想從他的身上看到些許父親的影子吧。
不管怎樣，我還是很順利的來到了巴黎。
走了沒多久，我就看到了熟悉的人。
「亞丁，怎麼是你，路易沒來嗎？」我沖那個還在傻乎乎找人的傢伙說道。
「哦，思遠，你在這裡啊，路易短時間來不了，讓我來等你。」聽到我的聲音，亞丁終於看到了我。
「怎麼，大忙人啊，我們的好教練現在在幹嘛呢？」
亞丁是我在華沙時的朋友，不過和我不一樣，他似乎從很小的時候開始就是作為路易的助手存在的，他明明年齡和我相仿，但是卻似乎已經進社會很久了。
「路易現在不出意外應該在里昂開會吧。」
「怎麼，里昂還有公司啊，我還以為那邊是無人區呢。」
「不是，你在美國都幹啥了，怎麼火氣這麼大，人家裡昂雖然比不上巴黎，好歹也是法國數一數二的大城市了。」
「我還以為現在的里昂就相當於是東協的清邁。」
「真不至於，我先帶你去吃點東西吧。」
看到我這麼嘲諷他的故鄉，亞丁努力憋住氣好聲好氣的和我說話，我在華沙的時候，這傢伙老是趁著路易不在給我偷偷加強度，可是讓我難受了一陣，這次終於輪到我整整他了。
我和亞丁好好錯了一頓，亞丁估計是等餓了，因為我這次是正常坐飛機過來的，所以也品嘗了美航特色的晚點，我則是好久沒吃這麼好吃的東西了，說實話，如果單從吃的角度出發，我是真的不想再去新大陸了。
「所以，路易什麼時候回巴黎。」我和亞丁邊吃邊聊。
「不知道，這次去還蠻多事的。」
「話說，我現在還不知道，路易是幹什麼的啊。」
「法國勞工部副部長。」
「好傢夥，怎麼這傢伙吃上皇糧了。」
「又不是什麼好差事，專門找我們鎮壓罷工的。」
「我在里約熱內盧的時候，那邊罷工都沒人管的，你罷你的，我干我的。」
「這法國什麼地方，那個巴西什麼地方，能比嗎，法國罷過的工，再讓里約熱內盧罷一百年都夠。」
「有道理。」
我又夾了一個蝸牛，這蝸牛是真的不錯。
「思遠，正好路易不在，你就暫時住在我們家吧，等回去了還有事和你說。」
「行啊，正好看看你們小屋啥樣子。」
我和亞丁三下兩除二吃完，上了亞丁的車就往住所而去。
「話說啊，亞丁。」我朝旁邊的亞丁喊道。
「咋了。」
「你和路易的事情咋樣了，打算結婚不。」
「怎麼可能。」
「咋地，這法國又不准同性婚姻了？」
「不是這回事，路易你是知道的，最討厭的就是這些封建惡習了。」
「那你咋說。」
「我和他看法差不多，而且說白了，這年頭哪有人結婚啊。」
「我聽說路易他弟不就結婚了嗎？」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回來就是因為他弟弟。」
「他弟弟現在是在法蘭克福是吧。」
「嗯。」
「話說啊，亞丁。」
「怎麼了。」
「我在美國做了件錯事。」
「怎麼了。」
「有個人因為我斷了手指。」
「能接上嗎？」
「接不上了。」
聽到我這麼說，亞丁陷入了沉默，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讓話題繼續下去。
「這件事你也別太放心上了，如果實在受不了，等路易回來了全告訴他，讓他好好安慰你一下。」
「嗯。」
聽完亞丁說的，我低下頭，亞丁不懂怎麼安慰人，這個我是很早就知道的，但是我也是那種明明沒有可能就硬要去做的人，發生這種情況我也知道，但是知道歸知道，我還是很難原諒這樣的自己。
「想開點吧，也不都是壞事，比如我可以現在給你個任務。」
「現在嗎？」
「沒事，這個車上沒人能監聽我們。」
「倒是也可以，但是這個是組織的任務，還是路易的要求？」
「都不是，是我個人的請求。」
「哦？詳細說說。」
「最近有個人找到工會說他老闆一直不遵守勞動法，問政府有沒有什麼辦法。」
「這種直接走程序不就好了。」
「我也是這麼說的，但是看起來他好像不是很認可的樣子。」
「你是說，這背後可能有什麼隱情。」
「能去看看這個人的情況嗎思遠？」
「可以是可以，但是這個人這麼厲害嗎，能直接找到你？」
「倒也不是，主要是這個人你也認識。」
「誰啊？」
「神木航。」
「我去，你不會說的是東京大學的那個神木航吧。」
「就是那個神木航，而且就是你認識的那個神木航。」
「我不去。」
「怎麼，有情緒啊。」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事。」
「不就是和你搶老婆嗎，你後來都追到手了，還盯著人家不放。」
「那他都因為這事弄到退團了，你怎麼還要我去幫他。」
「因為他那個老闆比較重要。」
「誰啊。」
「法電的老總。」
「那不是國企嗎？還搞這套啊。」
「法電稍微有點不一樣，那傢伙把法電搞成一言堂了，現在總統說話都不好使。」
「你不會是想通過他把法電搞下去吧。」
「如果能通過這件事重新把法電收回國有，那就再好不過了。」
「亞丁，你們是不是當法國公務員當上癮了，這和我們又有什麼關係。」
「思遠，這個人的靠山是能源部的部長，如果能換一個勞工部的人，我們就能更好的維護法電員工的權益了。」
「所以這就是你們的權力鬥爭唄，所以這和聯盟有什麼關係，員工權益被損害讓他去起訴啊，非要搞盤外招嗎？」
亞丁看我越說越激動也有點無語。
「你就這麼不想去見老同學嗎？」
「不想去，我都能猜到他那點破事，無非就是他那個日本口音又被嘲笑了，他就那小心眼的人。」
「思遠，這次就算我求你了，現在路易的情況很微妙，西班牙什麼情況還不知道，如果路易這個副部長的位置又被拿下了，那和法國政府的合作就真的很難維持了，你想去法蘭克福乃至柏林又會變得艱難了，這件事對你也是有好處的。」
看到亞丁這麼誠懇的請求我，我也有點不好意思再拒絕，而且畢竟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對神木航也沒有想像中的厭惡。
「行，你亞丁.伯納德都這樣請求我了，我也不能再拒絕你。」
「謝謝了思遠。」
「不過有個條件。」
「你說什麼我都同意。」
「無論本和馬丁他們怎麼說，你都不能帶我去西班牙。」
「你怎麼知道他們叫路易帶你去西班牙的。」
「他們那點破事我還不知道嗎，而且如果你們都和埃里克說不上話，那能和他聊的也就我了。」
「行，我向你保證，我肯定不會帶你去西班牙的。」
得到了亞丁的保證，我們也順利抵達了路易的家，路易的家和伊達西奧的房子有點像，都是平房，不過伊達西奧的是在郊區，路易的雖然也不算市中心，但是也肯定不是郊區了。
「好傢夥，這吃皇糧就是好啊，這大房子。」
「這是政府產權，我和路易只能算暫住的，要是他被擼了，我們都得搬出去。」
我和亞丁進入了房間，小三層還加地下室，居然只是給他們兩住的，實在是有點豪華了。
當我在感慨房間的時候，亞丁已經皺起了眉頭。
「思遠你快看。」
「看什麼。」
亞丁拿起手機遞到我眼前，我看了一下現在指數攀升的熱搜。
「哥倫比亞和委內瑞拉示威人群已經攻占政府大樓。」亞丁把標題念給我聽。
「看來是馬丁他們行動了。」我對亞丁說。
「南美看來是要變天了。」
「需要把路易叫回來嗎？」
「不用，歐洲大區是單獨行動的，我們不知道其他地方的行動，也沒必要知道，不過就個人而言，我確實很在意你父親打算怎麼辦。」
「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
「你之前不是在里約熱內盧呆了很久嗎？」
「別提了，被馬丁玩的團團轉，整了十天的小虎隊大冒險。」
「所以你也不知道南美那邊他們打算怎麼辦。」
「不知道，看起來似乎是要推動哥倫比亞和委內瑞拉獨立。」
「不像你父親的風格，不過我確實也不知道他們打算怎麼做，如果是按柏林和埃及的經驗，應該第一槍是里約熱內盧中央突破才對。」
「管他們呢，反正本也在，翻不了天。」雖然我也看不懂這個操作，不過既然本和馬丁他們都提前趕去了里約熱內盧，想必他們應該是做好了充分準備。
「也是，南美的事情和歐洲也沒關係。」
雖然這件事情很震驚，但是我和亞丁並沒有過多的討論這件事，亞丁把法國的全息投影儀給了我，我開始和他談起神木航的事情。
「那個神木航，我需要什麼時候去見他。」
「本來我是打算你們儘快見面的，不過既然巴西那邊已經開始行動了，就先等等看吧，反正按照歷史規律那邊差不多五天左右就能結束。」
「也好，不過五天路易是不是都要回來了。」
「他沒這麼快的，里昂那邊的穆斯林鬧的很兇。」
「有這麼嚴重嗎？」
「很嚴重，人都打死好幾個了，雖然說路易是作為協助方過去的，不過事情不解決完應該是回不來，你有大把的時間去見同學。」
「現在法國的穆斯林是不是很多啊。」
「法國、西班牙、萊茵都很嚴重，法國人喜歡搞什麼老歐盟，我是覺得不破不立，這條約協定全是一百多年前的老東西，怎麼能治理的好。」
「那我出門可得小心了，這麼寶貴的全息投影儀，要是丟了那是真的血虧。」
「雖然有加密丟了應該問題也不是很大，但是還是多注意吧，話說你不是從美國來的嗎？我聽說那邊的墨西哥人也很多，還喜歡飛葉子。」
「不知道，我都是在幫派間活動，大部分時間都是專車接送，沒怎麼注意。」
「可以啊現在都專車接送了，等去了柏林前途不可限量啊。」
「你就別陰陽我了。」
我和亞丁互告晚安後就回到了房間，雖然整個的房子很大，不過具體到房間還是老樣子，我是越來越懷念巴西的超大套間，不過有失有得吧，能見到亞丁，後面還能見到路易，我已經很知足了。
最開始，布魯諾和何塞打算做長期準備，慢慢挑動加西亞的勝利，最終目的是讓加西亞能夠推動德克薩斯獨立，但是實際上最後是露西婭和理察重新回到了台前，未來的加西亞是選擇鬥爭還是和平已經難以預測，伊達西奧也是如此。
並且，組織最終在德克薩斯損失了軍火以及政府關係，德克薩斯以及聯邦政府是否還會和我們繼續合作，我持悲觀看法。這件事我現在認為我需要負主要責任，如果瑪麗沒有交給理察，我們本有更多選擇，雖然在那晚馬丁通知我們告訴德克薩斯政府的時候，很難說和卡洛斯的死沒有聯繫，但是如果能夠留住瑪麗，我們也好勸說馬丁，不過我還是不認為我的選擇是錯誤的。
最後，布魯諾的手指，是我最大的遺憾，如果那個時候我不是傻傻的站著，而且強硬的要求布魯諾放棄他的決定，他就不會受到傷害，但是我的無能讓我什麼都沒做，坐視這件事情發生。
我搖了搖頭，努力把美國的事情忘在腦後。
在巴西的時候，我可以什麼都不在乎的去往美國，一方面巴西的事情只是一個局，沒有任何人受到傷害，另一方面，美國只是馬丁的強烈要求才去的，我並沒有什麼特殊的想法。不過這次來法國卻完全不一樣，布魯諾永遠的失去了他的手指，我也不得不去見路易，我不知道我應不應該和路易說這件事，我想我是應該說的，路易對我來說是一個特殊的存在，他是我無話不說的好友，雖然是我的教練，但是我們是平等的關係，這種平等是路易的特徵，他待人的方式，我想我和他說他也會慢慢的開導我，但是我寧願他狠狠的罵我一頓，或許是因為我想從他的身上看到些許父親的影子吧。
不管怎樣，我還是很順利的來到了巴黎。
走了沒多久，我就看到了熟悉的人。
「亞丁，怎麼是你，路易沒來嗎？」我沖那個還在傻乎乎找人的傢伙說道。
「哦，思遠，你在這裡啊，路易短時間來不了，讓我來等你。」聽到我的聲音，亞丁終於看到了我。
「怎麼，大忙人啊，我們的好教練現在在幹嘛呢？」
亞丁是我在華沙時的朋友，不過和我不一樣，他似乎從很小的時候開始就是作為路易的助手存在的，他明明年齡和我相仿，但是卻似乎已經進社會很久了。
「路易現在不出意外應該在里昂開會吧。」
「怎麼，里昂還有公司啊，我還以為那邊是無人區呢。」
「不是，你在美國都幹啥了，怎麼火氣這麼大，人家裡昂雖然比不上巴黎，好歹也是法國數一數二的大城市了。」
「我還以為現在的里昂就相當於是東協的清邁。」
「真不至於，我先帶你去吃點東西吧。」
看到我這麼嘲諷他的故鄉，亞丁努力憋住氣好聲好氣的和我說話，我在華沙的時候，這傢伙老是趁著路易不在給我偷偷加強度，可是讓我難受了一陣，這次終於輪到我整整他了。
我和亞丁好好錯了一頓，亞丁估計是等餓了，因為我這次是正常坐飛機過來的，所以也品嘗了美航特色的晚點，我則是好久沒吃這麼好吃的東西了，說實話，如果單從吃的角度出發，我是真的不想再去新大陸了。
「所以，路易什麼時候回巴黎。」我和亞丁邊吃邊聊。
「不知道，這次去還蠻多事的。」
「話說，我現在還不知道，路易是幹什麼的啊。」
「法國勞工部副部長。」
「好傢夥，怎麼這傢伙吃上皇糧了。」
「又不是什麼好差事，專門找我們鎮壓罷工的。」
「我在里約熱內盧的時候，那邊罷工都沒人管的，你罷你的，我干我的。」
「這法國什麼地方，那個巴西什麼地方，能比嗎，法國罷過的工，再讓里約熱內盧罷一百年都夠。」
「有道理。」
我又夾了一個蝸牛，這蝸牛是真的不錯。
「思遠，正好路易不在，你就暫時住在我們家吧，等回去了還有事和你說。」
「行啊，正好看看你們小屋啥樣子。」
我和亞丁三下兩除二吃完，上了亞丁的車就往住所而去。
「話說啊，亞丁。」我朝旁邊的亞丁喊道。
「咋了。」
「你和路易的事情咋樣了，打算結婚不。」
「怎麼可能。」
「咋地，這法國又不准同性婚姻了？」
「不是這回事，路易你是知道的，最討厭的就是這些封建惡習了。」
「那你咋說。」
「我和他看法差不多，而且說白了，這年頭哪有人結婚啊。」
「我聽說路易他弟不就結婚了嗎？」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回來就是因為他弟弟。」
「他弟弟現在是在法蘭克福是吧。」
「嗯。」
「話說啊，亞丁。」
「怎麼了。」
「我在美國做了件錯事。」
「怎麼了。」
「有個人因為我斷了手指。」
「能接上嗎？」
「接不上了。」
聽到我這麼說，亞丁陷入了沉默，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讓話題繼續下去。
「這件事你也別太放心上了，如果實在受不了，等路易回來了全告訴他，讓他好好安慰你一下。」
「嗯。」
聽完亞丁說的，我低下頭，亞丁不懂怎麼安慰人，這個我是很早就知道的，但是我也是那種明明沒有可能就硬要去做的人，發生這種情況我也知道，但是知道歸知道，我還是很難原諒這樣的自己。
「想開點吧，也不都是壞事，比如我可以現在給你個任務。」
「現在嗎？」
「沒事，這個車上沒人能監聽我們。」
「倒是也可以，但是這個是組織的任務，還是路易的要求？」
「都不是，是我個人的請求。」
「哦？詳細說說。」
「最近有個人找到工會說他老闆一直不遵守勞動法，問政府有沒有什麼辦法。」
「這種直接走程序不就好了。」
「我也是這麼說的，但是看起來他好像不是很認可的樣子。」
「你是說，這背後可能有什麼隱情。」
「能去看看這個人的情況嗎思遠？」
「可以是可以，但是這個人這麼厲害嗎，能直接找到你？」
「倒也不是，主要是這個人你也認識。」
「誰啊？」
「神木航。」
「我去，你不會說的是東京大學的那個神木航吧。」
「就是那個神木航，而且就是你認識的那個神木航。」
「我不去。」
「怎麼，有情緒啊。」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事。」
「不就是和你搶老婆嗎，你後來都追到手了，還盯著人家不放。」
「那他都因為這事弄到退團了，你怎麼還要我去幫他。」
「因為他那個老闆比較重要。」
「誰啊。」
「法電的老總。」
「那不是國企嗎？還搞這套啊。」
「法電稍微有點不一樣，那傢伙把法電搞成一言堂了，現在總統說話都不好使。」
「你不會是想通過他把法電搞下去吧。」
「如果能通過這件事重新把法電收回國有，那就再好不過了。」
「亞丁，你們是不是當法國公務員當上癮了，這和我們又有什麼關係。」
「思遠，這個人的靠山是能源部的部長，如果能換一個勞工部的人，我們就能更好的維護法電員工的權益了。」
「所以這就是你們的權力鬥爭唄，所以這和聯盟有什麼關係，員工權益被損害讓他去起訴啊，非要搞盤外招嗎？」
亞丁看我越說越激動也有點無語。
「你就這麼不想去見老同學嗎？」
「不想去，我都能猜到他那點破事，無非就是他那個日本口音又被嘲笑了，他就那小心眼的人。」
「思遠，這次就算我求你了，現在路易的情況很微妙，西班牙什麼情況還不知道，如果路易這個副部長的位置又被拿下了，那和法國政府的合作就真的很難維持了，你想去法蘭克福乃至柏林又會變得艱難了，這件事對你也是有好處的。」
看到亞丁這麼誠懇的請求我，我也有點不好意思再拒絕，而且畢竟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對神木航也沒有想像中的厭惡。
「行，你亞丁.伯納德都這樣請求我了，我也不能再拒絕你。」
「謝謝了思遠。」
「不過有個條件。」
「你說什麼我都同意。」
「無論本和馬丁他們怎麼說，你都不能帶我去西班牙。」
「你怎麼知道他們叫路易帶你去西班牙的。」
「他們那點破事我還不知道嗎，而且如果你們都和埃里克說不上話，那能和他聊的也就我了。」
「行，我向你保證，我肯定不會帶你去西班牙的。」
得到了亞丁的保證，我們也順利抵達了路易的家，路易的家和伊達西奧的房子有點像，都是平房，不過伊達西奧的是在郊區，路易的雖然也不算市中心，但是也肯定不是郊區了。
「好傢夥，這吃皇糧就是好啊，這大房子。」
「這是政府產權，我和路易只能算暫住的，要是他被擼了，我們都得搬出去。」
我和亞丁進入了房間，小三層還加地下室，居然只是給他們兩住的，實在是有點豪華了。
當我在感慨房間的時候，亞丁已經皺起了眉頭。
「思遠你快看。」
「看什麼。」
亞丁拿起手機遞到我眼前，我看了一下現在指數攀升的熱搜。
「哥倫比亞和委內瑞拉示威人群已經攻占政府大樓。」亞丁把標題念給我聽。
「看來是馬丁他們行動了。」我對亞丁說。
「南美看來是要變天了。」
「需要把路易叫回來嗎？」
「不用，歐洲大區是單獨行動的，我們不知道其他地方的行動，也沒必要知道，不過就個人而言，我確實很在意你父親打算怎麼辦。」
「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
「你之前不是在里約熱內盧呆了很久嗎？」
「別提了，被馬丁玩的團團轉，整了十天的小虎隊大冒險。」
「所以你也不知道南美那邊他們打算怎麼辦。」
「不知道，看起來似乎是要推動哥倫比亞和委內瑞拉獨立。」
「不像你父親的風格，不過我確實也不知道他們打算怎麼做，如果是按柏林和埃及的經驗，應該第一槍是里約熱內盧中央突破才對。」
「管他們呢，反正本也在，翻不了天。」雖然我也看不懂這個操作，不過既然本和馬丁他們都提前趕去了里約熱內盧，想必他們應該是做好了充分準備。
「也是，南美的事情和歐洲也沒關係。」
雖然這件事情很震驚，但是我和亞丁並沒有過多的討論這件事，亞丁把法國的全息投影儀給了我，我開始和他談起神木航的事情。
「那個神木航，我需要什麼時候去見他。」
「本來我是打算你們儘快見面的，不過既然巴西那邊已經開始行動了，就先等等看吧，反正按照歷史規律那邊差不多五天左右就能結束。」
「也好，不過五天路易是不是都要回來了。」
「他沒這麼快的，里昂那邊的穆斯林鬧的很兇。」
「有這麼嚴重嗎？」
「很嚴重，人都打死好幾個了，雖然說路易是作為協助方過去的，不過事情不解決完應該是回不來，你有大把的時間去見同學。」
「現在法國的穆斯林是不是很多啊。」
「法國、西班牙、萊茵都很嚴重，法國人喜歡搞什麼老歐盟，我是覺得不破不立，這條約協定全是一百多年前的老東西，怎麼能治理的好。」
「那我出門可得小心了，這麼寶貴的全息投影儀，要是丟了那是真的血虧。」
「雖然有加密丟了應該問題也不是很大，但是還是多注意吧，話說你不是從美國來的嗎？我聽說那邊的墨西哥人也很多，還喜歡飛葉子。」
「不知道，我都是在幫派間活動，大部分時間都是專車接送，沒怎麼注意。」
「可以啊現在都專車接送了，等去了柏林前途不可限量啊。」
「你就別陰陽我了。」
我和亞丁互告晚安後就回到了房間，雖然整個的房子很大，不過具體到房間還是老樣子，我是越來越懷念巴西的超大套間，不過有失有得吧，能見到亞丁，後面還能見到路易，我已經很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