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普通人12
我推測對方的報酬並沒有高到讓他跟我玩命的程度，並且也不屬於任何組織，否則他若是要拼死匯報實情那我也很難阻止。
目前情況正好，我的入侵沒有被暴露，以現在的醫療技術他也只需要及時去醫院救治。
他似乎也不想引起我的應激反應，安安靜靜地看向了我，抬起手表示投降，非但沒有因為我打斷他的手而憤怒，反倒顯得有些疑惑。
直到我伸手取下了他的耳麥，這時他才向我發出聲音，「你......你是黑羊？」
他雖是在提問，語氣卻很肯定。
我點了點頭，這個稱號是這座城市的人為我起的綽號。
畢竟他人總需要一個名字來稱呼我，沒有指定的代稱那就連討論某個對象都會變得繁瑣。
據說是某個被我襲擊的組織最早如此稱呼我，原本是個英文綽號，傳入我耳中時已經只留下了兩個字。
但在我離開之後，我就沒有再以這個身份行事，過了這麼久依舊有人喊出了它令我有些小小的驚訝。
「你不是這裡的保安。」
他們兩人的素質的確不尋常，這一會他就已經緩過氣來，若不是手臂扭曲著，旁人根據他的臉色說不定只會認為他摔了一跤，看不出他剛承受了劇烈的痛苦。
即使如此我也不確定他的真實身份，只不過這樣的說話方式更適合黑羊。
說完我瞥了一眼倒在路邊的另一名保安，「他是你的同伴？」
他勉力撐起一個微笑，對我說道，「對，他是。」
他撕開自己的衣物為自己斷掉的手臂做了個簡易的支架，對我說道，「我的確不是保安。」
我保持沉默，這似乎讓他有些緊張，趕忙接著說，「其實我是警察。」
他綁好手臂後從自己的兜里掏出一張證件，將其打開展示給我看，我粗略地掃過一眼後確定了這確實是警察的證件。
但如今造假證的技術已經足夠發達，像我這種非專業人士也看不出真假，遂繼續問道，「你為什麼要裝作這裡的保安？」
他試探性地問了一句，「你知道白船屠手嗎？」
「知道。」我給出肯定。
「他在昨天凌晨襲擊了這裡，我們就懷疑他對這裡存有報復心理，所以隊長就帶隊駐守此處，如果他出現就抓住他。」
白船屠手昨日不是被我殺死了嗎？
雖然昨天被《庫普蘭德隨記》影響有些神志不清，但我能肯定死在我手上的人就是我追查了已久的白船屠手。
於是繼續追問，「今天你們來了多少人？」
他又不假思索地回答道，「九個人。」
「都是武術家？」
「都是。」
他的態度過於爽快，我都不禁懷疑起他是否在欺騙我。
「就用在這種地方？」
他也很納悶，「我也就是個小成員，不知道。」
這裡的古怪已經讓我無法不懷疑了，第二位白船屠手，個人素質明顯超標的警隊，還有眼前這個像個新人一樣口無遮攔的警察。
我注視著眼前這個傢伙，問道，「這應該是你們的保密行動吧，為什麼你願意告訴我？還有你們的此次行動隊長是誰？」
他的臉色雖然還很平靜，語氣卻變得漸漸激動起來，「其實，我是你的支持者。」
「嗯？」
離開了這麼長時間還有支持者著實讓我驚訝。
「你消失了三年，很多人都以為你已經死了。不過我一直相信你會回來的！」他的目光變得灼熱，讓我感覺面具後的臉頰都開始發燙。
他繼續熱心地追問，「你這次要進入這裡是因為這座大樓有什麼問題嗎？」
「也許有問題，」我掩藏了自己的目的，試圖重新把握住對話節奏，「另外我還有一個問題你沒有回答。」
「我們的隊長是蘇恆超，蘇隊長。」
在依次問出他的名字和定時匯報時間後，我趁其不備打昏了他，當然為了防止他傷勢進一步加重，我在動手後接住了他，並將他平放在地上。
懷揣著心事，換上了他隊友的制服，我大搖大擺地從正門走了進去。
偶爾我的身邊會與其它保安擦肩而過，但沒幾個人注意我。
我思考著剛才警察的回答，回想起我父親的事情。
也許警察中有支持我活動的人，但蘇恆超不在其中。
儘管他認為在必要的時候會與我合作，但在一般情況下他都將黑羊視作秩序的破壞者，並試圖將我捉拿歸案。
同時他還習練過武術，我的武術啟蒙便來自於他。
哪怕很早之前他就不是我的對手了，要與他交手無論從情感的角度上還是策略角度上都令我感到棘手，因此我想儘可能躲開他。
這棟大樓的監控室位於底層，但我並不打算先去此處，畢竟其相應的安全措施還是很完善，我侵入裡面很難確保不會暴露。
於是我打算先去尋找在網上與我交流的那人，『朋友』，暫且就如此稱呼他吧。
『朋友』位於該棟的十五層四號室，在外面看時這間辦公室還亮著燈，我來到此地卻是一片漆黑。
幸好以我的目力無需照明，按照印象中四號室的位置走過去。
我從室外的透明玻璃向裡面望去，看起來就是很普通的辦公房間，紙質資料、書籍與電腦在桌上擺放著。
站在緊鎖著的門前都能想像出這樣一幅場景，最後一位下班的人放鬆著僵硬的身體，依次將房間的燈一一關上，臨走時用疲憊的眼睛檢查一遍室內的電器開關，隨後走出門外，在一片漆黑中走出了門將其鎖上。
我拿出工具將房門撬開，就在開門的一瞬間，一個人影朝著我的方向便撲了過來，手中刀刃向著我的軀幹砍來。
我側身躲過刀刃，耳邊傳來高速揮舞的利刃在空氣中震動出的輕鳴，抬手順勢擒住人影持刀的手臂，反擰手腕。
異常的情況再次發生，他的手腕像是沒有骨骼一樣輕易地翻轉了一圈，手中刀刃不僅沒有被我繳械，反而試圖纏住了我的手。
但他的側面依舊暴露給了我，我立即捏緊左拳打向他的側身，沛然的力量讓他的身體扭曲起來，倒飛出去砸在牆壁上發出巨大的響聲。
我此時才看清房間內還站著兩個人影。
「你不是常成毅，也不是之前那個女人。」
對面傳來女性的聲音。
「你是誰？」
目前情況正好，我的入侵沒有被暴露，以現在的醫療技術他也只需要及時去醫院救治。
他似乎也不想引起我的應激反應，安安靜靜地看向了我，抬起手表示投降，非但沒有因為我打斷他的手而憤怒，反倒顯得有些疑惑。
直到我伸手取下了他的耳麥，這時他才向我發出聲音，「你......你是黑羊？」
他雖是在提問，語氣卻很肯定。
我點了點頭，這個稱號是這座城市的人為我起的綽號。
畢竟他人總需要一個名字來稱呼我，沒有指定的代稱那就連討論某個對象都會變得繁瑣。
據說是某個被我襲擊的組織最早如此稱呼我，原本是個英文綽號，傳入我耳中時已經只留下了兩個字。
但在我離開之後，我就沒有再以這個身份行事，過了這麼久依舊有人喊出了它令我有些小小的驚訝。
「你不是這裡的保安。」
他們兩人的素質的確不尋常，這一會他就已經緩過氣來，若不是手臂扭曲著，旁人根據他的臉色說不定只會認為他摔了一跤，看不出他剛承受了劇烈的痛苦。
即使如此我也不確定他的真實身份，只不過這樣的說話方式更適合黑羊。
說完我瞥了一眼倒在路邊的另一名保安，「他是你的同伴？」
他勉力撐起一個微笑，對我說道，「對，他是。」
他撕開自己的衣物為自己斷掉的手臂做了個簡易的支架，對我說道，「我的確不是保安。」
我保持沉默，這似乎讓他有些緊張，趕忙接著說，「其實我是警察。」
他綁好手臂後從自己的兜里掏出一張證件，將其打開展示給我看，我粗略地掃過一眼後確定了這確實是警察的證件。
但如今造假證的技術已經足夠發達，像我這種非專業人士也看不出真假，遂繼續問道，「你為什麼要裝作這裡的保安？」
他試探性地問了一句，「你知道白船屠手嗎？」
「知道。」我給出肯定。
「他在昨天凌晨襲擊了這裡，我們就懷疑他對這裡存有報復心理，所以隊長就帶隊駐守此處，如果他出現就抓住他。」
白船屠手昨日不是被我殺死了嗎？
雖然昨天被《庫普蘭德隨記》影響有些神志不清，但我能肯定死在我手上的人就是我追查了已久的白船屠手。
於是繼續追問，「今天你們來了多少人？」
他又不假思索地回答道，「九個人。」
「都是武術家？」
「都是。」
他的態度過於爽快，我都不禁懷疑起他是否在欺騙我。
「就用在這種地方？」
他也很納悶，「我也就是個小成員，不知道。」
這裡的古怪已經讓我無法不懷疑了，第二位白船屠手，個人素質明顯超標的警隊，還有眼前這個像個新人一樣口無遮攔的警察。
我注視著眼前這個傢伙，問道，「這應該是你們的保密行動吧，為什麼你願意告訴我？還有你們的此次行動隊長是誰？」
他的臉色雖然還很平靜，語氣卻變得漸漸激動起來，「其實，我是你的支持者。」
「嗯？」
離開了這麼長時間還有支持者著實讓我驚訝。
「你消失了三年，很多人都以為你已經死了。不過我一直相信你會回來的！」他的目光變得灼熱，讓我感覺面具後的臉頰都開始發燙。
他繼續熱心地追問，「你這次要進入這裡是因為這座大樓有什麼問題嗎？」
「也許有問題，」我掩藏了自己的目的，試圖重新把握住對話節奏，「另外我還有一個問題你沒有回答。」
「我們的隊長是蘇恆超，蘇隊長。」
在依次問出他的名字和定時匯報時間後，我趁其不備打昏了他，當然為了防止他傷勢進一步加重，我在動手後接住了他，並將他平放在地上。
懷揣著心事，換上了他隊友的制服，我大搖大擺地從正門走了進去。
偶爾我的身邊會與其它保安擦肩而過，但沒幾個人注意我。
我思考著剛才警察的回答，回想起我父親的事情。
也許警察中有支持我活動的人，但蘇恆超不在其中。
儘管他認為在必要的時候會與我合作，但在一般情況下他都將黑羊視作秩序的破壞者，並試圖將我捉拿歸案。
同時他還習練過武術，我的武術啟蒙便來自於他。
哪怕很早之前他就不是我的對手了，要與他交手無論從情感的角度上還是策略角度上都令我感到棘手，因此我想儘可能躲開他。
這棟大樓的監控室位於底層，但我並不打算先去此處，畢竟其相應的安全措施還是很完善，我侵入裡面很難確保不會暴露。
於是我打算先去尋找在網上與我交流的那人，『朋友』，暫且就如此稱呼他吧。
『朋友』位於該棟的十五層四號室，在外面看時這間辦公室還亮著燈，我來到此地卻是一片漆黑。
幸好以我的目力無需照明，按照印象中四號室的位置走過去。
我從室外的透明玻璃向裡面望去，看起來就是很普通的辦公房間，紙質資料、書籍與電腦在桌上擺放著。
站在緊鎖著的門前都能想像出這樣一幅場景，最後一位下班的人放鬆著僵硬的身體，依次將房間的燈一一關上，臨走時用疲憊的眼睛檢查一遍室內的電器開關，隨後走出門外，在一片漆黑中走出了門將其鎖上。
我拿出工具將房門撬開，就在開門的一瞬間，一個人影朝著我的方向便撲了過來，手中刀刃向著我的軀幹砍來。
我側身躲過刀刃，耳邊傳來高速揮舞的利刃在空氣中震動出的輕鳴，抬手順勢擒住人影持刀的手臂，反擰手腕。
異常的情況再次發生，他的手腕像是沒有骨骼一樣輕易地翻轉了一圈，手中刀刃不僅沒有被我繳械，反而試圖纏住了我的手。
但他的側面依舊暴露給了我，我立即捏緊左拳打向他的側身，沛然的力量讓他的身體扭曲起來，倒飛出去砸在牆壁上發出巨大的響聲。
我此時才看清房間內還站著兩個人影。
「你不是常成毅，也不是之前那個女人。」
對面傳來女性的聲音。
「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