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普通人2
黎明的天光緩緩滲透了夜空，隨著雲層的散去放晴的天空被太陽的金色勾勒。
這座城市的空氣污染程度相比之前改善了許多，不至於在早晨就被霾蒙上一層陰影。
只是晚上依舊看不到星星。
昨天回到家之後我便一夜未眠。
在我的理論中，這種超乎人想像的事物必然對人有著極大危險，才會讓人不去接觸它們，將其從人世隔離。
昨日找到日思夜想之物的興奮還有書本帶來的影響將我早早地從睡夢中喚醒，曙光將房間渲染上一層薄薄的光暈，這種迷幻的景色讓我覺得自己進入了一個與眾不同的時刻。
心中的迫切越來越強，但是我依舊按照日常的作息規划行動。
處理完早餐之後，打開電腦播放起舒緩的旋律，坐在椅子上小憩片刻，等待外面世界在心中慢慢溶解，盡數褪變成透明的底色，只留下空曠的房間。
將回來後放置在桌上的書重新拾起，第一次看到這本書的感覺已經消失了，仿佛這真的只是一本普通的書。
與之相關的血案又為之抹上神秘色彩，驚奇的感覺隨之而來。
再次用手輕撫過書的封皮，紙張傳來粗糙卻又柔韌的觸感，縫線也是如此的真實，翻開書本的時候還能夠聞到鏽蝕的書釘散發的鐵鏽味。
還有一股很淡很奇特的味道。不像是墨水味，倒是有一點像是油脂或煮過的骨頭。
這一次翻開書的時候不再是沒有看清的狀態，裡面的文字清晰地印在眼中。
但是我基本看不懂，並不是內容有多深奧，而是裡面的文字是自己從來沒有見過的。
這就讓我有些犯難，思考了一下最近可以聯繫到的朋友，發現只有一個傢伙有考古方面的愛好，但終究也不是專業的。
而發到網上求助更是不可能的，很難說被他人看到會不會產生奇怪的效應。
敲門聲把我從亂成一團的思緒中拉了回來，走去推開房門，看見站在門外的是之前報警時聯絡的警察，我依稀記得這位老警察姓常。
「常警官，有什麼事嗎？」對方皺起的眉頭在看到自己的瞬間稍稍緩和了一些，看上去像是長舒了一口氣。
沒有回答疑問，老警察回問到，「還好你沒事，昨天怎麼沒接電話？」
「沒電了。」我隨口撒了個謊以掩飾昨天的異常。
不過他沒有理會我的謊言，他接著用嚴肅的語氣繼續說道：「昨天晚上你找到的那個犯人從看守所逃走了。」
「逃走了？」我有些驚訝，「他怎麼做到的？」
「徒手打斷了鐵鎖，然後衝出了窗戶，在駐紮在那裡的警員反應過來之前就消失了。」老警察用沉重的語氣回復，「我擔心你成為他出逃之後的報復對象，昨天一直在打你電話，但是你都沒有接，這才上門確定你的情況。」
犯人運動能力並沒有讓我感到異常，畢竟在這個世界上經過鍛鍊之後能做到類似事情的大有人在，這甚至稱不上出眾。
奇怪的是他擁有如此體能，之前被抓住的時候卻又表現得平平無奇。
「難道這是他的特殊癖好？被抓住之後向別人復仇？」我拋出一個天馬行空的猜測，想看看老警察的反應。
可是他只是搖了搖頭說道，「暫不清楚，你接下來的日子就不要去人少的地方，不要在夜間出門。這是我們的失職，為了保證你與其他市民的安全我們會儘快抓回那名罪犯，很抱歉此事為了你帶來的不便。」
說著這個和我父親差不多大的老警察在門前欠身道歉。
之後他又調轉話頭反問到，「我們知道你去探視過那個殺人犯，你問了些什麼？」
我如實向對方描述了自己想要去了解那名罪犯的先前情況，並簡略地回答了自己的行動。
老警察像是試圖用目光刺穿他一樣盯著我，但最後還是把嚴厲的語氣壓下，「你不應該偽裝成罪犯的關係人去見他，不能擅自闖進罪犯的房屋，哪怕他被抓捕了你也沒有進入他私人住宅的權利。還有，哎，這次主要是我們的失職，而且你也積極配合，這次就不對你進行處罰。」
「謝謝常警官了。」我老實地回應到，看著對方又在不斷地囑咐著自己注意安全，大概是邁不過去心裡的坎。
他也確實是我回來之後遇見過最富有責任心的人。
最後老警察拿出一根煙，又將它塞回煙盒裡，抬起頭向我說到，「就這樣吧，自己記在心裡就行了，我自己出去，不用送了。」
「不會出事的。」我笑了笑，揮手告別了他。
看著老警察消失在視野之中，一種奇妙的愉悅湧上腦海，怎麼會這麼巧呢？如果對這本書的研究遲遲沒有進展的話，大概就要去禍害一些無辜的古語言學者了。
慢步走回臥室，躺在床上，身旁的書正好翻在有著圖案的一頁上。
那看起來像是是個由動物的角，蛇與溝狀結構組合成的圖案，旁邊清晰地畫著一個可以輕易辨別的圖形。
一個小人。
這應該就是那個傢伙想要完成的血祭儀式了。
所以現在唯一能揭開它真相的方法只有親身實踐，換而言之，我無論如何都得殺個人才行。
但為了滿足我作為一個普通人虛偽又軟弱的道德需要，為了一己之私而去傷害無辜的人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必須去找那些罪大惡極的人，讓我即使把他抓來抽筋扒皮，將他切成鹹水雞像是祭祖一樣血祭掉都毫無愧疚才行。
之前還沒有找到人選，而且隨著現代科技與道德的發展，那些做著齷齪勾當的陰溝老鼠幾乎都被掃清，以前火熱的擄掠婦女與拐賣兒童的傳聞也銷聲匿跡了。
至少明面上是這樣，更多的消息我這個剛回到家鄉不久的人了解不深。
現在的話，只要去把那個傢伙逮住就可以了。
甚至相關的準備他也為我準備好了，就在那座廢舊的高塔之上，為了保護現場由血繪製的圖案沒有被毀去，已經凝固的血也不會被昨晚的大雨沖刷掉。
反正都是該死的，正好拿來做我的墊腳石。
這座城市的空氣污染程度相比之前改善了許多，不至於在早晨就被霾蒙上一層陰影。
只是晚上依舊看不到星星。
昨天回到家之後我便一夜未眠。
在我的理論中，這種超乎人想像的事物必然對人有著極大危險，才會讓人不去接觸它們，將其從人世隔離。
昨日找到日思夜想之物的興奮還有書本帶來的影響將我早早地從睡夢中喚醒，曙光將房間渲染上一層薄薄的光暈，這種迷幻的景色讓我覺得自己進入了一個與眾不同的時刻。
心中的迫切越來越強，但是我依舊按照日常的作息規划行動。
處理完早餐之後，打開電腦播放起舒緩的旋律，坐在椅子上小憩片刻，等待外面世界在心中慢慢溶解，盡數褪變成透明的底色，只留下空曠的房間。
將回來後放置在桌上的書重新拾起，第一次看到這本書的感覺已經消失了，仿佛這真的只是一本普通的書。
與之相關的血案又為之抹上神秘色彩，驚奇的感覺隨之而來。
再次用手輕撫過書的封皮，紙張傳來粗糙卻又柔韌的觸感，縫線也是如此的真實，翻開書本的時候還能夠聞到鏽蝕的書釘散發的鐵鏽味。
還有一股很淡很奇特的味道。不像是墨水味，倒是有一點像是油脂或煮過的骨頭。
這一次翻開書的時候不再是沒有看清的狀態，裡面的文字清晰地印在眼中。
但是我基本看不懂，並不是內容有多深奧，而是裡面的文字是自己從來沒有見過的。
這就讓我有些犯難，思考了一下最近可以聯繫到的朋友，發現只有一個傢伙有考古方面的愛好，但終究也不是專業的。
而發到網上求助更是不可能的，很難說被他人看到會不會產生奇怪的效應。
敲門聲把我從亂成一團的思緒中拉了回來，走去推開房門，看見站在門外的是之前報警時聯絡的警察，我依稀記得這位老警察姓常。
「常警官，有什麼事嗎？」對方皺起的眉頭在看到自己的瞬間稍稍緩和了一些，看上去像是長舒了一口氣。
沒有回答疑問，老警察回問到，「還好你沒事，昨天怎麼沒接電話？」
「沒電了。」我隨口撒了個謊以掩飾昨天的異常。
不過他沒有理會我的謊言，他接著用嚴肅的語氣繼續說道：「昨天晚上你找到的那個犯人從看守所逃走了。」
「逃走了？」我有些驚訝，「他怎麼做到的？」
「徒手打斷了鐵鎖，然後衝出了窗戶，在駐紮在那裡的警員反應過來之前就消失了。」老警察用沉重的語氣回復，「我擔心你成為他出逃之後的報復對象，昨天一直在打你電話，但是你都沒有接，這才上門確定你的情況。」
犯人運動能力並沒有讓我感到異常，畢竟在這個世界上經過鍛鍊之後能做到類似事情的大有人在，這甚至稱不上出眾。
奇怪的是他擁有如此體能，之前被抓住的時候卻又表現得平平無奇。
「難道這是他的特殊癖好？被抓住之後向別人復仇？」我拋出一個天馬行空的猜測，想看看老警察的反應。
可是他只是搖了搖頭說道，「暫不清楚，你接下來的日子就不要去人少的地方，不要在夜間出門。這是我們的失職，為了保證你與其他市民的安全我們會儘快抓回那名罪犯，很抱歉此事為了你帶來的不便。」
說著這個和我父親差不多大的老警察在門前欠身道歉。
之後他又調轉話頭反問到，「我們知道你去探視過那個殺人犯，你問了些什麼？」
我如實向對方描述了自己想要去了解那名罪犯的先前情況，並簡略地回答了自己的行動。
老警察像是試圖用目光刺穿他一樣盯著我，但最後還是把嚴厲的語氣壓下，「你不應該偽裝成罪犯的關係人去見他，不能擅自闖進罪犯的房屋，哪怕他被抓捕了你也沒有進入他私人住宅的權利。還有，哎，這次主要是我們的失職，而且你也積極配合，這次就不對你進行處罰。」
「謝謝常警官了。」我老實地回應到，看著對方又在不斷地囑咐著自己注意安全，大概是邁不過去心裡的坎。
他也確實是我回來之後遇見過最富有責任心的人。
最後老警察拿出一根煙，又將它塞回煙盒裡，抬起頭向我說到，「就這樣吧，自己記在心裡就行了，我自己出去，不用送了。」
「不會出事的。」我笑了笑，揮手告別了他。
看著老警察消失在視野之中，一種奇妙的愉悅湧上腦海，怎麼會這麼巧呢？如果對這本書的研究遲遲沒有進展的話，大概就要去禍害一些無辜的古語言學者了。
慢步走回臥室，躺在床上，身旁的書正好翻在有著圖案的一頁上。
那看起來像是是個由動物的角，蛇與溝狀結構組合成的圖案，旁邊清晰地畫著一個可以輕易辨別的圖形。
一個小人。
這應該就是那個傢伙想要完成的血祭儀式了。
所以現在唯一能揭開它真相的方法只有親身實踐，換而言之，我無論如何都得殺個人才行。
但為了滿足我作為一個普通人虛偽又軟弱的道德需要，為了一己之私而去傷害無辜的人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必須去找那些罪大惡極的人，讓我即使把他抓來抽筋扒皮，將他切成鹹水雞像是祭祖一樣血祭掉都毫無愧疚才行。
之前還沒有找到人選，而且隨著現代科技與道德的發展，那些做著齷齪勾當的陰溝老鼠幾乎都被掃清，以前火熱的擄掠婦女與拐賣兒童的傳聞也銷聲匿跡了。
至少明面上是這樣，更多的消息我這個剛回到家鄉不久的人了解不深。
現在的話，只要去把那個傢伙逮住就可以了。
甚至相關的準備他也為我準備好了，就在那座廢舊的高塔之上，為了保護現場由血繪製的圖案沒有被毀去，已經凝固的血也不會被昨晚的大雨沖刷掉。
反正都是該死的，正好拿來做我的墊腳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