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2 嶺上
就算是為了不辜負這份信任，卜為先也絕對不應該有在這時選擇和牌的想法。
卜為先放棄猶豫的鳴牌了上家戚崇的白板，然後，拆掉了一個順子。
異常的舉動。
就算是看牌不語是公認的規矩，就算不久前有人因為做了多餘的動作被剁掉了手指。卜為先的舉動還是引得人不自覺的發出了疑惑的聲音。
但是，身後的這些人心中的波動，都沒有卜為先的下家大。
陸家的隨從看著錯開的牌順，應該摸牌的手都變得僵硬。他轉過頭想看清卜為先的表情，卻發現卜為先直直的盯著接下來摸牌處，眼睛都不打算眨一下。
陸家的隨從用出想把牌抓碎的力量，將牌牢牢抓到了手中，但是沒能給牌造成一絲傷害。
『搞什麼鬼啊！那麼緊繃的盯著牌山，是覺得我要假抓上而真摸下嗎？
偏偏是在我要摸到的當巡錯開，你現在的眼神都不是意外。
那就代表著你知道那張牌是什麼，也知道我想要的就是那張牌吧！就像我想抓你作弊的破綻一樣，你也要抓我。
是在碼完牌後就掌握住了大量牌的位置？擁有超越常人眼力的我十分清楚，人類的眼睛能同時看清的東西是有限的，哪怕記憶力無限也把握不了所有的牌。還是說，你發覺了我留下的記號，一直都在運用？
如果不是成功捕捉到你的破綻，這樣的表現都離譜的跟仙術一樣。
這幅情景，甚至讓人想起了那自稱賭門的沒落組織口中說的，有關仙人與賭博的前朝傳說。真想大喊一聲『不玩了』掀掉桌子走人。
但是，你究竟掌握著牌桌上的什麼東西，我終於進一步看清了！
打著最簡單的信號，靠別人餵牌的你，怎麼可能是會仙術的人？
我承認你的千術在我之上，但是就算千術能將牌面的字跡抹去，也沒辦法讓沒有字的牌面無中生有。
在牌山尾巴那張牌雖然沒有我刻印的記號，但是那張牌是紅中。我確信了！
全賴於你那多餘的鳴牌動作，錯開我的槓材，就是表明不希望我摸到那牌山尾的張嶺上牌吧。
本來還有一絲憐惜這副手牌能做到更大，寄託於好運降臨的換聽打算，但現在卻不同了。
你是有仙術一樣的千術，還是偷偷藏了牌來，又或是狗屎運換牌早於我的查問一步。
接下來一定能通過這張中看清。這張中在我手中的時候，就是揭穿你的時候。』
陸家的隨從望著本來他要摸的牌，不甘的將手中的牌摸切。
然後，陸敬也做了相同的事情，摸切了對做萬字清一色毫無用處的手牌。
一張三條從陸家三少爺的手中打出。
「槓！」
陸家的隨從收下了這張牌，展開了大明槓。之後，推到了全部的手牌。
二條的刻子，三條的明槓，六條的刻子，八條的對子，紅中的對子。以及從嶺上摸到的一張的紅中落下。
「自摸，混一色、對對和、三暗刻、嶺上開花！
我說，卜先生。
能把你懷中的紅中再讓我們看一看嗎？」
陸家隨從的質問的聲音並沒有上一次大，語氣也和上一次差不多的平穩，帶來的氛圍改變卻與上一次天壤之別。
這一次，賭場中的全部聲響都隨著這個問句消失了，所有人的精神都集中這裡好奇發生了什麼，本該是最嘈雜的場所落針可聞。
是兩次問出同樣的問題，重複更能讓人意識到重要性嗎？
是人們更願意聽贏家的話，輸贏結果變化帶來了改變嗎？
還是，這句話在無形之中，傳達了更多的決心勇氣和能吞沒人的氣勢呢？
即便擁有超人天賦的卜為先也無法分清。
只有一個人沒被這個氛圍影響。
「你他媽的幹什麼啊！」陸三少爺拍桌而起。
卜為先的做法則沒有改變，他從懷中摸出了紅中，展示。
「果然是看不清動作啊。又讓你手裡拿到了中。但是，這副牌現在被人動了手腳是不爭的事實，全都別動！有人換牌了。
你來指定，你在現場中指出一人，讓他來把場上的每張牌都查一遍。」陸家的隨從無視了自家少爺的辱罵，伸手指向了卜為先。
只要揭穿卜為先。就能打破質疑。
「查什麼，查這副牌上的記號嗎？方便你判斷如何和牌的記號？」卜為先指了一個非陸家的人。那是一個對麻將牌不怎麼感興趣，因為賭的錢大了才站在一旁看熱鬧的、相貌平平的青年。
「啊。說不定真的有記號啊，不然你是怎麼錯開我的槓才的呢？是不是牌面的背後有你前幾局刻下的記號呢？
還好我察覺到了氛圍的不自然，才沒有錯過明槓的機會，能在不利的情況下摸回屬於我的嶺上牌。」
陸家隨從三句話，就將刻印記號的嫌疑甩到了卜為先身上。
把卜為先逼得的一時語塞。
而在兩個人對話的過程中，那青年已經來到了桌前。除了陸敬有所糾結，其他三人都默契的退讓開。
首先被查驗的，是每個人手牌。
「一個拆掉雀頭，故意放炮？另一個卻放棄和牌，選擇鳴牌？這是什麼？」
圍觀者有人瞪大了眼睛，只覺得戚崇和卜為先的打牌方式讓人有些發懵，對兩人的懷疑又加重了三分。
「如果做十三麼，有兩張一餅就不需要兩張白板吧。」戚崇的解釋毫無問題。
「我如果和了這張白板，就只有一番。一番的牌不和，想做得更大，不奇怪吧。
真正奇怪的是。竟然有人放棄四暗刻、清一色甚至綠一色的變化，選擇了混一色的對對和。瞄著嶺上的一張紅中。」
「我當然想追求四暗刻，如果牌山中有第四張紅中，我都不至於去開明槓。可惜張中在你手裡握著。」陸家的隨從與卜為先針鋒相對。
還沒等圍觀的人弄明白他說了什麼。
那負責查牌青年就從牌山上翻出了紅中。牌桌上的紅中是四張，並非三張。
「四張中，也就是第五張中，那說明還有第六張中！你們當中有人藏了牌來。我要搜身。」陸家的隨從呼喊。
卜為先放棄猶豫的鳴牌了上家戚崇的白板，然後，拆掉了一個順子。
異常的舉動。
就算是看牌不語是公認的規矩，就算不久前有人因為做了多餘的動作被剁掉了手指。卜為先的舉動還是引得人不自覺的發出了疑惑的聲音。
但是，身後的這些人心中的波動，都沒有卜為先的下家大。
陸家的隨從看著錯開的牌順，應該摸牌的手都變得僵硬。他轉過頭想看清卜為先的表情，卻發現卜為先直直的盯著接下來摸牌處，眼睛都不打算眨一下。
陸家的隨從用出想把牌抓碎的力量，將牌牢牢抓到了手中，但是沒能給牌造成一絲傷害。
『搞什麼鬼啊！那麼緊繃的盯著牌山，是覺得我要假抓上而真摸下嗎？
偏偏是在我要摸到的當巡錯開，你現在的眼神都不是意外。
那就代表著你知道那張牌是什麼，也知道我想要的就是那張牌吧！就像我想抓你作弊的破綻一樣，你也要抓我。
是在碼完牌後就掌握住了大量牌的位置？擁有超越常人眼力的我十分清楚，人類的眼睛能同時看清的東西是有限的，哪怕記憶力無限也把握不了所有的牌。還是說，你發覺了我留下的記號，一直都在運用？
如果不是成功捕捉到你的破綻，這樣的表現都離譜的跟仙術一樣。
這幅情景，甚至讓人想起了那自稱賭門的沒落組織口中說的，有關仙人與賭博的前朝傳說。真想大喊一聲『不玩了』掀掉桌子走人。
但是，你究竟掌握著牌桌上的什麼東西，我終於進一步看清了！
打著最簡單的信號，靠別人餵牌的你，怎麼可能是會仙術的人？
我承認你的千術在我之上，但是就算千術能將牌面的字跡抹去，也沒辦法讓沒有字的牌面無中生有。
在牌山尾巴那張牌雖然沒有我刻印的記號，但是那張牌是紅中。我確信了！
全賴於你那多餘的鳴牌動作，錯開我的槓材，就是表明不希望我摸到那牌山尾的張嶺上牌吧。
本來還有一絲憐惜這副手牌能做到更大，寄託於好運降臨的換聽打算，但現在卻不同了。
你是有仙術一樣的千術，還是偷偷藏了牌來，又或是狗屎運換牌早於我的查問一步。
接下來一定能通過這張中看清。這張中在我手中的時候，就是揭穿你的時候。』
陸家的隨從望著本來他要摸的牌，不甘的將手中的牌摸切。
然後，陸敬也做了相同的事情，摸切了對做萬字清一色毫無用處的手牌。
一張三條從陸家三少爺的手中打出。
「槓！」
陸家的隨從收下了這張牌，展開了大明槓。之後，推到了全部的手牌。
二條的刻子，三條的明槓，六條的刻子，八條的對子，紅中的對子。以及從嶺上摸到的一張的紅中落下。
「自摸，混一色、對對和、三暗刻、嶺上開花！
我說，卜先生。
能把你懷中的紅中再讓我們看一看嗎？」
陸家隨從的質問的聲音並沒有上一次大，語氣也和上一次差不多的平穩，帶來的氛圍改變卻與上一次天壤之別。
這一次，賭場中的全部聲響都隨著這個問句消失了，所有人的精神都集中這裡好奇發生了什麼，本該是最嘈雜的場所落針可聞。
是兩次問出同樣的問題，重複更能讓人意識到重要性嗎？
是人們更願意聽贏家的話，輸贏結果變化帶來了改變嗎？
還是，這句話在無形之中，傳達了更多的決心勇氣和能吞沒人的氣勢呢？
即便擁有超人天賦的卜為先也無法分清。
只有一個人沒被這個氛圍影響。
「你他媽的幹什麼啊！」陸三少爺拍桌而起。
卜為先的做法則沒有改變，他從懷中摸出了紅中，展示。
「果然是看不清動作啊。又讓你手裡拿到了中。但是，這副牌現在被人動了手腳是不爭的事實，全都別動！有人換牌了。
你來指定，你在現場中指出一人，讓他來把場上的每張牌都查一遍。」陸家的隨從無視了自家少爺的辱罵，伸手指向了卜為先。
只要揭穿卜為先。就能打破質疑。
「查什麼，查這副牌上的記號嗎？方便你判斷如何和牌的記號？」卜為先指了一個非陸家的人。那是一個對麻將牌不怎麼感興趣，因為賭的錢大了才站在一旁看熱鬧的、相貌平平的青年。
「啊。說不定真的有記號啊，不然你是怎麼錯開我的槓才的呢？是不是牌面的背後有你前幾局刻下的記號呢？
還好我察覺到了氛圍的不自然，才沒有錯過明槓的機會，能在不利的情況下摸回屬於我的嶺上牌。」
陸家隨從三句話，就將刻印記號的嫌疑甩到了卜為先身上。
把卜為先逼得的一時語塞。
而在兩個人對話的過程中，那青年已經來到了桌前。除了陸敬有所糾結，其他三人都默契的退讓開。
首先被查驗的，是每個人手牌。
「一個拆掉雀頭，故意放炮？另一個卻放棄和牌，選擇鳴牌？這是什麼？」
圍觀者有人瞪大了眼睛，只覺得戚崇和卜為先的打牌方式讓人有些發懵，對兩人的懷疑又加重了三分。
「如果做十三麼，有兩張一餅就不需要兩張白板吧。」戚崇的解釋毫無問題。
「我如果和了這張白板，就只有一番。一番的牌不和，想做得更大，不奇怪吧。
真正奇怪的是。竟然有人放棄四暗刻、清一色甚至綠一色的變化，選擇了混一色的對對和。瞄著嶺上的一張紅中。」
「我當然想追求四暗刻，如果牌山中有第四張紅中，我都不至於去開明槓。可惜張中在你手裡握著。」陸家的隨從與卜為先針鋒相對。
還沒等圍觀的人弄明白他說了什麼。
那負責查牌青年就從牌山上翻出了紅中。牌桌上的紅中是四張，並非三張。
「四張中，也就是第五張中，那說明還有第六張中！你們當中有人藏了牌來。我要搜身。」陸家的隨從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