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 陸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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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實際上卜為先也完全沒期待通過番攤賺到錢,只是無事可做先湊過去而已。但他所押的位置確實沒錯。至少比其他自作聰明的人強多了。

  參與人不止兩個,只壓一枚籌碼,分錢的時候就只能分全壓者的八分之一,要是只壓中範圍還要折半,就是在通過自己交上去的參與籌碼替場上的其他人承擔風險。要是像開玩笑的那名男子壓法的人多起來,卜為先甚至能真的穩賺不賠。

  但是那是不可能的。幾文錢可以開玩笑。但賭上頭了,賭上大價錢。沒有再用開玩笑的心態的。

  結果幾局下來,卜為先發現自己真的沒賠。讓卜為先再度懷疑這個世界上會算數的人是不是都死光了。

  歸根結底還是沒壓八枚者太多了,似乎真正的賭徒是不考慮的數學期待的。其他人輸的多了,卜為先自然就贏的多了。

  卜為先不是一個合格的賭徒,只會朝著最優解走,無法確信自己可以賭對。

  如果是在前世賭博有關的故事中,選擇卜為先這樣策略的人物,就是無聊劇情的締造者,其上限就是做一次比他更聰明的、天運加成者的人的墊腳石。

  沒有神秘的盤外力量,想純粹的憑藉桌面上的對賭就掙到錢,那是不可能的。

  唯有真正不在乎桌面上的輸、從盤外的技巧把握住贏。在最合適的機會將身家壓下去,才有可能真正登頂。卜為先暫時沒有成為這種人的能力和資格。

  具有那種輕鬆創造盤外異常的能力的人,如果這裡存在,卜為先就會想辦法得到他的天賦。

  所以卜為先來此的首要目的不是立即去拼,而是觀察情況。

  參與賭博只是因為到處看卻不賭就會惹人矚目。

  不過他暫時沒有觀察到什麼超能力者、老千大師、或者賭神,反倒是似乎觀察到了串通好下場的莊家。

  不知道是獲得了誰的天賦,卜為先讀別人神態能力超乎尋常。

  他注意到了開骰盅的莊家時不時的看幾個參與賭者,這幾個參賭者中有人處於最大贏錢概率時,莊家就會開盅。

  本來莊家靠抽成就可以穩賺不賠,小數部分的計算更是一言堂,可操作的地方很多,還會下場讓卜為先有些驚奇。

  這也太貪了!

  跟著他們押才是真正的穩賺不賠。不過卜為先沒有這麼幹。

  卜為先走過去跟這幾個人輪流搭話。告訴他們別玩這個了,邀請他們跟自己一起賭。回答基本上都是去去去,讓卜為先走開。決定要趕快揭穿他們的時候,還差點遭到圍攻。

  卜為先便把手中的匣子提高,用手往匣子上一拍,告訴他們有機會賺的更多,這才拉來了三個人。

  這三個人一離開賭桌,又有三五個人也跟了過來旁觀,想看看卜為先手中的花樣。

  卜為先找了一個四人方桌,將手中的匣子置於桌上,一打開,裡面卻不是錢。三個人頗有些失望。一臉不情願的想要離開。

  裡面裝的是卜為先前世時賭博的常用的道具,一副麻將,兩副撲克,都是卜為先用手工製作。

  琴棋書畫,他牌最強!

  麻將沒有塑料,卜為先以為用刀斧劈砍打磨竹木也就做成了。但是做完才發現,最乾淨的木頭,也沒有骨制的牌面能保持白淨光滑,重量也輕得多。

  反正也只是一次性的,處理骨頭這事還得找人幫忙,卜為先沒有耗費精力再重做一副,而撲克所需要的紙,卜為先耗費了不少心神。

  明明都是紙,偏偏買不到前世手感的。

  這叫卜為先有些受挫。

  原以為麻將與撲克既然能占據後世的賭場,取代其前身的牌九和葉子戲,說明這兩者開發到極致之後更好玩。

  在它們被發明出來前,正是卜為先占據先機的時候。

  而在紙張上這一番受挫,讓卜為先開始懷疑後世棋牌遊戲遊戲取代從前,並非趣味性更高,僅僅是材料進步的自然推動。

  了解了好幾個址矩城流行的無聊遊戲,實際看了陸家賭場中的無趣賭博才放下心來。

  麻將撲克比不比前世古代強無法考究,比這賭場中的強那是實實在在。

  卜為先沒有去讓造紙者造個壓機去徹底解決紙張問題,那是開賭場的人的工作,而是想著有一副樣子就夠了。

  於是本想多練練換來的上乘武學的卜為先,最後卻大部分的時間精力放在了尋常武夫練的鐵掌之上。


  每日錘鍊,愣是把普通的紙和紙漿,用鐵掌拍出了卡紙的性質。沒有對掌力掌握的絕對天賦,他也做不到這一點。可惜即便如此,也比上輩子的撲克手感差之甚遠。

  開弓沒有回頭箭,古代異世界的賭博卜為先沒辦法快速適應,不占據主動權卜為先根本贏不了。

  把麻將和撲克推廣開來,卜為先才更好去贏。

  「這位兄弟,你這是什麼意思?」坐在卜為先對面的男子問,陰辣的眼神中沒有善意。

  卜為先不慌不忙,也沒有看人。用溫和的眼神看著手中的麻將牌微微一笑,將麻將牌正面向上擺在桌子上。

  「我不是本地人。還是第一次來址矩城。看到很多玩法總是涉及天罡數和地煞數,想來遊戲設置都是出自兩百多年前的《賭書》。

  這《賭書》傳說是一個仙人留下的。其實我也僥倖得過一些仙人傳承,手中這兩個遊戲就是。對仙人傳說也頗為好奇。我若是將這兩個遊戲贈予陸家,能否借我《賭書》原本一觀?

  這裡有萬字三十六張,條子三十六張,餅子三十六張,再加上字牌。變化無窮,剛好可以打一局四人遊戲。

  這賭場中的玩法多少年都不更新一次,可在我看來。雖有時間積澱,依舊不如我手中的遊戲來的有趣。以《賭書》換《賭書》,公平合理。你們難道不想知道怎麼玩的嗎?」

  「怎麼玩?」在男子三個字的疑問句中,懷疑多餘好奇,有些不信賴卜為先這兩種遊戲。

  要不是卜為先一眼看破了他們是串通的莊家,恐怕很難跟他們直接說上話。

  「這我可不能直接告訴你。咱們還是把管事的叫出來,邊打邊說吧。」

  幾個人相互對了對眼神,一旁站著的一個人快步走去了後院,去找這處賭場裡位置最高的人。

  等到那人回來的時候,卜為先恰好把手中的牌洗亂碼好。

  卜為先抬頭一看,真是冤家聚頭。

  對方可能認不出來自己的臉了,但對方的臉卜為先沒有忘記。

  對方那人還是照舊沒有變化。習慣性的把鄙視情緒通過動作最大化釋放出來,彰顯自己的高人一等。

  被帶回來的人正是陸家的三少爺。在剛剛穿越回來的那日,讓卜為先下跪的陸敬。

  正是因為這人,卜為先才經歷了穿越以來的第一次死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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