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誰是靈真？
……
飲下這杯中酒『泥中藥』，入口一股苦澀，但隨即又漸漸回甘。
入喉柔順，回流之氣帶起一股藥香。
卻是比『貓兒咬』更加好喝。
吳庸賢未忍住，一口飲盡了杯中酒。
此刻回味之下，又看向正在打量酒壺的玄萍。
玄萍感到有視線注視過來，斜眼瞅了吳庸賢一眼。
頓時將手中酒壺藏了起來。
「你可別打這壺酒的主意！」
吳庸賢搖頭嘆息，又回頭望去。
李果看到吳庸賢扭頭看來。
也望向吳庸賢。
發現吳庸賢在盯著自己面前酒杯，還舔了舔嘴唇。
李果當即將酒杯送到吳庸賢面前。
「先生，你喝吧。」
看著如此真誠的李果，吳庸賢一愣。
嘆了口氣，推回酒杯。
「還是你喝吧……」
李果也不猶豫，拿起酒杯輕輕抿了起來。
隨後臉上一抹酡紅出現。
「這……這真好喝……」
不再看李果，轉頭看著仍舊藏著酒壺的玄萍，又想起了什麼般。
拿起玄萍身前已空的杯子，將自己的葫蘆摘下。
倒了一杯進去。
有些驚疑已經喝了許多的葫蘆為何仍有半葫之多，但眼下並非探秘之時。
隨即將倒了葫中液體的杯子遞給玄萍。
「你嘗嘗？」
玄萍一看，不屑一顧，但還是拿起杯子一口飲盡。
砸吧砸吧嘴，只覺得一股醉人安寧，竟是如望天上明月，如湖中泛舟，那般清閒之意出現在腦海。
玄萍當即兩眼一瞪，再次飲去，卻發現酒杯已空。
急忙將酒杯伸向吳庸賢。
「再……再倒一杯。」
李果喝完酒，有些醉意看向玄萍。
「那是苦的！你怎麼還喜歡苦的呢？」
玄萍一愣，但還是要求再倒一杯。
吳庸賢笑著看向玄萍。
玄萍將懷中藏著的酒壺直接放到吳庸賢面前。
「這些全部給你，再給我倒一杯！」
搖了搖頭，但吳庸賢還是倒了一杯給玄萍。
玄萍這才接過，小心翼翼抿了一口。
隨即滿臉回味。
小聲反駁道。
「怎麼能是苦的呢？你是不是舌頭壞了？」
又想起什麼一般。
一邊抿著酒，一邊問吳庸賢。
「對了，忘了問吳道友，你怎麼會在這時來此地，莫不是來找我的？」
說起這事，吳庸賢才想起來來意。
沉吟片刻，組織好語言。
吳庸賢看向一臉沉醉的玄萍。
「玄萍，你可知上一次我們見面，就是在這攀仙樓里。」
「記得，怎麼會不記得，你我可是痛飲數百杯，當時已是多年不見，久別重逢啊。」
玄萍回憶，一臉滿足。
「那你可記得我當時有拜託你照顧一位小道士？」
「小道士？叫什麼名字？」
玄萍回憶被打斷，疑惑道。
「靈真，就是那個……那個道院……」
吳庸賢忽然一愣，有些想不起來那個道院的名字。
坐在對面的玄萍這時又有疑惑聲傳來。
「靈真？誰是靈真？」
吳庸賢仔細瞧起玄萍，卻發現玄萍並未說謊。
一臉坦然模樣，更是有疑惑之色。
吳庸賢沉默下來，回憶起記憶里的靈真模樣，卻愈發覺得模糊起來。
「吳弟，你到底想問什麼？」
吳庸賢低頭。
「……沒事。」
此刻吳庸賢心中思緒萬千，完全沒有注意到玄萍正疑惑看著自己。
……
「吳弟？吳道友？」
一隻手在眼前晃動，吳庸賢向手的主人看去。
看到玄萍一臉疑惑。
「你沒事吧？」
吳庸賢搖搖頭。
「我們說到哪兒了？」
玄萍指著吳庸賢手中葫蘆。
「你這葫蘆，就是一隻白鶴送給你的？」
吳庸賢低頭一看，笑道。
「正是。」
玄萍一臉不可置信。
「你這奇遇，真是厲害，老道怎麼從沒有遇到過呢……」
「你喜歡這葫蘆？那便送於你。」
老道一臉激動。
「當真？」
「當真。」
「還是不了。」
玄萍一臉希冀看著吳庸賢遞出的葫蘆，但仍舊拒絕。
「君子不奪人所愛，何況這是『仙鶴』贈送與你，你可得好好收好，不敢讓他人覺察。」
玄萍搖著頭，指點吳庸賢。
吳庸賢一臉無語，看到玄萍確實不要，只好收起。
正準備掛往腰間時，一隻手舉著一個杯子出現在眼前。
抬頭望去。
玄萍老道兒腆著臉。
「再倒一杯。」
……
等到走出攀仙樓，時辰已差不多到了酉時末。
來往進出攀仙樓的客人更加多了。
一眼望去，滿是繁華景象。
日早早將舞台讓給了十二位美麗而優雅的月。
今夜的月出奇的圓。
再加上無數星光點綴。
已讓此刻夜空成了美輪美奐的畫面。
遠處一聲爆炸傳來。
吳庸賢三人循聲望去。
幾個小孩子舉著點燃的香跑開。
臉上洋溢著歡樂的表情。
隨後越來越多爆竹聲出現，
更遠處的天邊隨著一聲爆炸。
一輪輪火星兒在如墨的夜色中炸開，帶起的光照亮了下方觀者的臉龐。
如同一副油墨，耀眼動人。
吳庸賢身後的李果驚喜。
「先生！這是什麼？」
吳庸賢還未回話，一旁站定的玄萍老道兒咽下口中酒。
砸吧砸吧嘴。
「這是年，年節到了……」
行走在咸月城主幹道上，看著一戶戶門後高掛紅燈籠。
從天空望去，如同一條紅龍。
一間間屋舍家中點著平日裡捨不得點的油燭，在透過光的紙窗上映出帶著笑容的臉。
李果驚奇的打量著四周一處處場景。
更是將注意力長時間放在天上偶有乍現的星火點兒。
「那叫煙花。」
注意到李果的視線，回頭望來的吳庸賢突然出聲。
「煙花……」
沒有回頭，李果注視著耀目的煙花，重複了一遍。
走進前往福熙院的小道。
世界仿佛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滿是牆壁的小道里缺少了燭火燈籠的映照。
一下子變得有些清冷。
緩步走在這條小道上。
好在還有月光的照耀，不至於天黑瞎了眼睛。
更是有不多附近燃起的煙花還能將光照進這條偏僻的小道。
遠處有一個燈籠在搖晃。
卻忽然停了下來。
靠近了那個燈籠時，吳庸賢才看清拿著燈籠的正是白日裡見過的黃書生。
此刻正一臉若有所思看著天上剛剛綻放的煙花。
慢慢路過了黃書生。
沒有打擾。
隨後緩緩繼續前行。
卻突然聽見身後奔跑聲傳來。
隨後又是一聲摔倒在地的聲音。
回頭望去。
李果已離自己一大段距離，此刻正小跑過來。
再往李果身後看。
卻見一個燈籠靜靜躺在地上。
燈籠火光逐漸熄滅。
燈籠之前，是剛摔了一跤正急忙爬起朝前跑去的黃書生。
看到李果走近，吳庸賢收回目光看向李果。
「你和他交談了。」
「是。」
「說了什麼？」
「小子告訴他，攀仙樓有詩會。」
吳庸賢回身，搖搖頭，不再多言，繼續前行。
李果也閉上了口，靜靜跟隨吳庸賢。
……
飲下這杯中酒『泥中藥』，入口一股苦澀，但隨即又漸漸回甘。
入喉柔順，回流之氣帶起一股藥香。
卻是比『貓兒咬』更加好喝。
吳庸賢未忍住，一口飲盡了杯中酒。
此刻回味之下，又看向正在打量酒壺的玄萍。
玄萍感到有視線注視過來，斜眼瞅了吳庸賢一眼。
頓時將手中酒壺藏了起來。
「你可別打這壺酒的主意！」
吳庸賢搖頭嘆息，又回頭望去。
李果看到吳庸賢扭頭看來。
也望向吳庸賢。
發現吳庸賢在盯著自己面前酒杯，還舔了舔嘴唇。
李果當即將酒杯送到吳庸賢面前。
「先生，你喝吧。」
看著如此真誠的李果，吳庸賢一愣。
嘆了口氣，推回酒杯。
「還是你喝吧……」
李果也不猶豫，拿起酒杯輕輕抿了起來。
隨後臉上一抹酡紅出現。
「這……這真好喝……」
不再看李果，轉頭看著仍舊藏著酒壺的玄萍，又想起了什麼般。
拿起玄萍身前已空的杯子，將自己的葫蘆摘下。
倒了一杯進去。
有些驚疑已經喝了許多的葫蘆為何仍有半葫之多，但眼下並非探秘之時。
隨即將倒了葫中液體的杯子遞給玄萍。
「你嘗嘗？」
玄萍一看，不屑一顧，但還是拿起杯子一口飲盡。
砸吧砸吧嘴，只覺得一股醉人安寧，竟是如望天上明月，如湖中泛舟，那般清閒之意出現在腦海。
玄萍當即兩眼一瞪，再次飲去，卻發現酒杯已空。
急忙將酒杯伸向吳庸賢。
「再……再倒一杯。」
李果喝完酒，有些醉意看向玄萍。
「那是苦的！你怎麼還喜歡苦的呢？」
玄萍一愣，但還是要求再倒一杯。
吳庸賢笑著看向玄萍。
玄萍將懷中藏著的酒壺直接放到吳庸賢面前。
「這些全部給你，再給我倒一杯！」
搖了搖頭，但吳庸賢還是倒了一杯給玄萍。
玄萍這才接過，小心翼翼抿了一口。
隨即滿臉回味。
小聲反駁道。
「怎麼能是苦的呢？你是不是舌頭壞了？」
又想起什麼一般。
一邊抿著酒，一邊問吳庸賢。
「對了，忘了問吳道友，你怎麼會在這時來此地，莫不是來找我的？」
說起這事，吳庸賢才想起來來意。
沉吟片刻，組織好語言。
吳庸賢看向一臉沉醉的玄萍。
「玄萍，你可知上一次我們見面，就是在這攀仙樓里。」
「記得，怎麼會不記得，你我可是痛飲數百杯，當時已是多年不見，久別重逢啊。」
玄萍回憶，一臉滿足。
「那你可記得我當時有拜託你照顧一位小道士？」
「小道士？叫什麼名字？」
玄萍回憶被打斷，疑惑道。
「靈真，就是那個……那個道院……」
吳庸賢忽然一愣，有些想不起來那個道院的名字。
坐在對面的玄萍這時又有疑惑聲傳來。
「靈真？誰是靈真？」
吳庸賢仔細瞧起玄萍，卻發現玄萍並未說謊。
一臉坦然模樣，更是有疑惑之色。
吳庸賢沉默下來，回憶起記憶里的靈真模樣，卻愈發覺得模糊起來。
「吳弟，你到底想問什麼？」
吳庸賢低頭。
「……沒事。」
此刻吳庸賢心中思緒萬千，完全沒有注意到玄萍正疑惑看著自己。
……
「吳弟？吳道友？」
一隻手在眼前晃動，吳庸賢向手的主人看去。
看到玄萍一臉疑惑。
「你沒事吧？」
吳庸賢搖搖頭。
「我們說到哪兒了？」
玄萍指著吳庸賢手中葫蘆。
「你這葫蘆，就是一隻白鶴送給你的？」
吳庸賢低頭一看，笑道。
「正是。」
玄萍一臉不可置信。
「你這奇遇，真是厲害，老道怎麼從沒有遇到過呢……」
「你喜歡這葫蘆？那便送於你。」
老道一臉激動。
「當真？」
「當真。」
「還是不了。」
玄萍一臉希冀看著吳庸賢遞出的葫蘆，但仍舊拒絕。
「君子不奪人所愛，何況這是『仙鶴』贈送與你，你可得好好收好，不敢讓他人覺察。」
玄萍搖著頭，指點吳庸賢。
吳庸賢一臉無語，看到玄萍確實不要，只好收起。
正準備掛往腰間時，一隻手舉著一個杯子出現在眼前。
抬頭望去。
玄萍老道兒腆著臉。
「再倒一杯。」
……
等到走出攀仙樓，時辰已差不多到了酉時末。
來往進出攀仙樓的客人更加多了。
一眼望去，滿是繁華景象。
日早早將舞台讓給了十二位美麗而優雅的月。
今夜的月出奇的圓。
再加上無數星光點綴。
已讓此刻夜空成了美輪美奐的畫面。
遠處一聲爆炸傳來。
吳庸賢三人循聲望去。
幾個小孩子舉著點燃的香跑開。
臉上洋溢著歡樂的表情。
隨後越來越多爆竹聲出現，
更遠處的天邊隨著一聲爆炸。
一輪輪火星兒在如墨的夜色中炸開，帶起的光照亮了下方觀者的臉龐。
如同一副油墨，耀眼動人。
吳庸賢身後的李果驚喜。
「先生！這是什麼？」
吳庸賢還未回話，一旁站定的玄萍老道兒咽下口中酒。
砸吧砸吧嘴。
「這是年，年節到了……」
行走在咸月城主幹道上，看著一戶戶門後高掛紅燈籠。
從天空望去，如同一條紅龍。
一間間屋舍家中點著平日裡捨不得點的油燭，在透過光的紙窗上映出帶著笑容的臉。
李果驚奇的打量著四周一處處場景。
更是將注意力長時間放在天上偶有乍現的星火點兒。
「那叫煙花。」
注意到李果的視線，回頭望來的吳庸賢突然出聲。
「煙花……」
沒有回頭，李果注視著耀目的煙花，重複了一遍。
走進前往福熙院的小道。
世界仿佛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滿是牆壁的小道里缺少了燭火燈籠的映照。
一下子變得有些清冷。
緩步走在這條小道上。
好在還有月光的照耀，不至於天黑瞎了眼睛。
更是有不多附近燃起的煙花還能將光照進這條偏僻的小道。
遠處有一個燈籠在搖晃。
卻忽然停了下來。
靠近了那個燈籠時，吳庸賢才看清拿著燈籠的正是白日裡見過的黃書生。
此刻正一臉若有所思看著天上剛剛綻放的煙花。
慢慢路過了黃書生。
沒有打擾。
隨後緩緩繼續前行。
卻突然聽見身後奔跑聲傳來。
隨後又是一聲摔倒在地的聲音。
回頭望去。
李果已離自己一大段距離，此刻正小跑過來。
再往李果身後看。
卻見一個燈籠靜靜躺在地上。
燈籠火光逐漸熄滅。
燈籠之前，是剛摔了一跤正急忙爬起朝前跑去的黃書生。
看到李果走近，吳庸賢收回目光看向李果。
「你和他交談了。」
「是。」
「說了什麼？」
「小子告訴他，攀仙樓有詩會。」
吳庸賢回身，搖搖頭，不再多言，繼續前行。
李果也閉上了口，靜靜跟隨吳庸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