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樓中會友
剛上二樓的吳庸賢，頓時覺得人少了大半。
雖然還顯得人多，但已經沒有一樓那麼擁堵了。
「嗝……先生，這……這酒真好喝。」
吳庸賢回頭一看，李果已是微微臉紅。
微微一笑，吳庸賢也不再去在意這酒壺之量。
輕輕抿了一口，有一股微微刺痛之感在口中傳來，但隨即卻是腹中溫暖。
酒味順著喉嚨上涌，一股淡淡的蜜甜之感襲來。
竟是出奇的好喝。
吳庸賢有些驚異的舉起酒壺打量了起來。
「出去，出去！」
一聲呵斥從遠處傳來。
吳庸賢停止打量，循聲望去。
卻見一個青袍老道被幾個夥計聯手推攘著。
從一處偏僻之處過來。
吳庸賢眉頭一皺，走上前去。
「諸位，不知此人犯了何事，竟讓你們如此動怒？」
吳庸賢朝幾位夥計拱了拱手，詢問道。
他打算先行了解事情經過，免得被情感左右。
那幾個夥計聞言頓時氣急，不斷控訴著對青袍老道的不滿。
幾人同時說的言語混亂的讓吳庸賢有些頭大。
吳庸賢連忙止住眾人話茬，隨後指了一人。
「你來說。」
被指的那人當即氣沖沖指著青袍老道，手指因用力過猛不斷顫抖著。
但「你……你……你」幾聲過後，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句子。
隨後那夥計重重一指青袍老道。
「你讓他說！」
那青袍老道頓時委屈。
「吳弟，你可得幫我說說，我不過就是看詩作優美，激動之下，畫勾了而已，他們就要趕走老道。」
聽聞這話，幾名夥計當場不干，立刻反駁。
「不過就是畫勾？」
「你那是畫了多少個勾啊！還只往自己的詩作上畫！」
「你這就是視規則如無物！你個賴皮老道！」
「走走走，趕快出去！」
幾人說話間，又是止不住憤怒準備推青袍老道下去。
聽到這裡明白了的吳庸賢當即攔下幾名夥計。
「諸位諸位，這樣，我先替這位道長向諸位賠個不是，只是眼下事已發生，卻不知如何才能彌補？」
「彌補？賠錢！」
「那需要多少銀錢呢？」
幾名夥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拿不定個主意。
最後還是有一位站了出來。
「你最少要賠償一枚……不，兩枚銀錢！」
吳庸賢聽到，當即取出兩枚銀錢，遞了過去。
「既然這樣，那就不要再趕這位道長走了吧。」
「不趕也可以，但是這個老道不能再如之前那般！」
「沒問題，此人就由貧道看管，如有再犯，便找貧道來。」
幾名夥計互相對視一眼，這才點了點頭。
轉身離開。
看著幾名夥計圍在那名收了銀錢的夥計附近慢慢離開。
吳庸賢這才看向青袍老道。
這時青袍老道嘀嘀咕咕說著什麼，看到吳庸賢，這才一臉驚喜。
「吳弟？你是何時過來的？」
吳庸賢無奈。
「這裡說話不方便，不如找個包廂？」
「對對，你跟我來，這邊我熟悉。」
青袍老道當即點點頭，隨後拉著吳庸賢快步走開。
吳庸賢回頭看向李果，示意一起來。
走進一個包廂。
三人坐定。
青袍老道給吳庸賢倒了一小杯酒，隨後看向李果。
「這位是……」
「忘了介紹，這位是我在路中偶遇，如今成了我的道童，名叫李果。」
看到青袍老道詢問，吳庸賢當即笑道。
「李果，這位是我早年好友，玄萍道人。」
「李果見過玄萍道人。」
眼看吳庸賢介紹，李果當即站起，恭敬施了一禮。
「好好。」
玄萍眯著眼笑道。
隨後取來一個酒杯。
給李果也倒了一小杯。
旋即放下酒壺，疑惑看向吳庸賢。
「幾月未見，吳弟怎突然成了道士，還有了道童，還有你這一身……嘖。」
玄萍看著吳庸賢一身打扮，原本中庸之姿的吳庸賢，在這一身似仙非仙的裝束映襯之下，竟有了一股出塵的氣質。
吳庸賢低頭一看自己，頓時明白玄萍是何意思。
不由得苦笑起來。
隨後為玄萍講解了自己這一身裝扮的來歷。
「……就這樣，自此之後，我出門便自稱起貧道了……」
玄萍聽後哈哈一笑。
「既然這樣，那今後只能稱道友了……」
「玄萍你莫要再打趣於我了。」
吳庸賢低頭嘆息，苦笑不已。
隨後想起之前那事，於是疑惑看向玄萍。
「之前，他們所說之事，你為何那樣做呢？」
玄萍聞言，原本爽朗的笑聲停止。
沉默下來。
隨後給自己倒上一小杯，往口中一倒。
咽了下去。
「哎……這要從很久以前說起了……
老道愛好飲酒，這你也是知道的。
以前在福熙院掛單時，還有時間出來喝酒，可自從一幫流民到了此城之後，日日都會出現街邊橫死之人……那些人也是受災的苦命人，福熙院院主真元一向心善，眼看如此，頓時不忍心再看到受災之人在這裡受難，於是大開院門，容納了這些難民。
可剛開始還好，雖然道院人多了起來，幾間偏院給了那些人居住，但總還是有時間，有餘錢的……可後來好景不長，似乎災難流年四起，這道院裡即便收納了一些難民，可城中仍舊有越來越多難民出現。
廣積累之下，不僅福熙院幾乎所有房屋都住滿了人，即便是供奉大殿也是如此，就連香火油錢全都作為購買糧食之用。原本道院裡的人衣物也全都給了那些難民用以縫補自己的衣服，道院之人全部換上了常服，與眾人一般。
真元道長是個好人，知道老道只是在此掛單，便拒絕了老道給予的衣物，以防若有他日老道外出雲遊，卻無道袍掛不了單。
可道院之人卻因此常常忍飢挨餓……道院之人從未對真元道長說過這些，因為他們知道真元道長是個好人，是個好道士。
老道眼看如此，便想為他們做些什麼，但老道身無長物，又看見此地有個這活動，便想著能否渾水摸魚，得個獎品……」
玄萍苦笑著，搖了搖頭，隨即拿起手邊小酒壺打量起來。
這酒壺比之吳庸賢手中酒壺更為精緻小巧，通體純白，紋飾精美。
「這『泥中藥』比『貓兒咬』更貴，竟然賣九十子錢一壺！老道著實沒有想到。」
吳庸賢聽到玄萍這麼說，也拿起玄萍給自己倒的一小杯，細細品嘗起來。
雖然還顯得人多，但已經沒有一樓那麼擁堵了。
「嗝……先生，這……這酒真好喝。」
吳庸賢回頭一看，李果已是微微臉紅。
微微一笑，吳庸賢也不再去在意這酒壺之量。
輕輕抿了一口，有一股微微刺痛之感在口中傳來，但隨即卻是腹中溫暖。
酒味順著喉嚨上涌，一股淡淡的蜜甜之感襲來。
竟是出奇的好喝。
吳庸賢有些驚異的舉起酒壺打量了起來。
「出去，出去！」
一聲呵斥從遠處傳來。
吳庸賢停止打量，循聲望去。
卻見一個青袍老道被幾個夥計聯手推攘著。
從一處偏僻之處過來。
吳庸賢眉頭一皺，走上前去。
「諸位，不知此人犯了何事，竟讓你們如此動怒？」
吳庸賢朝幾位夥計拱了拱手，詢問道。
他打算先行了解事情經過，免得被情感左右。
那幾個夥計聞言頓時氣急，不斷控訴著對青袍老道的不滿。
幾人同時說的言語混亂的讓吳庸賢有些頭大。
吳庸賢連忙止住眾人話茬，隨後指了一人。
「你來說。」
被指的那人當即氣沖沖指著青袍老道，手指因用力過猛不斷顫抖著。
但「你……你……你」幾聲過後，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句子。
隨後那夥計重重一指青袍老道。
「你讓他說！」
那青袍老道頓時委屈。
「吳弟，你可得幫我說說，我不過就是看詩作優美，激動之下，畫勾了而已，他們就要趕走老道。」
聽聞這話，幾名夥計當場不干，立刻反駁。
「不過就是畫勾？」
「你那是畫了多少個勾啊！還只往自己的詩作上畫！」
「你這就是視規則如無物！你個賴皮老道！」
「走走走，趕快出去！」
幾人說話間，又是止不住憤怒準備推青袍老道下去。
聽到這裡明白了的吳庸賢當即攔下幾名夥計。
「諸位諸位，這樣，我先替這位道長向諸位賠個不是，只是眼下事已發生，卻不知如何才能彌補？」
「彌補？賠錢！」
「那需要多少銀錢呢？」
幾名夥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拿不定個主意。
最後還是有一位站了出來。
「你最少要賠償一枚……不，兩枚銀錢！」
吳庸賢聽到，當即取出兩枚銀錢，遞了過去。
「既然這樣，那就不要再趕這位道長走了吧。」
「不趕也可以，但是這個老道不能再如之前那般！」
「沒問題，此人就由貧道看管，如有再犯，便找貧道來。」
幾名夥計互相對視一眼，這才點了點頭。
轉身離開。
看著幾名夥計圍在那名收了銀錢的夥計附近慢慢離開。
吳庸賢這才看向青袍老道。
這時青袍老道嘀嘀咕咕說著什麼，看到吳庸賢，這才一臉驚喜。
「吳弟？你是何時過來的？」
吳庸賢無奈。
「這裡說話不方便，不如找個包廂？」
「對對，你跟我來，這邊我熟悉。」
青袍老道當即點點頭，隨後拉著吳庸賢快步走開。
吳庸賢回頭看向李果，示意一起來。
走進一個包廂。
三人坐定。
青袍老道給吳庸賢倒了一小杯酒，隨後看向李果。
「這位是……」
「忘了介紹，這位是我在路中偶遇，如今成了我的道童，名叫李果。」
看到青袍老道詢問，吳庸賢當即笑道。
「李果，這位是我早年好友，玄萍道人。」
「李果見過玄萍道人。」
眼看吳庸賢介紹，李果當即站起，恭敬施了一禮。
「好好。」
玄萍眯著眼笑道。
隨後取來一個酒杯。
給李果也倒了一小杯。
旋即放下酒壺，疑惑看向吳庸賢。
「幾月未見，吳弟怎突然成了道士，還有了道童，還有你這一身……嘖。」
玄萍看著吳庸賢一身打扮，原本中庸之姿的吳庸賢，在這一身似仙非仙的裝束映襯之下，竟有了一股出塵的氣質。
吳庸賢低頭一看自己，頓時明白玄萍是何意思。
不由得苦笑起來。
隨後為玄萍講解了自己這一身裝扮的來歷。
「……就這樣，自此之後，我出門便自稱起貧道了……」
玄萍聽後哈哈一笑。
「既然這樣，那今後只能稱道友了……」
「玄萍你莫要再打趣於我了。」
吳庸賢低頭嘆息，苦笑不已。
隨後想起之前那事，於是疑惑看向玄萍。
「之前，他們所說之事，你為何那樣做呢？」
玄萍聞言，原本爽朗的笑聲停止。
沉默下來。
隨後給自己倒上一小杯，往口中一倒。
咽了下去。
「哎……這要從很久以前說起了……
老道愛好飲酒，這你也是知道的。
以前在福熙院掛單時，還有時間出來喝酒，可自從一幫流民到了此城之後，日日都會出現街邊橫死之人……那些人也是受災的苦命人，福熙院院主真元一向心善，眼看如此，頓時不忍心再看到受災之人在這裡受難，於是大開院門，容納了這些難民。
可剛開始還好，雖然道院人多了起來，幾間偏院給了那些人居住，但總還是有時間，有餘錢的……可後來好景不長，似乎災難流年四起，這道院裡即便收納了一些難民，可城中仍舊有越來越多難民出現。
廣積累之下，不僅福熙院幾乎所有房屋都住滿了人，即便是供奉大殿也是如此，就連香火油錢全都作為購買糧食之用。原本道院裡的人衣物也全都給了那些難民用以縫補自己的衣服，道院之人全部換上了常服，與眾人一般。
真元道長是個好人，知道老道只是在此掛單，便拒絕了老道給予的衣物，以防若有他日老道外出雲遊，卻無道袍掛不了單。
可道院之人卻因此常常忍飢挨餓……道院之人從未對真元道長說過這些，因為他們知道真元道長是個好人，是個好道士。
老道眼看如此，便想為他們做些什麼，但老道身無長物，又看見此地有個這活動，便想著能否渾水摸魚，得個獎品……」
玄萍苦笑著，搖了搖頭，隨即拿起手邊小酒壺打量起來。
這酒壺比之吳庸賢手中酒壺更為精緻小巧，通體純白，紋飾精美。
「這『泥中藥』比『貓兒咬』更貴，竟然賣九十子錢一壺！老道著實沒有想到。」
吳庸賢聽到玄萍這麼說，也拿起玄萍給自己倒的一小杯，細細品嘗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