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危機四起
剛踏上二樓的走廊，林臻早已等在他的房門口，待林成走近，她那溫軟的小手迅速拉住林成的胳膊：「哥，你一大早去哪裡了呀？」話語裡滿是擔憂與嗔怪，像只護雛心切的雛鳥。
「就在樓里隨便逛了逛。」林成嘴角浮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安撫著妹妹。
跨入房間那一瞬，林成敏銳捕捉到一絲陌生氣息，還沒等他開口，一道恭敬之聲便先行傳來。
「林總。」那聲音很是乾淨純粹，不含一絲雜質。
「小宋哥哥以後就住我們家，我們一起照顧你。」林臻語氣里滿是歡喜與接納，似是對這位新來的夥伴充滿期待，已然將其當作自家人看待。
「哦，」林成稍作停頓，記起昨日父親提及將他的助理調來之事，當下便反應過來。
小宋應該就是他的原身在公司里的助理。
「好。」林成頷首示意，平和且篤定，腳下步伐不緊不慢，透著對這環境早已熟稔於心的從容，哪怕目不可見，也似能精準避開一切障礙。
緩緩走到沙發邊，安然坐下，動作嫻熟流暢。
「林總，以後我就在府上照顧您，直至您重見光明。」小宋身形筆挺地立在一旁，語氣中滿是誠懇與堅定。
這讓林成對他心生好感。
「如果我一輩子都看不見呢，你也要在這裡待一輩子嗎？」林成眉梢輕揚，半開玩笑地回應，面上笑意淺淺，可那笑意深處，又藏著幾分對命運無常、光明難期的淡淡無奈。
「如果哥哥真的一輩子看不見，我會陪哥哥一輩子。」林臻急聲搶話，俏臉漲紅，雙手攥緊輪椅扶手。
「傻丫頭，你不嫁人了嗎，還能守著哥哥一輩子？」林成哭笑不得，探身向前。
「誰說我要嫁人！」林臻嬌嗔反駁，嘟著嘴，滿臉不悅。
「好了好了，你先回房去，我和小宋有些正經事要聊。」林成斂了笑意，神色嚴肅起來。
「咦，什麼事這麼神秘？我在這裡你們就不能聊正經事了嗎？」
「談工作，商業機密，小孩子別瞎打聽。」林成故作深沉，一本正經說道。
「好吧。」林臻嘴角無奈地微微撇下，劃出一道淺弧。
此時，一直候在門外、時刻留意屋內動靜的保姆聞聲進屋，她俯身，動作輕柔又熟練地握住輪椅扶手，微微施力，推動輪椅走出去，輪椅的軲轆在地毯上緩緩滾動，發出極細微的「簌簌」聲。
房門輕掩，屋內唯留林成與小宋。
望著林臻離去的身影，小宋由衷讚嘆：「林總和林小姐兄妹倆，簡直就是天造地設、舉世無雙的一對璧人吶。」
「我妹妹真的很美嗎？」
「是啊。」小宋似陷入回憶，聲音都添了幾分夢幻，「去年年會時，林小姐第一次出現在公司，只是往那裡一站，立馬就成為全公司年輕男職員心目中的女神。」
「唔……？」林成鼻腔中輕輕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沉吟，讓小宋瞬間回神，臉上閃過一絲慌亂，忙不迭認錯：「不好意思，唐突了。」
林成擺了擺手，神色淡然：「無妨，你我都是男人，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嘛，你繼續說。」
小宋這才鬆了口氣。
「說說在你心中我妹妹是什麼樣的。」林成說。
小宋穩了穩神，開始描述心中的林臻。
林成專注面向著小宋的方向，小宋此刻心中所想，在他面前一覽無遺。
包括他內心隱藏的情感欲望和秘密化作光影碎片接連閃現，無所遁形。
通過小宋，林臻的形象在林成腦海中逐漸鮮活，一襲雪白的曳地長裙，烏黑亮麗的長髮如瀑布般垂落到腰際，面龐白玉般純淨，精緻小巧的五官立體而迷人，尤其是那一抹淡雅的唇色，宛如初綻的花瓣，更襯得她出塵脫俗，好似一朵遺世獨立的雪蓮花。
「對，我想起來了，那天我妹妹穿的一套白色長裙。」林成抬手一拍腦門，臉上瞬間堆起恍然大悟的神情，像是努力從記憶的迷霧裡拽出了這段影像，表演得極為逼真。
「是啊，美若天仙。」小宋越發激動。
「罷了罷了，不提她了，咱說正事。」林成斂起嘴角笑意，換上一副嚴肅正經的模樣，「快給我講講公司最近什麼情況。」
小宋聞言，微微收了收臉上的亢奮之色，清了清嗓子說道：「公司最近倒還平穩，沒出啥大亂子。自打您遭遇車禍之後，大多事務都是董事長在公司親力親為、坐鎮操持的。」
「其他人呢？公司副總該出面擔著點事兒吧，還有其他高層，都幹嘛去了？」林成皺起眉頭，眉心擠出一道深深的溝壑。
小宋的臉上閃過一絲猶豫，嘴唇囁嚅了幾下，才吞吞吐吐地開了口：「他們啊，都不怎麼管事了，而且……」聲音越到後面越小。
「有話直說，別藏著掖著！」
小宋像是下了莫大的決心，深吸一口氣，一鼓作氣說道：「他們聽聞林總您不是董事長的親兒子，心思就都活絡起來了，有的暗戳戳謀劃著名跳槽另謀高就，有的更是野心勃勃，妄圖謀取您的職位呢。」
林成眼皮一耷拉，緩緩閉上雙眼，腦海里飛速運轉，他深知商場如戰場，人性在利益面前最是經不住考驗。
片刻之後，他重新睜開雙眼，聲音里透著冷冽與果決，一字一頓吩咐道：「從現在起，你把他們每個人的名字、職務、分管工作，事無巨細，統統詳細匯報給我。」
小宋詫異地抬眸，眼神里滿是不解。
林成洞察到他的疑惑解釋說：「你知道的，我這次車禍腦部遭了重擊，很多人和事都像被橡皮擦抹過似的，記不起來，腦袋裡一團亂麻。」
「失憶了？」小宋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惶，嘴巴大張著，忍不住拔高了聲調驚呼出聲。
「差不多就那意思吧。」林成一臉無奈地攤了攤手。
「那……那我從哪兒先說起呢？」小宋撓了撓頭，滿臉的無措。
「就先從公司概況講起，咱不著急，有的是時間，你慢慢說，我慢慢捋捋。」林成擺了擺手，靠在沙發上，做好了聆聽長篇講述的準備。
小宋清清喉嚨，心想，原來是失憶了，怪不得和從前有點不太一樣。
林成自然是明白他心中所想，嘴角微微上揚：「你一直鞍前馬後做我的助理，往後但凡碰上我有人或事記不起來人或事，可千萬得及時提醒我，別讓我在外人面前鬧了笑話、誤了事兒。」
「嗯嗯嗯。」小宋連忙點頭。看著林成那模樣，心間不自覺地湧起一股憐憫之意，縱然家財萬貫，失憶了，失明了，這往後的人生還有什麼樂趣可言。
「你不用同情我。」林成冷不丁開口。
小宋渾身一哆嗦，腦袋搖得像個撥浪鼓，額頭上都沁出了細密的汗珠，話語裡滿是慌張與掩飾：「沒有沒有，林總您這說的是哪兒的話，旁人羨慕您還來不及呢，哪有什麼同情啊，我絕對沒那念頭！」
「哼，開始說假話糊弄我了，是不？！」林成眉梢微微一挑，神色凌厲，「在我跟前，你可得實打實的，別耍心眼兒，雖說我眼睛看不見，可你肚子裡那點彎彎繞繞，我心裡跟明鏡似的。」
小宋瞠目結舌地愣在那兒，嘴巴大張，半天合不攏，心底猶如驚濤駭浪翻湧不息，暗自納罕，這林總如今雙目失明，怎的反倒比從前視力完好時還能看透人心，簡直神了。
「你這會兒是不是正琢磨著，怎麼我眼睛看不見了，卻比之前還厲害，能把你心思摸得透透的？」林成得意的笑，言語中帶著洞察一切的睿智與自信。
小宋像是被人當場戳穿了西洋鏡，滿臉驚愕，雙手高高舉起，作投降狀，話語裡滿是驚嘆與折服：「林總，您可真是神了，我這腦袋裡想啥，您都能一猜一個準兒，從今往後我鐵定不敢在您跟前藏著掖著了。」
「這就對了，「你以後只管踏踏實實地跟著我，我會再創輝煌的。」林成的聲線沉穩有力，透著不容置疑的篤定。
「就在樓里隨便逛了逛。」林成嘴角浮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安撫著妹妹。
跨入房間那一瞬，林成敏銳捕捉到一絲陌生氣息，還沒等他開口，一道恭敬之聲便先行傳來。
「林總。」那聲音很是乾淨純粹，不含一絲雜質。
「小宋哥哥以後就住我們家，我們一起照顧你。」林臻語氣里滿是歡喜與接納，似是對這位新來的夥伴充滿期待，已然將其當作自家人看待。
「哦，」林成稍作停頓，記起昨日父親提及將他的助理調來之事，當下便反應過來。
小宋應該就是他的原身在公司里的助理。
「好。」林成頷首示意，平和且篤定，腳下步伐不緊不慢，透著對這環境早已熟稔於心的從容，哪怕目不可見，也似能精準避開一切障礙。
緩緩走到沙發邊，安然坐下，動作嫻熟流暢。
「林總，以後我就在府上照顧您，直至您重見光明。」小宋身形筆挺地立在一旁，語氣中滿是誠懇與堅定。
這讓林成對他心生好感。
「如果我一輩子都看不見呢，你也要在這裡待一輩子嗎？」林成眉梢輕揚，半開玩笑地回應，面上笑意淺淺，可那笑意深處，又藏著幾分對命運無常、光明難期的淡淡無奈。
「如果哥哥真的一輩子看不見，我會陪哥哥一輩子。」林臻急聲搶話，俏臉漲紅，雙手攥緊輪椅扶手。
「傻丫頭，你不嫁人了嗎，還能守著哥哥一輩子？」林成哭笑不得，探身向前。
「誰說我要嫁人！」林臻嬌嗔反駁，嘟著嘴，滿臉不悅。
「好了好了，你先回房去，我和小宋有些正經事要聊。」林成斂了笑意，神色嚴肅起來。
「咦，什麼事這麼神秘？我在這裡你們就不能聊正經事了嗎？」
「談工作，商業機密，小孩子別瞎打聽。」林成故作深沉，一本正經說道。
「好吧。」林臻嘴角無奈地微微撇下，劃出一道淺弧。
此時，一直候在門外、時刻留意屋內動靜的保姆聞聲進屋，她俯身，動作輕柔又熟練地握住輪椅扶手，微微施力，推動輪椅走出去，輪椅的軲轆在地毯上緩緩滾動，發出極細微的「簌簌」聲。
房門輕掩，屋內唯留林成與小宋。
望著林臻離去的身影，小宋由衷讚嘆：「林總和林小姐兄妹倆，簡直就是天造地設、舉世無雙的一對璧人吶。」
「我妹妹真的很美嗎？」
「是啊。」小宋似陷入回憶，聲音都添了幾分夢幻，「去年年會時，林小姐第一次出現在公司，只是往那裡一站，立馬就成為全公司年輕男職員心目中的女神。」
「唔……？」林成鼻腔中輕輕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沉吟，讓小宋瞬間回神，臉上閃過一絲慌亂，忙不迭認錯：「不好意思，唐突了。」
林成擺了擺手，神色淡然：「無妨，你我都是男人，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嘛，你繼續說。」
小宋這才鬆了口氣。
「說說在你心中我妹妹是什麼樣的。」林成說。
小宋穩了穩神，開始描述心中的林臻。
林成專注面向著小宋的方向，小宋此刻心中所想，在他面前一覽無遺。
包括他內心隱藏的情感欲望和秘密化作光影碎片接連閃現，無所遁形。
通過小宋，林臻的形象在林成腦海中逐漸鮮活，一襲雪白的曳地長裙，烏黑亮麗的長髮如瀑布般垂落到腰際，面龐白玉般純淨，精緻小巧的五官立體而迷人，尤其是那一抹淡雅的唇色，宛如初綻的花瓣，更襯得她出塵脫俗，好似一朵遺世獨立的雪蓮花。
「對，我想起來了，那天我妹妹穿的一套白色長裙。」林成抬手一拍腦門，臉上瞬間堆起恍然大悟的神情，像是努力從記憶的迷霧裡拽出了這段影像，表演得極為逼真。
「是啊，美若天仙。」小宋越發激動。
「罷了罷了，不提她了，咱說正事。」林成斂起嘴角笑意，換上一副嚴肅正經的模樣，「快給我講講公司最近什麼情況。」
小宋聞言，微微收了收臉上的亢奮之色，清了清嗓子說道：「公司最近倒還平穩，沒出啥大亂子。自打您遭遇車禍之後，大多事務都是董事長在公司親力親為、坐鎮操持的。」
「其他人呢？公司副總該出面擔著點事兒吧，還有其他高層，都幹嘛去了？」林成皺起眉頭，眉心擠出一道深深的溝壑。
小宋的臉上閃過一絲猶豫，嘴唇囁嚅了幾下，才吞吞吐吐地開了口：「他們啊，都不怎麼管事了，而且……」聲音越到後面越小。
「有話直說，別藏著掖著！」
小宋像是下了莫大的決心，深吸一口氣，一鼓作氣說道：「他們聽聞林總您不是董事長的親兒子，心思就都活絡起來了，有的暗戳戳謀劃著名跳槽另謀高就，有的更是野心勃勃，妄圖謀取您的職位呢。」
林成眼皮一耷拉，緩緩閉上雙眼，腦海里飛速運轉，他深知商場如戰場，人性在利益面前最是經不住考驗。
片刻之後，他重新睜開雙眼，聲音里透著冷冽與果決，一字一頓吩咐道：「從現在起，你把他們每個人的名字、職務、分管工作，事無巨細，統統詳細匯報給我。」
小宋詫異地抬眸，眼神里滿是不解。
林成洞察到他的疑惑解釋說：「你知道的，我這次車禍腦部遭了重擊，很多人和事都像被橡皮擦抹過似的，記不起來，腦袋裡一團亂麻。」
「失憶了？」小宋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惶，嘴巴大張著，忍不住拔高了聲調驚呼出聲。
「差不多就那意思吧。」林成一臉無奈地攤了攤手。
「那……那我從哪兒先說起呢？」小宋撓了撓頭，滿臉的無措。
「就先從公司概況講起，咱不著急，有的是時間，你慢慢說，我慢慢捋捋。」林成擺了擺手，靠在沙發上，做好了聆聽長篇講述的準備。
小宋清清喉嚨，心想，原來是失憶了，怪不得和從前有點不太一樣。
林成自然是明白他心中所想，嘴角微微上揚：「你一直鞍前馬後做我的助理，往後但凡碰上我有人或事記不起來人或事，可千萬得及時提醒我，別讓我在外人面前鬧了笑話、誤了事兒。」
「嗯嗯嗯。」小宋連忙點頭。看著林成那模樣，心間不自覺地湧起一股憐憫之意，縱然家財萬貫，失憶了，失明了，這往後的人生還有什麼樂趣可言。
「你不用同情我。」林成冷不丁開口。
小宋渾身一哆嗦，腦袋搖得像個撥浪鼓，額頭上都沁出了細密的汗珠，話語裡滿是慌張與掩飾：「沒有沒有，林總您這說的是哪兒的話，旁人羨慕您還來不及呢，哪有什麼同情啊，我絕對沒那念頭！」
「哼，開始說假話糊弄我了，是不？！」林成眉梢微微一挑，神色凌厲，「在我跟前，你可得實打實的，別耍心眼兒，雖說我眼睛看不見，可你肚子裡那點彎彎繞繞，我心裡跟明鏡似的。」
小宋瞠目結舌地愣在那兒，嘴巴大張，半天合不攏，心底猶如驚濤駭浪翻湧不息，暗自納罕，這林總如今雙目失明，怎的反倒比從前視力完好時還能看透人心，簡直神了。
「你這會兒是不是正琢磨著，怎麼我眼睛看不見了，卻比之前還厲害，能把你心思摸得透透的？」林成得意的笑，言語中帶著洞察一切的睿智與自信。
小宋像是被人當場戳穿了西洋鏡，滿臉驚愕，雙手高高舉起，作投降狀，話語裡滿是驚嘆與折服：「林總，您可真是神了，我這腦袋裡想啥，您都能一猜一個準兒，從今往後我鐵定不敢在您跟前藏著掖著了。」
「這就對了，「你以後只管踏踏實實地跟著我，我會再創輝煌的。」林成的聲線沉穩有力，透著不容置疑的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