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 太虛符
大堂上，姜青元拉著江寒坐下。
「筱筱，快為江小友斟茶！」
姜筱端來茶水，為江寒斟滿一杯。
「小友日前救了愛女一命，姜某實在是感激不盡。」
姜青元語氣一頓，略有些慚愧道：
「只是……不瞞公子說，我來到此地，是奉命辦事，許多家當，都未曾隨身攜帶。」
「身上值錢的物事，著實不多……不過，確也有幾件實事，是可以為公子做的。」
他向江寒伸出手掌：
「小友可否把手給我？」
江寒略微猶豫了一下，還是將手腕遞了過去。
只見姜青元輕握住江寒手腕，另一手雙指合併。
隨後渾身白色氣機激盪，不停地匯集於指尖！
方圓百丈之內，忽地狂風大作！
一方天地內的氣機，似乎都以姜青元的手指為中心，瘋狂匯聚而來！
好傢夥……動靜這麼大！
江寒看著這一切，暗暗咋舌。
姜青元的鬚髮和一身白袍，也在不斷激盪的氣機中飛揚。
他手指上匯聚的氣機，也越來越凝鍊，最終變成一隻耀眼的金色光點，在他指尖不停顫動，顯然蘊含著可怖的能量！
「小友，等會兒手放穩些。」
姜元青語氣平和，以指為筆，緩緩點在江寒手指上。
隨著他的雙指在江寒手背上划動，點點的金色痕跡隨之隱沒進皮肉之中。
嘶……好漲！
江寒眉頭微皺，明顯感知到強橫凝鍊的能量被注入到那方寸皮膚之中，帶來了些許脹痛感。
隨後便如開水漸漸冷卻，脹痛感漸漸消失，能量融入皮肉。
「這是？」
江寒看著那隱沒金光的痕跡，心中忽地一動。
這痕跡，怎麼跟乾坤牌上的紋路一模一樣？
過了數刻鐘之後，姜元青書寫完畢。
點點金色紋路，融入江寒手背。
「此為『太虛符』。」
姜青元輕呼一口氣，額頭已泌滿汗水。
顯而易見，這一行動，對他也消耗極大。
「效用為凝天地之氣，開闢另一片小天地，也即所謂『太虛』也。」
「不過，『太虛』之中沒有生氣，也容納不了活物，只能用作儲物之用。」
姜元青解釋道：
「所以這張符，常常被做成一些儲物用的法器……刻在木牌鐵牌上，就成了乾坤牌，刻在布袋上，就成了乾坤袋……」
「五花八門的，其實本質一樣，都是這太虛符在起作用。」
「那剛才這樣的……是刻太虛符於血肉中？」
江寒試探性問道。
「是。」
姜青元點頭笑道：「這種方法最實用，開闢的『太虛』也最大，但刻錄過程也最難。」
「小友，你可以試著感應一下，看看裡頭那片『太虛』有多大？」
聞言，江寒也閉上眼睛，試著引導精神力，朝手背上那片符籙感應過去。
是一片與乾坤牌內部一樣的純淨空間，一樣空無一物。
但卻要大得多了！
江寒粗略感應了一下，近四百丈方圓！
好傢夥……
江寒喉嚨微動，單論空間大小，比自己手上的乾坤牌，大了近百萬倍！
懷裡那兩張一直被他視作寶貝之一的乾坤牌，一下子便顯得寒磣起來。
……以前過得，那都是什麼苦日子啊！
而且，這太虛符融於自身血肉，便是真真正正的「隨身攜帶」，不怕偷不怕盜的，可要安心多了！
「太虛符是納物之符，收放物品皆是隨心。」
姜青元叮囑道：
「不過，若是身死，那太虛符自然就毀壞了……太虛崩壞，裡頭存放的東西，也會被全部排斥出來，重歸此方天地，這一點要牢記。」
江寒心大致明白了……不就是死後會爆裝備嗎？
爆就爆吧……自己孑然一身的……誰還能管得了身後之事？
「不過……」
江寒倏忽想到什麼，開口問道：「既然這太虛符融於血肉，那它所開闢的『太虛』大小，是不是也和肉身強度有關？」
姜元青微微意外，隨即哈哈笑道：
「小友著實聰明！」
「你說的不錯……這也是太虛符刻於血肉的另一個好處，就是隨著自身肉身強度提高，體內『太虛』的大小也會增加。」
聽到這裡，江寒頗有些驚喜：
都已經近四百丈方圓了，還能繼續成長？
他連忙拱手道謝道：
「那……就多謝姜大人贈我太虛符了。」
姜青元連忙搖頭，笑道：
「一道太虛符而已，哪裡值得小友道謝。」
「我今日要給小友三樣東西，報小友救女之恩，這太虛符，只是第一樣。」
還有兩樣東西？
江寒心中微動，姜青元又歉意笑道：
「這第二樣東西……也不知小友覺得值不值，若小友覺得不值，我將來另尋他物報答。」
江寒連忙點頭道：
「但說無妨。」
姜元青聞言，緩緩問道：「說來慚愧……我這人別無長處，只是年輕時博聞強記，近乎過目不忘，又在王宮書庫中當過許久的抄書……」
「十數年來，我這副腦子裡積累的書本，其實隱約已有數萬本了。」
「今天，我可用灌頂之法，將之悉數刻錄在小友腦海中……」
姜青元遲疑了一下，又補充道：
「只是，這些書，大都是些通識書，主要是天下各地的山川形勝，歷朝歷代的經史子集，還有丹道，醫道的各種基礎書籍，還有……總之，三教九流，無不囊括其中。」
姜青元道：「不知道小友看不看的上？」
「若看不上，等我將來另尋他物報答。」
江寒並未急於發話。
這些通識類的書籍，說白了，就是見識！
這是個隱性的東西，而且需要日積月累！
沒見識就是沒見識，無論你修為多強，地位多高，這東西都是不可能一蹴而就的！
但偏偏見識之高低，又與人之際遇和抉擇息息相關。
在很多關鍵際遇上，見識多的，就是能比見識少的做出更關鍵的抉擇。
而這東西，恰恰是自小地位低下，一輩子沒出過白水縣成的江寒最缺少的。
此方世界到底有多大？何謂丹道？何謂符道？天下共有幾方勢力？哪些地方的勢力是不好惹的鐵板？哪些官位小權大，哪些官空有其名？
……
等等等等，目前的江寒，一概不知！
說白了，江寒對於此方異界，其實迄今為止，仍然知之甚少。
而今，補足這一短板的機會就在眼前！
更何況，還有大量的醫術，丹方藥方，乃至天下各地的地圖之類……
自己不可能一輩子困守在這白水縣，總要出去闖蕩的！
這些醫書，藥方，地圖……怎麼看都不像是沒用的東西啊！
所以，有什麼可拒絕的？
「筱筱，快為江小友斟茶！」
姜筱端來茶水，為江寒斟滿一杯。
「小友日前救了愛女一命，姜某實在是感激不盡。」
姜青元語氣一頓，略有些慚愧道：
「只是……不瞞公子說，我來到此地，是奉命辦事，許多家當，都未曾隨身攜帶。」
「身上值錢的物事，著實不多……不過，確也有幾件實事，是可以為公子做的。」
他向江寒伸出手掌：
「小友可否把手給我？」
江寒略微猶豫了一下，還是將手腕遞了過去。
只見姜青元輕握住江寒手腕，另一手雙指合併。
隨後渾身白色氣機激盪，不停地匯集於指尖！
方圓百丈之內，忽地狂風大作！
一方天地內的氣機，似乎都以姜青元的手指為中心，瘋狂匯聚而來！
好傢夥……動靜這麼大！
江寒看著這一切，暗暗咋舌。
姜青元的鬚髮和一身白袍，也在不斷激盪的氣機中飛揚。
他手指上匯聚的氣機，也越來越凝鍊，最終變成一隻耀眼的金色光點，在他指尖不停顫動，顯然蘊含著可怖的能量！
「小友，等會兒手放穩些。」
姜元青語氣平和，以指為筆，緩緩點在江寒手指上。
隨著他的雙指在江寒手背上划動，點點的金色痕跡隨之隱沒進皮肉之中。
嘶……好漲！
江寒眉頭微皺，明顯感知到強橫凝鍊的能量被注入到那方寸皮膚之中，帶來了些許脹痛感。
隨後便如開水漸漸冷卻，脹痛感漸漸消失，能量融入皮肉。
「這是？」
江寒看著那隱沒金光的痕跡，心中忽地一動。
這痕跡，怎麼跟乾坤牌上的紋路一模一樣？
過了數刻鐘之後，姜元青書寫完畢。
點點金色紋路，融入江寒手背。
「此為『太虛符』。」
姜青元輕呼一口氣，額頭已泌滿汗水。
顯而易見，這一行動，對他也消耗極大。
「效用為凝天地之氣，開闢另一片小天地，也即所謂『太虛』也。」
「不過，『太虛』之中沒有生氣，也容納不了活物，只能用作儲物之用。」
姜元青解釋道：
「所以這張符，常常被做成一些儲物用的法器……刻在木牌鐵牌上，就成了乾坤牌，刻在布袋上，就成了乾坤袋……」
「五花八門的，其實本質一樣，都是這太虛符在起作用。」
「那剛才這樣的……是刻太虛符於血肉中？」
江寒試探性問道。
「是。」
姜青元點頭笑道：「這種方法最實用，開闢的『太虛』也最大，但刻錄過程也最難。」
「小友，你可以試著感應一下，看看裡頭那片『太虛』有多大？」
聞言，江寒也閉上眼睛，試著引導精神力，朝手背上那片符籙感應過去。
是一片與乾坤牌內部一樣的純淨空間，一樣空無一物。
但卻要大得多了！
江寒粗略感應了一下，近四百丈方圓！
好傢夥……
江寒喉嚨微動，單論空間大小，比自己手上的乾坤牌，大了近百萬倍！
懷裡那兩張一直被他視作寶貝之一的乾坤牌，一下子便顯得寒磣起來。
……以前過得，那都是什麼苦日子啊！
而且，這太虛符融於自身血肉，便是真真正正的「隨身攜帶」，不怕偷不怕盜的，可要安心多了！
「太虛符是納物之符，收放物品皆是隨心。」
姜青元叮囑道：
「不過，若是身死，那太虛符自然就毀壞了……太虛崩壞，裡頭存放的東西，也會被全部排斥出來，重歸此方天地，這一點要牢記。」
江寒心大致明白了……不就是死後會爆裝備嗎？
爆就爆吧……自己孑然一身的……誰還能管得了身後之事？
「不過……」
江寒倏忽想到什麼，開口問道：「既然這太虛符融於血肉，那它所開闢的『太虛』大小，是不是也和肉身強度有關？」
姜元青微微意外，隨即哈哈笑道：
「小友著實聰明！」
「你說的不錯……這也是太虛符刻於血肉的另一個好處，就是隨著自身肉身強度提高，體內『太虛』的大小也會增加。」
聽到這裡，江寒頗有些驚喜：
都已經近四百丈方圓了，還能繼續成長？
他連忙拱手道謝道：
「那……就多謝姜大人贈我太虛符了。」
姜青元連忙搖頭，笑道：
「一道太虛符而已，哪裡值得小友道謝。」
「我今日要給小友三樣東西，報小友救女之恩，這太虛符，只是第一樣。」
還有兩樣東西？
江寒心中微動，姜青元又歉意笑道：
「這第二樣東西……也不知小友覺得值不值，若小友覺得不值，我將來另尋他物報答。」
江寒連忙點頭道：
「但說無妨。」
姜元青聞言，緩緩問道：「說來慚愧……我這人別無長處，只是年輕時博聞強記，近乎過目不忘，又在王宮書庫中當過許久的抄書……」
「十數年來，我這副腦子裡積累的書本，其實隱約已有數萬本了。」
「今天，我可用灌頂之法，將之悉數刻錄在小友腦海中……」
姜青元遲疑了一下，又補充道：
「只是，這些書，大都是些通識書，主要是天下各地的山川形勝，歷朝歷代的經史子集，還有丹道，醫道的各種基礎書籍，還有……總之，三教九流，無不囊括其中。」
姜青元道：「不知道小友看不看的上？」
「若看不上，等我將來另尋他物報答。」
江寒並未急於發話。
這些通識類的書籍，說白了，就是見識！
這是個隱性的東西，而且需要日積月累！
沒見識就是沒見識，無論你修為多強，地位多高，這東西都是不可能一蹴而就的！
但偏偏見識之高低，又與人之際遇和抉擇息息相關。
在很多關鍵際遇上，見識多的，就是能比見識少的做出更關鍵的抉擇。
而這東西，恰恰是自小地位低下，一輩子沒出過白水縣成的江寒最缺少的。
此方世界到底有多大？何謂丹道？何謂符道？天下共有幾方勢力？哪些地方的勢力是不好惹的鐵板？哪些官位小權大，哪些官空有其名？
……
等等等等，目前的江寒，一概不知！
說白了，江寒對於此方異界，其實迄今為止，仍然知之甚少。
而今，補足這一短板的機會就在眼前！
更何況，還有大量的醫術，丹方藥方，乃至天下各地的地圖之類……
自己不可能一輩子困守在這白水縣，總要出去闖蕩的！
這些醫書，藥方，地圖……怎麼看都不像是沒用的東西啊！
所以，有什麼可拒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