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 風波平息
「曹幫主。」
江寒踏前一步，誠懇道：
「恕小子無禮了。」
「我這十斤藕，還是更願意賣給這位大人。」
一言出來，滿場頓時譁然。
但江寒語氣篤定，不似作偽。
他經過深思熟慮，還是覺得賣給姜元青更划算。
雖然要打欠條，但江寒其實並不擔心。
就憑姜筱用來護身那塊小小青竹，竟敢言白水縣之內，出手即必殺！
何況這姜元青的實力，明顯要比曹存孝強悍許多。
論背景，江寒覺得應該也不會差。
這樣的人，他不信會連三千兩都拿不出來！
至於人品……江寒自認自己看人還是挺準的。
無論是姜姑娘還是她父親姜元青，看著都不像是會背信棄義的人。
只要沒有跑單的風險，那三千兩當然要比兩千五百兩賺多了！
更重要的是，按自己掌握的信息，漕幫和程家有秘密交易。
自己昨夜從程家手裡奪走的那批價值三千兩白銀的單子，就是漕幫下的。
有這層利害關係在，誰知道漕幫將來會不會站到自己對立面？
真要如此，那
只是，他心中的這諸多算計，別人當然就看不出來想不明白了。
「啥？你要賣給他？」
原本成竹在胸的曹存孝，此時聽到江寒的言語，臉色頓時有些難看起來。
他沒想到，江寒會這樣選擇！
「好！」
姜元青卻是眼前一亮，連忙上前拉住江寒手掌。
「哈哈……」
他開懷大笑：「沒想到救女之恩還沒報，就又欠了公子一個人情！」
「公子放心，此恩情我牢記心中，將來絕不負你！」
姜筱亦感激地望著江寒，一雙眸子水盈盈的。
她此時仍微微驚訝著不敢相信……自己那點小小的期待，居然成真了嗎？
江公子真的倒向了自己這邊……
「……慢著！」
曹存孝忽道，臉色頗有些難看。
「小伙子，十斤藕是你自己的東西，你怎麼賣，我管不著！」
「但我想知道理由！你就那麼信他？他可只有一千一百兩，要打整整一千九百兩的借據！」
說白了，曹存孝不甘心！
這麼肥的一隻鴨子，在嘴邊飛走了！
姜元青眉頭微皺，一股強悍的氣機猛然迸發，把江寒護在身後。
意思不言而喻。
這少年是我護的人，說話客氣點！
場上氣氛，頓時緊張起來。
江寒卻淡定地拱了拱手。
「曹幫主莫要怪罪，我委實沒有半點瞧不起曹幫主的意思。」
「若是其他人，我早就出手給曹幫主了。」
「只是……我與這位姜大人的愛女有些有一些交情，彼此間……」
江寒語氣微頓，斟酌了一下用詞：
「嗯……言語投機……想著此藥怕是於她有用，才做此決定……」
意思就是，不是曹幫主你不行，相反，您聲名遠大，氣場非凡！
要是別人的話，我早賣給您了！
只不過我和姜姑娘有些交情，才把蓮藕賣到人家那邊。
這樣一來，就相當於給了曹存孝一個台階下，兩邊都不得罪。
當然了，這理由是江寒編的，單純是一種高情商的應對而已。
畢竟他總不能直接把真話講出來。
告訴對方自己昨晚奪走了他一筆大訂單？出於利害關係，所以不想賣藕給他？
這不就成了沒事兒找事兒，主動樹敵了嗎！
但旁邊的姜筱聽見了江寒的話，心中卻忽地一盪。
「公子是為了我？」
姜筱心裡像被什麼猛撞了一下，一下子臉頰微紅，連忙垂下了眸子，不敢看江寒了。
這時，曹存孝聽了江寒的解釋，臉色也好看了不少。
畢竟，江寒這番回答，算是給足了他面子。
言語間也沒有冒犯之意。
那自己又何必不識相？人家背後也站著人呢！
再說了，周掌柜這邊不是還有五斤嗎？大不了自己買他的就是。
雖說品相差了點，但起碼能用……
一念及此，曹存孝也就把這件事放下了。
「呵呵……原來如此！」
他拍拍江寒的肩膀：
「昨天便聽說，白水縣這邊出了個名叫江寒的好後生，一日感氣，不得了得很！」
「今日看來，為人處世也不錯！」
隨後又朝著旁邊站著的姜青玄略一拱手：
「嘿嘿，這位仁兄，今日為這點藥材，弄得不甚愉快。」
「我曹存孝是個粗漢子，一時急眼，姜兄莫往心裡去！」
這下算是回捧了一下，至少在曹存孝在面子上，做到擯棄前嫌，好聚好散。
其實曹存孝自忖，今日之事，於他來說，無非三種結果。
最好的，自然是藥買到了，也沒跟眼前這條姓姜的過江龍起衝突，你好我好大家好。
次一點，藥買到了手，但是把這姓姜的得罪了，在外頭樹了敵……倒也勉強能接受。
最蠢的，則是藥沒買到，自己還拽著老臉不放，出言不遜，把人給得罪死……這是蠢貨才會辦的事！
曹存孝領著自家幫派做到白雲江第一大幫，可不是那等沒腦子的人。
江湖，哪能只靠打打殺殺！
他直接從周掌柜手裡拿走那精緻木盒。
隨後指著地上白花花的銀子，笑道：
「掌柜的，你這五斤藕，賣一千二百兩，我這裡是一千四百兩雪花銀。」
「多餘的，就當是賠償下掌柜今日的櫃檯和地板的損失！」
「若是還有剩餘，下次來時，掌柜的給我們漕幫的人削點價便是！」
言罷，手一招。
「我們走！」
領著手下幾個小弟便徑直離開。
「好好，多謝曹幫主！多謝，多謝！」
周掌柜感激不已地拱手目送。
這就叫會做人！
只是曹幫主一走，熱鬧便沒了，周圍人群也跟著散去。
「江公子？」
姜筱輕輕地上前施了個萬福。
「姜姑娘。」
江寒點點頭，也是拱手施禮。
「哈哈！」
姜青元則顯然高興得很，一把抓住江寒手掌，拉著他並肩向外行去。
「小友，你有所不知！」
「我們今日出門，其實本來就是去找你來著。」
「走！」
姜青元拉著江寒並肩而行，一併朝著城東那一大排氣派的四進大宅院行去，姜筱則在後邊款款地跟著。
「咱們一併去寒舍相敘，也讓我報答一下小友的恩情！」
江寒踏前一步，誠懇道：
「恕小子無禮了。」
「我這十斤藕，還是更願意賣給這位大人。」
一言出來，滿場頓時譁然。
但江寒語氣篤定，不似作偽。
他經過深思熟慮，還是覺得賣給姜元青更划算。
雖然要打欠條，但江寒其實並不擔心。
就憑姜筱用來護身那塊小小青竹，竟敢言白水縣之內，出手即必殺！
何況這姜元青的實力，明顯要比曹存孝強悍許多。
論背景，江寒覺得應該也不會差。
這樣的人，他不信會連三千兩都拿不出來！
至於人品……江寒自認自己看人還是挺準的。
無論是姜姑娘還是她父親姜元青，看著都不像是會背信棄義的人。
只要沒有跑單的風險，那三千兩當然要比兩千五百兩賺多了！
更重要的是，按自己掌握的信息，漕幫和程家有秘密交易。
自己昨夜從程家手裡奪走的那批價值三千兩白銀的單子，就是漕幫下的。
有這層利害關係在，誰知道漕幫將來會不會站到自己對立面？
真要如此，那
只是，他心中的這諸多算計，別人當然就看不出來想不明白了。
「啥？你要賣給他？」
原本成竹在胸的曹存孝，此時聽到江寒的言語，臉色頓時有些難看起來。
他沒想到，江寒會這樣選擇！
「好！」
姜元青卻是眼前一亮，連忙上前拉住江寒手掌。
「哈哈……」
他開懷大笑：「沒想到救女之恩還沒報，就又欠了公子一個人情！」
「公子放心，此恩情我牢記心中，將來絕不負你！」
姜筱亦感激地望著江寒，一雙眸子水盈盈的。
她此時仍微微驚訝著不敢相信……自己那點小小的期待，居然成真了嗎？
江公子真的倒向了自己這邊……
「……慢著！」
曹存孝忽道，臉色頗有些難看。
「小伙子，十斤藕是你自己的東西，你怎麼賣，我管不著！」
「但我想知道理由！你就那麼信他？他可只有一千一百兩，要打整整一千九百兩的借據！」
說白了，曹存孝不甘心！
這麼肥的一隻鴨子，在嘴邊飛走了！
姜元青眉頭微皺，一股強悍的氣機猛然迸發，把江寒護在身後。
意思不言而喻。
這少年是我護的人，說話客氣點！
場上氣氛，頓時緊張起來。
江寒卻淡定地拱了拱手。
「曹幫主莫要怪罪，我委實沒有半點瞧不起曹幫主的意思。」
「若是其他人，我早就出手給曹幫主了。」
「只是……我與這位姜大人的愛女有些有一些交情，彼此間……」
江寒語氣微頓，斟酌了一下用詞：
「嗯……言語投機……想著此藥怕是於她有用，才做此決定……」
意思就是，不是曹幫主你不行，相反，您聲名遠大，氣場非凡！
要是別人的話，我早賣給您了！
只不過我和姜姑娘有些交情，才把蓮藕賣到人家那邊。
這樣一來，就相當於給了曹存孝一個台階下，兩邊都不得罪。
當然了，這理由是江寒編的，單純是一種高情商的應對而已。
畢竟他總不能直接把真話講出來。
告訴對方自己昨晚奪走了他一筆大訂單？出於利害關係，所以不想賣藕給他？
這不就成了沒事兒找事兒，主動樹敵了嗎！
但旁邊的姜筱聽見了江寒的話，心中卻忽地一盪。
「公子是為了我？」
姜筱心裡像被什麼猛撞了一下，一下子臉頰微紅，連忙垂下了眸子，不敢看江寒了。
這時，曹存孝聽了江寒的解釋，臉色也好看了不少。
畢竟，江寒這番回答，算是給足了他面子。
言語間也沒有冒犯之意。
那自己又何必不識相？人家背後也站著人呢！
再說了，周掌柜這邊不是還有五斤嗎？大不了自己買他的就是。
雖說品相差了點，但起碼能用……
一念及此，曹存孝也就把這件事放下了。
「呵呵……原來如此！」
他拍拍江寒的肩膀：
「昨天便聽說，白水縣這邊出了個名叫江寒的好後生，一日感氣，不得了得很！」
「今日看來，為人處世也不錯！」
隨後又朝著旁邊站著的姜青玄略一拱手：
「嘿嘿，這位仁兄，今日為這點藥材，弄得不甚愉快。」
「我曹存孝是個粗漢子，一時急眼，姜兄莫往心裡去！」
這下算是回捧了一下，至少在曹存孝在面子上，做到擯棄前嫌，好聚好散。
其實曹存孝自忖，今日之事，於他來說，無非三種結果。
最好的，自然是藥買到了，也沒跟眼前這條姓姜的過江龍起衝突，你好我好大家好。
次一點，藥買到了手，但是把這姓姜的得罪了，在外頭樹了敵……倒也勉強能接受。
最蠢的，則是藥沒買到，自己還拽著老臉不放，出言不遜，把人給得罪死……這是蠢貨才會辦的事！
曹存孝領著自家幫派做到白雲江第一大幫，可不是那等沒腦子的人。
江湖，哪能只靠打打殺殺！
他直接從周掌柜手裡拿走那精緻木盒。
隨後指著地上白花花的銀子，笑道：
「掌柜的，你這五斤藕，賣一千二百兩，我這裡是一千四百兩雪花銀。」
「多餘的，就當是賠償下掌柜今日的櫃檯和地板的損失！」
「若是還有剩餘，下次來時，掌柜的給我們漕幫的人削點價便是！」
言罷，手一招。
「我們走！」
領著手下幾個小弟便徑直離開。
「好好，多謝曹幫主！多謝，多謝！」
周掌柜感激不已地拱手目送。
這就叫會做人！
只是曹幫主一走，熱鬧便沒了，周圍人群也跟著散去。
「江公子？」
姜筱輕輕地上前施了個萬福。
「姜姑娘。」
江寒點點頭，也是拱手施禮。
「哈哈！」
姜青元則顯然高興得很，一把抓住江寒手掌，拉著他並肩向外行去。
「小友，你有所不知！」
「我們今日出門，其實本來就是去找你來著。」
「走！」
姜青元拉著江寒並肩而行，一併朝著城東那一大排氣派的四進大宅院行去，姜筱則在後邊款款地跟著。
「咱們一併去寒舍相敘，也讓我報答一下小友的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