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扯平了
阿麗娜對江然的計劃不置可否，沒有答應沒有反對，只說需要時間考慮。
至此，談話告一段落，但在結束前，阿麗娜還有一件事需要確認。
那就是江然。
她看著面前眺望營地的江然，眼瞳微微顫動，微微張嘴，但欲言又止。
面前曾經無比熟悉的男人，此刻在她眼中卻顯得謎團重重。
阿麗娜有很多東西想問，哪怕用強制手段也想要令江然回答。
可最終，她心中一切的問題，都融化成一句最為簡單直接的發言。
「江然。」
「嗯？」
「你要一直陪著我。」
這是命令呢，還是懇求，反正如果讓阿麗娜來回答，她肯定會表示這是在發號施令。
江然一愣，但阿麗娜已經站起身，輕輕拍打了兩下自己的裙子，微笑看著他。
「那麼。」阿麗娜提提裙邊，象徵性地頷首，「我們回去吧。」
江然應答起身，和阿麗娜並肩往營地的方向走，還在琢磨她剛剛的發言。
……自己不是正在陪著她嗎？
就在他琢磨的時候，阿麗娜稍微往前快走兩步，稍微地走在江然的前面。
江然剛剛嗅到身邊一陣香風飄過，順勢抬起頭前望，就看到阿麗娜雙手負在背後。
她一言不發，兩隻手交疊平伸，放在上面的手掌，似乎無意地輕輕上下擺動著。
……明明恢復全部記憶前，她還能直球撒嬌，怎麼恢復全部記憶後，反而變得不那麼坦誠了。
江然忍不住笑了，他快步走上前，將阿麗娜的手用力牽了過來。
「啊。」阿麗娜微微偏頭，做出略顯做作的驚訝表情，「你想要牽我的手嗎。」
「嗯。」江然用力晃了晃她的手，「求求你讓我牽著吧。」
江然知道阿麗娜在演，阿麗娜也知道江然知道自己在演。
但無所謂，兩邊都覺得這樣很有趣，所以那就這樣吧。
「這樣啊。」阿麗娜嚴肅地點點頭，「真沒辦法，我允許了。」
從約會地點回到營地的路程不遠，但兩人牽著手，不約而同地放慢了腳步。
因為基本從事室內的文書工作，阿麗娜的手很柔軟，加上光滑細膩的皮膚，手感就更是出眾。
真是有趣。
明明江然在理論上，已經對阿麗娜的身體了如指掌，但此刻，他卻還是能夠感到強烈的刺激。
只是從掌心間傳來的那點熱量，隔著衣服輕輕碰撞的雙肩，卻仿佛比直接的身體接觸還要讓人心動。
阿麗娜感受到江然下意識握緊的力度，於是微微彎曲手指，輕輕在江然的掌心畫圈作為反擊。
「握得好緊啊。」她靠著江然輕聲調笑道，「占有欲真強。」
江然微微偏頭，看到她微微泛紅的臉頰與柔情的雙眼，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衝動。
這衝動便與肉體的欲望無關，而是來自於心靈和情感的領域範疇。
「阿麗娜·馮·卡特森萊恩·提寧·珀金斯。」
曾經覺得非常拗口的全名，此刻江然卻無比自然就說了出來，仿佛已經將其牢牢記在心中。
聽到江然直呼名字，阿麗娜微微一怔，她的眼睛睜大，望著江然等待他繼續說下去。
看到她這乖巧的模樣，江然心裡的那種感覺便膨脹得更加強烈，直接將他淹沒。
於是，他回望過去，語氣從初見阿麗娜以來，或許是第一次變得嚴肅強硬，不容置喙。
「你要一直陪著我。」
她愣了愣，看著江然，然後笑了。
「呵呵呵……」
這不是洪亮的大笑，而是輕柔的嬉笑，只有她和江然兩個人能夠聽見。
她笑得很厲害，低下了頭，肩膀抽著，仿佛直接笑沒了全身的力氣，讓她不得不靠在江然的身上。
「呃……」看阿麗娜笑得這麼厲害，江然也冷靜下來，「那什麼……」
他才意識到自己剛剛好像做了件挺羞恥的事，正想找補，但卻被一根纖細白皙的手指，輕輕放在嘴唇上。
「不准收回剛剛的發言。」阿麗娜看著他，把他的手臂用力纏在懷裡，「也不准更改一個字。」
看到江然點了點頭，她才緩緩放下手，抱著他的手臂，腦袋蹭了蹭，在江然肩膀附近找到了一個舒服的位置。
「你真是個貪婪又狡猾的惡徒啊。」她嘟囔著，「這種時候突然這麼說，我豈不是只能徹底變成你的東西了。」
兩人的距離這麼近，江然當然可以聽得清清楚楚，他想了想，回了一句。
「我早就是你的東西了，現在我們算扯平了。」
阿麗娜扭過頭，看了江然一眼，然後繼續拽著他的手，靠著他的肩，不讓江然看到自己的臉。
「呵呵呵呵……這麼說的話，那就沒辦法了啊。」
是錯覺嗎，江然總覺得現在的阿麗娜，好像突然變得比之前任何時候，都要更加放鬆了。
兩人保持著親密的姿勢，不過走了十幾步後，阿麗娜還是緩緩鬆開了手。
這樣抱著走實在是不方便，江然整個人都是歪的，而阿麗娜走起來也一步一蹭。
走這麼一小段就覺得累，還不如正常牽著手走呢。
當兩人回到營地後，夜色已經深了，而阿麗娜，當然適時地表現出了對黑暗和陌生環境的恐懼。
雖然在新營地內，江然的帳篷和她的住處只有幾十步的距離，而且路上已經放滿了用來照明的火炬。
但嬌弱無助的阿麗娜，又怎麼能跨越這艱難險阻呢。
於是她理所當然地，就順著拐進了江然的帳篷。
始終守護在身邊的修女長搖搖頭，扭頭示意修女們散開，自己也準備走開。
但還沒走出幾步路，她的手臂卻被一拉，力氣不大，但動作很強勢。
拽住她的人，是阿麗娜。
「阿麗娜女士。」修女長看著微笑的阿麗娜，微微頷首，「不會有人來打擾的。」
修女長認為阿麗娜是要來擺擺架子，通過對她指手畫腳，在強調自己和江然愈發親密的關係。
她對此已有預期，並且不準備將其放在心上，她其實並不多麼在乎其他侍臣的想法。
只要江然仍然信任她，仍然信任修會，那麼她就心滿意足，別無所求。
但阿麗娜的下一句話卻讓修女長始料未及。
「修女長，你不覺得，在他身邊，才能更好地保護他嗎？」
至此，談話告一段落，但在結束前，阿麗娜還有一件事需要確認。
那就是江然。
她看著面前眺望營地的江然，眼瞳微微顫動，微微張嘴，但欲言又止。
面前曾經無比熟悉的男人，此刻在她眼中卻顯得謎團重重。
阿麗娜有很多東西想問，哪怕用強制手段也想要令江然回答。
可最終，她心中一切的問題，都融化成一句最為簡單直接的發言。
「江然。」
「嗯？」
「你要一直陪著我。」
這是命令呢，還是懇求，反正如果讓阿麗娜來回答，她肯定會表示這是在發號施令。
江然一愣，但阿麗娜已經站起身，輕輕拍打了兩下自己的裙子，微笑看著他。
「那麼。」阿麗娜提提裙邊，象徵性地頷首，「我們回去吧。」
江然應答起身，和阿麗娜並肩往營地的方向走，還在琢磨她剛剛的發言。
……自己不是正在陪著她嗎？
就在他琢磨的時候，阿麗娜稍微往前快走兩步，稍微地走在江然的前面。
江然剛剛嗅到身邊一陣香風飄過，順勢抬起頭前望，就看到阿麗娜雙手負在背後。
她一言不發，兩隻手交疊平伸，放在上面的手掌，似乎無意地輕輕上下擺動著。
……明明恢復全部記憶前，她還能直球撒嬌，怎麼恢復全部記憶後，反而變得不那麼坦誠了。
江然忍不住笑了，他快步走上前，將阿麗娜的手用力牽了過來。
「啊。」阿麗娜微微偏頭，做出略顯做作的驚訝表情，「你想要牽我的手嗎。」
「嗯。」江然用力晃了晃她的手，「求求你讓我牽著吧。」
江然知道阿麗娜在演，阿麗娜也知道江然知道自己在演。
但無所謂，兩邊都覺得這樣很有趣，所以那就這樣吧。
「這樣啊。」阿麗娜嚴肅地點點頭，「真沒辦法，我允許了。」
從約會地點回到營地的路程不遠，但兩人牽著手，不約而同地放慢了腳步。
因為基本從事室內的文書工作，阿麗娜的手很柔軟，加上光滑細膩的皮膚，手感就更是出眾。
真是有趣。
明明江然在理論上，已經對阿麗娜的身體了如指掌，但此刻，他卻還是能夠感到強烈的刺激。
只是從掌心間傳來的那點熱量，隔著衣服輕輕碰撞的雙肩，卻仿佛比直接的身體接觸還要讓人心動。
阿麗娜感受到江然下意識握緊的力度，於是微微彎曲手指，輕輕在江然的掌心畫圈作為反擊。
「握得好緊啊。」她靠著江然輕聲調笑道，「占有欲真強。」
江然微微偏頭，看到她微微泛紅的臉頰與柔情的雙眼，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衝動。
這衝動便與肉體的欲望無關，而是來自於心靈和情感的領域範疇。
「阿麗娜·馮·卡特森萊恩·提寧·珀金斯。」
曾經覺得非常拗口的全名，此刻江然卻無比自然就說了出來，仿佛已經將其牢牢記在心中。
聽到江然直呼名字，阿麗娜微微一怔，她的眼睛睜大，望著江然等待他繼續說下去。
看到她這乖巧的模樣，江然心裡的那種感覺便膨脹得更加強烈，直接將他淹沒。
於是，他回望過去，語氣從初見阿麗娜以來，或許是第一次變得嚴肅強硬，不容置喙。
「你要一直陪著我。」
她愣了愣，看著江然，然後笑了。
「呵呵呵……」
這不是洪亮的大笑，而是輕柔的嬉笑，只有她和江然兩個人能夠聽見。
她笑得很厲害，低下了頭，肩膀抽著，仿佛直接笑沒了全身的力氣，讓她不得不靠在江然的身上。
「呃……」看阿麗娜笑得這麼厲害，江然也冷靜下來，「那什麼……」
他才意識到自己剛剛好像做了件挺羞恥的事，正想找補，但卻被一根纖細白皙的手指，輕輕放在嘴唇上。
「不准收回剛剛的發言。」阿麗娜看著他，把他的手臂用力纏在懷裡，「也不准更改一個字。」
看到江然點了點頭，她才緩緩放下手，抱著他的手臂，腦袋蹭了蹭，在江然肩膀附近找到了一個舒服的位置。
「你真是個貪婪又狡猾的惡徒啊。」她嘟囔著，「這種時候突然這麼說，我豈不是只能徹底變成你的東西了。」
兩人的距離這麼近，江然當然可以聽得清清楚楚，他想了想，回了一句。
「我早就是你的東西了，現在我們算扯平了。」
阿麗娜扭過頭，看了江然一眼，然後繼續拽著他的手，靠著他的肩，不讓江然看到自己的臉。
「呵呵呵呵……這麼說的話，那就沒辦法了啊。」
是錯覺嗎，江然總覺得現在的阿麗娜，好像突然變得比之前任何時候，都要更加放鬆了。
兩人保持著親密的姿勢，不過走了十幾步後，阿麗娜還是緩緩鬆開了手。
這樣抱著走實在是不方便，江然整個人都是歪的，而阿麗娜走起來也一步一蹭。
走這麼一小段就覺得累，還不如正常牽著手走呢。
當兩人回到營地後，夜色已經深了，而阿麗娜，當然適時地表現出了對黑暗和陌生環境的恐懼。
雖然在新營地內，江然的帳篷和她的住處只有幾十步的距離，而且路上已經放滿了用來照明的火炬。
但嬌弱無助的阿麗娜，又怎麼能跨越這艱難險阻呢。
於是她理所當然地，就順著拐進了江然的帳篷。
始終守護在身邊的修女長搖搖頭，扭頭示意修女們散開，自己也準備走開。
但還沒走出幾步路，她的手臂卻被一拉，力氣不大，但動作很強勢。
拽住她的人，是阿麗娜。
「阿麗娜女士。」修女長看著微笑的阿麗娜，微微頷首，「不會有人來打擾的。」
修女長認為阿麗娜是要來擺擺架子，通過對她指手畫腳，在強調自己和江然愈發親密的關係。
她對此已有預期，並且不準備將其放在心上，她其實並不多麼在乎其他侍臣的想法。
只要江然仍然信任她，仍然信任修會，那麼她就心滿意足，別無所求。
但阿麗娜的下一句話卻讓修女長始料未及。
「修女長，你不覺得，在他身邊，才能更好地保護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