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世界很大，陰謀更大
對江然的試探，阿麗娜笑了。
她的笑容帶著股如釋重負的放鬆，以及發自內心的喜悅，這是很美麗的笑容。
但她的眼神卻變得愈發炙熱，就好像恨不得要把江然給直接吞下肚子裡。
這正是她所愛的人，有著野心和欲望，不願屈居人下，渴望著建立已知最為宏大的功業。
但她馬上將自己這滿溢過頭的愛給壓制下去，而是清了清嗓子。
「不加入已有的法印，卻想要成為新神，那我們就只有一條路可以選擇了。」
她又取出一張紙，但這回不是從旁邊的架子上，而是從她長裙開在肋下的隱藏口袋裡。
顯然，這在她的預期里屬於隱藏路線，如果江然不提，她就不會主動談及。
「將全部的七大法印摧毀或吞併，把真神的法印碎片全部給搶過來，這可不是簡單工作。」
「正好，我一直在搜集相關的信息，現在，正好我們可以進行一下匯總和整理。」
她翻開那張紙，上面是縱橫交錯的線條，將整個已知世界劃分為八塊區域。
中間那塊仿佛棋盤天元的地方，自然就是這片被食屍鬼所統治的無主地。
而四周之地，便是繼承了玉石法印碎片，引發無數紛爭的七大法印。
「位於北方的序塔法印，那是地域遼闊，但終年被冰雪覆蓋的寒冬之國。」
「據說，魔法師們在那裡建起了高塔，法印的人們就這樣生活在塔裡面。」
「燦金法印位於東部，那裡在真神仍在時，曾是最為富饒和繁榮的地方。」
「那片地帶現在則被巨商們統治，富饒和繁榮相較過去，不曾絲毫減少。」
「地界毗鄰大海，位於東南的冷月法印，是由諸多貴族王朝統治的國家。」
「這是霍姆海慈騎士的家鄉，有許多騎士，但也流傳著邪神信仰的傳言。」
「繁枝法印則在最南方，那裡的群山是這裡的十倍高，數量更是百倍多。」
「或許是因為生活環境的緣故，那裡的人身材格外高大，又稱巨人之國。」
「黯淵法印在西南之地，我雖不曾見過，但據說那裡有一條巨大的地淵。」
「那裡的人們生活在地淵裡，整天不見天日，在兩邊的崖壁上鑿洞而居。」
「西側的熾陽法印，位於沙漠與戈壁灘的深處，是膜拜太陽的宗教之國。」
「瓦拉克斯坦女士就來自那裡，但因為過於僻遠，那裡的狀況並不清晰。」
「還有圓環法印。」
江然原本聽得津津有味，順著阿麗娜的講述，把整個世界的輪廓漸漸勾勒出來。
但說到圓環法印時，阿麗娜的講述戛然而止，他的暢想也突然咔一聲就斷了。
怎麼回事，這種仿佛地虎俠一樣的附贈感？
「呃……然後呢？」
「什麼然後？」
「圓環法印的所在位置，以及這個法印的特點……之類的？」
「不知道。」阿麗娜搖搖頭，「人人都知道有圓環法印，但卻沒有一個能說明白。」
「不對。」江然戰術後仰，「如果連在哪裡都不知道，那人們怎麼可能知道有這樣一個法印。」
眼看著談話就要陷入先有雞還是先有蛋的邏輯循環，阿麗娜果斷一抬手進行制止。
「姑且把圓環法印放到一旁吧，將來等到我們實力強大了，才進行對應的調查吧。」
阿麗娜緩緩抬手，然後把手掌摁桌子上，目光炯炯地盯著江然。
「總之，這就是我們接下來的計劃了。先取下無主地，然後取下七大法印，集齊全部的法印碎片。」
江然緩緩點頭，他取過那張地圖，看著上面的無主地和七大法印。
直到這一刻，看著那地圖上無主地和其他法印的疆域比較，再想想這個采邑領和無主地的疆域比較。
這個世界很大，相比之下，發生在這個采邑領的鬥爭，像小孩過家家一樣。
「說起來，關於世界局勢，先前霍姆海慈騎士提到一件事，我一直很在意。」
阿麗娜若有所思的聲音傳來，江然聽得出，她對這件事還挺上心的。
「當初我建造秘所展開研究時，真神給我派來了奧術塔的學者，幫助我研究，對吧。」
「秘所的空間摺疊，那些對靈魂和肉體的研究，實際上都是那些學者們在解決關鍵的理論問題。」
「而霍姆海慈騎士在聽說了相關的描述後，第一時間想到了序塔法印的魔法師。」
「所以我在想，現在的序塔法印，會不會就是當初奧術塔的繼承者，或者換句話說……」
阿麗娜做了個深呼吸，她望著江然，猶豫了一下，做了個深呼吸，這是在給自己鼓勁。
「真神下令建造的秘所，會不會不止無主地這一處，而且從真神被刺殺到七大法印形成，我總覺得……」
「太快了，整個過程說實話，也太和平了。」
江然一愣，阿麗娜的說話有些跳躍，而且欲言又止，但他迅速理解了對方的想法。
剎那間，潔瑞曾經的發言在他耳邊炸響，又一塊拼圖被接上。
「我們的孩子將升格，成為不落的永恆熾陽，照耀整個紅沙漠。」
升格，不落，永恆……這豈不就是在描述神性嗎？
如果熾陽法印在搞這一套，那麼其他法印呢？
一股悚然的感覺傳遍江然的全身，他明白為什麼阿麗娜會突然有些遲疑了。
她在思考這樣一種可能性。
真神在無主地建造秘所的同時，或者之後，可能也在其他地方建造了從事類似工作的秘所。
這些秘所都在執行祂的命令，為祂在尋找造神的手段，但採取的手段或許各有不同。
而後，真神驟然崩殂。
在祂死後，七大法印便迅速成型，然後仿佛理所當然般地便持有了玉石法印的碎片。
甚至連一場規模足夠大的內戰都沒有爆發，一切似乎都這麼的順其自然。
就仿佛在真神崩殂，玉石法印支離破碎前，他們就已經在準備這些事情了一樣。
所以，就產生了這樣一種結論。
真神預判了自己的死亡，在暗中促成了七大法印的誕生，甚至早就把玉石法印的碎片給了對應的勢力。
如果這事是真的……那真神可真是玩了把大的。
可祂求什麼呢？自己死後這世界能夠陷入大亂？最後給所有人一點亂世的小驚喜？
江然張了張嘴，沒有說話，只是端起茶杯將花茶一飲而盡。
茶水飲下，他便恢復冷靜，「只是缺乏實證的陰謀論罷了，不用太過當真。」
阿麗娜當然知曉，她微微垂眉，最後提醒一句，「如果有機會，找找類似的秘所或傳說吧。」
江然對阿麗娜微微頷首，然後抬起頭，望著遠方正在熱火朝天建設的營地。
「總之，這些都太遠了，先把眼前的工作完成吧。」
他做了個深呼吸，將這些龐大複雜的陰謀和計劃，全部拋到腦後。
「我準備帶兵出去，問候一下食屍鬼公爵大人，不然的話，對我們的鄰居也太不禮貌了。」
她的笑容帶著股如釋重負的放鬆，以及發自內心的喜悅，這是很美麗的笑容。
但她的眼神卻變得愈發炙熱，就好像恨不得要把江然給直接吞下肚子裡。
這正是她所愛的人，有著野心和欲望，不願屈居人下，渴望著建立已知最為宏大的功業。
但她馬上將自己這滿溢過頭的愛給壓制下去，而是清了清嗓子。
「不加入已有的法印，卻想要成為新神，那我們就只有一條路可以選擇了。」
她又取出一張紙，但這回不是從旁邊的架子上，而是從她長裙開在肋下的隱藏口袋裡。
顯然，這在她的預期里屬於隱藏路線，如果江然不提，她就不會主動談及。
「將全部的七大法印摧毀或吞併，把真神的法印碎片全部給搶過來，這可不是簡單工作。」
「正好，我一直在搜集相關的信息，現在，正好我們可以進行一下匯總和整理。」
她翻開那張紙，上面是縱橫交錯的線條，將整個已知世界劃分為八塊區域。
中間那塊仿佛棋盤天元的地方，自然就是這片被食屍鬼所統治的無主地。
而四周之地，便是繼承了玉石法印碎片，引發無數紛爭的七大法印。
「位於北方的序塔法印，那是地域遼闊，但終年被冰雪覆蓋的寒冬之國。」
「據說，魔法師們在那裡建起了高塔，法印的人們就這樣生活在塔裡面。」
「燦金法印位於東部，那裡在真神仍在時，曾是最為富饒和繁榮的地方。」
「那片地帶現在則被巨商們統治，富饒和繁榮相較過去，不曾絲毫減少。」
「地界毗鄰大海，位於東南的冷月法印，是由諸多貴族王朝統治的國家。」
「這是霍姆海慈騎士的家鄉，有許多騎士，但也流傳著邪神信仰的傳言。」
「繁枝法印則在最南方，那裡的群山是這裡的十倍高，數量更是百倍多。」
「或許是因為生活環境的緣故，那裡的人身材格外高大，又稱巨人之國。」
「黯淵法印在西南之地，我雖不曾見過，但據說那裡有一條巨大的地淵。」
「那裡的人們生活在地淵裡，整天不見天日，在兩邊的崖壁上鑿洞而居。」
「西側的熾陽法印，位於沙漠與戈壁灘的深處，是膜拜太陽的宗教之國。」
「瓦拉克斯坦女士就來自那裡，但因為過於僻遠，那裡的狀況並不清晰。」
「還有圓環法印。」
江然原本聽得津津有味，順著阿麗娜的講述，把整個世界的輪廓漸漸勾勒出來。
但說到圓環法印時，阿麗娜的講述戛然而止，他的暢想也突然咔一聲就斷了。
怎麼回事，這種仿佛地虎俠一樣的附贈感？
「呃……然後呢？」
「什麼然後？」
「圓環法印的所在位置，以及這個法印的特點……之類的？」
「不知道。」阿麗娜搖搖頭，「人人都知道有圓環法印，但卻沒有一個能說明白。」
「不對。」江然戰術後仰，「如果連在哪裡都不知道，那人們怎麼可能知道有這樣一個法印。」
眼看著談話就要陷入先有雞還是先有蛋的邏輯循環，阿麗娜果斷一抬手進行制止。
「姑且把圓環法印放到一旁吧，將來等到我們實力強大了，才進行對應的調查吧。」
阿麗娜緩緩抬手，然後把手掌摁桌子上，目光炯炯地盯著江然。
「總之，這就是我們接下來的計劃了。先取下無主地，然後取下七大法印，集齊全部的法印碎片。」
江然緩緩點頭，他取過那張地圖，看著上面的無主地和七大法印。
直到這一刻，看著那地圖上無主地和其他法印的疆域比較，再想想這個采邑領和無主地的疆域比較。
這個世界很大，相比之下，發生在這個采邑領的鬥爭，像小孩過家家一樣。
「說起來，關於世界局勢，先前霍姆海慈騎士提到一件事，我一直很在意。」
阿麗娜若有所思的聲音傳來，江然聽得出，她對這件事還挺上心的。
「當初我建造秘所展開研究時，真神給我派來了奧術塔的學者，幫助我研究，對吧。」
「秘所的空間摺疊，那些對靈魂和肉體的研究，實際上都是那些學者們在解決關鍵的理論問題。」
「而霍姆海慈騎士在聽說了相關的描述後，第一時間想到了序塔法印的魔法師。」
「所以我在想，現在的序塔法印，會不會就是當初奧術塔的繼承者，或者換句話說……」
阿麗娜做了個深呼吸，她望著江然，猶豫了一下，做了個深呼吸，這是在給自己鼓勁。
「真神下令建造的秘所，會不會不止無主地這一處，而且從真神被刺殺到七大法印形成，我總覺得……」
「太快了，整個過程說實話，也太和平了。」
江然一愣，阿麗娜的說話有些跳躍，而且欲言又止，但他迅速理解了對方的想法。
剎那間，潔瑞曾經的發言在他耳邊炸響，又一塊拼圖被接上。
「我們的孩子將升格，成為不落的永恆熾陽，照耀整個紅沙漠。」
升格，不落，永恆……這豈不就是在描述神性嗎？
如果熾陽法印在搞這一套，那麼其他法印呢？
一股悚然的感覺傳遍江然的全身，他明白為什麼阿麗娜會突然有些遲疑了。
她在思考這樣一種可能性。
真神在無主地建造秘所的同時，或者之後，可能也在其他地方建造了從事類似工作的秘所。
這些秘所都在執行祂的命令，為祂在尋找造神的手段，但採取的手段或許各有不同。
而後，真神驟然崩殂。
在祂死後，七大法印便迅速成型，然後仿佛理所當然般地便持有了玉石法印的碎片。
甚至連一場規模足夠大的內戰都沒有爆發，一切似乎都這麼的順其自然。
就仿佛在真神崩殂，玉石法印支離破碎前，他們就已經在準備這些事情了一樣。
所以，就產生了這樣一種結論。
真神預判了自己的死亡，在暗中促成了七大法印的誕生，甚至早就把玉石法印的碎片給了對應的勢力。
如果這事是真的……那真神可真是玩了把大的。
可祂求什麼呢？自己死後這世界能夠陷入大亂？最後給所有人一點亂世的小驚喜？
江然張了張嘴，沒有說話，只是端起茶杯將花茶一飲而盡。
茶水飲下，他便恢復冷靜，「只是缺乏實證的陰謀論罷了，不用太過當真。」
阿麗娜當然知曉，她微微垂眉，最後提醒一句，「如果有機會，找找類似的秘所或傳說吧。」
江然對阿麗娜微微頷首，然後抬起頭，望著遠方正在熱火朝天建設的營地。
「總之，這些都太遠了，先把眼前的工作完成吧。」
他做了個深呼吸，將這些龐大複雜的陰謀和計劃，全部拋到腦後。
「我準備帶兵出去，問候一下食屍鬼公爵大人，不然的話，對我們的鄰居也太不禮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