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乖些
感受到他的力道，求饒的話到嘴邊變成了「那我們成親那日，那些血」
「雞血的味道和人血不一樣」他只是停下了加緊的力度卻並未鬆手
「翟離。。。」伴隨著這一聲呼喚，他用了力
直到她急聲求饒，說出再也不敢了，看著她呼吸越發急促，眼裡露出越來越濃的惶恐時才鬆了力道
感覺到血液重新回流至身體的每一寸，驚魂未定間只能雙手環住自己
就這麼嘴角勾著，笑卻不達眼底的將她放下，起身離去，空留影兒在水裡平復著剛剛那股似要把她骨頭都碾碎的力道，簡直像一條巨蛇，纏住自己又鬆了開，就像是在逗弄獵物一般
這種感覺……
不是對等的，她和翟離從來都不是對等的
為什麼明明知道，還要仗著有恃無恐而去挑釁
聽到翟離交代了什麼，沒一會兒屏風外便有人喚了影兒，待人走近，是兩位丫鬟，一位鵝蛋臉，一位窄額尖腮，兩人都還算秀氣，捧著巾便來扶起影兒
順著二人的勁兒起了身，一出湯池便無力的想要癱在地上，丫頭人不大勁兒不小，愣是一人一邊扶著影兒給她擦乾了身子，穿上了襦裙
「你們叫什麼？」
「奴婢名喚水央，這位是晚靈，爺吩咐您出浴後扶您下樓，爺在樓下等著呢」
影兒不語，幾乎是靠在水央身上，不作聲的被二人扶下了樓
看見翟離坐在長案後，手裡把玩著手串，目不斜視的看著面前的窗花
影兒下意識覺得不妙，緩緩扭頭就想要上樓
「過來」
閉了閉眼，咬咬牙由二人扶著一步一步不情不願的挪了過去，心裡不斷勸著自己別惹他，順著他
「你們退下」翟離頭也未抬，只看著窗花向影兒伸出手
影兒慢吞吞把手搭了上去「你聽我說，啊！」
本就站不穩的小姑娘哪裡經得住拽，直接坐在了翟離腿上，疼的淚花都冒了出來，翟離雙手環著她，讓影兒面衝著桌案「噓」左手食指輕放在影兒唇上，右手加水研磨一氣呵成
影兒輕哼了聲，生怕這人像剛才一樣摟死她，只柔柔弱弱的微微側頭往他脖頸處靠了靠，嬌滴滴的說「餓」，只一個字便不敢再多言
她就好像在不斷試探，試探他對自己的心疼和寵愛的底線在哪裡
這種試探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刻在骨子裡的
說不好
翟離移眼看她嬌嬌柔柔的模樣，眼裡裝了些柔情，可說的話卻冷「昨兒說了，寫不滿兩頁紙是要罰的，便罰你不寫完不許吃飯，你有心思剪紙玩兒就是沒把我的話放心上」
寫字而已，影兒定神，總比勒死自己好，看著他說的剪紙哭喪著臉「這是窗花……」
……
翟離看著這雙柔若無骨，細膩如羽的手感嘆，窗花麼……
影兒嘟著嘴「怎麼剛剛還不算罰嗎」
抓起她的手拿筆沾了墨翻開字帖便開始臨摹「剛罰的不是這件事」
影兒垂著眼，感覺整個人彆扭起來，身上的刺和驕傲被一點點拔了去「為什麼非要我寫字啊……」
他未接話，只是握著她的手寫著字
心裡對翟離從愧疚到恐懼再到惱火，非要扭她的性子嗎
下意識甩了甩筆，扭著身子「真的不想寫，身上又疼，肚子又餓，還要被你逼著寫字，不能把我欺負成這樣吧」
將她扭回去，握著她的手繼續「不希望被我欺負，以後就乖些」
她心思不在，思及以後若是常年如此還有何盼頭，雖已結髮可若讓他壓制至此，那她滿身心的自在定要被他連根拔去，她確實犯了錯，可她也確實知錯了，若他當真要控制到這步田地，那還不如要了她的命
眼眶裡立刻攢滿了委屈和落魄只輕晃了晃便都滴了下來，砸在紙上，暈開一片
他頓了頓，握著她的手放下筆，還未來得及咽下剛抽的那口氣，便見翟離抽走了剛剛寫了一行的紙，重新拿過一張鋪上「淚濕了就重新寫，紙面乾淨寫滿兩篇才算完」
淚如雨下。。。
最後還是等影兒哭累了，瞪著桃子一般的眼聽著翟離說再哭晚上就該沒淚了才不得已收了滿腹冤天屈地，由他抓著寫完兩篇才罷休
「行了，晚上再罰你，起來傳膳吧」
無能為力包裹著影兒，讓她不知所措，昔日裡的蠻橫霸道在翟離面前全部變成了飲泣吞聲
怎的就變成了這幅模樣
越發無望
翟離看著剛剛抱怨了半天，現在對著滿桌子佳肴一動不動的影兒，抬手用拇指輕蹭了蹭那發紅微腫的杏眸
「哭的連東西都不吃了？你不是不喜餓的？」
他夾了松露焗蝦球和香椿豆腐放到了影兒碗裡，見她仍舊一動不動「委屈了？」
聽到這三個字，她方才往另一側微側了頭不去看他，半晌強壓著心思嗯了一聲
他知她的心思，可他說不出口，說不出原諒，說不出對她依舊寵愛由她放肆，他不敢信了
以為對她的忍讓會讓她迷途知返，結果回報他的是滿身的微紅痕跡，他承認了自己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崩塌的滿地狼藉，她是他的心結，唯一的結，是她荒廢了他給的自由
何必要試，要試自己對她的容忍，要試她在自己心裡的位置
被打的措手不及，一敗塗地
不原諒，不放手
想緊抓住她和他爛在一起
趁著還有僅存的理智，拽得住自己那最深處的骯髒
還不至於，傷她太狠。。。
「這兩天肉吃多了，想喝粥」影兒也不是看不出他說著不氣心裡卻怨，她也想爭取一下的，爭取她的往後和他們的將來，只是說完還是低著頭委委屈屈的
他聽後輕笑一聲，命晚靈去備粥，隨後牽起她的手，看著她手腕間依稀發紅的勒痕「疼嗎？」
影兒只轉眼瞄著他，隨後輕嗯了一聲又搖了搖頭再道「疼的」
一手拽著她的腕，一手摟著她的腰將她拎到了懷裡「還哪裡疼」
如蚊聲般說著「哪裡都疼，夫君太不疼人了些」抿著嘴，紅著眼，啞著嗓子
好不可憐
翟離挑起嘴角笑著，輕輕撥弄著她的耳垂「你只一對耳洞」
不明他是何意「女子皆是一對的」
「女真族便是一耳三鉗」他的嗓音還是那樣勾人，不及不徐的說著「我為你穿吧，我想看你一耳三鉗的模樣」他說著將唇吻在了那軟嫩的耳垂上
她再遲鈍也知他心裡怨，怎麼能不怨呢。。。他想刺穿她，又怕傷她，便想了這個法子，她不是忍不了疼，穿耳而已，若能治癒他，她願意
「好」影兒很平靜的抬眸看他，眼裡載著柔情，唇邊勾著蜜意
看的翟離心裡一暖，軟了下來抱著她
終究捨不得。。「給我些時間」
似是知道他說的什麼「好」
兩人這麼抱了很久，感覺到他被潤了下來她才開口「夫君，你看晚靈還沒回來」眼巴巴的
他溫情又不失賞玩的看著小姑娘，等著她下面的話
「曲水小院離小廚房太遠了些。。。夫君不想我出去，那我可不可以只是不出府，我還回青花苑可不可以。。。呀」
小心翼翼，試探一下
「我的那些兔子，都在青花苑呢。。。」說著把自己軟了軟，接著潤著他
他感受的到她剛剛的乖巧並不是曲意逢迎，她是真的願意為了滿足他而讓步，那他也不該過於死心
「可以」說完翟離捏住了她的脖子，扣住下頜往上一抬，他盯著影兒的眼睛「給你個機會，乖一點，否則我真把你鎖在這曲水小院裡」
乖，這哪裡還敢不乖
就連影兒自己都不知道，要真是能乖就不是她了，只是眼下她真的想乖巧的
影兒搗蒜般的點著頭，一雙手柔柔握住翟離箍住自己下頜的手，雙眼笑盈盈的望著他「多謝夫君」
剛說完就見晚靈捧著汾揚綠豆粥走了進來，水央則端著些小菜，二人只放下便退了出去
將綠豆粥推到影兒面前，給她遞了勺子後道「明日我會讓少安進府陪你，他今日會去見太子，想來也有話對你說」
知道朝中各處都有他的人，他能說出這話不奇怪，少安能來也算了了她一樁心事，乖巧的在他腿上喝完了粥，被他抱著回了朝思慕想的青花苑
送影兒進苑後翟離便走了，她明白身邊一定有他的人，自己必須乖乖巧巧方能逐漸安他的心
青花苑主屋前是一大片花圃，種了好些大葉芭蕉和芙蓉，今年苑裡新栽了些虞美人這會爭先恐後的開著，奼紫嫣紅美不勝收，翟離最開始送她的一對灰色垂耳小兔都已經下過兩窩了，這本就是難得的品種又憨態可掬的，影兒愛的不得了時常抱在懷裡揉搓，這會兒一進苑忙滿花圃的找兔子
蹲著腿就疼，她乾脆跪在泥地上伸手去夠藏在芭蕉葉底下的一窩剛出滿月的小兔子
晚靈和水央看的一臉無奈並著詫異，這真是侯府出來的嫡出小姐嗎？
和兔子玩兒了好一會兒直到被熱浪沖的滿肚子燥氣才吩咐進屋沐浴
松松套著羅衣，影兒歪在美人榻上搖著團扇，一片積雲突的擋住了原本明朗的晴空，抬眼瞧著窗外，一陣風吹的葉片簌簌作響，擔心那些花和兔子，忙吩咐了去抓兔子隨後便起身去瞧那些在風中搖曳的花
只幾吸，兔窩剛挪至檐下，淅淅瀝瀝的斜風細雨就打濕了屋外忙著抓兔子的丫鬟們的發梢，好似天都有些偏愛這些萌乎乎的小傢伙，等到兔子都歸了籠才放開了顧忌般的大雨如注
「雞血的味道和人血不一樣」他只是停下了加緊的力度卻並未鬆手
「翟離。。。」伴隨著這一聲呼喚，他用了力
直到她急聲求饒，說出再也不敢了，看著她呼吸越發急促，眼裡露出越來越濃的惶恐時才鬆了力道
感覺到血液重新回流至身體的每一寸，驚魂未定間只能雙手環住自己
就這麼嘴角勾著，笑卻不達眼底的將她放下，起身離去，空留影兒在水裡平復著剛剛那股似要把她骨頭都碾碎的力道，簡直像一條巨蛇，纏住自己又鬆了開，就像是在逗弄獵物一般
這種感覺……
不是對等的，她和翟離從來都不是對等的
為什麼明明知道，還要仗著有恃無恐而去挑釁
聽到翟離交代了什麼，沒一會兒屏風外便有人喚了影兒，待人走近，是兩位丫鬟，一位鵝蛋臉，一位窄額尖腮，兩人都還算秀氣，捧著巾便來扶起影兒
順著二人的勁兒起了身，一出湯池便無力的想要癱在地上，丫頭人不大勁兒不小，愣是一人一邊扶著影兒給她擦乾了身子，穿上了襦裙
「你們叫什麼？」
「奴婢名喚水央，這位是晚靈，爺吩咐您出浴後扶您下樓，爺在樓下等著呢」
影兒不語，幾乎是靠在水央身上，不作聲的被二人扶下了樓
看見翟離坐在長案後，手裡把玩著手串，目不斜視的看著面前的窗花
影兒下意識覺得不妙，緩緩扭頭就想要上樓
「過來」
閉了閉眼，咬咬牙由二人扶著一步一步不情不願的挪了過去，心裡不斷勸著自己別惹他，順著他
「你們退下」翟離頭也未抬，只看著窗花向影兒伸出手
影兒慢吞吞把手搭了上去「你聽我說，啊！」
本就站不穩的小姑娘哪裡經得住拽，直接坐在了翟離腿上，疼的淚花都冒了出來，翟離雙手環著她，讓影兒面衝著桌案「噓」左手食指輕放在影兒唇上，右手加水研磨一氣呵成
影兒輕哼了聲，生怕這人像剛才一樣摟死她，只柔柔弱弱的微微側頭往他脖頸處靠了靠，嬌滴滴的說「餓」，只一個字便不敢再多言
她就好像在不斷試探，試探他對自己的心疼和寵愛的底線在哪裡
這種試探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刻在骨子裡的
說不好
翟離移眼看她嬌嬌柔柔的模樣，眼裡裝了些柔情，可說的話卻冷「昨兒說了，寫不滿兩頁紙是要罰的，便罰你不寫完不許吃飯，你有心思剪紙玩兒就是沒把我的話放心上」
寫字而已，影兒定神，總比勒死自己好，看著他說的剪紙哭喪著臉「這是窗花……」
……
翟離看著這雙柔若無骨，細膩如羽的手感嘆，窗花麼……
影兒嘟著嘴「怎麼剛剛還不算罰嗎」
抓起她的手拿筆沾了墨翻開字帖便開始臨摹「剛罰的不是這件事」
影兒垂著眼，感覺整個人彆扭起來，身上的刺和驕傲被一點點拔了去「為什麼非要我寫字啊……」
他未接話，只是握著她的手寫著字
心裡對翟離從愧疚到恐懼再到惱火，非要扭她的性子嗎
下意識甩了甩筆，扭著身子「真的不想寫，身上又疼，肚子又餓，還要被你逼著寫字，不能把我欺負成這樣吧」
將她扭回去，握著她的手繼續「不希望被我欺負，以後就乖些」
她心思不在，思及以後若是常年如此還有何盼頭，雖已結髮可若讓他壓制至此，那她滿身心的自在定要被他連根拔去，她確實犯了錯，可她也確實知錯了，若他當真要控制到這步田地，那還不如要了她的命
眼眶裡立刻攢滿了委屈和落魄只輕晃了晃便都滴了下來，砸在紙上，暈開一片
他頓了頓，握著她的手放下筆，還未來得及咽下剛抽的那口氣，便見翟離抽走了剛剛寫了一行的紙，重新拿過一張鋪上「淚濕了就重新寫，紙面乾淨寫滿兩篇才算完」
淚如雨下。。。
最後還是等影兒哭累了，瞪著桃子一般的眼聽著翟離說再哭晚上就該沒淚了才不得已收了滿腹冤天屈地，由他抓著寫完兩篇才罷休
「行了，晚上再罰你，起來傳膳吧」
無能為力包裹著影兒，讓她不知所措，昔日裡的蠻橫霸道在翟離面前全部變成了飲泣吞聲
怎的就變成了這幅模樣
越發無望
翟離看著剛剛抱怨了半天，現在對著滿桌子佳肴一動不動的影兒，抬手用拇指輕蹭了蹭那發紅微腫的杏眸
「哭的連東西都不吃了？你不是不喜餓的？」
他夾了松露焗蝦球和香椿豆腐放到了影兒碗裡，見她仍舊一動不動「委屈了？」
聽到這三個字，她方才往另一側微側了頭不去看他，半晌強壓著心思嗯了一聲
他知她的心思，可他說不出口，說不出原諒，說不出對她依舊寵愛由她放肆，他不敢信了
以為對她的忍讓會讓她迷途知返，結果回報他的是滿身的微紅痕跡，他承認了自己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崩塌的滿地狼藉，她是他的心結，唯一的結，是她荒廢了他給的自由
何必要試，要試自己對她的容忍，要試她在自己心裡的位置
被打的措手不及，一敗塗地
不原諒，不放手
想緊抓住她和他爛在一起
趁著還有僅存的理智，拽得住自己那最深處的骯髒
還不至於，傷她太狠。。。
「這兩天肉吃多了，想喝粥」影兒也不是看不出他說著不氣心裡卻怨，她也想爭取一下的，爭取她的往後和他們的將來，只是說完還是低著頭委委屈屈的
他聽後輕笑一聲，命晚靈去備粥，隨後牽起她的手，看著她手腕間依稀發紅的勒痕「疼嗎？」
影兒只轉眼瞄著他，隨後輕嗯了一聲又搖了搖頭再道「疼的」
一手拽著她的腕，一手摟著她的腰將她拎到了懷裡「還哪裡疼」
如蚊聲般說著「哪裡都疼，夫君太不疼人了些」抿著嘴，紅著眼，啞著嗓子
好不可憐
翟離挑起嘴角笑著，輕輕撥弄著她的耳垂「你只一對耳洞」
不明他是何意「女子皆是一對的」
「女真族便是一耳三鉗」他的嗓音還是那樣勾人，不及不徐的說著「我為你穿吧，我想看你一耳三鉗的模樣」他說著將唇吻在了那軟嫩的耳垂上
她再遲鈍也知他心裡怨，怎麼能不怨呢。。。他想刺穿她，又怕傷她，便想了這個法子，她不是忍不了疼，穿耳而已，若能治癒他，她願意
「好」影兒很平靜的抬眸看他，眼裡載著柔情，唇邊勾著蜜意
看的翟離心裡一暖，軟了下來抱著她
終究捨不得。。「給我些時間」
似是知道他說的什麼「好」
兩人這麼抱了很久，感覺到他被潤了下來她才開口「夫君，你看晚靈還沒回來」眼巴巴的
他溫情又不失賞玩的看著小姑娘，等著她下面的話
「曲水小院離小廚房太遠了些。。。夫君不想我出去，那我可不可以只是不出府，我還回青花苑可不可以。。。呀」
小心翼翼，試探一下
「我的那些兔子，都在青花苑呢。。。」說著把自己軟了軟，接著潤著他
他感受的到她剛剛的乖巧並不是曲意逢迎，她是真的願意為了滿足他而讓步，那他也不該過於死心
「可以」說完翟離捏住了她的脖子，扣住下頜往上一抬，他盯著影兒的眼睛「給你個機會，乖一點，否則我真把你鎖在這曲水小院裡」
乖，這哪裡還敢不乖
就連影兒自己都不知道，要真是能乖就不是她了，只是眼下她真的想乖巧的
影兒搗蒜般的點著頭，一雙手柔柔握住翟離箍住自己下頜的手，雙眼笑盈盈的望著他「多謝夫君」
剛說完就見晚靈捧著汾揚綠豆粥走了進來，水央則端著些小菜，二人只放下便退了出去
將綠豆粥推到影兒面前，給她遞了勺子後道「明日我會讓少安進府陪你，他今日會去見太子，想來也有話對你說」
知道朝中各處都有他的人，他能說出這話不奇怪，少安能來也算了了她一樁心事，乖巧的在他腿上喝完了粥，被他抱著回了朝思慕想的青花苑
送影兒進苑後翟離便走了，她明白身邊一定有他的人，自己必須乖乖巧巧方能逐漸安他的心
青花苑主屋前是一大片花圃，種了好些大葉芭蕉和芙蓉，今年苑裡新栽了些虞美人這會爭先恐後的開著，奼紫嫣紅美不勝收，翟離最開始送她的一對灰色垂耳小兔都已經下過兩窩了，這本就是難得的品種又憨態可掬的，影兒愛的不得了時常抱在懷裡揉搓，這會兒一進苑忙滿花圃的找兔子
蹲著腿就疼，她乾脆跪在泥地上伸手去夠藏在芭蕉葉底下的一窩剛出滿月的小兔子
晚靈和水央看的一臉無奈並著詫異，這真是侯府出來的嫡出小姐嗎？
和兔子玩兒了好一會兒直到被熱浪沖的滿肚子燥氣才吩咐進屋沐浴
松松套著羅衣，影兒歪在美人榻上搖著團扇，一片積雲突的擋住了原本明朗的晴空，抬眼瞧著窗外，一陣風吹的葉片簌簌作響，擔心那些花和兔子，忙吩咐了去抓兔子隨後便起身去瞧那些在風中搖曳的花
只幾吸，兔窩剛挪至檐下，淅淅瀝瀝的斜風細雨就打濕了屋外忙著抓兔子的丫鬟們的發梢，好似天都有些偏愛這些萌乎乎的小傢伙，等到兔子都歸了籠才放開了顧忌般的大雨如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