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長生吟
「阿柱——」
「黑柴柱——」
「鐵柱——」
「小柱子——」
小隊成員發現鐵柱不見了之後，立刻就全部返回了大門口處尋找。
大門已經關閉，什麼時候關的不知道。
眾人先去尋找了仙童沙撬，想看看鐵柱是不是躲到了沙撬中睡覺。
一看，沒有。
然後眾人又跑到城牆上，發現值守的守城軍個個喝成爛醉，從城牆上往外看。想知道鐵柱是不是沒有跟著進城。
四處張望，並且往城牆外吶喊，都沒有任何反應。
白三想叫醒一名城防軍，問問是否見過鐵柱，但是怎麼搖，怎麼叫都醒不來，可以想像喝得有多醉。這也解釋了，為什麼他們隊伍在城牆下叫門叫了這麼久都沒人應。
現在眾人又回到商業街，到處尋找。
店鋪大多關門了，也不怕吵到居民們，他們猜測鐵柱可能躲在了某間店鋪裡面玩耍去了。
「隊長~這樣找下去不是辦法，要是小柱子故意躲著我們，我們怎麼找都找不著。」
「如果是在城內的話，小柱子也出不了什麼大問題。兔崽子們也都疲累了，還不如明天起來再尋找，再找不到的話，可以直接到城主府，找城主幫忙下令尋找。」
「嗯——」白三沉吟片刻：「也只能這樣子了，我們是豐澤高台過來辦事的，也算是使者。使者在這裡出事，這忙他城主也必定要幫，不然他沒法跟馬特大長老交代。集合！」
待仙童們重新聚集回來，白三說了想法，其他人出於理智，都表示了贊同。
唯有金有財表示強烈反對。
「你們怎麼能這樣！阿柱一路上給我們修了多少次裝備，沒他，我們現在還能不能活著都不知道，怎麼能隨便找找就說不找了啊。」
金有財說著說著，眼睛就紅了：「我們才進來多久的時間，阿柱沒準還沒跑遠，即便是被拐賣了也不會跑多遠。現在再加把勁沒準就能找到了！」
別看鐵柱這個坑弟狂魔，一見面就想著各種法子捉弄金有財。實際上鐵柱與金有財的感情十分深厚，從小到大那些雞腿都讓給了金有財吃，更何況兩家人隔三差五就敘舊，讓他們兩個不是親兄弟，更勝親兄弟。
如今鐵柱在這異鄉失蹤了，金有財怎麼能不著急。
「小財子~皮癢了是吧！敢不聽從命令？」申衣掰動手指發出咔咔響聲。
這時，丁龍作為小孩們的大哥站了出來，右手搭在金有財的肩膀說道：「有財你冷靜一點，我記得當時進城的時候，鐵柱是一直牽著你手的對不對？」
「那麼他是什麼時候不見的？這個當時的塵埃太大，我在你後面也看不清楚。你作為當事人，能想起什麼嗎？」
「我，我...」被他這麼一說，金有財頓時懵了。
對啊，進城的時候，阿柱是牽著他的手拉他進來的，哪怕是在塵埃之中，阿柱也沒放手過。那麼是什麼時候沒有牽呢？
想不起來，完全想不起來。
金有財抱著腦袋，蹲在地上，想著想著還用手砸自己的腦袋，用帶著哭腔的語氣喃喃自語：「什麼時候，什麼時候啊...快想起來，快想起來...」
胖子丘得食向丘泉使了個眼色，禿子心領神會，走上前去和丘得食一塊將金有財扶起，並對他說：「你一定是太累了，先回到客棧，洗漱完放鬆下來，沒準能更快想起。」
就這樣一行人又回到了客棧。
為了鐵柱，白三還特意找來了掌柜的，讓他發散消息尋找一個又黑又高又瘦的小男孩，叫鐵柱，找到的話有重賞。
白三還真不是急病亂投醫，這些客棧掌柜，掌控著各種信息，各種渠道。
見得光，見不得光的都有。
白三也知曉分寸，只交代了任務，不問手段。
勾魂使者的重賞，那可不得了，沒準能在生死時刻撿回一條命。客棧掌柜當然傾盡全力去辦，一句話吩咐下去，不惜重金懸賞，錢要是能續命，那多少錢都值。
霎時間，整個南區的地下組織紛紛甦醒，都在尋找鐵柱的下落。
......
五行城的布置格局，是以中心最宏大的石制建築城主府，向外輻射的正方形城池。
分東南西北四座城門，以每個城門到城主府的三角區域劃分為東南西北四個區域。
而仙童小隊進來的時候，那座城門就是南城門，與旱獅族的荒城遙遙相對。旱獅們攻城多是從此處進攻，因此南城門的外牆，都是鮮血。
鐵柱一路走來，從天黑走到天光，從南城門走到了東城門，從精神緊繃再到精神放空。
所見所聞高度一致，廢墟，哀嚎風聲，血泥地，殘肢斷腿，沒了。噢，還時不時見到一些死不瞑目的人頭。
即便鬆開了緊握的劍柄，他也不敢隨地休息，不是地上髒不髒的關係，也不是害怕旱獅或者沙狼伏擊，僅僅是因為那股惡臭讓他無法靜心。
如今看到東城門的情況，才知道祖地這裡發生了什麼，也斷定現在的五行城應該沒有什麼外族在了。
偌大的東城門消失不見，換成是一個直徑約二十五米的巨型孔洞取而代之。四周乾乾淨淨，沒有城門和城牆的碎塊。
聯想到旱獅族的九源源血期天賦【化沙】：能將接觸到的任意固體或者肉體，化成沙子。
再看看四周的環境，結果呼之欲出。
造成這一切的原因，不是瘟疫，不是叛亂，是屠城，旱獅族闖進來屠城了。
東城門的守衛軍為什麼沒有發出警報，為什麼沒有發出抵抗，任由旱獅族的最強戰力將一座巨大的城門化為沙子。
這對鐵柱來說是個無解之謎，沒有活口，也沒有了解內情的旱獅族給他解答。
解答了鐵柱也聽不懂旱獅族的語言。
反正按照現場如今的狀況來看，旱獅族屠城之後，大吃特吃。將所有牲畜、所有人都吃光之後，拍拍屁股溜之大吉。
可能旱獅族內部已經認定此處，沒有了活口，也沒必要再浪費時間精力在這裡，導致鐵柱溜達到現在，一個生靈都遇不上，屍蛆另算。
「長生債，長生債，長生路上無天才...」
「長生債，長生債，長生路上盡屍骸...」
「長生債，長生債，長生路上空無奈...」
「長生債，長生債，長生路上虛情愛...」
幽幽歌謠又在遠方響起，這是鐵柱一路上第八十一次聽到了。很奇怪的吟唱聲，明明感覺聲音源頭很遙遠，但是卻仿佛有人在自己耳邊竊竊私語。
初初聽見時，鐵柱還以為遇到傳說中的鬼神。
畢竟四周的悽慘模樣，還有那嗚咽風聲，突然聽見這首用幽怨嗓音吟唱的歌謠。再加上寧靜的夜空，讓鐵柱心底發毛，襠下一抽一抽的。
本能地閉上眼睛，四處拱手，嘴上念叨起族部內那些神婆常念叨的語句，什麼有怪莫怪，小孩子不識世界之類的。
不過，此一時彼一時，聽多了就麻木，甚至煩躁。
鐵柱張口就對著空氣大罵：「滾你大爺的長生債！有種出來！給老子一個痛快！出來！！」
沒有回應，一如既往的沒有回應，每次都這樣吟誦完就沒了動靜。
鐵柱也奈何不了對方，對方的影子都沒看到，就一直在這念念叨叨。心想反正我如今找到了出口，要不，到時直接跟隊長們說一下，這裡沒了，被屠城了，大長老權杖估計也沒了，直接回家算了。
既然如此，他現在倒是想要趁著閒暇，去聲音源頭看看對方究竟是何方神聖。
他也料定對方沒什麼實力，要是真有那個實力哪裡還會躲躲藏藏。
況且如今不出來，不代表一直不出來，萬一在他搬運夥伴出來的時候，給他來一下，那他將會毫無反抗之力。
轟咵！！
一聲巨響傳來，鐵柱回頭看，又是一間石屋倒塌。
這也不是第一次見，一路過來已經塌了幾間。本來就不大結實，又加上戰鬥摧殘，而今又天天被陰風侵蝕，倒塌那是分分鐘的事情。這也是他先前不敢將夥伴們放石屋中的顧慮之一。
不過眼前這間石屋有些不大一樣，隨著石屋的倒塌，也衝下來了一大條屍體。
鐵柱好奇之下跑了過去看，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一跳，竟然是一條成熟體的旱獅屍體。
這還是鐵柱第一次見到旱獅。
沙黃色的身體，三米多的體長，兩米多的體高，讓這頭旱獅即便死了，即便被陰風風乾了，依舊壓迫感十足。
這頭旱獅有一道觸目驚心的傷口，從脖子處一路延伸至前爪肩骨處，想必這就是致命傷。
傷口呈條狀，估計是被利刃所傷。
想到此處，鐵柱還拿起手中短劍，又蹦又跳的，在嘗試『復原』當初那個修仙者一劍擊殺的招式。
鐵柱嘗試了十幾遍，直到自己的姿勢很帥時，才收手離開。
那頭旱獅屍體他不敢吃，一方面不知道擊殺他的人，劍上有沒有塗毒。另外一方面不知道這頭旱獅死了有多久，肉變沒變質都不曉得。
但這也刺激了鐵柱的胃口，肚子發出咕嚕咕嚕的抗議聲。
一大塊肉放在自己面前，卻不敢去吃。再看自己隨身攜帶的乾糧，瞬間下不去嘴。
好在旱獅族只吃肉，不吃素。先前經過時，見到好些石屋後方的院子中，種植的旱菜毫髮無傷，就是被陰風侵蝕得有點蔫了。不過當時不餓，沒去動它們。
現在嘛...不吃白不吃。
「黑柴柱——」
「鐵柱——」
「小柱子——」
小隊成員發現鐵柱不見了之後，立刻就全部返回了大門口處尋找。
大門已經關閉，什麼時候關的不知道。
眾人先去尋找了仙童沙撬，想看看鐵柱是不是躲到了沙撬中睡覺。
一看，沒有。
然後眾人又跑到城牆上，發現值守的守城軍個個喝成爛醉，從城牆上往外看。想知道鐵柱是不是沒有跟著進城。
四處張望，並且往城牆外吶喊，都沒有任何反應。
白三想叫醒一名城防軍，問問是否見過鐵柱，但是怎麼搖，怎麼叫都醒不來，可以想像喝得有多醉。這也解釋了，為什麼他們隊伍在城牆下叫門叫了這麼久都沒人應。
現在眾人又回到商業街，到處尋找。
店鋪大多關門了，也不怕吵到居民們，他們猜測鐵柱可能躲在了某間店鋪裡面玩耍去了。
「隊長~這樣找下去不是辦法，要是小柱子故意躲著我們，我們怎麼找都找不著。」
「如果是在城內的話，小柱子也出不了什麼大問題。兔崽子們也都疲累了，還不如明天起來再尋找，再找不到的話，可以直接到城主府，找城主幫忙下令尋找。」
「嗯——」白三沉吟片刻：「也只能這樣子了，我們是豐澤高台過來辦事的，也算是使者。使者在這裡出事，這忙他城主也必定要幫，不然他沒法跟馬特大長老交代。集合！」
待仙童們重新聚集回來，白三說了想法，其他人出於理智，都表示了贊同。
唯有金有財表示強烈反對。
「你們怎麼能這樣！阿柱一路上給我們修了多少次裝備，沒他，我們現在還能不能活著都不知道，怎麼能隨便找找就說不找了啊。」
金有財說著說著，眼睛就紅了：「我們才進來多久的時間，阿柱沒準還沒跑遠，即便是被拐賣了也不會跑多遠。現在再加把勁沒準就能找到了！」
別看鐵柱這個坑弟狂魔，一見面就想著各種法子捉弄金有財。實際上鐵柱與金有財的感情十分深厚，從小到大那些雞腿都讓給了金有財吃，更何況兩家人隔三差五就敘舊，讓他們兩個不是親兄弟，更勝親兄弟。
如今鐵柱在這異鄉失蹤了，金有財怎麼能不著急。
「小財子~皮癢了是吧！敢不聽從命令？」申衣掰動手指發出咔咔響聲。
這時，丁龍作為小孩們的大哥站了出來，右手搭在金有財的肩膀說道：「有財你冷靜一點，我記得當時進城的時候，鐵柱是一直牽著你手的對不對？」
「那麼他是什麼時候不見的？這個當時的塵埃太大，我在你後面也看不清楚。你作為當事人，能想起什麼嗎？」
「我，我...」被他這麼一說，金有財頓時懵了。
對啊，進城的時候，阿柱是牽著他的手拉他進來的，哪怕是在塵埃之中，阿柱也沒放手過。那麼是什麼時候沒有牽呢？
想不起來，完全想不起來。
金有財抱著腦袋，蹲在地上，想著想著還用手砸自己的腦袋，用帶著哭腔的語氣喃喃自語：「什麼時候，什麼時候啊...快想起來，快想起來...」
胖子丘得食向丘泉使了個眼色，禿子心領神會，走上前去和丘得食一塊將金有財扶起，並對他說：「你一定是太累了，先回到客棧，洗漱完放鬆下來，沒準能更快想起。」
就這樣一行人又回到了客棧。
為了鐵柱，白三還特意找來了掌柜的，讓他發散消息尋找一個又黑又高又瘦的小男孩，叫鐵柱，找到的話有重賞。
白三還真不是急病亂投醫，這些客棧掌柜，掌控著各種信息，各種渠道。
見得光，見不得光的都有。
白三也知曉分寸，只交代了任務，不問手段。
勾魂使者的重賞，那可不得了，沒準能在生死時刻撿回一條命。客棧掌柜當然傾盡全力去辦，一句話吩咐下去，不惜重金懸賞，錢要是能續命，那多少錢都值。
霎時間，整個南區的地下組織紛紛甦醒，都在尋找鐵柱的下落。
......
五行城的布置格局，是以中心最宏大的石制建築城主府，向外輻射的正方形城池。
分東南西北四座城門，以每個城門到城主府的三角區域劃分為東南西北四個區域。
而仙童小隊進來的時候，那座城門就是南城門，與旱獅族的荒城遙遙相對。旱獅們攻城多是從此處進攻，因此南城門的外牆，都是鮮血。
鐵柱一路走來，從天黑走到天光，從南城門走到了東城門，從精神緊繃再到精神放空。
所見所聞高度一致，廢墟，哀嚎風聲，血泥地，殘肢斷腿，沒了。噢，還時不時見到一些死不瞑目的人頭。
即便鬆開了緊握的劍柄，他也不敢隨地休息，不是地上髒不髒的關係，也不是害怕旱獅或者沙狼伏擊，僅僅是因為那股惡臭讓他無法靜心。
如今看到東城門的情況，才知道祖地這裡發生了什麼，也斷定現在的五行城應該沒有什麼外族在了。
偌大的東城門消失不見，換成是一個直徑約二十五米的巨型孔洞取而代之。四周乾乾淨淨，沒有城門和城牆的碎塊。
聯想到旱獅族的九源源血期天賦【化沙】：能將接觸到的任意固體或者肉體，化成沙子。
再看看四周的環境，結果呼之欲出。
造成這一切的原因，不是瘟疫，不是叛亂，是屠城，旱獅族闖進來屠城了。
東城門的守衛軍為什麼沒有發出警報，為什麼沒有發出抵抗，任由旱獅族的最強戰力將一座巨大的城門化為沙子。
這對鐵柱來說是個無解之謎，沒有活口，也沒有了解內情的旱獅族給他解答。
解答了鐵柱也聽不懂旱獅族的語言。
反正按照現場如今的狀況來看，旱獅族屠城之後，大吃特吃。將所有牲畜、所有人都吃光之後，拍拍屁股溜之大吉。
可能旱獅族內部已經認定此處，沒有了活口，也沒必要再浪費時間精力在這裡，導致鐵柱溜達到現在，一個生靈都遇不上，屍蛆另算。
「長生債，長生債，長生路上無天才...」
「長生債，長生債，長生路上盡屍骸...」
「長生債，長生債，長生路上空無奈...」
「長生債，長生債，長生路上虛情愛...」
幽幽歌謠又在遠方響起，這是鐵柱一路上第八十一次聽到了。很奇怪的吟唱聲，明明感覺聲音源頭很遙遠，但是卻仿佛有人在自己耳邊竊竊私語。
初初聽見時，鐵柱還以為遇到傳說中的鬼神。
畢竟四周的悽慘模樣，還有那嗚咽風聲，突然聽見這首用幽怨嗓音吟唱的歌謠。再加上寧靜的夜空，讓鐵柱心底發毛，襠下一抽一抽的。
本能地閉上眼睛，四處拱手，嘴上念叨起族部內那些神婆常念叨的語句，什麼有怪莫怪，小孩子不識世界之類的。
不過，此一時彼一時，聽多了就麻木，甚至煩躁。
鐵柱張口就對著空氣大罵：「滾你大爺的長生債！有種出來！給老子一個痛快！出來！！」
沒有回應，一如既往的沒有回應，每次都這樣吟誦完就沒了動靜。
鐵柱也奈何不了對方，對方的影子都沒看到，就一直在這念念叨叨。心想反正我如今找到了出口，要不，到時直接跟隊長們說一下，這裡沒了，被屠城了，大長老權杖估計也沒了，直接回家算了。
既然如此，他現在倒是想要趁著閒暇，去聲音源頭看看對方究竟是何方神聖。
他也料定對方沒什麼實力，要是真有那個實力哪裡還會躲躲藏藏。
況且如今不出來，不代表一直不出來，萬一在他搬運夥伴出來的時候，給他來一下，那他將會毫無反抗之力。
轟咵！！
一聲巨響傳來，鐵柱回頭看，又是一間石屋倒塌。
這也不是第一次見，一路過來已經塌了幾間。本來就不大結實，又加上戰鬥摧殘，而今又天天被陰風侵蝕，倒塌那是分分鐘的事情。這也是他先前不敢將夥伴們放石屋中的顧慮之一。
不過眼前這間石屋有些不大一樣，隨著石屋的倒塌，也衝下來了一大條屍體。
鐵柱好奇之下跑了過去看，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一跳，竟然是一條成熟體的旱獅屍體。
這還是鐵柱第一次見到旱獅。
沙黃色的身體，三米多的體長，兩米多的體高，讓這頭旱獅即便死了，即便被陰風風乾了，依舊壓迫感十足。
這頭旱獅有一道觸目驚心的傷口，從脖子處一路延伸至前爪肩骨處，想必這就是致命傷。
傷口呈條狀，估計是被利刃所傷。
想到此處，鐵柱還拿起手中短劍，又蹦又跳的，在嘗試『復原』當初那個修仙者一劍擊殺的招式。
鐵柱嘗試了十幾遍，直到自己的姿勢很帥時，才收手離開。
那頭旱獅屍體他不敢吃，一方面不知道擊殺他的人，劍上有沒有塗毒。另外一方面不知道這頭旱獅死了有多久，肉變沒變質都不曉得。
但這也刺激了鐵柱的胃口，肚子發出咕嚕咕嚕的抗議聲。
一大塊肉放在自己面前，卻不敢去吃。再看自己隨身攜帶的乾糧，瞬間下不去嘴。
好在旱獅族只吃肉，不吃素。先前經過時，見到好些石屋後方的院子中，種植的旱菜毫髮無傷，就是被陰風侵蝕得有點蔫了。不過當時不餓，沒去動它們。
現在嘛...不吃白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