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蒼白修道者
一分鐘前，蒼白牢籠外。
「有意思，有意思。」塞文摸了摸下巴之後，從懷裡掏出一張古老的捲軸。
「沒想到老爺子給的保命東西要用在這裡了，不過如果能弄清那小子身上的秘密，這單生意也不虧。」
正當他準備使用捲軸之時，忽然想到之前在阿泰爾記憶中搜尋到的信息片段，塞文邪魅一笑，隨即卡斯米克家族標誌性傳送魔法的魔法閃光亮起，塞文身影消失，等他回來之時，卻背著一個巨大的口袋。
捲軸被他激發，周身空間瞬間凝固又瞬間碎裂，發出一聲清脆的炸響聲，塞文消失在原地。
蒼白牢籠內一處，突然發出劇烈的空間波動後凝固，隨即空間炸碎，塞文剛進入神力屏障，就聽到阿泰爾在罵自己。他一邊將因使用魔法捲軸而凌亂的衣服進行整理——那顆由昂貴鸚鵡貝製成的裝飾扣一定要露出來，這才符合一個高貴魔法師的高級審美，一邊調侃道：
「喲~小哥，在餵寵物呢，不過背後說人壞話可不是貴族行為哦。」
阿泰爾嚇的一哆嗦，但還是與松鼠立刻後跳一步，左手委屈作出對敵架勢，翠綠光團在松鼠小爪子中閃耀。
塞文取出一把銅鑰匙晃了晃：「喲~小心我手滑丟個時間回溯魔法出來哦。」
「……」
信你個鬼，時間回溯，怕不是又想玩行為藝術，阿泰爾心中罵道，但考慮到紅皮大耗子對昏睡魔法的抗性，還是忍住了直接莽上去的衝動。
塞文沒有理會阿泰爾和松鼠，走向餐廳正中央的一面大桌，眼中精光一閃後，摸著下巴道：
「藏的還挺好，一層光學屏障加一層能量屏障，再加三層污染隔離法陣嗎？如果不是卡斯米克家族專研空間魔法，對屏障格外敏感，怕是沒人能發現『真箱子』的所在。」
詠唱禱詞後，用法杖向前輕輕點出，那圓桌之上竟露出了一個纏滿燃燒鎖鏈的黃金箱子，儘管在無妄瞳中，構成燃燒鎖鏈的能量線條完全包裹住了箱子，但從箱子縫隙間流露出的詭異線條看，就是那個真箱子——是污染的舊神血肉的封印箱！
破開隱匿屏障的塞文轉頭望向阿泰爾：
「你說是嗎，小哥？」
可阿泰爾趁塞文破除屏障之時，使出技法帶著松鼠跳進了隔離污染的法陣之中。
塞文見這一幕卻並不在意，似是吃定了阿泰爾：
「喲~膽子這麼大，是不怕污染嗎？讓我幫你一把。」
塞文法杖磕地，在詠唱了一段禱詞後，阿泰爾身後的黃金箱子上的鎖鏈忽然碎裂消失，箱蓋打開，露出了裡面蠕動不止的詭異血肉，污染氣息狂暴地噴涌在隔離屏障內。
「……」
是之前撿小黃豆的時候就懷疑了嗎？怪不得不理我，原來是想拿我做實驗，日哩！要不是打不過，真想……阿泰爾望著前面摸著下巴，自言自語地來回走動的塞文，心中不禁咒罵起來。
「天生不怕污染，明明不是魔法師，卻能使用獨屬於卡斯米克家族的空間裂解魔法……
「侵入記憶卻只能看到兩個月的記憶片段，封印記憶魔法？不對不對，這種手段小哥可玩不來……
「哦，對了，還有那隻符文大手，抓握術練到極致也成不了這樣，有意思，很有意思……」
阿泰爾快速跑到血肉麵前，拔出手杖將血肉插起，立刻打造出了最強神器——污染聖杖！
作勢就要向塞文衝去——當然不能真的讓塞文沾上污染，一旦沾上，神器（tuo ba zhan shi）的威懾就沒用了。
「喲~小哥，可別呀，我可害怕污染了。」
說完，塞文便揮揮手，地上的那個巨大口袋隨即打開，出現的卻不是什麼奇怪的貨物，而是五六個昏死過去的活人，阿泰爾看過去，竟然都是認識的，其中一位阿泰爾熟悉得很——是旅館老闆蘭迪·澤維爾。
「……」
阿泰爾只好止住了假裝衝過去的腳步，又見欠扁男發話了：
「喲~小哥不回答嗎？那我們來玩一個遊戲吧。」
「我問一個問題你來回答，如果不回答的話那就殺一個。可惜，可惜，你記憶中出現最多的海鮮店老闆娘和那個小女孩我卻沒抓到，不然真想看看你的表情，超凡者居然會同情賤民，小哥你很有意思呀。」
-----------------
不死鳥運輸船外，戰場中心。
「現在可以聽我說話了嗎？」
「群星使徒」展現出的強大戰力讓戰場重新安靜下來，卡爾文激發星辰之力，讓周身威壓更強了一分，來掩蓋大型戰場魔法——星之領域已經不剩多少持續時間的事實，星之領域所需的必要施法材料——群星精粹來自萬法神殿，卡爾文只好通過這種方式來拖延一點時間。
「我只想阻止污染的發生，教會」
「機械之心教會需要查探一次那塊污染的血肉。」，盧平用不容置疑的的口吻，仿佛在說出一個即將發生的事實。
「當然，這正好和我接下來所說的計劃吻合，就暫時安靜下來聽一聽計劃如何？」卡爾文痛快答道，接著抿了抿嗓子，繼續緩緩說道：
「計劃是這樣的，為了保證艾蘭島的安全，以及保證各位的現實需求，我們首先需要要明確目標，凝聚共識，確保每一項決策都能落到接下來的實處，我先說一個大點，這一大點分為三個小d……」
「去死！」
就在這時，幽靈船頭的羅南一聲大喊打斷了卡爾文的「高屋建瓴」的講（fei）話（hua）。
羅南緊握青銅指南針，洶湧澎湃的幽綠色能量匯聚到左手，形成一支由能量凝為實質的三叉戟，在詛咒幽影號幽靈船的遮掩下，被羅南兀地擲出，向空中燃燒的火焰鳳凰飛射而去。
「還我妻兒命來！」
猝不及防下，三叉戟從菲利普左腰插入，三叉戟尖自右胸而出，幾乎貫穿火焰鳳凰的軀體！
「菲利普！」，科林操縱數條火蟒向幽靈船疾行而去，隨即飛到菲利普身邊想要將他抱起。
但此時血流如注，失去意識的菲利普忽然屈膝於胸，雙手抱膝，姿勢一如腹中嬰兒，鮮血懸浮於空，化為無數藍綠色小火苗，隨著巨大雙翼的收回，將嬰兒般的菲利普緊緊包裹，化為一個熾熱燃燒的火焰巨卵。
「涅槃！不死鳥鳳凰涅槃！哈哈哈哈哈哈哈，看來命運女神果然青睞我菲尼克斯家族！哈哈哈哈哈……」，科林再三確認後放聲大笑，戰場中的他竟在此時笑得愈發癲狂。
「不是要阻擊我不死鳥家族嗎？不死鳥的奇蹟再次展現了，爭吧，都去爭吧！菲尼克斯家族恕不奉陪！」
科林的雙眼開始燃燒，周身爆發出熾熱到明黃的猛烈火焰，附近的空間被灼燒得劇烈扭曲，無限接近太陽般炙熱的火焰正中心，那個中年男人面龐之上的皮膚，正在不斷被火焰剝離化為灰燼而後又重新長出。
那數條火蟒轟然炸裂，火焰四處飛濺後，快速匯集化為一條巨大無數倍的火龍，以科林為中心，盤旋在戰場中不斷嘶吼嘯叫，科林雙手於胸前拍擊，隨即那巨大的火龍驟然爆炸，不知其數的火團四散飛射而出。
燃燒！燃燒！
整個戰場，海面之上的戰場！此地竟化為熾熱的火海，燃盡一切的不滅之炎遍布各處，狂暴地侵蝕著一切。
眾人再度恢復感知，卻不見不死鳥家族的身影，科林竟以不滅之炎燃燒自身生命力，放棄整船家族旁支的代價，帶著那顆火焰巨卵離開了此地。
運輸船在不滅之炎的侵蝕下只剩半截船底浮於海面，火焰覆蓋其上，一個屏障明晃晃地居於火焰正中心。
「蒼白修道者的能力——蒼白牢籠！」
盧平身為機械之心教會主教，自然對各大教會一部分的聖遺物情報有所知曉，剛才就在懷疑群星使徒的目的，現在哪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這是暗夜教會輪德城教區保管的聖遺物——蒼白修道者！這兩人聯合起來想搶走那塊血肉，難道他們也知道了那塊血肉的秘密？
盧平雙手手腕於胸前相合，一個猙獰的炮口出現在手腕之間，磅礴的械力向其匯聚，能量不斷被壓縮，炮口周圍的空間竟也跟隨械力被凝聚，一發毀天滅地的炮彈即將被發射。
「該死，這個波塞家族的瘋子！」，卡爾文原本的計劃，被那個被仇恨蒙蔽一切的羅南給全部打亂。
原本即便自己的廢話拖延不了多少時間，「自己」這一方有諾曼和自己，以及不死鳥家族兩位烈焰命途超凡者。
去應對波塞家族、機械之心、卡斯米克家族——雖然不知去哪兒了，但卡斯米克家的人一向喜歡躲在暗處，還有斯特恩家族那半個旱鴨子——大地命途的超凡者需要在大地之上汲取力量。
可現在卻是自己和諾曼應對兩家半超凡者，以及隱藏於暗處喜歡搞偷襲的空間系魔法師，卡爾文不得不緊急傳念諾曼：
「計劃有變，該你上場了，老朋友。」
隱藏於海底的諾曼飛出海面，將頭頂的荊棘頭環往下壓了幾分，鮮血噴涌而出，萬箭穿心般的巨大痛苦襲來，即便這個半神也痛苦得皺眉。
咬牙將頭環上的尖刺壓入顱骨後，這個白髮老人，不，不是白髮，而是白色老人！諾曼的雙眼變為蒼白，全身上下也變得蒼白，仿佛天地間只剩下他這個蒼白的「祂」，只剩下那不起眼的荊棘頭環的綠和如注鮮血的紅，和那幾要覆蓋一切的大片蒼白。
一尊蒼白虛影自諾曼身後浮現，不帶一絲血色的蒼白面龐透著超然的聖潔和無盡的仁慈，悲憫地看著漁港的一切。
那道虛影不帶一絲人性地開口了：
「當…護…主…之…羔羊…」
-----------------
蒼白牢籠內。
塞文控制旅館老闆浮在空中，問道：
「第一個問題：他是誰？」
阿泰爾不知道欠扁男到底要幹嘛，也不知道錯誤的答案會引起什麼，只好忍住了抽搐的嘴角後回道：
「蘭迪·澤維爾。」
「看嘛，小哥，我的問題都很簡單，誰叫我心善呢？賤民的血髒了手可就不好了。第二個問題，她的名字叫什麼？」
阿泰爾望向空中被舉起的食堂大媽，大媽可是旅館中小有名氣的人——「情報中心」的扛把子，迅速回道：
「蘇珊大媽，但我真的不知道她有沒有姓。」
「喲~小哥，這麼多賤民的名字都記得，厲害厲害。」
塞文又舉起一位年輕漂亮的姑娘，一邊用手撫摸那姑娘的臉龐，一邊淡淡道：
「那她的名字你記得嗎？不記得的話可要害死一個漂亮的賤民哦。」
阿泰爾仔細思索起旅館內的眾人，可在記憶中搜索了半天，也不記得有這麼個姑娘，看對面的塞文用指甲劃破姑娘的臉頰，正欲開口時，卻見塞文輕輕地說道：
「不認識這小姑娘很正常，不過他父親的名字你應該認識。」
塞文忽然轉頭死死盯住阿泰爾的眼睛，一字一句說道：
「達…芬…奇！」
「有意思，有意思。」塞文摸了摸下巴之後，從懷裡掏出一張古老的捲軸。
「沒想到老爺子給的保命東西要用在這裡了，不過如果能弄清那小子身上的秘密，這單生意也不虧。」
正當他準備使用捲軸之時，忽然想到之前在阿泰爾記憶中搜尋到的信息片段，塞文邪魅一笑，隨即卡斯米克家族標誌性傳送魔法的魔法閃光亮起，塞文身影消失，等他回來之時，卻背著一個巨大的口袋。
捲軸被他激發，周身空間瞬間凝固又瞬間碎裂，發出一聲清脆的炸響聲，塞文消失在原地。
蒼白牢籠內一處，突然發出劇烈的空間波動後凝固，隨即空間炸碎，塞文剛進入神力屏障，就聽到阿泰爾在罵自己。他一邊將因使用魔法捲軸而凌亂的衣服進行整理——那顆由昂貴鸚鵡貝製成的裝飾扣一定要露出來，這才符合一個高貴魔法師的高級審美，一邊調侃道：
「喲~小哥，在餵寵物呢，不過背後說人壞話可不是貴族行為哦。」
阿泰爾嚇的一哆嗦，但還是與松鼠立刻後跳一步，左手委屈作出對敵架勢，翠綠光團在松鼠小爪子中閃耀。
塞文取出一把銅鑰匙晃了晃：「喲~小心我手滑丟個時間回溯魔法出來哦。」
「……」
信你個鬼，時間回溯，怕不是又想玩行為藝術，阿泰爾心中罵道，但考慮到紅皮大耗子對昏睡魔法的抗性，還是忍住了直接莽上去的衝動。
塞文沒有理會阿泰爾和松鼠，走向餐廳正中央的一面大桌，眼中精光一閃後，摸著下巴道：
「藏的還挺好，一層光學屏障加一層能量屏障，再加三層污染隔離法陣嗎？如果不是卡斯米克家族專研空間魔法，對屏障格外敏感，怕是沒人能發現『真箱子』的所在。」
詠唱禱詞後，用法杖向前輕輕點出，那圓桌之上竟露出了一個纏滿燃燒鎖鏈的黃金箱子，儘管在無妄瞳中，構成燃燒鎖鏈的能量線條完全包裹住了箱子，但從箱子縫隙間流露出的詭異線條看，就是那個真箱子——是污染的舊神血肉的封印箱！
破開隱匿屏障的塞文轉頭望向阿泰爾：
「你說是嗎，小哥？」
可阿泰爾趁塞文破除屏障之時，使出技法帶著松鼠跳進了隔離污染的法陣之中。
塞文見這一幕卻並不在意，似是吃定了阿泰爾：
「喲~膽子這麼大，是不怕污染嗎？讓我幫你一把。」
塞文法杖磕地，在詠唱了一段禱詞後，阿泰爾身後的黃金箱子上的鎖鏈忽然碎裂消失，箱蓋打開，露出了裡面蠕動不止的詭異血肉，污染氣息狂暴地噴涌在隔離屏障內。
「……」
是之前撿小黃豆的時候就懷疑了嗎？怪不得不理我，原來是想拿我做實驗，日哩！要不是打不過，真想……阿泰爾望著前面摸著下巴，自言自語地來回走動的塞文，心中不禁咒罵起來。
「天生不怕污染，明明不是魔法師，卻能使用獨屬於卡斯米克家族的空間裂解魔法……
「侵入記憶卻只能看到兩個月的記憶片段，封印記憶魔法？不對不對，這種手段小哥可玩不來……
「哦，對了，還有那隻符文大手，抓握術練到極致也成不了這樣，有意思，很有意思……」
阿泰爾快速跑到血肉麵前，拔出手杖將血肉插起，立刻打造出了最強神器——污染聖杖！
作勢就要向塞文衝去——當然不能真的讓塞文沾上污染，一旦沾上，神器（tuo ba zhan shi）的威懾就沒用了。
「喲~小哥，可別呀，我可害怕污染了。」
說完，塞文便揮揮手，地上的那個巨大口袋隨即打開，出現的卻不是什麼奇怪的貨物，而是五六個昏死過去的活人，阿泰爾看過去，竟然都是認識的，其中一位阿泰爾熟悉得很——是旅館老闆蘭迪·澤維爾。
「……」
阿泰爾只好止住了假裝衝過去的腳步，又見欠扁男發話了：
「喲~小哥不回答嗎？那我們來玩一個遊戲吧。」
「我問一個問題你來回答，如果不回答的話那就殺一個。可惜，可惜，你記憶中出現最多的海鮮店老闆娘和那個小女孩我卻沒抓到，不然真想看看你的表情，超凡者居然會同情賤民，小哥你很有意思呀。」
-----------------
不死鳥運輸船外，戰場中心。
「現在可以聽我說話了嗎？」
「群星使徒」展現出的強大戰力讓戰場重新安靜下來，卡爾文激發星辰之力，讓周身威壓更強了一分，來掩蓋大型戰場魔法——星之領域已經不剩多少持續時間的事實，星之領域所需的必要施法材料——群星精粹來自萬法神殿，卡爾文只好通過這種方式來拖延一點時間。
「我只想阻止污染的發生，教會」
「機械之心教會需要查探一次那塊污染的血肉。」，盧平用不容置疑的的口吻，仿佛在說出一個即將發生的事實。
「當然，這正好和我接下來所說的計劃吻合，就暫時安靜下來聽一聽計劃如何？」卡爾文痛快答道，接著抿了抿嗓子，繼續緩緩說道：
「計劃是這樣的，為了保證艾蘭島的安全，以及保證各位的現實需求，我們首先需要要明確目標，凝聚共識，確保每一項決策都能落到接下來的實處，我先說一個大點，這一大點分為三個小d……」
「去死！」
就在這時，幽靈船頭的羅南一聲大喊打斷了卡爾文的「高屋建瓴」的講（fei）話（hua）。
羅南緊握青銅指南針，洶湧澎湃的幽綠色能量匯聚到左手，形成一支由能量凝為實質的三叉戟，在詛咒幽影號幽靈船的遮掩下，被羅南兀地擲出，向空中燃燒的火焰鳳凰飛射而去。
「還我妻兒命來！」
猝不及防下，三叉戟從菲利普左腰插入，三叉戟尖自右胸而出，幾乎貫穿火焰鳳凰的軀體！
「菲利普！」，科林操縱數條火蟒向幽靈船疾行而去，隨即飛到菲利普身邊想要將他抱起。
但此時血流如注，失去意識的菲利普忽然屈膝於胸，雙手抱膝，姿勢一如腹中嬰兒，鮮血懸浮於空，化為無數藍綠色小火苗，隨著巨大雙翼的收回，將嬰兒般的菲利普緊緊包裹，化為一個熾熱燃燒的火焰巨卵。
「涅槃！不死鳥鳳凰涅槃！哈哈哈哈哈哈哈，看來命運女神果然青睞我菲尼克斯家族！哈哈哈哈哈……」，科林再三確認後放聲大笑，戰場中的他竟在此時笑得愈發癲狂。
「不是要阻擊我不死鳥家族嗎？不死鳥的奇蹟再次展現了，爭吧，都去爭吧！菲尼克斯家族恕不奉陪！」
科林的雙眼開始燃燒，周身爆發出熾熱到明黃的猛烈火焰，附近的空間被灼燒得劇烈扭曲，無限接近太陽般炙熱的火焰正中心，那個中年男人面龐之上的皮膚，正在不斷被火焰剝離化為灰燼而後又重新長出。
那數條火蟒轟然炸裂，火焰四處飛濺後，快速匯集化為一條巨大無數倍的火龍，以科林為中心，盤旋在戰場中不斷嘶吼嘯叫，科林雙手於胸前拍擊，隨即那巨大的火龍驟然爆炸，不知其數的火團四散飛射而出。
燃燒！燃燒！
整個戰場，海面之上的戰場！此地竟化為熾熱的火海，燃盡一切的不滅之炎遍布各處，狂暴地侵蝕著一切。
眾人再度恢復感知，卻不見不死鳥家族的身影，科林竟以不滅之炎燃燒自身生命力，放棄整船家族旁支的代價，帶著那顆火焰巨卵離開了此地。
運輸船在不滅之炎的侵蝕下只剩半截船底浮於海面，火焰覆蓋其上，一個屏障明晃晃地居於火焰正中心。
「蒼白修道者的能力——蒼白牢籠！」
盧平身為機械之心教會主教，自然對各大教會一部分的聖遺物情報有所知曉，剛才就在懷疑群星使徒的目的，現在哪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這是暗夜教會輪德城教區保管的聖遺物——蒼白修道者！這兩人聯合起來想搶走那塊血肉，難道他們也知道了那塊血肉的秘密？
盧平雙手手腕於胸前相合，一個猙獰的炮口出現在手腕之間，磅礴的械力向其匯聚，能量不斷被壓縮，炮口周圍的空間竟也跟隨械力被凝聚，一發毀天滅地的炮彈即將被發射。
「該死，這個波塞家族的瘋子！」，卡爾文原本的計劃，被那個被仇恨蒙蔽一切的羅南給全部打亂。
原本即便自己的廢話拖延不了多少時間，「自己」這一方有諾曼和自己，以及不死鳥家族兩位烈焰命途超凡者。
去應對波塞家族、機械之心、卡斯米克家族——雖然不知去哪兒了，但卡斯米克家的人一向喜歡躲在暗處，還有斯特恩家族那半個旱鴨子——大地命途的超凡者需要在大地之上汲取力量。
可現在卻是自己和諾曼應對兩家半超凡者，以及隱藏於暗處喜歡搞偷襲的空間系魔法師，卡爾文不得不緊急傳念諾曼：
「計劃有變，該你上場了，老朋友。」
隱藏於海底的諾曼飛出海面，將頭頂的荊棘頭環往下壓了幾分，鮮血噴涌而出，萬箭穿心般的巨大痛苦襲來，即便這個半神也痛苦得皺眉。
咬牙將頭環上的尖刺壓入顱骨後，這個白髮老人，不，不是白髮，而是白色老人！諾曼的雙眼變為蒼白，全身上下也變得蒼白，仿佛天地間只剩下他這個蒼白的「祂」，只剩下那不起眼的荊棘頭環的綠和如注鮮血的紅，和那幾要覆蓋一切的大片蒼白。
一尊蒼白虛影自諾曼身後浮現，不帶一絲血色的蒼白面龐透著超然的聖潔和無盡的仁慈，悲憫地看著漁港的一切。
那道虛影不帶一絲人性地開口了：
「當…護…主…之…羔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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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白牢籠內。
塞文控制旅館老闆浮在空中，問道：
「第一個問題：他是誰？」
阿泰爾不知道欠扁男到底要幹嘛，也不知道錯誤的答案會引起什麼，只好忍住了抽搐的嘴角後回道：
「蘭迪·澤維爾。」
「看嘛，小哥，我的問題都很簡單，誰叫我心善呢？賤民的血髒了手可就不好了。第二個問題，她的名字叫什麼？」
阿泰爾望向空中被舉起的食堂大媽，大媽可是旅館中小有名氣的人——「情報中心」的扛把子，迅速回道：
「蘇珊大媽，但我真的不知道她有沒有姓。」
「喲~小哥，這麼多賤民的名字都記得，厲害厲害。」
塞文又舉起一位年輕漂亮的姑娘，一邊用手撫摸那姑娘的臉龐，一邊淡淡道：
「那她的名字你記得嗎？不記得的話可要害死一個漂亮的賤民哦。」
阿泰爾仔細思索起旅館內的眾人，可在記憶中搜索了半天，也不記得有這麼個姑娘，看對面的塞文用指甲劃破姑娘的臉頰，正欲開口時，卻見塞文輕輕地說道：
「不認識這小姑娘很正常，不過他父親的名字你應該認識。」
塞文忽然轉頭死死盯住阿泰爾的眼睛，一字一句說道：
「達…芬…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