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大戰將起
周六晚，晚風輕拂，水波粼粼。
山頭之上，由機械之心建造的巨大風車，正在海風的吹拂下緩緩轉動，特殊合金製造的巨大扇葉，正將吸收而來的風能。通過轉軸處那複雜的能源轉換裝置轉化為熱能，以推動蒸汽機的運轉。錯綜複雜的蒸汽管道不斷噴塗著白色蒸汽，在空中形成奇異的雲團。
雲端之下，風車之上。
風車漁港的至高處，一道高大人影正帶著古井無波的神情，默默注視著下面的一切，有著另一道更加高大的人影，卻帶著謙卑的姿態恭敬站立在他身後。
「神父，我們一定要搬走嗎？」
「不是永久的搬走，只是暫時的撤離，暗夜會保佑他的子民。」
「教會老爺，能不能讓我回去一趟，好把家裡的陶罐帶……」，一個衣衫破爛的枯瘦老人懇求神父道。
「快點走！你們這些賤民，別連累我被治安官老爺責罰……」，一旁的本踢了一腳走路慢慢吞吞的蘇珊大媽，自己剛被治安官老爺收為僕人，終於離開了那該死的貧民窟，可不能讓這個老太婆害自己被責罰。
……
擁擠的隊伍充滿了喧囂吵鬧——是司夜人和執政廳的工作人員正在組織風車漁港的居民們撤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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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全身由秘銀改造的機械人沒有理會身後的混亂聲，那帶著尾焰，發出猩紅光芒的機械義眼，正注視著漁港的出海口。這時，身後傳來了隊員的聲音：
「盧平隊長，不死鳥家族的運輸船一定會在這裡靠港嗎？」
「他們倒是想去敦城，那也要他們過得去才行，就在今早，教會開啟了這裡到羅普大陸的禁斷之牆。他們想從這裡靠岸，再通過自己家的暗線把東西運到南邊去？真當自己做白日m……」，盧平的口氣中帶著輕蔑，卻又忽然停下了言語，轉過頭望向一邊。
一塊兩尺見方的石頭正帶著劃破空氣的聲音飛射而來，盧平抬手張開五指，胸口的蒸汽核心立刻噴湧出蒸汽，能源灌注下，他的手心忽然閃出一道猩紅光線，將飛來的石塊擊得粉碎。
盧平收回手，一甩披風，雙手抱胸輕蔑調侃道：「我還以為是誰？原來是巨石家的小老鼠來了。」
「盧平，機械之心教會真要摻和我們幾家的事兒？不怕水太淺讓船擱淺在這裡嗎？」
「普通人叫你們一聲大家族，還真以為自己是大家族了？在教會眼裡可沒有什麼大家族，都是祂的子民。敢這麼和我說話？是看不起我這個主教，還是看不起機械之心教會，或者是看不起萬法神殿和四大教會定下的規矩？」，盧平看著對面「憨厚」的年輕人，上去就扣了幾頂大帽子。
「好！盧平，你很好！耍嘴皮子，我不如你。不過誰的道理大，還要打一架才知道！」
米哈伊爾捏緊五指，抬腳踏向地面，周圍的泥土驟然蠕動起來，迅速生長為數根巨大的石柱，將米哈伊爾包圍在中心。米哈伊爾渾身青筋暴起，肌肉瞬間膨脹，衣物被暴漲的的體型撐成了碎片，隨海風吹拂飄散四處。
米哈伊爾向前一步，雙手環抱石柱，巨大的石柱轟然折斷，舉重若輕般地被米哈伊爾向著機械小隊投擲而去。
盧平的身影忽閃，消失在原地，又突然出現在巨大石柱飛射軌跡的一側，雙手環抱石柱，白色蒸汽自周身噴涌而出，抱著石柱的盧平，在空中幾個旋轉之後，將石柱反向丟回米哈伊爾。
「投擲無力，落點不精，腳步鬆散，反應遲鈍，巨石家的小老鼠真是沒一個動作像樣！」，空中的盧平丟回石柱後還不忘「指點」幾句。
石柱突然停止了飛行，靜止在空中，一陣白光發出，竟出現在海面之上，入水後砸起沖天水花。
「喲！晚上好呀，二位。打架的時候注意點兒，砸到花花草草就不好了，我心善可看不得死人，還有那麼多賤民沒走完呢。再說了，可別忘了正事兒。」
從空間漣漪中走出的塞文，一手抱胸一手撐臉，輕佻說道。隨後舉起法杖向著出海口方向一點，那裡突然出現一艘巨大的蒸汽輪船，竟是塞文輕鬆寫意地破開了輪船的光學隱匿。
不死鳥家族的運輸船，進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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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港了。」
開啟洞察之眼的卡爾文，在蒸汽輪船的光學引力被打破前。就已經發現了它的蹤跡，小聲的向旁邊兩個人提醒道。
白髮老人諾曼掏出一塊傳信符咒：
「各小組注意，目標已經進港！再告訴各位一次：這次的行動並不是上級教會下達的命令，而是本教區為了倫德城的暗夜的子民，且任務極度危險。如果現在有要退出的，可以，但行動一旦開始，再有退縮者，當受暗夜的懲戒！」
傳信符咒很快傳回各位小隊長堅定不移的回答：「明白！」
布置完各小隊任務後，諾曼皺眉咬了咬牙，被懷中那頂由荊棘編織而成的頭環扎破皮膚，一陣劇烈的疼痛傳來，即便是他這個半神也有點難以忍受，但還是轉過頭對一片陰影說道：
「接下來，就等他們各方開始爭鬥了。前輩，他們幾方的大致信息您已經知道了，到時候我和卡爾文會創造機會，戰場瞬息萬變，請您一定抓住機會潛入運輸船。」
阿泰爾雖然知道自己是青銅誤入高端局，但想了想豐厚的回報和那兩銀幣包吃包住的單間，還是捏著嗓子發出嘶啞的聲音：
「我已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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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涼的海風突然出現一股濕潤咸澀的味道，千里無雲的天空，孤零零的幾片巨大烏雲，卻突兀地籠罩在風車漁港之上。
突然間，幾滴晶瑩的雨珠從天而降，輕輕打在平靜的海面上，起初只是零星幾點，但很快雨點開始密集起來，噼里啪啦砸在海面，激起無數的水花。轉眼之間已化為傾盆大雨，雨簾如同銀色的瀑布從天際傾瀉而下。
塞文搓了搓落在手中的雨滴，一副恍然大悟的誇張模樣：「喲~剛才還在想波塞家族的人去哪兒了？原來是去研究華麗的登場儀式了，居然捨得把那艘玩具船開來。」
暴雨加劇，狂風呼嘯，閃電劃破陰沉的天空，照亮了翻滾的浪濤，雷聲在雲層中轟鳴，震撼著整個漁港。
就在這時，海面突然泛起一陣詭異的波瀾——一艘古老的帆船緩緩從水底中浮現出海面，全船密布厚重的藤壺，層層疊疊地覆蓋著腐朽的木板，仿佛披著一層生物裝甲。海水從船身上傾瀉而下，在暴雨中形成一道奇異的帷幕。
這艘幽靈般的船隻顯然已經在海底沉睡了許久，船帆破爛不堪，桅杆上纏繞著暗綠色的海藻，隨著狂風搖曳。甲板上擠滿了貝類的殘骸，在閃電的照耀下，泛著詭異的光澤。船弦上斑駁的木紋中，無數藤壺張開細小的觸鬚瘋狂搖動，似乎在歡呼這艘船的主人的到來。
一個高大的身影忽然出現在船頭，他的輪廓在閃電的照耀下顯得格外清晰，面容滄桑而威嚴，深邃的眼窩中閃爍著幽綠色的光芒。這位船長身著褪色海軍制服，長長的大衣在狂風中獵獵作響。他的右手緊握著一個青銅指南針，左手扶著腐朽的船弦，紋絲不動的站在暴風雨中。
「喲！波塞家族真是大手筆，詛咒幽影號都拿出來了，這是被兩家的百年仇怨沖昏了腦子嗎？」，浮空的塞文捏著下巴嘖（jie）嘖（shuo）道。
船頭的身影緩緩舉起那隻握著指南針的手，青銅指南針在閃電的照耀下泛起詭異的光芒。羅南低聲吟唱晦澀難懂的咒語，聲音與雷鳴交織在一起，指南針的指針開始瘋狂旋轉，釋放出幽綠色的能量波紋向四周擴散。
遠處的海平面開始不自然的隆起，如同一座移動的水山正在形成，海水劇烈翻騰，發出震耳欲聾的咆哮聲。一道巨大的海浪從遠處向著不死鳥家族的運輸船奔涌而來，海浪越升越高，很快就到達了數十米的高度。
驚天動地的海嘯沖向運輸船，就在這時，一團熾熱的火焰自運輸船內飛射而出後停在空中，燃燒的火焰中竟有一個中年男子，他周身纏繞著赤紅色的火蛇，所過之處空氣都因高溫而扭曲。
空中的男子掏出一把鏽跡斑斑的匕首，灌注超凡之力後，匕首周身燃燒起猛烈的火焰，他反握匕首，忽然刺入自己的小腹。
傷口處不斷噴涌而出的血液，化為無數的小火苗，小火苗開始凝聚，在空中形成一道巨大的火焰屏障。海嘯與火焰屏障接觸的瞬間，發出震耳欲聾的嘶嘶聲，仿佛千萬條巨龍在同時咆哮。
火與水的碰撞產生了不可計量的蒸汽，以至於形成巨大的雲霧，將不死鳥家族與波塞家族的船隻死死籠罩。
蒸汽雲霧中傳來兩家的聲音：
「羅南！波塞家族今天當真要在這裡不死不休嗎？」
「科林小子，除了不死不休，你我兩家還有別的選擇嗎？」
似乎不死鳥家族成功擋住了沖向運輸船的巨浪，但餘波仍在繼續，海嘯的餘波正洶湧地沖向風車漁港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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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那十數米高的巨浪和還未撤離完全的漁港居民，卡爾文忘記了貴族禮儀，大吼道：
「這幫雜種都是瘋子嗎！」
山頭之上，由機械之心建造的巨大風車，正在海風的吹拂下緩緩轉動，特殊合金製造的巨大扇葉，正將吸收而來的風能。通過轉軸處那複雜的能源轉換裝置轉化為熱能，以推動蒸汽機的運轉。錯綜複雜的蒸汽管道不斷噴塗著白色蒸汽，在空中形成奇異的雲團。
雲端之下，風車之上。
風車漁港的至高處，一道高大人影正帶著古井無波的神情，默默注視著下面的一切，有著另一道更加高大的人影，卻帶著謙卑的姿態恭敬站立在他身後。
「神父，我們一定要搬走嗎？」
「不是永久的搬走，只是暫時的撤離，暗夜會保佑他的子民。」
「教會老爺，能不能讓我回去一趟，好把家裡的陶罐帶……」，一個衣衫破爛的枯瘦老人懇求神父道。
「快點走！你們這些賤民，別連累我被治安官老爺責罰……」，一旁的本踢了一腳走路慢慢吞吞的蘇珊大媽，自己剛被治安官老爺收為僕人，終於離開了那該死的貧民窟，可不能讓這個老太婆害自己被責罰。
……
擁擠的隊伍充滿了喧囂吵鬧——是司夜人和執政廳的工作人員正在組織風車漁港的居民們撤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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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全身由秘銀改造的機械人沒有理會身後的混亂聲，那帶著尾焰，發出猩紅光芒的機械義眼，正注視著漁港的出海口。這時，身後傳來了隊員的聲音：
「盧平隊長，不死鳥家族的運輸船一定會在這裡靠港嗎？」
「他們倒是想去敦城，那也要他們過得去才行，就在今早，教會開啟了這裡到羅普大陸的禁斷之牆。他們想從這裡靠岸，再通過自己家的暗線把東西運到南邊去？真當自己做白日m……」，盧平的口氣中帶著輕蔑，卻又忽然停下了言語，轉過頭望向一邊。
一塊兩尺見方的石頭正帶著劃破空氣的聲音飛射而來，盧平抬手張開五指，胸口的蒸汽核心立刻噴湧出蒸汽，能源灌注下，他的手心忽然閃出一道猩紅光線，將飛來的石塊擊得粉碎。
盧平收回手，一甩披風，雙手抱胸輕蔑調侃道：「我還以為是誰？原來是巨石家的小老鼠來了。」
「盧平，機械之心教會真要摻和我們幾家的事兒？不怕水太淺讓船擱淺在這裡嗎？」
「普通人叫你們一聲大家族，還真以為自己是大家族了？在教會眼裡可沒有什麼大家族，都是祂的子民。敢這麼和我說話？是看不起我這個主教，還是看不起機械之心教會，或者是看不起萬法神殿和四大教會定下的規矩？」，盧平看著對面「憨厚」的年輕人，上去就扣了幾頂大帽子。
「好！盧平，你很好！耍嘴皮子，我不如你。不過誰的道理大，還要打一架才知道！」
米哈伊爾捏緊五指，抬腳踏向地面，周圍的泥土驟然蠕動起來，迅速生長為數根巨大的石柱，將米哈伊爾包圍在中心。米哈伊爾渾身青筋暴起，肌肉瞬間膨脹，衣物被暴漲的的體型撐成了碎片，隨海風吹拂飄散四處。
米哈伊爾向前一步，雙手環抱石柱，巨大的石柱轟然折斷，舉重若輕般地被米哈伊爾向著機械小隊投擲而去。
盧平的身影忽閃，消失在原地，又突然出現在巨大石柱飛射軌跡的一側，雙手環抱石柱，白色蒸汽自周身噴涌而出，抱著石柱的盧平，在空中幾個旋轉之後，將石柱反向丟回米哈伊爾。
「投擲無力，落點不精，腳步鬆散，反應遲鈍，巨石家的小老鼠真是沒一個動作像樣！」，空中的盧平丟回石柱後還不忘「指點」幾句。
石柱突然停止了飛行，靜止在空中，一陣白光發出，竟出現在海面之上，入水後砸起沖天水花。
「喲！晚上好呀，二位。打架的時候注意點兒，砸到花花草草就不好了，我心善可看不得死人，還有那麼多賤民沒走完呢。再說了，可別忘了正事兒。」
從空間漣漪中走出的塞文，一手抱胸一手撐臉，輕佻說道。隨後舉起法杖向著出海口方向一點，那裡突然出現一艘巨大的蒸汽輪船，竟是塞文輕鬆寫意地破開了輪船的光學隱匿。
不死鳥家族的運輸船，進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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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港了。」
開啟洞察之眼的卡爾文，在蒸汽輪船的光學引力被打破前。就已經發現了它的蹤跡，小聲的向旁邊兩個人提醒道。
白髮老人諾曼掏出一塊傳信符咒：
「各小組注意，目標已經進港！再告訴各位一次：這次的行動並不是上級教會下達的命令，而是本教區為了倫德城的暗夜的子民，且任務極度危險。如果現在有要退出的，可以，但行動一旦開始，再有退縮者，當受暗夜的懲戒！」
傳信符咒很快傳回各位小隊長堅定不移的回答：「明白！」
布置完各小隊任務後，諾曼皺眉咬了咬牙，被懷中那頂由荊棘編織而成的頭環扎破皮膚，一陣劇烈的疼痛傳來，即便是他這個半神也有點難以忍受，但還是轉過頭對一片陰影說道：
「接下來，就等他們各方開始爭鬥了。前輩，他們幾方的大致信息您已經知道了，到時候我和卡爾文會創造機會，戰場瞬息萬變，請您一定抓住機會潛入運輸船。」
阿泰爾雖然知道自己是青銅誤入高端局，但想了想豐厚的回報和那兩銀幣包吃包住的單間，還是捏著嗓子發出嘶啞的聲音：
「我已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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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涼的海風突然出現一股濕潤咸澀的味道，千里無雲的天空，孤零零的幾片巨大烏雲，卻突兀地籠罩在風車漁港之上。
突然間，幾滴晶瑩的雨珠從天而降，輕輕打在平靜的海面上，起初只是零星幾點，但很快雨點開始密集起來，噼里啪啦砸在海面，激起無數的水花。轉眼之間已化為傾盆大雨，雨簾如同銀色的瀑布從天際傾瀉而下。
塞文搓了搓落在手中的雨滴，一副恍然大悟的誇張模樣：「喲~剛才還在想波塞家族的人去哪兒了？原來是去研究華麗的登場儀式了，居然捨得把那艘玩具船開來。」
暴雨加劇，狂風呼嘯，閃電劃破陰沉的天空，照亮了翻滾的浪濤，雷聲在雲層中轟鳴，震撼著整個漁港。
就在這時，海面突然泛起一陣詭異的波瀾——一艘古老的帆船緩緩從水底中浮現出海面，全船密布厚重的藤壺，層層疊疊地覆蓋著腐朽的木板，仿佛披著一層生物裝甲。海水從船身上傾瀉而下，在暴雨中形成一道奇異的帷幕。
這艘幽靈般的船隻顯然已經在海底沉睡了許久，船帆破爛不堪，桅杆上纏繞著暗綠色的海藻，隨著狂風搖曳。甲板上擠滿了貝類的殘骸，在閃電的照耀下，泛著詭異的光澤。船弦上斑駁的木紋中，無數藤壺張開細小的觸鬚瘋狂搖動，似乎在歡呼這艘船的主人的到來。
一個高大的身影忽然出現在船頭，他的輪廓在閃電的照耀下顯得格外清晰，面容滄桑而威嚴，深邃的眼窩中閃爍著幽綠色的光芒。這位船長身著褪色海軍制服，長長的大衣在狂風中獵獵作響。他的右手緊握著一個青銅指南針，左手扶著腐朽的船弦，紋絲不動的站在暴風雨中。
「喲！波塞家族真是大手筆，詛咒幽影號都拿出來了，這是被兩家的百年仇怨沖昏了腦子嗎？」，浮空的塞文捏著下巴嘖（jie）嘖（shuo）道。
船頭的身影緩緩舉起那隻握著指南針的手，青銅指南針在閃電的照耀下泛起詭異的光芒。羅南低聲吟唱晦澀難懂的咒語，聲音與雷鳴交織在一起，指南針的指針開始瘋狂旋轉，釋放出幽綠色的能量波紋向四周擴散。
遠處的海平面開始不自然的隆起，如同一座移動的水山正在形成，海水劇烈翻騰，發出震耳欲聾的咆哮聲。一道巨大的海浪從遠處向著不死鳥家族的運輸船奔涌而來，海浪越升越高，很快就到達了數十米的高度。
驚天動地的海嘯沖向運輸船，就在這時，一團熾熱的火焰自運輸船內飛射而出後停在空中，燃燒的火焰中竟有一個中年男子，他周身纏繞著赤紅色的火蛇，所過之處空氣都因高溫而扭曲。
空中的男子掏出一把鏽跡斑斑的匕首，灌注超凡之力後，匕首周身燃燒起猛烈的火焰，他反握匕首，忽然刺入自己的小腹。
傷口處不斷噴涌而出的血液，化為無數的小火苗，小火苗開始凝聚，在空中形成一道巨大的火焰屏障。海嘯與火焰屏障接觸的瞬間，發出震耳欲聾的嘶嘶聲，仿佛千萬條巨龍在同時咆哮。
火與水的碰撞產生了不可計量的蒸汽，以至於形成巨大的雲霧，將不死鳥家族與波塞家族的船隻死死籠罩。
蒸汽雲霧中傳來兩家的聲音：
「羅南！波塞家族今天當真要在這裡不死不休嗎？」
「科林小子，除了不死不休，你我兩家還有別的選擇嗎？」
似乎不死鳥家族成功擋住了沖向運輸船的巨浪，但餘波仍在繼續，海嘯的餘波正洶湧地沖向風車漁港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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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那十數米高的巨浪和還未撤離完全的漁港居民，卡爾文忘記了貴族禮儀，大吼道：
「這幫雜種都是瘋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