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暖和的餡餅
米伽勒在觀察男人的時候，男人也同樣也在打量著他，且更為大膽，毫不掩飾自己的視線。
在他眼裡，米伽勒是一個五官端正，灰發灰瞳，長相頗有味道的英俊男子。
他的身上穿著剛剛在衣帽店買來的嶄新正裝。
考慮到之後的就業，米伽勒還特地選了牌子貨。
這套正裝包括了絲綢禮帽、領結、襯衫、馬甲、褲子、皮靴、雙排扣禮服，總計花費了他10金鎊。
除此之外，他還買了一根鑲銀手杖外加一塊銀制懷表，這又花去了他2鎊5蘇勒。
但東西貴有貴的道理，這一套打扮下來，瞬間把米伽勒的氣質又抬高了一個檔次，看上去就像個事業有為的貴族青年。
男人很是滿意的點點頭。
米伽勒察覺到他的視線，又看見男人的舉動，微微皺眉。
倒不是害怕對方會認出自己，他現在的臉是經過「陰影面具」魔改後的成果，絕不存在雷同的情況。
他只是單純的厭惡男人那肆無忌憚的眼神。
這時，男人開口發出邀請：「是來租房的客人吧，請進。」
沒有感受到惡意……米伽勒掂了下皮箱，猶豫了一下，還是跟在男人身後進入屋內。
男人領著米伽勒走進會客廳，手杖和皮箱被放在了門廳，外套和禮帽則掛到了玄關的衣帽架上。
米伽勒掃了一圈房間的裝修擺設。
這棟房的客廳相當寬敞，比他在費內波特租住的房屋客廳還要大了一倍不止，牆壁上掛著幾幅低調而不失內涵的油畫，地板鋪有可拆卸的羊毛毯。
壁爐安放在客廳最醒目的位置，裡面正燒著松木炭，燃燒帶來的溫暖驅散了米伽勒身上的陰冷。
男人微笑著，指向客廳的布藝沙發道：「請坐。
「還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你？」
「詹姆斯·華生。」米伽勒以手按胸，行了一禮。
說完，他很自然的坐到了男人指的長沙發上。
男人勾起唇，坐在米伽勒對面的安樂椅上，雙腿交疊，語氣悠然道：「你可以稱呼我為艾倫。」
「艾倫……」米伽勒默念了一遍這個名字，隨即他好奇的問道：「艾倫先生，你的僕人呢？」
從剛才開始他就感到奇怪，一般來說能住得起這種房子的人，不可能不僱傭僕人。
在魯恩的上流社會，體面就是一切，不少貴族即使欠債也要維持所謂的「體面」生活。
可艾倫的家裡卻看不到一個僕人的身影，這與他表現出來的財富完全不匹配。
艾倫搖搖頭，沉聲道：「我的工作有點特殊，平時都是請臨時僕人負責打掃房屋的。」
他掠過這個話題，含笑道：「你是想要租威廉士街28號那棟房屋吧。」
「是的，應該……還沒租出去吧？」他有點不放心的問道，畢竟這種地段這個價格，被搶破腦袋都有可能。
艾倫稍稍放鬆姿態，嘴角上揚：「當然沒有。」
「那棟房屋還有十五年的租約，如果你想要，每周房租2鎊，家具使用費5蘇勒，加上押金……」
艾倫頓了頓，轉而問道：「你是打算一年租，還是半年租？」
米伽勒考慮了一下目前的經濟水平，輕笑一聲道：「我可能不會久居，就半年租吧。」
艾倫聽完後，臉上的表情沒有一點變化，「可以，那房租就是52鎊，我給你抹個零，50鎊就好。」
「感謝你的慷慨。」米伽勒嘴角上翹，手掌摸向放著錢夾的口袋。
他的笑容凝固。
「！」米伽勒眼眸圓睜，也顧不上是否會失禮，一雙手將身上的口袋摸了個遍。
「沒有……這也沒有……都沒有……」
他錢包丟了！
米伽勒深吸一口氣，大腦急速冷卻下來，閉上眼開始回憶。
很快，他就在表層的記憶中鎖定了一幅畫面。
貝克蘭德地鐵站。
擁擠的人潮中，逆行的小男孩！
「是他……」米伽勒現在哪裡還會不知道，自己這是遇到扒手了。
「呵呵，兩輩子加起來，我這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
原世界裡，因為科技的進步，人人都用起了手機和電子支付，小偷這個行業逐漸減少。
穿越以來，他所接觸的基本是這個世界上流的一面，過的生活至少是中產家庭的水準，沒有什麼下層生活的經歷，警惕性不足，這才讓那小男孩得了手。
不過現在與其自艾自怨，更重要的是去彌補損失。
想到這，米伽勒猛地起身，語氣充滿歉意的對著艾倫道：「真是十分抱歉，艾倫先生，我現在有點事不得不先離開一趟了。」
「無妨，我可以等你回來。」
米伽勒詫異的挑了下眉。
想著時間不等人，他壓下心中的疑惑，行了一禮，「失禮了。」
咚。
隨著房門被關上，艾倫原本洋溢著笑容的臉瞬間冷了下來。
「馬克，去跟著神子，保護好他的安全。」
牆角的陰影像是一鍋沸騰的開水咕嚕咕嚕冒出了泡。
隨後，從那陰影中傳來一道沙啞的聲音。
「是，A先生。」
………………
米伽勒提著皮箱和手杖，漫步在行人漸少的街道上。
他又回到了貝克蘭德地鐵站，還好他事先存了點零錢放在禮服口袋裡，方便取用。
不然現在他就只能走回這裡了。
米伽勒掃了一圈地鐵站內，不出所料，沒有發現那個男孩的身影。
他沒有感到失望，回到地鐵站不過是碰碰運氣罷了。
米伽勒轉身走出了地鐵站。
對方那種熟練程度明顯是個慣犯，今天繳了他這麼一筆大單，出于謹慎，男孩很可能已經回到了賊窩。
米伽勒想著，開始回憶起男孩身上的特徵。
身上有股若有若無的臭味……衣服很破舊……年紀不大……
是東區或者橋區的孩子。
米伽勒重新睜開眼，外面已經開始下起了小雨，雨水如綿密的針扎在他裸露在外的皮膚上，冰涼刺骨。
呼……米伽勒吐出一口熱氣，突然發現自己不知不覺間又走回了嘉德烈百貨公司。
他不由生出幾分唏噓之感，不久前自己還是「腰纏萬貫」，盡情享受美食的闊少爺，現在卻淪落到街頭淋雨，連把傘都沒有的地步，比路邊的流浪漢也沒好上多少。
「呵呵。」米伽勒低下頭，慢慢蹲下，輕輕地卻止不住的笑了起來。
笑什麼呢？
他也不知道。
這個時候，他霍然感覺到頭頂的雨停了。
不，不是雨停了，是……
米伽勒抬起頭，先是看到了遠超艾倫的緋紅色光芒。
再然後，一張五官精緻柔和，面頰有些嬰兒肥的臉蛋闖入他的眼帘。
休一隻手撐著雨傘，另一隻手懷抱一個散發著香味的紙袋，站在米伽勒面前，眼眸輕轉。
兩人視線接觸的剎那，她不由得感覺尷尬，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啊，我這是在幹什麼？我怎麼就這麼走上來了……」
察覺到米伽勒疑惑不解的眼神，休只能硬著頭皮問道：
「呃……先生，你沒事吧？」
「沒事，」米伽勒低聲道，他本想站起，可看了眼少女的身高，又默默的蹲了回去。
「哦……」休感覺更尷尬了，「那什麼，你不回家嗎？現在雨下的有點大誒。」
米伽勒苦笑一聲，搖了搖頭，「我今天剛到貝克蘭德，還沒來得及租房子。」
「那可以住旅館啊，我知道這附近就有一個……」
「我沒錢了，我的錢夾被一個東區…也可能是橋區的小孩偷了，現在是身無分文，住不起旅館。」
「啊？」聽到米伽勒這麼說，休明顯愣了一下。
半響，她再次開口：「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在喬伍德區有一間空房，可以借你暫住一天。」
「然後我在東區還算有點人脈，等明天雨停了，我可以幫你找找那個小孩。」
「這樣不會太麻煩了嗎？」面對陌生的善意，米伽勒下意識的想要回絕。
休看著這個全身淋濕，樣子極其狼狽，卻還在拒絕別人幫助的男人，她忽然明白了自己為什麼會湊上來，遞上這把傘了。
因為他的眼睛啊。
那麼孤獨，又像藏著一頭獅子那麼的倔強，就跟當初隻身一人來到貝克蘭德，想要證明自己的父親沒有錯的她一模一樣。
而那個時候也有人向她遞出一把傘……
休揚起嘴角，將傘塞到米伽勒的手中。
「沒關係，我喜歡幫助別人。」
「來吧。」
休不由分說的拉起米伽勒的手掌，牽著他攔下了一輛馬車。
……
十幾分鐘後，兩人站到了喬伍德區一棟普通民房的大門前。
「真是謝謝你，休。」米伽勒誠摯的說道。
剛剛在馬車上二人已經互相交換了姓名。
「今晚就安心住下吧，明早八點我再來找你。」
休將鑰匙放心的交到米伽勒手上。
臨走前，她想起了什麼，轉頭問道：「對了，你吃過晚飯了嗎？」
米伽勒剛想點頭，休就自顧自的拿出一塊迪西餡餅，硬塞到他的手裡。
「嘗嘗，很好吃的。」
「謝謝。」米伽勒將涌到唇邊的話咽了回去，嘴角揚起一抹溫暖的弧度。
「那我就走了，明天見。」
「明天見。」
看著休撐著傘逐漸遠去的背影，米伽勒收起笑容，拿起手中的餡餅輕輕咬了一口。
「真暖和啊，這個餡餅……」
在他眼裡，米伽勒是一個五官端正，灰發灰瞳，長相頗有味道的英俊男子。
他的身上穿著剛剛在衣帽店買來的嶄新正裝。
考慮到之後的就業，米伽勒還特地選了牌子貨。
這套正裝包括了絲綢禮帽、領結、襯衫、馬甲、褲子、皮靴、雙排扣禮服，總計花費了他10金鎊。
除此之外，他還買了一根鑲銀手杖外加一塊銀制懷表，這又花去了他2鎊5蘇勒。
但東西貴有貴的道理，這一套打扮下來，瞬間把米伽勒的氣質又抬高了一個檔次，看上去就像個事業有為的貴族青年。
男人很是滿意的點點頭。
米伽勒察覺到他的視線，又看見男人的舉動，微微皺眉。
倒不是害怕對方會認出自己，他現在的臉是經過「陰影面具」魔改後的成果，絕不存在雷同的情況。
他只是單純的厭惡男人那肆無忌憚的眼神。
這時，男人開口發出邀請：「是來租房的客人吧，請進。」
沒有感受到惡意……米伽勒掂了下皮箱，猶豫了一下，還是跟在男人身後進入屋內。
男人領著米伽勒走進會客廳，手杖和皮箱被放在了門廳，外套和禮帽則掛到了玄關的衣帽架上。
米伽勒掃了一圈房間的裝修擺設。
這棟房的客廳相當寬敞，比他在費內波特租住的房屋客廳還要大了一倍不止，牆壁上掛著幾幅低調而不失內涵的油畫，地板鋪有可拆卸的羊毛毯。
壁爐安放在客廳最醒目的位置，裡面正燒著松木炭，燃燒帶來的溫暖驅散了米伽勒身上的陰冷。
男人微笑著，指向客廳的布藝沙發道：「請坐。
「還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你？」
「詹姆斯·華生。」米伽勒以手按胸，行了一禮。
說完，他很自然的坐到了男人指的長沙發上。
男人勾起唇，坐在米伽勒對面的安樂椅上，雙腿交疊，語氣悠然道：「你可以稱呼我為艾倫。」
「艾倫……」米伽勒默念了一遍這個名字，隨即他好奇的問道：「艾倫先生，你的僕人呢？」
從剛才開始他就感到奇怪，一般來說能住得起這種房子的人，不可能不僱傭僕人。
在魯恩的上流社會，體面就是一切，不少貴族即使欠債也要維持所謂的「體面」生活。
可艾倫的家裡卻看不到一個僕人的身影，這與他表現出來的財富完全不匹配。
艾倫搖搖頭，沉聲道：「我的工作有點特殊，平時都是請臨時僕人負責打掃房屋的。」
他掠過這個話題，含笑道：「你是想要租威廉士街28號那棟房屋吧。」
「是的，應該……還沒租出去吧？」他有點不放心的問道，畢竟這種地段這個價格，被搶破腦袋都有可能。
艾倫稍稍放鬆姿態，嘴角上揚：「當然沒有。」
「那棟房屋還有十五年的租約，如果你想要，每周房租2鎊，家具使用費5蘇勒，加上押金……」
艾倫頓了頓，轉而問道：「你是打算一年租，還是半年租？」
米伽勒考慮了一下目前的經濟水平，輕笑一聲道：「我可能不會久居，就半年租吧。」
艾倫聽完後，臉上的表情沒有一點變化，「可以，那房租就是52鎊，我給你抹個零，50鎊就好。」
「感謝你的慷慨。」米伽勒嘴角上翹，手掌摸向放著錢夾的口袋。
他的笑容凝固。
「！」米伽勒眼眸圓睜，也顧不上是否會失禮，一雙手將身上的口袋摸了個遍。
「沒有……這也沒有……都沒有……」
他錢包丟了！
米伽勒深吸一口氣，大腦急速冷卻下來，閉上眼開始回憶。
很快，他就在表層的記憶中鎖定了一幅畫面。
貝克蘭德地鐵站。
擁擠的人潮中，逆行的小男孩！
「是他……」米伽勒現在哪裡還會不知道，自己這是遇到扒手了。
「呵呵，兩輩子加起來，我這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
原世界裡，因為科技的進步，人人都用起了手機和電子支付，小偷這個行業逐漸減少。
穿越以來，他所接觸的基本是這個世界上流的一面，過的生活至少是中產家庭的水準，沒有什麼下層生活的經歷，警惕性不足，這才讓那小男孩得了手。
不過現在與其自艾自怨，更重要的是去彌補損失。
想到這，米伽勒猛地起身，語氣充滿歉意的對著艾倫道：「真是十分抱歉，艾倫先生，我現在有點事不得不先離開一趟了。」
「無妨，我可以等你回來。」
米伽勒詫異的挑了下眉。
想著時間不等人，他壓下心中的疑惑，行了一禮，「失禮了。」
咚。
隨著房門被關上，艾倫原本洋溢著笑容的臉瞬間冷了下來。
「馬克，去跟著神子，保護好他的安全。」
牆角的陰影像是一鍋沸騰的開水咕嚕咕嚕冒出了泡。
隨後，從那陰影中傳來一道沙啞的聲音。
「是，A先生。」
………………
米伽勒提著皮箱和手杖，漫步在行人漸少的街道上。
他又回到了貝克蘭德地鐵站，還好他事先存了點零錢放在禮服口袋裡，方便取用。
不然現在他就只能走回這裡了。
米伽勒掃了一圈地鐵站內，不出所料，沒有發現那個男孩的身影。
他沒有感到失望，回到地鐵站不過是碰碰運氣罷了。
米伽勒轉身走出了地鐵站。
對方那種熟練程度明顯是個慣犯，今天繳了他這麼一筆大單，出于謹慎，男孩很可能已經回到了賊窩。
米伽勒想著，開始回憶起男孩身上的特徵。
身上有股若有若無的臭味……衣服很破舊……年紀不大……
是東區或者橋區的孩子。
米伽勒重新睜開眼，外面已經開始下起了小雨，雨水如綿密的針扎在他裸露在外的皮膚上，冰涼刺骨。
呼……米伽勒吐出一口熱氣，突然發現自己不知不覺間又走回了嘉德烈百貨公司。
他不由生出幾分唏噓之感，不久前自己還是「腰纏萬貫」，盡情享受美食的闊少爺，現在卻淪落到街頭淋雨，連把傘都沒有的地步，比路邊的流浪漢也沒好上多少。
「呵呵。」米伽勒低下頭，慢慢蹲下，輕輕地卻止不住的笑了起來。
笑什麼呢？
他也不知道。
這個時候，他霍然感覺到頭頂的雨停了。
不，不是雨停了，是……
米伽勒抬起頭，先是看到了遠超艾倫的緋紅色光芒。
再然後，一張五官精緻柔和，面頰有些嬰兒肥的臉蛋闖入他的眼帘。
休一隻手撐著雨傘，另一隻手懷抱一個散發著香味的紙袋，站在米伽勒面前，眼眸輕轉。
兩人視線接觸的剎那，她不由得感覺尷尬，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啊，我這是在幹什麼？我怎麼就這麼走上來了……」
察覺到米伽勒疑惑不解的眼神，休只能硬著頭皮問道：
「呃……先生，你沒事吧？」
「沒事，」米伽勒低聲道，他本想站起，可看了眼少女的身高，又默默的蹲了回去。
「哦……」休感覺更尷尬了，「那什麼，你不回家嗎？現在雨下的有點大誒。」
米伽勒苦笑一聲，搖了搖頭，「我今天剛到貝克蘭德，還沒來得及租房子。」
「那可以住旅館啊，我知道這附近就有一個……」
「我沒錢了，我的錢夾被一個東區…也可能是橋區的小孩偷了，現在是身無分文，住不起旅館。」
「啊？」聽到米伽勒這麼說，休明顯愣了一下。
半響，她再次開口：「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在喬伍德區有一間空房，可以借你暫住一天。」
「然後我在東區還算有點人脈，等明天雨停了，我可以幫你找找那個小孩。」
「這樣不會太麻煩了嗎？」面對陌生的善意，米伽勒下意識的想要回絕。
休看著這個全身淋濕，樣子極其狼狽，卻還在拒絕別人幫助的男人，她忽然明白了自己為什麼會湊上來，遞上這把傘了。
因為他的眼睛啊。
那麼孤獨，又像藏著一頭獅子那麼的倔強，就跟當初隻身一人來到貝克蘭德，想要證明自己的父親沒有錯的她一模一樣。
而那個時候也有人向她遞出一把傘……
休揚起嘴角，將傘塞到米伽勒的手中。
「沒關係，我喜歡幫助別人。」
「來吧。」
休不由分說的拉起米伽勒的手掌，牽著他攔下了一輛馬車。
……
十幾分鐘後，兩人站到了喬伍德區一棟普通民房的大門前。
「真是謝謝你，休。」米伽勒誠摯的說道。
剛剛在馬車上二人已經互相交換了姓名。
「今晚就安心住下吧，明早八點我再來找你。」
休將鑰匙放心的交到米伽勒手上。
臨走前，她想起了什麼，轉頭問道：「對了，你吃過晚飯了嗎？」
米伽勒剛想點頭，休就自顧自的拿出一塊迪西餡餅，硬塞到他的手裡。
「嘗嘗，很好吃的。」
「謝謝。」米伽勒將涌到唇邊的話咽了回去，嘴角揚起一抹溫暖的弧度。
「那我就走了，明天見。」
「明天見。」
看著休撐著傘逐漸遠去的背影，米伽勒收起笑容，拿起手中的餡餅輕輕咬了一口。
「真暖和啊，這個餡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