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潮妖
街道十分熱鬧。一年一度的盂蘭盆節是當地十分重要的節日。大家會在這天祭祀逝去的親人，遙寄哀思。
今晚燈火通明，家家戶戶都會在門前點上一盞油燈，一缸燈油足以確保整夜不滅。
除此之外盂蘭盆節還是一場盛大的集會。人們服裝艷麗，紛紛出來參加集會。
墨離正站在阿無頭上欣賞這獨特的異域風情。
傳燈則是帶著他們一起遊玩。
「阿無阿無那邊有跳舞的，快過去看看！」墨離是個愛熱鬧的，哪裡有熱鬧就往哪裡去。
眾多男女老少圍著篝火跳舞，一旁還有許多打鼓的人擊樂助興。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笑容，不知不覺阿無被推到跳舞的人群中，墨離依然端坐在阿無頭上。
動作僵硬的阿無一開始還有些拘束，漸漸的被氣氛感染也變得大膽起來。
唯有傳燈在一旁笑看著。無他，年紀太大。
「不行了，累死了。」氣喘吁吁的阿無退出了人群。
「才跳這麼一會就不行了？阿無你要鍛鍊起來才行啊。」墨離很是鄙夷道。
阿無把墨離從自己頭上拽下來：「你說我？你去試試？」
「好了，去找傳燈大師吧。」
墨離聳動鼻子嗅了嗅道：「大和尚不在這了。」
「那我們去找找。」
「不用，大和尚這麼大了還能走丟了？」墨離剛說完就被阿無擰了一把：「哎喲哎喲~」
「哎，阿無你看這個...還有這個...」一路上墨離心思根本不在找人上。
「阿無你看，那邊有人放河燈，跟中原是一樣的。」
阿無循眼望去，果然小河上密密麻麻的人在放河燈。
「阿無我們也去放吧。」墨離躍躍欲試，阿無只好遂了他的願。
「阿無，這裡離西天靈山這麼近，你說願望會不會更容易實現一點。」
「會吧。」其實阿無也不確定。
「阿無許什麼願？」
「不告訴墨離，你呢？」
「不告訴阿無。」
一人一貓鬧起了脾氣。
街道上，傳燈大師正在陪著少年。
「傳燈近來可好？」
「承先生關懷，小僧很好。」
「就沒什麼煩惱嗎？」少年眯了眯眼睛似笑非笑地看著傳燈。
「這...倒是有一件事...」傳燈吞吞吐吐道。
「哦？」少年嘴角不經意地翹起。
傳燈這才娓娓道來——
「花兒花兒快點開，大師回來就能看見了，到時候肯定很開心！」雲竹是個很美麗的姑娘，剛從菜園子澆完水回來的她正好經過蓮花池，多年未曾開的蓮花竟然長出了一個花苞。
「雲竹姑娘你在這啊，師兄到處找你呢！」一個小和尚匆忙跑過來跟雲竹說道。
「哦哦，好！我馬上來！」雲竹聽說師兄找自己，連旁邊的木桶都忘了拿。
......
雲竹自小父母雙亡，我將她贍養在寺廟中。與當時的佛子一同長大兩小無猜。不曾想二人暗生情愫。
「雲竹，我們離開這裡吧？去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
雲竹羞澀點頭。
......
「雲竹雲竹！」遠處一個和尚大聲喊雲竹。
「妙海師兄？你怎麼來了？」
妙海跑得氣急：「雲竹，妙音師兄讓我告訴你他來不了了。」
『欻~』雲竹頓時面色蒼白，腳步踉蹌。
「雲竹！」妙海趕忙扶住雲竹。
「雲竹，師兄不喜歡你我喜歡你啊！你跟我走吧！」妙海緊緊抱住雲竹，深情地看著雲竹。
雲竹慢慢恢復過來，聽到妙海這樣說便用力掙脫開來，奈何妙海力氣太大。
「雲竹，為什麼？！」妙海臉上頓時出現癲狂之色。
雲竹掙扎得越發用力：「放開我，師兄！放開我~！」
妙海心中不忿，一不做二不休便要用強。
妙海用力撕爛雲竹的衣衫，緊緊抱住雲竹的頭吻了下去，掙扎無果的雲竹趁機咬傷妙海的舌頭。
妙海吃痛放開，惡狠狠說道：「混蛋！」
雲竹衣衫不整，趁著夜色逃離。
......
雲竹心灰意冷又羞憤難當就跳海身亡了。
「佛子呢？」少年問道。
「佛子早已死於在蓮花池中。」
「殉情？」
傳燈搖搖頭否定道：「早在妙海去找雲竹前就被殺了。」
「所以你要我幫你做什麼？」
......
「快跑啊！」
「快跑！」頓時街上人群驚慌失措，慌忙逃竄。
「怎麼了？」
「糟了！」傳燈看到眾人驚慌的樣子大喊了一聲。隨即飛上屋頂朝著人流方向而去。
少年沉吟半晌，隨手拋出一隻貝葉鶴對著河邊喊了聲道：「阿無！」
「先生叫我？」聽到聲音的阿無並未看到先生人。隨後看到天上飛來一隻鶴便知曉先生意思。
「墨離上！」
很快貝葉鶴便帶著阿無和墨離飛上屋頂，見先生靜靜看著遠處。順著先生目光看去，阿無大驚失色！
遠處波濤駭浪滾滾而來，無數房屋隨之傾倒。巨浪活像一頭猛獸將眼前人瞬間吞噬。
「這是......？」
很快，阿無看到巨浪止住勢頭，像是被什麼東西擋住。
「哈哈哈...」潮頭之上，一股狂傲笑聲傳來：「老和尚，你以為就憑你能擋住我？」
「雲竹，回頭是岸吶！」
「先生這是什麼妖怪？」阿無問。
「潮卷妖星落。沒想到居然是只潮妖？」
「潮妖？」
「阿黑，你去幫忙。」少年隨即吩咐墨離道。
「是。」話音未落，墨離已經閃身來到傳燈和尚身旁。
「大和尚，我來幫你。」
傳燈轉頭一看，竟然是墨離。「墨離，她神通廣大，你要當心啊！」
「我來擋住洪水，你去對付她！」
很快傳燈與那潮妖戰至一塊，墨離艱難地抵擋洪水。
傳燈很快處於下風，墨離抵擋得也愈發艱難。看到這阿無著急起來，道：「先生怎麼辦？」
「看來只能我出手了。」少年哀嘆一聲。
隨即就拉著阿無跑了。
「先生錯了錯了，是那邊！」阿無看先生往另一邊跑去急忙說道。
少年一聲不吭，沒一點回頭的意思。
國安寺蓮花池，一朵雙色蓮花靜靜躺在這裡，靜謐且妖艷。
月色灑落其上，蓮花隨風搖曳。
「先生，我們來這裡幹什麼？」阿無騎著鶴緩緩落在這裡問道。
「你去把那朵花摘來。」
「啊？先生你來這裡就是為了這朵花？墨離還處在危險中呢！」
「要是不趁亂，以後就很難了，快點。」見阿無猶豫，少年又催促道。
「可是先生這花還沒開呢？」阿無看著這朵美麗卻未開的花於心不忍。
「把這花摘了才能救他們，你看著辦吧。」少年直接擺爛，把選擇交給阿無。
無奈阿無只能去將這朵花摘了。
正當阿無雙手捧著蓮花來到先生身邊時，少年卻直接讓她坐上貝葉鶴。
「去吧。」
沒等阿無說話，貝葉鶴便飛了起來。
待阿無來到交戰處，傳燈已經身受重傷，墨離的情況也沒好到哪裡去，仍在苦苦支撐著。
「阿無你怎麼來了？」
傳燈用盡最後一絲力氣說道。
潮妖看到傳燈身下站著一個小女孩，面帶嘲諷之色。
正要開口之際，看見阿無手捧一朵雙色蓮花頓時呆立在原處。
潮妖收了法力，身軀顫抖，緩步走來，眼睛死死盯著那朵蓮花。
阿無被眼前的景象嚇得不敢亂動，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潮妖小心翼翼地將蓮花捧起，頓時聲淚倶下，全然沒有剛才的兇狠強大。
洪水也慢慢褪去，墨離脫力倒下。
雙色蓮花在潮妖手中竟緩緩打開，綻開盛世驚艷。
蓮花中飄出一縷魂魄，潮妖無聲淚落，看向眼前人，所有恨意全消！
「師兄！」
妙音伸出手輕輕撫過潮妖鬢角，手從潮妖頭上穿過，無法觸碰。
「雲竹，你辛苦了。」妙音心疼無比，柔聲說道。
雲竹搖搖頭，眼淚止不住往下流，一種無言的悲傷與欣喜交替。
此刻她不再是興風作浪的潮妖，而是寺廟中忙碌且樂觀給人們帶來歡笑的小姑娘。笑起來眼眸像一灘清泉，只要一看見就讓人覺得心安的那個雲竹。
「對不起，沒能兌現承諾。」妙音身影漸漸消散，雲竹慌亂六神無主，儘管自己很強大，但此時看著自己最重要的人就要消失，一種無力感充斥全身。
妙音卻恍若未覺，對自身情況毫不在意，整片天地唯一人入他眼。
「師兄，你不要說話，肯定有辦法救你的。」雲竹使勁抹了抹眼淚，卻無濟於事，眼淚模糊了眼，又使勁讓自己看清。
還未待淚乾，哭泣也未止住，眼前人已僅剩半邊笑臉，又一抹淚珠，最後的一絲痕跡已無。
此刻雲竹手中還小心捧著那朵蓮花，卻再見不到故人。
......
「先生，後來呢？」
咸語小鎮，阿無靜靜聽著先生講故事，院子中是一鍋噗噗翻滾的蓮子粥，阿無不時翻動。
少年看著眼前蓮子粥道：「好了，熟了，快拿碗筷。」
早已等待多時的墨離身前早早的準備好了一個碗，先生講的故事哪裡還能吸引他？
——
傳聞國安寺蓮花池中一夜之間開遍蓮花。
潮妖，因恨而生，因愛而滅。
今晚燈火通明，家家戶戶都會在門前點上一盞油燈，一缸燈油足以確保整夜不滅。
除此之外盂蘭盆節還是一場盛大的集會。人們服裝艷麗，紛紛出來參加集會。
墨離正站在阿無頭上欣賞這獨特的異域風情。
傳燈則是帶著他們一起遊玩。
「阿無阿無那邊有跳舞的，快過去看看！」墨離是個愛熱鬧的，哪裡有熱鬧就往哪裡去。
眾多男女老少圍著篝火跳舞，一旁還有許多打鼓的人擊樂助興。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笑容，不知不覺阿無被推到跳舞的人群中，墨離依然端坐在阿無頭上。
動作僵硬的阿無一開始還有些拘束，漸漸的被氣氛感染也變得大膽起來。
唯有傳燈在一旁笑看著。無他，年紀太大。
「不行了，累死了。」氣喘吁吁的阿無退出了人群。
「才跳這麼一會就不行了？阿無你要鍛鍊起來才行啊。」墨離很是鄙夷道。
阿無把墨離從自己頭上拽下來：「你說我？你去試試？」
「好了，去找傳燈大師吧。」
墨離聳動鼻子嗅了嗅道：「大和尚不在這了。」
「那我們去找找。」
「不用，大和尚這麼大了還能走丟了？」墨離剛說完就被阿無擰了一把：「哎喲哎喲~」
「哎，阿無你看這個...還有這個...」一路上墨離心思根本不在找人上。
「阿無你看，那邊有人放河燈，跟中原是一樣的。」
阿無循眼望去，果然小河上密密麻麻的人在放河燈。
「阿無我們也去放吧。」墨離躍躍欲試，阿無只好遂了他的願。
「阿無，這裡離西天靈山這麼近，你說願望會不會更容易實現一點。」
「會吧。」其實阿無也不確定。
「阿無許什麼願？」
「不告訴墨離，你呢？」
「不告訴阿無。」
一人一貓鬧起了脾氣。
街道上，傳燈大師正在陪著少年。
「傳燈近來可好？」
「承先生關懷，小僧很好。」
「就沒什麼煩惱嗎？」少年眯了眯眼睛似笑非笑地看著傳燈。
「這...倒是有一件事...」傳燈吞吞吐吐道。
「哦？」少年嘴角不經意地翹起。
傳燈這才娓娓道來——
「花兒花兒快點開，大師回來就能看見了，到時候肯定很開心！」雲竹是個很美麗的姑娘，剛從菜園子澆完水回來的她正好經過蓮花池，多年未曾開的蓮花竟然長出了一個花苞。
「雲竹姑娘你在這啊，師兄到處找你呢！」一個小和尚匆忙跑過來跟雲竹說道。
「哦哦，好！我馬上來！」雲竹聽說師兄找自己，連旁邊的木桶都忘了拿。
......
雲竹自小父母雙亡，我將她贍養在寺廟中。與當時的佛子一同長大兩小無猜。不曾想二人暗生情愫。
「雲竹，我們離開這裡吧？去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
雲竹羞澀點頭。
......
「雲竹雲竹！」遠處一個和尚大聲喊雲竹。
「妙海師兄？你怎麼來了？」
妙海跑得氣急：「雲竹，妙音師兄讓我告訴你他來不了了。」
『欻~』雲竹頓時面色蒼白，腳步踉蹌。
「雲竹！」妙海趕忙扶住雲竹。
「雲竹，師兄不喜歡你我喜歡你啊！你跟我走吧！」妙海緊緊抱住雲竹，深情地看著雲竹。
雲竹慢慢恢復過來，聽到妙海這樣說便用力掙脫開來，奈何妙海力氣太大。
「雲竹，為什麼？！」妙海臉上頓時出現癲狂之色。
雲竹掙扎得越發用力：「放開我，師兄！放開我~！」
妙海心中不忿，一不做二不休便要用強。
妙海用力撕爛雲竹的衣衫，緊緊抱住雲竹的頭吻了下去，掙扎無果的雲竹趁機咬傷妙海的舌頭。
妙海吃痛放開，惡狠狠說道：「混蛋！」
雲竹衣衫不整，趁著夜色逃離。
......
雲竹心灰意冷又羞憤難當就跳海身亡了。
「佛子呢？」少年問道。
「佛子早已死於在蓮花池中。」
「殉情？」
傳燈搖搖頭否定道：「早在妙海去找雲竹前就被殺了。」
「所以你要我幫你做什麼？」
......
「快跑啊！」
「快跑！」頓時街上人群驚慌失措，慌忙逃竄。
「怎麼了？」
「糟了！」傳燈看到眾人驚慌的樣子大喊了一聲。隨即飛上屋頂朝著人流方向而去。
少年沉吟半晌，隨手拋出一隻貝葉鶴對著河邊喊了聲道：「阿無！」
「先生叫我？」聽到聲音的阿無並未看到先生人。隨後看到天上飛來一隻鶴便知曉先生意思。
「墨離上！」
很快貝葉鶴便帶著阿無和墨離飛上屋頂，見先生靜靜看著遠處。順著先生目光看去，阿無大驚失色！
遠處波濤駭浪滾滾而來，無數房屋隨之傾倒。巨浪活像一頭猛獸將眼前人瞬間吞噬。
「這是......？」
很快，阿無看到巨浪止住勢頭，像是被什麼東西擋住。
「哈哈哈...」潮頭之上，一股狂傲笑聲傳來：「老和尚，你以為就憑你能擋住我？」
「雲竹，回頭是岸吶！」
「先生這是什麼妖怪？」阿無問。
「潮卷妖星落。沒想到居然是只潮妖？」
「潮妖？」
「阿黑，你去幫忙。」少年隨即吩咐墨離道。
「是。」話音未落，墨離已經閃身來到傳燈和尚身旁。
「大和尚，我來幫你。」
傳燈轉頭一看，竟然是墨離。「墨離，她神通廣大，你要當心啊！」
「我來擋住洪水，你去對付她！」
很快傳燈與那潮妖戰至一塊，墨離艱難地抵擋洪水。
傳燈很快處於下風，墨離抵擋得也愈發艱難。看到這阿無著急起來，道：「先生怎麼辦？」
「看來只能我出手了。」少年哀嘆一聲。
隨即就拉著阿無跑了。
「先生錯了錯了，是那邊！」阿無看先生往另一邊跑去急忙說道。
少年一聲不吭，沒一點回頭的意思。
國安寺蓮花池，一朵雙色蓮花靜靜躺在這裡，靜謐且妖艷。
月色灑落其上，蓮花隨風搖曳。
「先生，我們來這裡幹什麼？」阿無騎著鶴緩緩落在這裡問道。
「你去把那朵花摘來。」
「啊？先生你來這裡就是為了這朵花？墨離還處在危險中呢！」
「要是不趁亂，以後就很難了，快點。」見阿無猶豫，少年又催促道。
「可是先生這花還沒開呢？」阿無看著這朵美麗卻未開的花於心不忍。
「把這花摘了才能救他們，你看著辦吧。」少年直接擺爛，把選擇交給阿無。
無奈阿無只能去將這朵花摘了。
正當阿無雙手捧著蓮花來到先生身邊時，少年卻直接讓她坐上貝葉鶴。
「去吧。」
沒等阿無說話，貝葉鶴便飛了起來。
待阿無來到交戰處，傳燈已經身受重傷，墨離的情況也沒好到哪裡去，仍在苦苦支撐著。
「阿無你怎麼來了？」
傳燈用盡最後一絲力氣說道。
潮妖看到傳燈身下站著一個小女孩，面帶嘲諷之色。
正要開口之際，看見阿無手捧一朵雙色蓮花頓時呆立在原處。
潮妖收了法力，身軀顫抖，緩步走來，眼睛死死盯著那朵蓮花。
阿無被眼前的景象嚇得不敢亂動，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潮妖小心翼翼地將蓮花捧起，頓時聲淚倶下，全然沒有剛才的兇狠強大。
洪水也慢慢褪去，墨離脫力倒下。
雙色蓮花在潮妖手中竟緩緩打開，綻開盛世驚艷。
蓮花中飄出一縷魂魄，潮妖無聲淚落，看向眼前人，所有恨意全消！
「師兄！」
妙音伸出手輕輕撫過潮妖鬢角，手從潮妖頭上穿過，無法觸碰。
「雲竹，你辛苦了。」妙音心疼無比，柔聲說道。
雲竹搖搖頭，眼淚止不住往下流，一種無言的悲傷與欣喜交替。
此刻她不再是興風作浪的潮妖，而是寺廟中忙碌且樂觀給人們帶來歡笑的小姑娘。笑起來眼眸像一灘清泉，只要一看見就讓人覺得心安的那個雲竹。
「對不起，沒能兌現承諾。」妙音身影漸漸消散，雲竹慌亂六神無主，儘管自己很強大，但此時看著自己最重要的人就要消失，一種無力感充斥全身。
妙音卻恍若未覺，對自身情況毫不在意，整片天地唯一人入他眼。
「師兄，你不要說話，肯定有辦法救你的。」雲竹使勁抹了抹眼淚，卻無濟於事，眼淚模糊了眼，又使勁讓自己看清。
還未待淚乾，哭泣也未止住，眼前人已僅剩半邊笑臉，又一抹淚珠，最後的一絲痕跡已無。
此刻雲竹手中還小心捧著那朵蓮花，卻再見不到故人。
......
「先生，後來呢？」
咸語小鎮，阿無靜靜聽著先生講故事，院子中是一鍋噗噗翻滾的蓮子粥，阿無不時翻動。
少年看著眼前蓮子粥道：「好了，熟了，快拿碗筷。」
早已等待多時的墨離身前早早的準備好了一個碗，先生講的故事哪裡還能吸引他？
——
傳聞國安寺蓮花池中一夜之間開遍蓮花。
潮妖，因恨而生，因愛而滅。